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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良久良久。
羽帝无力的闭上眼,压抑的低喃,有如负伤的困兽,悲鸣出鲜血淋漓的哀怆:“为什么?为什么我留不住她?为什么我要一次次送她走。”
语未落,他嘴唇煞白,眼底凝固着层层叠叠的痛苦。
慢慢的向后退去。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让我的自我欺骗无处遁形,我只是想留住她,就一次让她选的是我。”
盈满白色氤氲雾气的眼睛,最后再看幻灵一眼,那张熟悉的容颜。
倏地他转身。
张开雪白的半翼,穿透过茫茫的雾霭,掠过水的粼粼波光,朝苍幽寂寥的蓝空飞去,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他的半翼天使――
消失在这片美丽的天空。
永远回不来,回不来了。
是谁曾告诉过他。
天国――
是个没有离别,没有悲伤的地方。
那是一句欺骗人感情的谎言。
因为他的天国,是这个世间最最哀绝悲伤的地方。
那里!
再也寻不到他的半翼天使。
永远地……永远地……
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彼岸花开(1)
作者有话要说: 谁给我谱曲吧!我写了好几首歌词,没人谱曲啊!求大神谱曲。 彼岸花啊!
开在时间的彼岸。永远在彼岸灿烂绽放。
跨越不过横在你我之间那道时间之河的我。
站在此岸,注定了只能遥遥的相望的思念。
时间之畔、回忆尽头,你鲜红似火,像翱翔在天的凤凰。
回忆之端、爱的终点,我苍白如月,似即要消散的初雪。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我在此岸,继续沦陷。
你开一千年,我为你在彼岸守护千年。
你落一千年,我的生命随你落尽而止。
我在光阴之外游离晃荡,我躺在时间长河中。
望着彼岸的我,手捧忘川,翘首等待。
等待彼岸花开,灿烂的笑容伴你而来。
你不来,我便永恒的等待着。
待你来时,花事了,此生也就终了。
好似一个悠长空寂的幻梦……
可以听到荷叶上水珠滚落的“滴答”声,可以听见风拂动沙帘的“簌簌”声,可以听见不远处川流不息的忘川水流淌的声音,也可以听见幽幽微微的吟唱在眼前雅致白砖所砌的院落里静静传出。
前面有几扇别致的楠木门窗,楠木的门窗上雕着精美的花鸟图纹,窗外的荷叶生展到了窗棂下方,水中的粉荷刚好开在窗头,鲜灵灵的,很是新鲜的气息。窗内白沙漫飞,有抹白色素雅的背影定在窗内在抚琴。
门外负手而立的他深知,穿花拂叶,越是往屋子靠近一分,那女子的影却越淡上一分。
只有那首吟唱着的歌越听越是真切,那是个幽幽静静的声音,和着琴声轻柔的唱着一首很凄美的歌曲。
“彼岸花啊!
开在时间的彼岸。永远在彼岸灿烂绽放。
跨越不过横在你我之间那道时间之河的我。
站在此岸,注定了只能遥遥的相望的思念。
时间之畔、回忆尽头,你鲜红似火,像翱翔在天的凤凰。
回忆之端、爱的终点,我苍白如月,似即要消散的初雪。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我在此岸,继续沦陷。
你开一千年,我为你在彼岸守护千年。
你落一千年,我的生命随你落尽而止。
我在光阴之外游离晃荡,我躺在时间长河中。
望着彼岸的我,手捧忘川,翘首等待。
等待彼岸花开,灿烂的笑容伴你而来。
你不来,我便永恒的等待着。
待你来时,花事了,此生也就终了。”
这好似,一个悠长又反复的梦,和窗外的人近来日日夜夜的幻觉相似,每当他靠近,她便消失无踪。
那抹黑影在荷叶轩外,负手而立,衣袂在风中微微拂动。冥天嘴角冷酷的抿紧,眉心轻锁神色复杂的望着屋内的倩影,似已负手站立了许久的时间,等着那抹幽魂似的人儿似那日日夜夜的幻觉般忽然不见。
葱翠的树叶,冥界刚刚下完雨还未落尽的水珠,正沿着叶的边缘,缓缓地缓缓地往下滴落,落入水中,溅起一圈圈涟漪……
“啪”雕花的楠木门被双大手用力的推开了,屋内无数垂挂其间的丝绸像有生命般,一下子全都向外涌出,柔柔的白色波浪瞬时层层迭起。
冥天进屋,伸手拂开一层一层的丝绸,却怎么拂也拂不完,拂开一层总会又涌出另一层轻纱挡在视线内。
双手又一次拂开两旁的沙帘。
新的一层,又覆盖了过来。
薄薄的纱帘越涌越多,越合越拢,不停的在风里有生命般的轻舞,紧紧阻碍住他的视野,让他怎么也看不清白纱后面正吟唱着歌的女人。
那个很轻很柔的女声,依然迷离伤感地在他的耳际唱着歌:“我在光阴之外游离晃荡,我躺在时间河水中。手捧忘川,翘首等待。待你来时,花事了,此生也就终了。”
虽然把持神情一贯的淡然冷漠,但冥天的气息随着翻滚的纱帘越来越不稳,他眼底的慌乱掩盖了起初的暗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口上催促着,令他烦倦的去打开着一层一层的帘幕,他疯狂得几乎要把这些碍事的白纱彻底地扯碎。
他一定要见她,一定要知道她是谁?
还来不见看见这个女子的容貌,他突然感觉到了痛!
痛!
好痛!
心窝深处极度的疼痛!
他的呼吸窒息般,心脏紧缩似的又酸又涩的难受起来,好似从来没有任何感觉的他,会因为眼前这抹幻影心潮暗涌,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他越靠近她一寸,心就会附加着痛上一分,眼中还会有很酸很涩感情涌动,湿润润的难过起来。在脑海中滋生出一抹怎么抓也抓不住的影子,在他心中紧缩、挤压、交织,让他不能抑制的迸裂出那种又酸又疼到想要□□出来的感觉。
他左手握住白纱,右手一把抓住胸口,连连揉着心脏的位置,微微弯起了身子,急促的出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吸气。
仿佛自我保护似的,脚下的步子再也无法挪动一步,全身心反抗着让他的身体不能再往前靠近,全身心都疼得簌簌地发抖,不能再移动半步。全冥界没谁看见过这个女子,没谁能听见她的歌声,没谁听见她那又柔又轻的唤他的名。他知道自己应该知道她是谁,他该知道她是谁,该知道的……。
他紧紧握住胸口,什么也不敢想,他什么也不能想,心口像要炸裂一般的剧痛,痛得他几乎可以把心都呕出来。
能让他心这么痛得人,他知除了岚沨没有别人,可是她不是岚沨,他能用神魂去肯定她不是岚沨,可是她是谁呢?能日日夜夜扯得他心那么发慌那么发疼的女人,他定是认识的。
忽然有所觉,冥天蓦然抬起头,迷离地看着帘幕。
层层叠叠的帘幕中,似乎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帘幕彷如有生命般自动的分开又聚合。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幕帘后粉荷晶亮,不时花落的水珠静静地闪着透明的光。
在抬眸的一瞬间,他心里什么都没想,一片空白,空白之后,接踵而至的是随着她到来的一个名字,一个早已纳入心版,他明明记得却怎样喊也喊不出声的名字,像还没启口便被什么东西给彻底掩上了,让他怎么也唤不出口。
一双手指伸到他的跟前,十指纤纤,晶莹剔透到几乎要透明的双手,将他面前怎么也拂不开的帘子朝两边卷起,然后把帘布在手中打了两个十分好看的结。
他脑子轰的一声,眼睛像被灼伤一般的酸涩,忍不住似要落下泪来。那是一个白衣白面的女子,一个他该熟悉入骨的女子,她的婉约、她娇艳的笑容、她冷言冷语讥讽他的表情,那训人的口吻,甚至她每一个表情他都不该忘记的,她是生在他心间上的伤,终其一生他都没有敢想过会忘记那些温软的表情,那些搁在心间里的缱绻岁月。可是偏偏,他就是记不起来,记不起来她的名字。
眼前的女子,微微抬眸瞅着他,眉眼中是无尽温柔的笑意。
她穿着素色的白衣,白衣之上以白线作绣,一头丰密的发低垂倾洒在她的肩头,不着首饰,不施脂粉,她身体不是实体,有些朦胧发光到看起来若有若无,颇像窗外那么粉莲的幽魂,娇媚若荷,却如一缕青烟,随时无踪。
冥天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仿若隔了千年才终于看清她的容貌,喉咙处竟有些哽,眼底也浸出一抹泪意,恍惚觉得这滋味似曾相识,牵连得心底里一阵一阵的恍惚。那身影映入眼帘,那温柔似梦的目光是那么地清晰,记忆里的一切仿佛突然鲜活起来,身体每一根毛发都是那么习惯她的出现,仿佛有谁硬生生地撕开连日来蒙住他记忆的封印,眼前的她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他可以立刻想到她的每一个动作。
眼中的眸光漾过淡淡的光泽,有种失而复得的迷蒙,隔了一个前世今生,仿佛那么长久的生离死别都不曾有过,原来那么多前尘往事可以人为用很多办法忘却掉,心却依然记得那么清楚,她那柔软的黑丝,她清亮专注的眼神,她气气鼓鼓的模样,她微眯着双眼享受划过忘川水面清风的姿态,她身上的荷香淡淡的氤氲在他身畔,恍惚如梦,他日日夜夜做过许多的梦,梦里的她只是轻轻的唱歌,这一定一定也是自己的幻觉,才会如此清晰地看见她的脸,让他忍不住伸手想去触摸那通透的容颜,但是又怕像往昔一样瞬时不见,只留下一抹空荡荡的怎么也想不起的残影。
她身上的荷香淡淡的氤氲在他身畔,她在叫他的名字,那么低,那么的柔软,唤得他鼻子直发酸,心口直疼,泪几乎夺眶而下。
她的声音像在梦里面,她笑脸如嫣,泛着淡淡的光华,正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