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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从袖中取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说道:“掌柜的要是骂你,你就拿这块银子给他。”
伙计这才眉开眼笑地走在林远面前,林远笑道:“你在这里干了多久了?”
伙计说道:“干了快有三年了。”
林远说道:“那附近这些人情掌故,你是都了解了?”
伙计说道:“在咱们茶馆里待着的人,哪有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您说吧,您想知道什么?”
林远用手往张家的大宅子一指,说道:“你给我说说张紫玉的事情。”
伙计一听这话不由得笑道:“您是说紫玉姐,她可是个好人,平时看我们这些下人可怜,时不时给我们些银子,到我们茶馆买东西也和气,不像有些人家,仗着自己有钱,把我们这些下人当狗使唤。”
林远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张紫玉的口碑还蛮不错的。”于是林远问道:“这个张紫玉是个女人,她是怎么当上张家家主的?”
伙计说道:“这肯定是原来张家老爷的意思,也就是张紫玉的爹,张云风,张云风在张家说一不二,别人都得听他的,要是他把家主之位给了张紫玉,别人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林远又问道:“那张紫玉就没有哥哥弟弟吗?”
伙计说道:“张紫玉有一个哥哥,名叫张紫麟,不过这个人是个败家子,就会抢男霸女,斗鸡走马,正经事情却是一件都做不来,我估摸着也是因为如此,张云风才把家主之位传给了张紫玉。”
林远问道:“那要是张紫玉成亲了,有了孩子,这张家的家业岂不是都归了外姓人?”
伙计说道:“可不是吗?要不张紫玉今年都三十五岁了,还是黄花大姑娘一个呢?我猜肯定是张云风当初不让她成亲。”
林远心想:“她竟然三十五岁了!我看她的样子,还以为她只有二十七八岁呢。”
沈晚晴在一边小声地说道:“三十五了还没有成亲,看来她的日子也挺难过的。”
林远回想着伙计的话,突然一个绝妙的想法映入脑海,他问伙计:“你说这个张紫麟抢男霸女,可有证据?”
伙计小声地说道:“您可别说是我说的。”说着用手指了指账房先生,说道:“您看我们的账房先生,原来是个秀才,据说饱读诗书,是个大才子,你说他怎么沦落到我们这里做了个账房先生呢?”
林远问道:“这是因为什么?”
伙计说道:“他的妻子因为长得漂亮,就被张紫麟给抢进去了,他倒是个痴情的种子,于是便在我们这里做了账房先生,想要再见他妻子一面。”
林远说道:“你把他叫来,我有事情和他说。”
伙计点点头,来到柜台边上说了几句,账房先生便走到林远近前,问道:“这位爷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林远用手一指椅子,道了声“请坐”,等他坐下才说道:“不知您怎么称呼?”
账房先生长叹一声,摇头摆手地说道:“江湖落魄之人,有何面目玷辱祖先所赐名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说着起身便走。
林远不知道如何挽留之时,沈晚晴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账房先生见到自己被一个美貌少女拉住,不由得面上通红,连连说道:“姑娘快快放手,这可成何体统啊!”
沈晚晴笑道:“你的妻子被张紫麟抢走了,对不对?我们可以帮你把她给找回来!”
账房先生听见这话如同雷殛一般,呆立当场,双膝一软坐在椅子上,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没等林远和沈晚晴答话,账房先生哈哈大笑,起身便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连奉天知府拿他们都毫无办法,你们能有什么法子。”
林远爽朗地一笑,说道:“区区奉天知府,算得了什么。”
在账房先生惊讶的目光里,林远伸出手指,蘸着碗里的茶,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林”字,账房先生见字跪倒,惊讶面如土色。
第546章击鼓鸣冤
林远不愿意被人识破身份,于是趁着账房先生将跪未跪之时,在他的胳膊上一扶,说道:“先生这是怎么了?一定是方才把茶水洒在了地上,让先生滑倒了。”
林远把账房先生扶到椅子上,笑道:“先生猜得不错,在下就是林远,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
账房先生说道:“在下姓孙,草名志宏,光绪二十年来到清源县,一日与拙荆出门冶游,不想被那个恶霸张紫麟遇见,他贪图拙荆美色,竟将拙荆抢进府中,我把状告到奉天知府那里,谁知道张紫麟竟然倒打一耙,硬说是我将拙荆卖入张家在先,反而告我敲诈钱财!”
“那奉天知府受了张紫麟的好处,颠倒黑白,竟然将我打了一顿,当堂逐出,不准我再告,我告状无门,没有办法,只能寄身此处,日夜盼望再见拙荆一面,之后便了此残生!”孙志宏说完,潸然泪下。林远问道:“你的妻子如今还活着吗?”
孙志宏说道:“这些时日我多方打探,这才知道原来拙荆还活着。”
林远说道:“那就好,你还想夫妻团聚吗?”
孙志宏说道:“林帅瞧您说的,我哪有不盼望夫妻团聚的道理!”
林远笑道:“那就好,你回去准备状纸,明天一早,你便去清源县县衙击鼓鸣冤,我那时候已经在那里了,自然会为你做主。”
孙志宏感激地点点头,林远说道:“你先回去吧,好好准备状纸。”
林远和沈晚晴出来,林远说道:“你不觉得张紫玉的事情很奇怪吗?”沈晚晴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林远说道:“你想啊,原来张家家主张云风为什么要把家主之位传给张紫玉呢?有句老话叫‘富不过三代’,富人家的后代没有出息也是正常的事情,有多少人家就这样衰落下去了,张云风把家业传给张紫玉,简直是毁了张紫玉一辈子的幸福,他的家业难道比他女儿的终身幸福还重要吗?”
沈晚晴说道:“也许是这个张云风很贪财也说不定啊。”
林远摇头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张云风肯定把什么秘密交给了张紫玉,这个秘密需要张紫玉用她一生的幸福去守护。”
沈晚晴听得满脸茫然,林远说道:“我要去见见张紫玉,你先找一家客栈等我。”
两人分开,林远便来到张家,来到门前就让人通报:林远求见!
看门人刚开始根本不相信,直到林远亮出了印信,看门人这才进去通报,林远叫住了他,吩咐道:“我来这里的事情,不得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过了一会儿,看门人出来说道:“小姐在后花园见您,请您进来吧。”
林远跟着看门人从角门进入院子,经过几进院落,最后来到了后花园,只见里面开满了各色的梅花,梅花丛中,一栋精致的小楼亭亭玉立,林远走到门口,只见小楼上面写着:听雪阁。
林远心想:“连一栋楼的名字都取得如此雅致,看来这个张家并不是普通的土财主。”林远迈步上楼,只见楼上镶嵌着透明的玻璃,院中景色尽收眼底,一个娇艳的女子坐在屋子正中,正是张紫玉。
林远看张紫玉的皮肤细腻白皙,宛如刚刚剥皮的荔枝,心想:“若不是听伙计说了,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已经有三十五岁了,看样子不过二十多岁罢了。”张紫玉微微一笑,说道:“林帅请坐。”然后伸出纤细的手,捧起桌上镶金的茶壶,为林远斟满了一杯茶,然后问道:“不知道林帅来找民女有什么事情?”
林远笑道:“闲来无事,昨日见姑娘英姿不凡,不由得心生仰慕,所以前来攀谈,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张紫玉拿起茶碗,用盖子轻轻地拨着碗中的茶叶,笑道:“小女子才疏学浅,言语粗鄙,还望林帅莫要见怪。”
客套完了便要开始说正经事情了,林远说道:“我这次来,是想请姑娘免去张家村众人的地租。”张紫玉听见这话,手上便是一停,她轻轻地放下茶碗,说道:“林帅这个要求,是要断我们张家的生路,您要是我,您会答应吗?”
林远笑道:“我这样做,不是断你们张家的生路,恰恰相反,我是给你们张家指出了一条生路,据我所知,你只有一个哥哥吧。”
张紫玉秀眉轻挑,问道:“林帅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远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不知道紫玉姑娘和你的哥哥关系如何?你愿不愿意看着你的哥哥死?”
张紫玉眼中突然流出一丝莫名的悲哀,她站起身来,说道:“这是民女的家事,若林帅是来与我聊家事的,请恕民女不能奉陪了。”
林远说道:“你的哥哥做过不少坏事,相信你也有耳闻,今天我就明白地告诉你,你的哥哥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中了,如果你免去张家村众人的地租,我就放过他,不然,我肯定会秉公严办,到时候,你的哥哥可就是九死一生了。”
张紫玉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便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来人,送客!”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走了上来,说道:“林帅,这边请吧。”
林远冷冷地点点头,心想:“张紫玉,看来你还真是不顾你哥哥的死活啊!”
第二天一早,林远就来到清源县知县衙门,知县秦学复连忙出门迎接,林远轻轻摆手,说道:“不必了,一会儿就有人来击鼓鸣冤了,你准备升堂吧。”
秦学复连连点头,正在这时,只听见外面鼓声连连,一个衙役走大堂,说道:“外面有个叫孙志宏的秀才击鼓喊冤。”
秦学复看来一眼林远,林远轻轻地点头,秦学复一拍惊堂木,说道:“把孙志宏带上来。”
等到孙志宏跪在堂前,递上状纸,秦学复看了一遍,不由得说道:“这件事情都过去三年了,怎么现在才来击鼓鸣冤?”
孙志宏说道:“前任大老爷不敢管,这才拖到了现在。”
秦学复拿不定主意,回头看向林远,林远说道:“差人去把张紫麟带来。”
秦学复扔下一根令箭,便有两个捕快出门去了,过了一阵子,两个捕快回来,却没有把张紫麟带回来!
秦学复问道:“张紫麟呢?”
捕快答道:“张紫麟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