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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走的路,常人无法重复”如意金沉默了片刻之后,稍稍泼了一下黎凰的冷水。
“但是他让我知道这世道未必就要按照常理来走。”黎凰笑道,“没有这点心性,说什么超脱天道呢”
“就好像这些各种不同的放弃了一部分自我的修炼方法,就算他们其中的一部分叫嚣的是逆天而行是跳出天意之外,但是说到底,他们都还是在这必须选择的压力下做出了选择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做出选择这件事本身,便已经被框进了所谓的天意之中呢”
“一个跳脱不出的循环么这可真是一个让人悲观的答案。”環星子虽然和所谓的元婴境界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能理解这逻辑之中的悖论,“就好像一个人说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话一样。”
“嗯”黎凰有些意外于環星子的插话,但是在思考了一番環星子的举例之后,她终于放声大笑了起来,“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天意,那么那些违逆天意之举也是天意的一部分,所以,我们违逆天意的自信又该从何而来呢”黎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甚至更悲观一些的话,就算是单乌那主动的融合,也有可能是天意的一部分呢,否则的话,天意为何要在他成功晋级的当口,让他感知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不幸”
“所以,他的那一丝感应,竟是天意的敲打,让他知道,自己就算走出了这条路,也依然只是天意的一部分而已么”黎凰喃喃地说道。
“这个世界果然是很大的一个圈。”黎凰想到了自己在收取太虚幻境的过程中经历的那些幻境,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一双眼睛却是越来越明亮了。
单乌终于坐到了那迦黑月的身边,虽然那迦黑月盯着他的时候,依然是一脸的戒备之意。
“那吃遍天可是打算炖了你喂给我吃呢,我如果不出声,你现在或许就已经变成一碗蘑菇汤了。”单乌拿那迦黑月的本体开着玩笑,换来了那迦黑月的怒目而视。
但是那迦黑月却不得不承认单乌说的是事实那迦黑月并不迟钝,她看得出吃遍天心里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
“也许他只是想要利用我的天赋幻术。”那迦黑月并不愿意让单乌太过得意,“只要能让你沉迷在幻境之中,活着的我,可比一碗蘑菇汤要有价值得多了。”
“你以为你的幻术真的就能控制住我吗”单乌笑了起来,“我们并不是第一次接触,我曾经抢掠过你的信力的。”
“你”那迦黑月回忆起了自己的信力莫名被偷走了一堆的过往,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的幻术,主要建立于神明之道上,依靠的是那海量的信力。”单乌仿佛没有看出那迦黑月的不满,仍自顾自地说道,“没有信力的支撑,你的幻术便会大打折扣,并且,非常不幸的是在下单乌我,对所谓的神明之道也颇有研究。”
“你所拥有的信力应该是被他们压制或者剥离了吧否则你不会如此虚弱的而如果仅仅只是幻术的较量,你我如今,可以说是处在一个几乎齐平的基础上,所以对吃遍天那两位来说,与其指望你的幻术天赋,还不如指望你肉身之中所携带的那些会让人迷幻的成分你在他们眼里,或许只是可以用来把我喂养得更肥美多汁的饲料吧。”单乌的话语里带了一丝让那迦黑月觉得手指发痒的自得之意。
“可惜在你我之间选择的话,他们看起来更想即刻吃掉你。”那迦黑月轻轻地捏了一下手指,冷笑了一声,幽幽地飘出来了这么一句,“而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然后你就有机会从他们的食谱上消失了。”单乌笑着扭过了头,看着那迦黑月的侧脸回答道,“等到他们吃过了山珍海味,又哪里还能看上你这清粥小菜”
“呃”那迦黑月被这一句话噎住了一下,半晌之后,终于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大圈子扯皮的话语绕过之后,自己是必须要承认,并且接受单乌这开口留下自己的人情了。
“所以,你到底是想怎么样”那迦黑月偏头看向单乌,一字一句地问道,“难道你真的觉得我能替你打败吃遍天和艳骨那两位那你可是太瞧得起我了。”
“还没想好,不过眼下有你陪着,等着被吃的日子似乎会好过一些。”单乌翻了翻眼睛,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那迦黑月却在这偏头打量单乌,并且在单乌摇着脑袋的当儿,注意到了单乌衣领里头露出的那些蔓延到后脖颈上的痕迹,眉头一皱,开口问道:“你这身上是牵情丝”
“你认得”单乌稍稍有些欣喜,立即追问道,“关于牵情丝,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我只知道,除非那个女人大发慈悲,否则的话,这东西是绝对的无解。”那迦黑月意识到这一点后,稍稍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有了这东西,你的心里只要稍微动一些逃离或者反抗的念头,她立即就会知道难道你还敢胡思乱想些什么吗”
“为了保证食材的心情愉悦,我想她大概是必须容忍我在一定范围内的胡思乱想了。”单乌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用装死来隔绝艳骨的窥探的方法既然已经失败,单乌的思维便索性跳到了另外一个极端之中。
藏起一片枯叶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其扔到一堆落叶之中。
于是眼下的单乌虽然看起来是在与那迦黑月随意地闲聊着,但是他脑子里头乱七八糟的念头却是接二连三。
甚至已经乱七八糟到了让艳骨都有些许反应不及的地步了。
第七百一十四回 一计不成又一计(上)
单乌的神识还能够调用,所以在毫无顾忌地铺展开来之后,他那特殊的感知模式在触及到这构建起镜厅的法阵,并在感知到的那些皮毛的基础上,通过推算,在识海之中还原出了一个复杂了好几倍的结构,同时里面来来往往地出现了众多人形,这些人形互相之间说着毫无意义的日常寒暄一样的话语,做着一个人日常间该做的那些事情,好像真的成就了一个封闭的小小城池一样。
在这个时候,艳骨还觉得这事儿有些趣味:“呵,这便是传说中的胸中自有沟壑万千么可惜,别说是一个城池了,就算你真的构建出一个琉国出来,对我来说,也不过如同孩童的玩具一样。”
之后,如艳骨所愿,这封闭的小城池就这样扩张了起来,不过却并不是在平原之上以平面的形势摊开,而是上下左右往各个不同的方向蔓延着,看起来竟是比那黑月国仿佛蚁穴一样的地下城池的分布还要复杂了不少,同样的,形形色色的人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艳骨稍稍露出了有些惊诧的表情,因为她能够看出来,单乌所推演的城池,与将他困住的那无尽的水晶宫一模一样,甚至可能还要更玄妙一些,因为其中一些关窍,很明显是基于单乌自己的理解单乌是能够拿出那足以打动吃遍天的阵图的人,所以他改动的这些细节,自然而然就吸引了艳骨这个水晶宫主人的注意。
“他所构建的细节更好一些”艳骨能够感受到其间差距,“但是,如果我真的按照他所构建的模样改动了这水晶宫,岂不是等于将那离开的道路拱手送上了”
“不过似乎就算不做改动,这些地方对他而言,也构不成威胁reads;。”艳骨稍稍纠结了一番,最终一不做二不休,亲自开始动手,开始试图在水晶宫的外层设下更多的屏障和陷阱。
艳骨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吃遍天,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吃遍天终于忍不住开始嘲笑起了艳骨:“你居然真的开始担心看不住他了”
“嗯”艳骨坦然承认,却在应声之时突然察觉到了异常,“不对,我这是被他误导了他就算能够推算出水晶宫全部的构型又如何他现在无法使用灵力,根本就无法行破阵之术。”
“他什么时候能把那阴阳锁和你那牵情丝解开,才是我们真正需要对他的作为上心的时候吧。”吃遍天又多说了一句,见艳骨的眼神不善,立即选择了消失。
“哼。”艳骨稍稍安下了心,重又开始关注起单乌心底的那些乱糟糟的念头了。
然后她的注意力就被单乌构建的那水晶宫中来来往往的人所吸引了。
那些人的容貌都是一片模糊,似乎单乌并没有耐心来一一为这些人安排好模样来历和姓名,又或者单乌刻意隐藏了这些人身份,就是因为不想让艳骨看出什么端倪。
这些人起初只是正常地起居交谈,看起来是一群无所事事的普通人,然而没过多久,这些人之间互相谈论和争执的话题便开始往元婴境界之后各自所选择的道路上走了过去,其中一些人聚在一起,开始大声地争吵起有关天意人心的话题,互相指责对方所抛弃的是真正的本我,斩去的是不该被斩去的“三尸”,每个人似乎都是了不得的得道高人,一开口便是长篇大论,种种有理或者没理的道理接二连三地抛出,似乎不将对方压得哑口无声便不算完。
“他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艳骨有些惊讶,因为就算是她,在最初的时候与大多数的修道之人也没有太多的差别那便是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选中了一条路,然后便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地走下去了。
就艳骨自身的经历而言,就算她有些时候不得不研究一下旁的功法,大多数时候也都只是为了借鉴一些可以为己所用的部分,另有一部分,则是专心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以思索出破解之法。
“简直好像那些功法他全部都亲自修炼过了一通一样。”艳骨忍不住嘀咕,并且回忆起了自己当年听说过的一些传说,“如此三心二意他居然没有因为功法的冲突而变成疯子吗”
“所以他才能够硬生生地将分离出来的三尸又拉回自己身上了么”艳骨想到了自己心里那个在旁观了单乌的晋级过程之后一直无解的疑问,沉默了片刻,竟是越发认真地研究起单乌意识之中的那些争吵了。
“我都已经修炼到了几近飞升的境地了,回头看看那些元婴境界的功法之争,难道还会出现什么功法冲突的问题吗”
单乌利用识海之中那凭空而生是水晶宫以及众人争吵所成就的局面,所遮掩的,正是他偷偷触及到黎凰那一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