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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宝儿死了,竟然没有被葬入娄家的坟墓。
娄阳当真是向皇上表明了心迹,皇上呢?他如何想?是继续放任着他,还是重用?
娄蜜和武世杰都到哪里去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万宝儿死的那日,竟然也没看到娄蜜的影子。
她皱了下眉,心头隐隐有些不顺。
一个海浪打了过来,她停下心中所想,见这一片碧蓝,心头又陷入了平静。
萧匕安和顾义熙坐在娄锦身后的一张方桌上,两人品了一杯茶,便起了博弈之心。
“上次我输给你,这次我要一个大的赌注,三皇子以为如何?”萧匕安饮了一杯茶,目光幽幽,笑意深深地望着顾义熙,得知上次为了一罐蜂蜜,他当时虽没觉得什么,后来越想越不是滋味,像是被人阴了一般。
顾义熙唇角一弯,如墨的发恣意飞扬,“什么赌注?”
娄锦一听,顿时就挑了眉,这两人又玩什么?
萧匕安朝娄锦看来,那目光透着算计,娄锦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在萧匕安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她微微舒了一口气,可没一会儿,她又再次屏住呼吸。
“我要你怀里的帕子,那个江南弄鱼的帕子。”
萧匕安说完,目光转向顾义熙,他唇角带笑,自信满满地睨着顾义熙脸上的神情变化。他道:“锦妹妹,男女授受不亲,那绣工也真够独特,你偏心,没送哥哥一份。”
额头上明显挂上了三根黑线,娄锦真想一把子掐死萧匕安,她道:“那东西哪里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我倒不知道有什么女工会让三皇子如获至宝。”
萧匕安眯起了眼,看着娄锦腰上挂着的荷包,那荷包与三皇子身上的帕子手法一致,早在萧琴问三皇子那帕子出自何人之手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
“我和你比。”顾义熙伸出白皙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白色棋子,他道:“你先来。”
萧匕安一笑,对娄锦说道:“哥哥在教你,往后不要随便送人东西。”
站在栏杆旁的娄锦双手握成拳,她转过头去,不看他们二人。顾义熙在她转头的一瞬,殷红的唇微微勾了起来,目光柔和地看了过去,有几分疼爱和宠溺的味道。
“阿锦,你无须担心,这帕子会老老实实跟着我一辈子。”
娄锦心头一咚,停了一秒,又如同钟鼓作响,若流珠落旁,打地她心头一乱。她噤声,胸口暖暖的,甜丝丝地把她的心绪都收裹了起来。
她低了眼,细细观察着顾义熙,宽阔的背上肩骨分明,挺直的背脊,好像一株高山之松,隐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袍服雪白,一尘不染。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顾盼转来的一笑,令人望而生迷,像是微风穿过一片林子悄然来到她的身边,清爽的若夏日里冰凉的丝绸。
像是被娄锦看地有些不自在,他脸色酡红地转了过来,对着娄锦的眼,低声对刘韬说了句话。
萧匕安眼眸一低,把顾义熙那可疑的红看入眼底,手下意识扣紧了桌子。
刘韬走到娄锦身侧,在娄锦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娄锦跺了跺脚,飞快地跑到船舱里去了。
什么叫做不要盯着他看,否则会输了棋局的。
说得她多么不像话一般,她嘟了嘟嘴,索性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想着这还有几日才能到,回了京城还有很多事等着她来做,就躺下睡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一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山洞累了几日,这一睡竟然就是一天。
到船甲去看看昨日博弈的两人是何成绩,没想到船甲上除了那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人影就只有两个侍卫了。
正疑惑间,刘韬道:“娄小姐醒了。”
“他们呢?”
“小姐您不知道,我跟着三皇子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不少市面了。可昨天,那真是……”刘韬想起昨日两人的棋局,不免汗颜,至于嘛,一盘黑白棋竟然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疯了不是。
娄锦从刘韬口中得知原来昨日两人到今天一早才回了各自的房间,两人都熬出了胡渣,说是一靠床就趴上去睡死了。
“那谁赢了?”
被问到这,刘韬立马得意了起来,眉梢眼角都带起了笑。“这还用问,自然是主子赢了。不过,那萧公子当真厉害,记得上次他可没这种造诣,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把三皇子的精力耗地如此之多呢。”
娄锦撇了撇嘴,两人都精力旺盛呗。
她坐在木桌子旁,听着不远处海豚的欢愉叫声,神情变得极为平静,仰头,任着风把她的长发梳理,她淡淡道:“刘韬,三皇子在皇宫过得可好?”
“这……”不知道娄锦因何由此一问,他顿了下,道:“自然是好呢,主子是皇上的长子,寄以厚望。”
“万贵人待他可好?”她打断了他。
刘韬一愣,他低下头,不知道如何说起,更何况,这已经属于皇室秘闻了,他不便脱口。
娄锦看了他一眼,又朝远处看去,不用刘韬说她亦知道,怕不尽人意吧。
只是,顾义熙如何看?
他那般固执之人,遵守礼义,就算万贵人待他不济,他也尊她为母妃,不敢不敬吧。娄锦屏住呼吸,心头因为这个认知有些闷闷不乐,她一定可以找到证据,最后抽丝剥茧,让他早日有个解脱。
船航行了几日,快到角隅码头的时候,萧匕安怪声怪气道:“锦妹妹,你何时认祖归宗,目前还挂了个娄姓,让我管不得。”
原来是想让她换上萧姓,这哥哥好名正言顺地管着她。娄锦自然不急,萧家族长都认同了她,那是早晚的事,只是太久没见娄家那一伙儿人了,心里“想念”地紧呢。
下了船,两遍站着不少人,娄锦从高处看去,正见萧县公和娘站在马车旁,外公外婆和方瑶以及乌嬷嬷流萤都来了。
娄锦一喜,马上跑了下来。
一路上,有个跌跌撞撞就引得外婆和方芸儿惊叫连连。
等娄锦到眼前的时候,固伦公主一顿训斥,“怎么出去了一趟就这般毛毛躁躁了。”
娄锦歪头一笑,“自然是想念外婆了,这不,给外婆看看锦儿是不是长高了。”她讨巧的话引得固伦公主一笑,倒也仔细看了下。海边的日头足,这一晒倒真是长高了些,她朝方芸儿道:“看,我说锦儿必然安全回来,你还要挺着这肚子到处走,平添地让萧郎担心。”
接下来要剧透一下下了,关于接下来的,国子监娄锦要成为国子监第一女子,嘿嘿,到时候好嫁人啊,好嫁人。
一零八章 皇宫惊现娄蜜
一零八章皇宫惊现娄蜜
娄锦忙看了过去,方芸儿的肚子微隆,因着穿着略宽的衣服也没怎么看出来。不过萧县公却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扶着方芸儿的样子像是宫中太监伺候太后娘娘一般。
如此一想,娄锦禁不住一笑。
整了下衣角,她大大方方,正式跪了下来。“锦儿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祝二老福泰安康,寿比南山。锦儿给娘请安,锦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方宏笑了笑,对方瑶道:“这次把她给盼回来,过一个月之后,你们两人就结伴去国子监吧。”
国子监?
娄锦眉头一跳,她还没经过国子监的预选呢。“外公,国子监的预选……”
“哦,皇上说这次你去安抚百姓若有功,可无需预选,直接进入国子监学习,这可是皇上特赦的,你要知道,国子监的预选难度很大,京中绝大多数女子即便乃亲王之后,若没有通过预选,想要进入国子监也如登天,毫无门路。”
娄锦心头一喜,记得前世她见表姐方瑶去国子监,娄蜜也进了,就她如何都进不得,本有一个名额,却被万宝儿拦了下来,说她天资愚钝,把那名额生生让给了别人。
她被人耻笑,说是那无德无才之人,尽管貌美,又是野种出生,若非外公外婆的身份,她在京中根本站不住脚。
今世,倒不是她求着人给她一次机会,而是机会等着她来入。
方芸儿看了眼娄锦身后的顾义熙,心中一动,知道娄锦历来不爱学习,今天倒是要激她一激。“记得皇上在那场围射中说过,拔得头筹的皇子可以在未来两年内选得国子监最为优秀的女子。两年后,锦儿也长大了,即便不能落入三皇子的眼,也不能落在其他明秀之后啊。”
娄锦一听,立马朝顾义熙看去,这么说若是两年内她成为国子监最优秀的成员,那便不怕顾义熙等不得她长大了?
对上娄锦那熠熠夺目的目光,顾义熙的耳根莫名地红了。方芸儿的那段话他听到了,这一家怎么毫无避讳,这话都当着他的面说了。可,为何,对上娄锦的笑,他的手心就莫名发汗,隐隐有些热了。
顾义熙转过头去,他努力咳嗽了两声,才对着方芸儿道:“我有事先行离开,一会儿娄锦梳妆好了,入宫觐见。”
“就这蠢货,险些被人害死,还能在国子监里拔得头筹?”身后,萧匕安走了出来,对上萧县公的眼,他眉眼一闪,算是给了个交代。
萧县公知道他此番去追击杀手,没想到竟然和娄锦一道回来。这些杀手隐藏在蓬莱岛?
方宏一听,立马道:“是什么人?为何要害锦儿?”
娄锦瞪了萧匕安一眼,迎上众人焦急的目光,她笑了笑。“无碍,不过是渔民之间小打小闹,我在当场没躲开,不小心冲进海里,幸好匕安哥哥来了,救了我一命。”
如此一说,众人才大安。萧匕安笑着看向娄锦,像是欣赏她此刻的谎言一般。
娄锦不想与他多扯,忙唤大家上车,临行前,她朝顾义熙道:“谢谢。”声音很低很低,怕就连在她身边的方瑶都听不见,但顾义熙却笑了,他依着她那样,无声地用口型说着,“保重。”
人走了,刘韬才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