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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本初在交手中,不时的传出令人心悸的冷笑,这与他的过去文弱老人已完全变了一个人。
包成金与铁木长风干上了,这二人由岸边杀到河边,再由河中杀上岸,人马全是一身水,只几个照面间,便鲜血进现了。
包成银与包成铁再加上包成玉,三人相互支援,交叉拼杀,一时间还真的进入忘我之境。
于是,河岸边杀声震天,凄厉惨嗥之声此起彼落。
鞑子们多了三十几个人,渐渐的把包家的这批人围向中央,这光景准备痛宰而一个不留了。
马上的和本初厉声吼起来了:“围紧,围紧,飞马缩小包围圈。”
只见鞑子们拍马外围飞驰着,手中弯刀虚空抡,每两匹马为一组,绕着被围的人狂奔。
就在这紧要关头,远处传来喊杀声:“杀呀,杀鞑子呀!”
这些喊叫中一大半是女人声,抬头看去,嗬,寒山那面来了近百人,再细看,一大半是女人。
是的,河岸上杀的惨,叫的远,早惊动了霸上包家人,那包成刚的老婆柳摇金一听河岸出事情,立刻把能干的男人女人全叫上了。
这其中当然有包成金的老婆叶上香,包成银的老婆花玉银,包成铁的老婆梅花儿。
四个大脚婆娘四把砍山刀,一边奔来一边叫:“当家的,稳住杀呀!”
包成刚与和本初正在互相瞪眼,一听老婆也来了,再细看,寒山能用的人全来了,他仰天一声大笑,道:“奶奶的,咱们来他娘的反包围,杀呀!”
“杀!”
和本初与铁木长风二人正要下达杀绝令,忽见来了百多个男女,不由心中惊怒交加。
和本初对铁木长风大叫:“快,率三十名近卫军迎杀上去,绝不留活人!”
铁木长风把手一挥:“雄风队随我来呀!”
刹时间三十六名鞑子近卫军拨马便往左面而来的寒山包家人冲杀过去。
这光景看在柳摇金眼里立刻大叫着迎上去了。
她也不管怒马的冲击,双手握刀便砍,只不过她们这些人敌不过三十多匹马的冲击,只一个照面便有十几个人被马踩得滚地嗥叫。
那叶上香大叫着:“稳住,稳住,砍马腿!”
立刻就有几个男子抱刀往地上滚去,他们果然出刀砍马腿。
这一招还真管用,马倒人翻之际,便立刻拥上几个人出刀乱砍,就这样,当场砍死十几个。
一时之间,双方就在这河沿附近一场混战展开了。
和本初与包成刚二人杀的最惨,和本初真的不要命,为主子效命这样的表现好像过了头。
如今肩头上在冒血,被包成刚的虎爪斜剥一层皮,他连眉头也不皱,就好像那不是他身上的肉。
而包成刚也不完整,胸前一刀见肋骨,左臂上的鲜血也在流,他却是哇哇怪叫不休!
渐渐的,搏杀的面扩大了。
只要看看地上的尸体,便明白这是一场殊死战,非杀不留一兵一卒才罢休。
有几个女人在追杀一个鞑子兵,那鞑子兵腿上挨了一刀,瘸着腿往林子里逃,还是被几个女人追上了。
这一追上就是乱刀砍,一把叉草的三尖钢叉便狠狠的叉在这鞑子兵的胸口上。
看吧,握叉的女人还把叉左右搅,叉子拔出来的时候还有碎肉在叉尖上。
那包成玉与她的四个嫂子会合了。
包成玉大叫:“嫂子,咱们集中呀,别散开!”
包家的人果然又慢慢的集中,便在这时候,忽闻得包成金惨嗥一声,旋着身子往外旋。
他的虎爪飞上了天,背上一刀在流血。
这光景看在叶上香的眼里,立刻尖叫着冲过去了:“当家的,当家的呀……”
她已扶住往地上倒的丈夫。
包成金倒在叶上香的怀里,他哑着声音,道:“别管我,杀……呀……”
有两个包家人奔过来,立刻扶住包成金往外奔去。
叶上香尖吼着挥刀杀上去了,她已披头散发不要命了,包家这四个女人乃有名的母老虎。
突然,包成铁也大叫一声,拔身暴退,他抖着双手,而鲜血便也在空中滴洒不已。
包成银又被三个鞑子拦在水边杀,包家的人似乎未占上风。
那随后来的近百人包家男女,还真不敌铁木长风的人,虽然铁木长风的人已损失过半,但他们有组织,有战法,仍然能把局面稳住。
战况好像就要明朗了,便在这紧要时候,忽听得河对岸有人大吼起来了。
这批人来的真是时候,十几个花子帮的人物,几乎是争先恐后的往河岸这面蹦水过来了。
是的,吴长老等十七个花子帮的人杀来了。
花子帮的人不是来帮包家兄弟的,他们甚至还讨厌包成刚兄妹。
十七个花子帮的人中,三个是六袋长老,十四人乃各方堂主,武功自也不俗,如今蹦过河来,立刻纷纷找上鞑子干起来了。
包家兄弟们见这光景,感激的几乎都快流出眼泪了。
吴长老四下里在找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和本初。
他绕错了方向,因为和本初与包成刚二人互砍互杀在一片林子边,而吴长老还指着另一方向,对高长老,道:“走,咱们去抓姓和的。”
高、吴二长老不顾一切的杀进大片混战中的男女阵中,反而被困住了。
汪长老率领着十四个分堂堂主,就在一阵狂打中,反把鞑子们连人带马打得四散开来,立刻形势大变,包家的人便也士气大振了。
那包成银狂叫着:“别放走一人,杀光这些鞑子们呀,杀!”
这大声叫喊真管用,鞑子们也露出了胆怯之心,再细看之下,双方死伤的差不多,都已过了半。
这真是一场不要命的仗。
突然,有几个鞑子兵往对岸逃去了,河这面也只不过二十几个还在杀,而地上的受伤者,已被包家的人生生砍死,一个活的也不留。
凄惨的哀号声震惊着人们的心坎,只见狂杀中的铁木长风也大叫着往河对岸撤去。
铁木长风这是率头逃,余下的鞑子们当然跟着逃,这近百名鞑子,也是七王府的近卫,过得河的已不足四十人了,而和本初却不见了。
“快找,姓和的老狗去了哪儿!”
这是吴长老的吼叫声。
花子帮的人帮着包家兄弟打胜了,但吴长老却在大叫着他们人快找和本初。
当然,包家也别去挖七王的陵墓了。
地上死的伤的,算一算已有七十多,包氏四兄弟伤了三个,包家的四个大脚女人也有两个挨了刀。
那柳摇金找到她丈夫包成刚的时候,发觉丈夫伤得死去活来,开口说不出话,只把手指林子。
柳摇金也不管了,背起丈夫就往家门跑。
包成银未受伤,他指挥着救受伤的人,死的人那得等一阵子再处理了。
包成银拦住吴长老三人,十分恭敬的施礼,道:“花子帮的哥儿们,咱们寒山永远也忘不了贵帮的大力支援,且等等一同霸上待茶。”
吴长老却淡淡的道:“老实一句话,咱们不是来帮忙的,咱们找那个可恶的和本初。”
包成银道:“姓和的照上面同我大哥干上了。”
吴长老道:“令兄呢?”
包成银四下看,发现大嫂背着大哥往回走,立刻大声叫,道:“嫂子等等!”
柳摇金面上是泪也是汗,她站定了,道:“三弟呀,你瞧瞧,你哥被那姓和砍了十几刀呀!”
包成银看了吃一惊,衣裤上洒满了血。
包成银不找宝了,他张开大嘴巴快断气似的:“哥,你振作,姓和的人呢?”
包成刚粗哑着难出声,无力的指指林子。
包成银道:“跑了?”
包成刚用力的点头未出声。
这光景吴长老一边看的清,他大手一挥,大吼道:“兄弟们,林子里去抓那老鞑子呀!”
“走!”
“抓呀!”
这十七个花子帮的人似发了疯,一窝蜂的往河岸不远处的林子里冲去了。
他们只要抓和本初。
他们才不会帮包家善后呐!
包成银还大声叫:“回咱们那儿歇歇呀,各位!”
谁还听他的呀,花子帮的人早冲进林子里去了。
于是荒林中传来起彼落的询问声!
“喂,这儿没有呀!”
“喂,找到没有?”
“他娘的,跑了?”
“就不信姓和的飞上天。”
姓和的当然不会飞上天,只不过……
和本初真的成了夹尾巴狗似的瘸着腿又流着血,三步一伏五步一爬的直往东西跑着。
原来和本初与包成刚二人杀到一片林边之后,和本初因为原已受过伤,如今再拼战,早已有些力不从心了,如果是在平时,包成刚再凶残玩命,怕也早已被和本摆平了。
他二人对杀对砍,早已忘了别人,更忘了自己只有一条命。
就在花子帮的十七人冲过河岸时,和本初一看心就软叭叭的吃一惊,因为花子帮的人不简单,单是花子帮的三位长老就够受的,何况自己的人马已溃逃了。
和本初是一头老狐狸,他见包成刚出手已乱了章法,本想再杀,但见包成刚已抱定死也要拖个垫背的,他便打退堂鼓了。
他怎么会同包成刚死在一起?
于是,和本初便拔身而走,头也不回的走了。
和本初又自怀中摸出刀伤药,匆忙的按在伤口上,痛的他额头直冒冷汗。
他似乎忘了方向,东西南北看一遍,便想绕道回太原,那方向虽对却无路,但和本初走路虽辛苦,但他觉得心头轻松多了。
他心中发了狠,只要回去把伤养好,立刻再杀过来,他相信再来一场搏杀,霸上包家非连根拔不可。
他这是恶向胆边生了。
和本初很想找到一匹马,他太需要了,如果有一匹马骑上,他相信明天此时就会回到王府中了。
和本初一边走一边看,当然,他除了怕敌人,尤其是花子帮的人追来,也怕包家人追上来,当然,他更想发现有人家,也好弄些吃的喝的。
最好是这户人家有马匹,那才令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