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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大臣也真够可怜的,好不容易不用被刘骏起外号、揍屁股了,结果又该掉脑袋了。)
不但朝臣该杀,刘子业觉得自己的叔伯大爷什么的更要杀,王公子弟动辄获咎,被戕杀者极多。他还将各镇藩王即他的叔叔们全部招回,关在猪栏里,让他们裸体站在一个食槽前,用嘴去舔一些剩菜汤,当猪养着,准备随时处死。刘子业很喜欢这些养在笼子里的王爷们,为了好称呼,就根据他们的自身特点起外号。(这个技能倒得到了他老爹的嫡传。)他把大腹便便的湘东王刘彧称为猪王;把满脸横肉的建安王刘休仁称为杀王,把贼眉鼠眼的刘休祐称为贼王;把品性凡劣的东海王刘祎称为驴王,极尽羞辱欺侮之能事。刘子业对他们也是动了好几次杀心,幸好建安王刘休仁有急智,每次都顺着他的话自污以求保命,刘子业觉得好玩,这才暂时留了他们一命。
最后说不孝吧。刘子业有一次心血来潮,跑去太庙瞻仰刘家的历代先帝。进了太庙,他也不行礼,大大咧咧的指着开国皇帝高祖刘裕的画像开始发表高论,说道:“你老小子是个人物,能生擒好几个的皇帝”。他又指着太祖文帝的画像说:“你小子混的也不赖,不过老了却被儿子砍了头。”突然间,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了起来,指着自己的父亲,校武帝刘骏的画像对随从说:“这小子是个酒糟鼻,你们怎么把他的鼻子画的这么干净?”参观完太庙后,刘子业最感慨怀念的不是祖先的功绩,而是老爹的鼻子,他马上召集来画工,让他们把刘骏的鼻子重新加工成了红彤彤的酒糟鼻。
过了一段时间,刘子业的母亲王太后病重欲死,派宫女去叫刘子业来见最后一面。刘子业一口拒绝道:“病人房中多鬼,我不能去。”这句话气的王太后怒不可遏,厉声说道:“取刀剖我腹,看看为何生这样的儿子!”
公元465年,刘子业在华林园竹堂和左右玩射鬼的游戏,却不知道近卫侍从们早已忍受不了他这位凶悖日甚的皇帝。刘子业玩到半夜,其中一个侍卫骗他说:“那间屋里有鬼!”刘子业拿着弓箭兴奋的去屋里射鬼,这时候侍卫寿寂之突然怀刀直入,一刀砍翻了他。刘子业睁大眼睛惊恐的说出了“寂、寂、寂”的三字遗言后,闭目而亡,这年他只有十七岁。
刘子业在位不够一年便被政变杀死,但是他的淫暴荒唐却已是罄竹难书,环顾整个中国历史,像他这样不掺杂质,一心一意,登峰造极式的昏庸暴虐找不出第二人来,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可能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未进化完全的皇帝。
本文史料来源于《宋书》和《资治通鉴》
《宋书》本纪第七:初践阼,受玺绂,悖然无哀容。始犹难诸大臣及戴法兴等,既杀法兴,诸大臣莫不震慑,于是又诛群公。太后疾笃,遣呼帝。帝曰:“病人间多鬼,可畏,那可往。”太后怒,语侍者:“将刀来,破我腹,那得生如此宁馨兒!”
《资治通鉴》卷一百三十:帝令太庙别画祖考之像,帝入庙,指高祖像曰:“渠大英雄,生擒数天子。”指太祖像曰:“渠亦不恶,但末年不免儿斫去头。”指世祖像曰:“渠大齄鼻。如何不齄?”立召画工令齄之。
帝每出,常与沈庆之及山阴公主同辇,爰亦预焉。
宁朔将军何迈,瑀之子也,尚帝姑新蔡长公主。帝纳公主于后宫,谓之谢贵嫔。
帝召诸妃、主列于前,强左右使辱之。南平王铄妃江氏不从;帝怒,杀妃三子南平王敬猷、庐陵王敬先、安南侯敬渊,鞭江妃一百。
帝畏忌诸父,恐其在外为患,皆聚之建康,拘于殿内,殴捶陵曳,无复人理。湘东王彧、建安王休仁、山阳王休祐,皆肥壮,帝为竹笼,盛而称之,以彧尤肥,谓之“猪王”,谓休仁为“杀王”,休祐为“贼王”。东海王祎性凡劣,谓之“驴王”。尝以木槽盛饭,并杂食搅之,掘地为坑,实以泥水,裸彧内坑中,使以口就槽食之,用为欢笑。前后欲杀三王以十数;休仁多智数,每以谈笑佞谀说之,故得推迁。
其夕,帝悉屏侍卫,与群巫及彩女数百人射鬼于竹林堂。事毕,将奏乐,寿寂之抽刀前入,姜产之次之,淳于文祖等皆随其后。帝山寂之至,引弓射之,不中。彩女皆迸走。帝亦走,大呼“寂寂”者三。寂之追而弑之。
可怕的天真——荒嬉无度的南齐东昏侯萧宝卷
首先必须澄清一点,本篇的主角东昏侯萧宝卷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侯爷,他的真实身份是南齐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皇帝。说到这里,肯定有人会问,那他的谥号为什么与众不同,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东昏侯”呢?想把这个问题解释透彻的话,我们就要先从这位皇帝生前取得的业绩成就谈起了。
古语说的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萧宝卷在当太子的时候,就是个“不好学,唯嬉戏无度”的主,到了他十六岁登基为帝的时候,这种犹如少儿多动症的天性,便在无上权力的催化下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在接下来三年的皇帝生涯中,萧宝卷无怨无悔的用自己青春年华谱写了一曲昏君之歌,为后世立志享乐的皇帝们提供了绝佳的样板。
在生产力不发达,娱乐产业缺少花样的年代,年轻的萧宝卷不等不靠,乐观的利用现有的条件积极发掘玩乐的兴趣点。刚即位时,他迷上了捕鼠游戏,为了消除宫中的鼠患,萧宝卷赤膊上阵,御驾亲征,和宫女太监们一道,日夜战斗在捕鼠的第一线。捕鼠大军在皇帝的带领下士气高昂,趴在地上四处挖洞。最后取得“歼敌”战绩虽然不知如何,但好歹满足了萧宝卷的游戏需要,这也就足够了。
年轻人做事往往三分种热度,在捕鼠兴趣逐渐下降之后,萧宝卷又喜欢上了骑马。骑马其实是锻炼身体的好运动,只不过萧宝卷非得在皇宫里骑马,横冲直撞不说,还让别人敲锣打鼓给自己助兴。在皇帝充满青春激情的带动下,整个皇宫锣鼓喧天,鞭炮齐名,好不热闹。为了挑战自己身体的极限,展示自己的艺术才能,萧宝卷还对杂技痴迷不已。经过刻苦训练后,他能用牙齿顶高达七尺五的白虎幢。(付出的代价是几颗皇牙光荣下岗。)
萧宝卷在皇宫里折腾够了,又准备去外面开阔眼界,陶冶情操。他出宫喜欢讲究排场,而且路线是一条道走到底,中间如果有民宅商铺挡道的话,对不起,一律先夷为平地再说。萧宝卷出宫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候会半夜三更突然决定出游,皇家仪仗队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吹吹打打,鸣锣开道。(其实道上连鬼影都不会有。)沿途的老百姓只能从被窝里爬出来躲避,因为那些逢山开路,拆梁毁墙的拆迁先锋人员可不管房屋里有没有人。总之萧宝卷出行一次,整个健康城就不得安宁,“火光照天,幡戟横路,士民喧走相随,老小震惊,啼号塞道”,所到之处,比起七级地震来,有过之耳无不及。
难得的是,萧宝卷出游的同时也心系国计民生,不忘给百姓们“排忧解难”。有一次,他碰见一个孕妇,为了帮助这位准妈妈能事先知道婴儿的性别,他令人“剖腹视其男女”。另外,他也非常重视外出的安全保卫工作。在游玩定林寺的时候,有个老僧人腿脚不灵便,躲在草丛里规避车队。萧宝卷发现后,如临大敌,命弓箭手向老僧人万箭齐发,后来自己也亲自补上几箭,才放心的继续前行,尽兴而归。
不知道是不是“刺客事件”刺激了皇帝的心灵,从那以后,萧宝卷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皇宫上来。这次他关注的是房屋的装修问题,经过实地考察后,萧宝卷对前任皇帝装修宫殿用青漆的“小气”行为大加嘲笑,说道:“齐武帝真没品味,用琉璃多漂亮啊。”
公元500年,机会来了,宫中起火烧坏房子三千多间。萧宝卷乐不可支的下令重修宫殿,要求工匠们以《西京赋》里的夸张描写为蓝本开工建设。重建完毕后,萧宝卷又张罗着绿化工作,不顾是盛夏天气,发动大家种树栽花,美化环境。结果在太阳的反对下,树木花草早上种了晚上死,最后落了个全树覆没的结果。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半大皇帝慢慢的成熟了起来。(不要误会,这里的成熟,不是指政治上的,而是生理上的。)萧宝卷开始宠爱一个叫潘玉儿的妃子,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意,他把潘玉儿打扮的价值连城,仅一个琥珀钗就价值百万。(估计要是美发技术允许,萧宝卷恨不能把她的头发都染成金丝。)有了如花似玉的美人,专业技巧的学习就显得刻不容缓了,于是萧宝卷在宫中设置了很多幔帐,上面让人画上春宫图,他和潘玉儿在里面经常流连忘返,累日不出。(现学现卖,肯定比当今看黄色录像的效果好多了。)
也许萧宝卷要体现自己是与民同乐,亲民爱民的好皇帝,他又考虑出了一个奇思妙想——在皇宫中开办一个市场。萧宝卷让太监宫女们客串消费者和商家,而他在市场上卖猪肉,潘玉儿卖酒,玩起了虚拟人生的游戏。为了让市场显得热闹真实,他还让消费者们没事找事,说卖东西的不是缺斤少两,就是以次充好,人为的制造争论。而更好笑的事,潘玉儿还兼职工商执法人员,深入争论吵架的“群众”中间去解决纠纷,化解矛盾。
尽管萧氏夫妇在“市场”上全心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