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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他被林炯的热诚语言感染了,激动地握着林炯的手:“放心,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会好自为之的。”
的确,在林炯的最后劝告之下,张自忠将军也开始新的思考,坚决果断地配合林炯进行决策和战斗。
天津东郊的李明庄机场被废弃了,机场上泼洒了燃油,所有武器弹药和辎重都带走,带不走的也全部毁灭,跟随的军民进行了整合,身强力壮的精锐出发,部分老弱人员化整为零,撒到附近的村庄隐蔽起来。
塘沽口,黑沉沉的夜色中,日军特设108师团的第一步兵联队已经开始登陆,无数灯光从登陆艇上闪耀着,照射着岸边码头,码头上,也有一些日军人员在手电筒照射,信号指引,还有一些武装侨民在等待,在呼喊,一些侨民在惊喜地哭泣着,“帝国皇军终于来了,我们有救了,呜呜呜。”
塘沽的鬼子们,无论潜藏在民间的鬼子兵还是侨民,现在都有种再见天日恍然隔世的感觉,塘沽军火库被敌人一次战斗扫平了,其他鬼子兵和家属,侨民,都隐藏起来,侥幸保全,一些鬼子侨民为了生存,居然将老婆和女儿当做礼物给潜藏人家玩,一些鬼子兵甚至装流浪汉,神经病人,才勉强躲避了劫难,因为塘沽军火库战斗以后,塘沽街头巷尾,中国百姓们士气大振,洋洋得意,开始组织起来寻找鬼子兵和侨民,一旦发现,男的殴打,女的咳咳咳,拉去赔偿中国百姓妻女被鬼子欺负的损失,肉债要用肉债还,一些流氓们,天津地面一大特色就是混混多,相当于上海滩的地痞流氓青帮,遍地都是啊,这些家伙,更是趾高气扬,专门找日…本军民的晦气,而且手段毒辣阴狠,搞得塘沽隐藏的日…本鬼子和侨民都被抓住,差一点儿搞绝种了。
后来,倭国杂在现代的社区论坛上,一直喋喋不休地控诉中国人的罪恶,说这是继通州大屠杀以来,中国人对倭国的又一次赤果果的暴行,惨案,据说,有八十多个倭国侨民和三十多个倭国士兵遇害。
反正,幸存的倭国兵和侨民,那个热泪盈眶,兴高采烈,劫后余生的感慨,是无人能够体会的。
“嗨,快点儿,继续,情况良好,登陆,继续登陆行动。”
“对,靠近,船队继续前进。”塘沽港口码头,一只只鬼子兵的运输船列队而来,几个指挥官用大喇叭呼喊着。
日军先头部队已经乘坐小船秘密靠近了码头,等控制码头以后,才开始大规模运输兵力。
日军联队长举着望远镜观看、。
日军特设108师团长还在塘沽口外的军舰甲板上张望。
渤海湾里,一溜儿鬼子战舰,还有一艘航空母舰!
战舰上,所有的鬼子都严阵以待,所有的鬼子都在担忧着,因为,皇军第三和第四舰队在淞沪的悲惨结局,吓破了所有人的兔子胆,南云中一中将在这里等待着。
“司令官,要不要出动飞机掩护?”旁边的军官请示。
虽然明知道这样夜幕下出动飞机是毫无意义的,军官还是这样说,潜台词是,担心中国人在这里耍花招,因为中国人太阴险了,不仅阴掉了淞沪派遣军的舰队和松井石根大将,还阴掉了北支那派遣军的陆军和航空兵的司令官,搞得鬼子军官人人自危,不知道中国人究竟有什么法宝,中国的军统特务倒是名声大震,每一个鬼子军官心里都心如鹿撞。
“不需要!”南云中一司令官说。
其实南云司令官心里一直在八嘎,非常紧张。
“司令官,飞机警报,飞机!”当林炯等人从北平战斗返回天津机场的时候,日军战舰上的无线电部门就发现了情况。当林炯战机起飞的时候,日军再次发出警报。
“关闭所有的灯火,炮兵准备,特别是高射炮兵,准备迎战。”南云中将前额上沁出冷冷的汗珠,手心也是湿的。
不过,南云将军显然多虑了,因为,飞机没有来袭击他的航母战队,一直在西面咆哮,西面的陆地上,黑暗中,一簇簇火光爆起,声音惊心动魄,二十分钟以后就消失了。
“电报询问,塘沽发生了什么事情?损失是否严重?”南云敏感到,敌人飞机轰炸了他的登陆部队!
日海军主力在捏着蛋子出冷汗的时候,陆军登陆部队,在痛苦中挣扎。
塘沽码头已经炸毁了,烈火熊熊,大量已经登陆的日军在地上躺尸,或者挣扎哭喊,几个迎接大部队援军的日…本子侨民和特务,已经吓傻了,码头上遍地人类的残肢断臂,血腥的气味呛人肺腑,港口的水里,到处漂浮着尸体,伤兵的惨叫声令人心悸,几艘登陆艇破败地徜徉在水里,燃烧起火焰,不时朝码头上撞一下,河水被火光照亮,又被血液污染。
林炯等人的九架战机,毫不迟疑地攻击了码头,迎头痛击在鬼子的运输兵船登陆和拥挤前来的瞬间,高爆炸弹炸沉了几艘运输船,密集的鬼子兵员大量被吹进水里淹死,或者被弹片击中死伤,低飞精准轰炸的机群,一遍遍耕耘着无定河上狭窄的鬼子船只纵队,轰炸,扫射,日军死伤惨重。
第238章 码头炼狱
鬼子兵西史郎是很幸运的一个,成功登陆以后,因为尿急,跟小队长请假以后,到街道旁边的黑暗中撒尿,虽然飞机的声音很恐怖,他还是坚持撒尿,活人总不能叫尿憋死吧?一路上乘坐轮船被风浪颠簸得非常疲惫,浑身散架了一样,最后一段航程,日军高度紧张,任何人不能随便移动,西史郎的膀胱都疼得受不了了。
哗啦啦,小溪奔流的西史郎,听到飞机从高处对着他的脑袋俯冲过来的声音,声音大得令人发疯,所以,他顾不上继续撒尿,张开嘴,保持耳膜内外气压平衡,双手轻轻捂住耳朵,半蹲下去。
这是日军经典的挨炸姿势,低下去,是避免没目标过大,被航弹爆炸的破片杀伤的概率,不趴着,是避免航弹爆炸以后,在地面形成的震动冲击波,那能将近距离的鬼子兵内脏震碎了!
炸弹就在他十多米处爆炸,他亲眼看见,一团蓝色的电光闪烁,巨大的声音让他耳朵瞬间就聋了,眼前刺眼的光亮,让他战暂时失明,前面白茫茫的一片,身体被冲击波震动,被气浪撞击,那些气浪,好像实质性的海洋波涛一样,猛烈撞击,把他撞向右面,嘭,撞到墙壁上。
型号当时中国人在河边码头修建的房屋有不少是临时性建筑,使用泥土筑造夯起,随着岁月剥蚀有许多柔软的浮土,否则,他可能在沉甸甸的坚硬的钢筋混凝土上撞碎脑袋或者胳膊!
他还是惨叫一声,抱着脑袋的右臂一阵剧痛以后麻木了。
顺着墙壁,他坐下去,然后用左手反复揉搓眼睛,痛悔自己没有及时反应,闭上眼睛!
身边,远近不断有剧烈爆炸发生,在他的努力下,视力已经恢复一些,发现场面极其混乱,码头上的日本东奔西跑,到处躲藏,有的哭喊着,有的尖叫着,如果不是西史郎几秒钟前还在队伍里,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部队,居然是曾经威风八面,世界上战斗意志最坚强的天皇部队。
轰,又一颗航弹爆炸,是后续的飞机轰炸,正拥挤在一起的日军潮水,被准确击中,爆炸的和孙坚,西史郎闭上眼睛,等爆炸火光以后才睁开眼睛。
其他爆炸引燃的火光,让他看到了整个爆炸后的场景,距离他比较远,他没有被猛烈丛集,所以,较为详实地见证了。
几十个日军士兵好像被一股飓风从地面吹拂,都漂浮到了空中,玩具一样,树叶一样,最高的吹起十多米高!
在强大的爆炸力之下,日军精悍的士兵,训练有素的军队,好像蚂蚁群遭遇了狂风一样,灰飞烟灭!
那一颗航弹爆炸,被惊扰混乱簇拥在一起的日军,好像一簇礼花绽放,最中心的被撕碎了,飘飞的是模糊的血肉之雨,紧接着的是飞上空中,再接着是地上翻滚。
这一颗炸弹能炸死炸伤五十人吗?不,至少八十人!也许更多。
西史郎看到许多同伴皮球一样翻滚,撞击,有的撞到墙壁上,有的撞倒了身后的人,有的飞到码头外面的无定河里,咕咚一声就栽下去没影儿了。
嘭,一个什么东西砸到西史郎脑袋上,他翻了一个跟头,爬起来的时候,双手一用力,嚓,右手臂响了一下,疼得他揪心扯肺地惨叫一声,原来,右臂骨折了。
砸到他头上的东西是一个靴子,军靴,倭国特有的分趾胶靴,夏天装备的,还有附带的一只脚和半尺长的小腿。
一阵阵爆炸刮起一阵阵飓风,将日军刚登陆的人群吹得漫天飞舞,摔下去以后纷纷死伤,蓬乱的破片射击出去,将日军穿透。
随后,西史郎还感到一阵古怪的爆炸声,接着,在他东面50米左右的位置上,炸开了一团火焰,好像雪莲花一样美丽,火光之中,一大片日军的步兵潮水被吹倒,士兵们发出了悲切的哀鸣。
“榴霰弹,可恶。”
榴霰弹里炸出的钢珠,或者铁钉子,可是对付集群步兵的最佳武器啊。
接着,西史郎还看到了白磷弹,哗啦啦飞下来,浓烟和臭味,火焰漫天飞洒,极其震撼。
西史郎被吓得将尿了一半的尿又喷了出来。
西史郎的耳朵还在疼痛,却被更多的日军伤兵的惨叫声折磨着,那声音太可怕了,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
塘沽码头上,成了一片火海。一片血海,一片尸体的沸腾的太平间。
许多白磷弹的模块落到刚靠近码头停泊,正在驳送人员的轮船上,轮船上的鬼子兵一片惊呼,有的被烧着,哇哇大叫,有的赶紧躲避,火焰在轮船上肆无忌惮地燃烧起来。
“太可怕了,这简直是地狱。”西史郎惊恐得连右臂的骨折都不知道疼痛了。
河道里,轮船上的日军步兵大队队长,因为乘坐的运输船过大,目标太明显,挨了一颗炸弹,呼,几十个鬼子兵飞出去几十米掉到海里,大队长也没有幸免,身体断裂成两节儿。
这艘运输船,整个被250磅陆军用航空炸弹野蛮地炸开,河水汹涌地冲进来差一点儿沉没。
九架轰炸机,十八枚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