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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县公与萧匕安与方宏坐在一侧,他正看着萧匕安与方宏博弈,脸上带着愉快的神情,却时不时转过头去看向脸色红润的方芸儿。
娄锦与方瑶萧琴对视了下,三人都带上了笑,走进来便向众人请安。
固伦公主见着三个宝贝疙瘩来了,忙放下手中的瓜子酥糖,笑道:“快过来。”
方芸儿站了起来,她的肚子已经有四个月大了,这会儿站起来肚子略高,整个人因着这些日子的滋养,越发娇艳貌美。
娄锦笑着瞅了她娘一眼,就走到固伦公主身边。
“外婆,当初娘怀我的时候可有这般好气色?”
固伦公主唇角的笑顿了下,旋儿又笑道:“怀孕的女人哪有脸色差的啊。那可都是拿出命来吃的。”
方清雅听着赔笑,她转过头去看向方芸儿,“锦儿已经回来了,这会儿该准备出去了,想来宾客也到了。”
方瑶轻笑,“我看是姑姑舍不得姑父一个人在外头应酬,这可是等着急了呢。”
话音刚落,大家都笑了起来。
萧县公出来打了圆场,娄锦搀扶着方芸儿走了出去,她这回轻轻地给方芸儿把脉,脸上不觉露出了笑。
好在,一切都恢复了自然。
方芸儿不知道她因何而笑,只知道自己的女儿盼着长大,如今已然十四,便笑道:“今日得了三皇子的拜帖,说是有急事出了京城,怕是来不了了。”
那灿若白梅的笑容霎时凝固了起来,娄锦愣了下,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淡淡地回了声,“哦。”
方芸儿知道她心中不舒服,便道:“不过,他留下一个东西,让我好转让与你。”
说着,她含笑看着娄锦那脸上陡然盛开的笑容,从袖口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娄锦接过来,触手是一个略薄的感觉,摸上去略有细细点点的突兀,好似绣着什么似的。
她打开来一看,那是一个黄布条子,上头画着寺佛祈福祷告的符咒,只在那符咒的下方写着两行字。
“月镜相印,君心似我心。鸟树相依,时光任它去。”
娄锦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她嘴角含笑,这会儿反复念着那最后一句,时光任它去。
如此,便与那前朝私人的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同出一辙了。
她不期然抬头,对上方芸儿似笑非笑的眸子,顿觉得腮边臊得慌,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往哪儿躲去好。
方芸儿看了会儿,笑了起来。“锦儿,你几乎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她暗叹道,真不愧是母女。她们二人一旦心中有了一个影子,不管那是镜花水月也好,是那看得到摸得着的真实血肉也好,总是不管不顾,绝不比那扑火的飞蛾少一分勇气。
也正是如此,才会伤心,才会痛苦。
好在锦儿从武世杰的阴霾里走了出来,否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便是她们母女,外人看来那是痴傻,可她们并不如此认为,心中坦荡荡,执着地选择了那一人,便要让他清楚地明白。
曾经,方芸儿还在军营的时候,便有个女子问她,问她如此轰动地让世人知道她对娄阳的情,只是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去。
她却笑着摇头,她并非要让世人知道,她只是想让他心里一清二楚。我方芸儿从来都是一心一意对你,从无顾虑,直到一头撞死。
然而,世事无常,她竟然也改嫁了。
这要是放在她十六岁那年,要有人预言,她定要骂地那人狗血淋头。
娄锦把信封收了起来,脸上便是无法抑制的笑,她只觉得有些话要说出来才能给此刻越发溢满的心窝腾出点位置。
她拉住方芸儿的手,笑道:“娘,你信吗?我曾经以为我再也不信任何人了。可我此刻真的很肯定,我信他,我心中立着一个高大的影子,这影子洁白如玉,温润若水,他就那样立在我的心底,根深蒂固,而且越发有着壮大的趋势。娘,我很满足,真的。”
这种话,想来这一辈子她都不会说出口。但,当身边的人都陷入幸福之中,那种被压抑住的满腔愉悦,终于还是向娘亲说了出来。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原来这一封简简单单的吉符竟是她最想要的。
她记得那日他们二人匆匆从观音庙走出,那时候有个签还未解,两人便离去了。没想到,后来他竟去求了这吉符。
这不像他,却又像极了他。
方芸儿定定地望着娄锦,心头微微一动。她的女儿长大了。她一贯清楚懂得爱远远比懂得恨更珍贵。但自己如何都做不到。这么久以来她都恨着那毁了自己的恶人。
可世道轮回,她因祸得福,心里的恨渐渐放下,竟对萧郎生不出半分恨来。
拉过娄锦的手,她轻声道:“锦儿,娘为你高兴。”
她静默的目光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那是这双美丽的眸子里少有的柔和。娄锦记得,前世的娘,心里有恨,眼中有怨,尽管依旧柔弱,可已不是这春光明媚的模样了。
娄锦笑着点头,只觉得一切都满足了。
她们两母女出现地晚了点,各家夫人都由着方清雅代为照顾,这会儿已经把她们拉去了后花园去吃玫瑰花饼了。
而各家千金对着娄锦都眼角含笑。
若说两年前让她们相信这样一个女子能有如今这方场景,那咂舌几乎已经无法说明她们的惊讶。
可事实是——
“窦公送上滇南云翡玉如意一份。”
“平国公送上明前雪山云翠,东海珍珠一对。”
“太子送上浓药泡就的雪山银针一份。”
“梁贵人送上一份凝翠楼的玉凝脂一双。”
……
乌嬷嬷扯着嗓子的呼叫若那神来之笔,这些人的名字一个一个地从她的口中出现,一个字就恍若一个惊雷,震得那些只是想来走个过场的贵胄千金浑身肉颤。
娄锦听着,含笑收下了。
只是,窦公和平国公,还有太子?
她,想着,心中微微升起了异样。
他们是政客,每一个动作都非同小可,不知道这背后蕴含着怎样的含义。
但,乌嬷嬷的高声已然让众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只好先收下,再好好去拜访这两位国老。
至于太子嘛,她倒是没什么兴趣。
“娄阳…。送上一份筱。”乌嬷嬷顿了下,她原本喜笑颜开的容颜顿时黑了下来。
在大齐,筱是父亲送给子女的礼物,因着筱和孝同音,是在告诫子女当以孝为大举。
娄阳送这东西是何意思?
七十三章 羊馨来了(你要嫁给谁?)
七十三章羊馨来了(你要嫁给谁?)
那边,正笑着饮茶的方芸儿默默地放下手中的茶点,红润的脸颊上顿时变得冷硬。
乌嬷嬷暗恨自己一时嘴快,恨不得给自己抽上两巴掌才痛快。真真是被窦公他们的礼冲昏了头了。
娄锦微微眯起眼,她那双水盈盈的眸子登时冷若冰霜。
娄阳,你若是真汉子,便在众人面前说出事实。可不是这样莫名其妙地送上这筱。
她沉默着望向乌嬷嬷,乌嬷嬷只觉得后背微微一凉。这会儿也没继续唱下去,只急着把那包装精美的筱拿了出去,然而转悠了整个萧府都没有见到娄阳的身影。
听着小厮说娄家老爷已经上了马车,她忙追了出去。
那车夫刚好扬起鞭子,乌嬷嬷喊道:“慢着!”
道路上人来人往,前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
乌嬷嬷正不知道要如何把这话说个圆满才好,却见着一身碧青的清丽女子走了出来。
恰好此时,车帘子被打了开来,露出那清秀的男子的脸。
娄锦抬头,对上那双她极为熟悉的眸子。
娄阳笑道:“锦儿,生辰快乐。”
望着他那若无其事的笑容,娄锦只觉得心头一阵难受。甚至带着一抹恶心。
他总是如此,十几年来无论如何都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因为她是他不愿意承认的污点。
而每当她看着他对娄蜜百般宠爱,她都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自己并非他生。
而,那些缘由,她已经了如指掌,再看他这副慈祥的模样,心底莫名暴躁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压制住心底的澎湃汹涌,她笑道:“娄伯伯,这东西您就收回去吧。娄锦受之有愧。”
闻言,娄阳半眯起眼,受之有愧?
你娄锦是我的种!
何来受之有愧!
他阴鸷的眸子看向娄锦,这就是他目前唯一的孩子,做的每一件事都在阻碍着他的前程。这个绊脚石,奈何是他目前唯一的孩子!
他望着那双明亮的杏眼,那是极为熟悉的眸子。娄锦的眼睛继承了方芸儿的美丽与独特,那是最像她的一个地方。
今日,他特地来了一趟萧府,可没想到方芸儿被萧县公保护地极好,甚至连一面他都见不上了。
这对母女原是属于他的。
而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归于萧家。
他的参军的位置,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他的荣华仕途。
他复杂地望向娄锦,对上她那状若含笑的眸子,他有那么一瞬间好似看到了方芸儿站在那梅林之间,笑盈盈地望着他。
他顿了下,鬼使神差道:“芸儿,你可愿意随我走?”
脑海里浮现出方芸儿娇俏地点头,那低头的一瞬,青丝刘海遮住了她的长睫,他能看到那长睫下的一抹娇艳。
那时候,他真觉得他有了全世界。
少年心动,全然真情。
娄锦听着那话,心底只微微有了一丝触动。但,那不过是微风吹过沙漠,沙子何其沉重,如何是他能够撼动的。
她把那筱递上,只道:“这筱您还是收回去吧。这东西您还是留给娄府后人吧。”
她这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