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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停下脚步,叹了口气。
有道声音和他的叹息声同时响起。
「真是的,得找机会好好说那家伙一顿。」
「瓦尔蕾特。」
和马抬起头来,回望金发美女,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月光就站在瓦尔蕾特身后。
「哦,这孩子叫七濑月光,是吉平的跟班。」
瓦尔营特加以介绍。
月光嘟起嘴巴。
「跟班?这是哪个时代的用语啊?那我该叫他老大吗?」
和马看着他们争论,一会之后才说道:
「幸会。跟在吉平身边想必很辛苦,你多加油。再见。」
和马打了个简单的招呼,没给对方时间回应。
他转过身去,快步离开原地。
「该怎么说呢?这么一看,他就像个普通人。」
月光在瓦尔蕾特身边喃喃说道。
瓦尔蕾特望着和马离去的背影。
☆☆☆
胡桃沉睡着。
她在作恶梦。
在可怕的梦中,她看见武和月光再度交战,双方都受了伤。
之后,武和月光一同远去。
当胡桃呼唤武的瞬间,她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晕眩使得周围看起来像在晃动。
不过,胡桃环顾四周之后,还是立刻离开她躺着的床。
这里是她不知道的场所。
是一个类似医院诊察室的小房间,床铺只有自己躺着的这一张。
剩下的便是诊察桌,和放在桌上的一台电脑。
这里是医院吗?胡桃用混乱的脑袋思考着。
接着,她慢慢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武…………」
昴魔法学院的镜子走廊上,武和月光交战,倒在地上。
而月光硬将她掳走。
「……怎么办?」
胡桃出声说道,而她立即发现自己声音上的变化。
她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来得低沉沙哑。
胡桃猜想自己或许是感冒了。
她再度环顾四周,这次观察得更加仔细。
如果带她来此地的是月光,那么这里八成是〈引路人〉的某个据点。
此时,胡桃的眼帘中映出某样物品。
立在床边的是——薄暮。
「薄暮怎么会在这里……?」
胡桃靠近,拿起长剑。
薄暮还留有余温。
胡桃虽然觉得奇怪,还是将薄暮抱在胸前,走向门口,打算离开房间。
她只想尽早离开此地。
无论去哪儿都行,她必须逃到月光追不到的地方,并赶往武的身边。
倒在镜子走廊的武血色全失,宛如蜡像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一想到武或许还倒在那儿,胡桃便心如刀割。
她抱着薄暮,快步走向门口。
此时,房门外突然传来摇动门板的声音,随即,门把自己转动了。
胡桃吓得发抖,往后退了几步。
门开了,入内的果然是月光。
「哦?你醒啦?胡桃。」
月光开朗地说道,露出了笑容。
「你没事吧?你睡了半天,我很担心。」
他的态度活像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
胡桃毛骨悚然,再度往后退。
然而,房间相当狭窄,背后就是自己刚才躺着的床,胡桃无路可退。
「胡桃,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那样啊?」
月光说道,胡桃不解其意,眨了眨眼。
「我在说你的模样。」
月光恨恨地瞪着她。
「什么意思?」
胡桃表情僵硬地问道。
闻言,月光面带嘲讽地哼了一声。
「我知道这是你对我采取的反抗。不过,你一直保持那副模样——」
突然,月光大步靠近,胡桃无处可逃,只能紧紧握住怀里的薄暮,彷佛在向武求救。
然而,月光硬生生地从胡桃手中抢走薄暮,说道:
「——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下毒手。」
胡桃暴露在月光的锐利视线之下。
她虚软无力地跌坐在床上。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胡桃全身发抖,好不容易挤出这旬话;月光微微眯起冷淡的眼睛望着她,宛若在审视她一般。
接着,他会意过来,微微一笑。
「哦,怎么,原来你自己也没发现?」
在那张面带冷笑的脸孔注视之下,胡桃怕得忍不住紧闭眼睛。
她在心中反覆念着武的名字。
在这段期间内,月光依然一脸好笑地俯视胡桃。
他不知道误会了什么,吃吃笑道:
「很抱歉,你现在那副模样,我连亲都不想亲。」
胡桃感到害怕,为了逃离他的视线,头垂得更低了。
胡桃明白这种视线的意义。
这是她从小就常承受的视线。
充满对他人的疏离、厌恶及憎恶的视线。
国中时发生的事突然闪过脑海。
某一天,一个陌生的小包裹寄到家中,而某个奇怪男人的身影也随之出现。
当时,胡桃完全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打算在几个月后绑架自己。
最初的包裹装的是情书与鲜花,一星期后的包裹则是一样写满了对她的爱意的冗长情书与洋娃娃;在不知道是谁赠送的状态之下,包裹以每周一次的频率寄来,整整持续了两个月。
父母出国,无法和他们商量,而帮佣的加代太太则说别理他就好,因此胡桃虽然觉得恶心,还是一味忍耐。
直到男人出现在眼前为止——
放学的路上,胡桃独自回家,谁知居然有个陌生男人突然下车,抓住了她的手。
接着,她被推进车里。
男人一将胡桃推入车中,就开始连珠炮似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还谈到两人的未来以及买了房子之类的事。
嘴上这么说,手里却拿着绳子捆绑胡桃的手。
情急之下,胡桃拿起书包里掉出来的字典,敲打男人的头。
胡桃似乎碰巧用上了书角部位,她趁着男人倒下的时候,逃出车子,跑进附近的人家求救。
男人被逮捕,从他的家中发现了大量的偷拍照片。
胡桃把自己关在房里,决心再也不出家门,成了拒绝上学的孩子。
她信不过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担心她而前来访问的学校老师和同学,她一概不见。
他们只在头两、三天来过。
过了一个礼拜,仍然在胡桃的房门前苦劝的,只有武一个人。
『很可怕喔!』『没事了。』『以后我们一起上学。』
他不厌其烦地再三劝解。
所以胡桃才打开房门面对武。
向来都是如此。
对胡桃而言,武是唯一了解她的人。
悲伤、无助、恐惧、困惑……胡桃难以负荷的各种情感,只有武能替她分担。
为了保护胡桃,武甚至答应假扮她的男友。
如今武却被眼前的月光打得体无完肤,倒在冰冷的镜子走廊上。
胡桃缓缓地将头转向月光。
月光虽然面带笑容,眼眸深处却闪耀着阴暗的光芒。
胡桃看着月光的眼睛,断然说道:
「你根本不喜欢我。」
月光诧异地回望胡桃,胡桃继续说道:
「你只是想从武的身边抢走我而已,只是想抢走武的东西而已。你就和以抢夺哥哥的玩具为乐的小孩差不多。」
「才不是!」
月光眯起眼睛,用力抓住胡桃的手臂。
胡桃被他抓得发疼,发出了小小的呻吟声。
「……就是这样。你只是想抢走武珍惜的东西,沉浸于自己比较强的优越感之中而已。」
瞬间,月光的脸上浮现了怒意,胡桃做好了挨打的觉悟。
然而,月光采取的是更加暴躁的行动。
月光伸出手,用力勒住胡桃纤弱的脖子。
胡桃吐了口短短的气,身子整个往后仰。
她想叫月光住手,但是发不出声音。
「你说我是想跟那小子抢东西的小孩!?怎么可能!优越感!?少瞧不起我了,我从一开始就比他强了!」
月光紧紧勒住胡桃,声音中涌现了杀气。
努力克制的恐惧溃堤,胡桃的泪水溢流而出。
她希望武救她。
但是武不在这里,不在任何地方。
他倒在那道走廊上。
或许已经变成冰冷的尸体了。
一思及此,试图推开月光的双手便无力地垂落床单上。
如果武死了,她活着也没意义。
然而,垂下的手却摸到一个坚硬的触感。
月光把薄暮放在床上。
胡桃一看见薄暮,便用力抓住剑鞘,狠狠戳向半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月光的侧腹。
「……唔……」
月光发出呻吟声,放松了力道。
胡桃推开体格和自己差不多的月光。
月光摔下床,倒在地板上。
见状,胡桃用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速度迅速起身。
一想到或许又会被月光抓住,她不敢多留片刻。
她冲向门口,抓住门把。
她没有回头的余裕。
「拜托……快开啊!」
她转动门把并拉扯门板,但门并没有开。
「拜托、拜托!」
胡桃拚命开门。
一想到月光正朝着背后步步逼近,她便吓得浑身发抖。
「……胡桃…………」
声音从后方传来的瞬间,胡桃无意识地推了门板一把。
瞬间,门朝着外侧开启,她往前踉舱了几步。
胡桃回过头来,眼里映出的是面露冷笑的月光。
他的手中握着薄暮。
为了争取时间移动到走廊上,胡桃连珠炮似地说道:
「那是武的剑,你拿了也没用,还给我!」
月光哈了一声。
「你过来拿,我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