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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到塞外,还需我多事?”
袁天行道:“对,有我袁天行护送,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担子搁在袁某的肩上了。”
来如风忽对袁天行,道:“袁总镖头,我想明白,老爷岭那面,你人不在,你是怎样安排?”
袁天行淡淡一笑,道:“来老弟,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我又加强安排人手,更把话送到那些看守陵百日的卫兵,应该不会再有不长眼睛的人敢于动邪念吧!”
来如风吃吃笑了。
和本初看着来如风飘然离去,眼芒带着几分难以理解,他在心中可不断的嘀咕:“来如风啊,来如风,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难道你真的不为七王爷的宝物而动心?”
只不过这些话和本初是不会说出口来的,但也不由他不对来如风的作风感到迷惘!
“西域巧匠”和本初是个十分机智的人,如果连他也会迷惘,事情必然有蹊跷。
就在和本初目送来如风离去的时候,“铁胆飞刀”袁天行已对和本初哈哈一笑,道:“和老,咱们这就上路,如何?”
和本初点头,道:“这一路就依靠袁总镖头了。”
他对赶大车的又道:“套车,准备上路吧!”
赶大车的抹抹嘴巴,立刻往客栈外就走。
终于,和本初坐上大车了。
袁天行没坐在大车上,他骑马跟在大车后,这光景他真的在护送和本初回塞外了。
袁天行护大车出了老虎镇,他叫赶大车的快快行,且打算第二天就赶到雁门关。
赶大车的当然听袁天行的发号施令,把大车前面的两匹健马当成他的仇人似的长鞭不住地“叭叭”抽打在马背上,口中还直吆喝着。
这头一天就赶路走了两百八十里,一路上也奇怪,袁天行竟然一句话也不说。
他不是不说话,他心中在琢磨,总要有个绝佳机会才能对和本初开口。
当然,他要说的必是老爷岭上的七王爷陵园,因为袁天行早就在那儿察看不下十几回,他一点可疑地方也没看到,如果想进入陵园,那儿却又上百名鞑子兵紧守着。
袁天行早就想到和本初这位西域巧匠了。
来如风找他为和本初护送回塞外,袁天行几乎想对来如风连声称谢。
此刻,袁天行在马上看着大车。
他当然不是在看大车,大车有什么好看的。
袁天行是看大车的篷帐中,因为里面坐的是和本初,他好像看了和本初如同看到七王爷的宝物似的,不时会发出会心的一笑。
于是,第三天便在天刚亮的时候又起程了。
袁天行打定主意了,他决天要在天黑前出雁门,然后向和本初索一样东西,那也可以作为他为和本初护送的代价,袁天行以为,他只要开口,和本初非答应不可!
太阳斜照,黄沙迎面刮过来,天上无云,但却起了风,风从哪里来?为什么是热风?
这种事少有人去关心,人们过习惯了。
人们只关心眼前自身的事。
袁天行就只关心眼前,因为在他前面有个骑快马的人,太远了,他无法看清是什么人!
袁天行也发现他后面也有个骑马的人,那人是个女人,只不过距离也远,他不打算回头再去查问人家。
就这样又行了五十多里远处,袁天行吃惊了,因为原本前后只有两人同路的人,却突然在不知不觉间变成前后面四个人了,四个人好像自家人一般并辔而驰。
袁天行心中狐疑,立刻吩咐赶大车的汉子把大车停在路边,别走了。
大车只一停间,车内的和本初便问道:“总镖头,怎么停车了?”
袁天行道:“和老安心在车上,出现扎眼人物了。”
和本初半带吃惊地道:“什么样的人物?”
袁天行道:“且容袁某迎过去瞧瞧!”
说话中,袁天行拨马便回头,直往后面两骑迎上去。
袁天行刚离开,车内的和本初已发出冷笑声,那赶车的汉子已低声,道:“和老爷子,前后一共四个人呐,跟咱们快大半天了。”
和本初在车内道:“我早就发觉了,哼,就不信他们不动心。”
他声音有力,语出铿锵,显然内家高手。
袁天行渐渐地看清后面跟踪的两个人了,那是男女两人,他便也有些吃惊!
“怎么会是他们?”
现在,双方只不过五七丈远了,袁天行已哈哈笑着迎上去了:
“哈……怎么会是二位呀,还以为什么歹人暗中打歪主意,想从袁某手中对和老不利呐!”
迎上的两人并非别人,三江万船帮帮主“白衣仙子”江彩云与“十方瘟神”成青是也!
江彩云已吃吃笑道:“袁总镖头,听说和老回塞外,咱们能不赶来护送一程吗?”
袁天行笑道:“二位的消息真叫灵通,这消息知道的人还真不多,你们是……”
成青冷然指着远方,道:“袁天行,你遥看前面。”
他的个性怪癖,七情六欲不挂面上,说话就如同中口吐出刀似的令人不愉快。
只不过袁天行并不放在心上,只淡淡的道:“在我前面的二人全是谁?你二位知道?”
成青道:“当然知道,咱们一块儿来的。”
袁天行道:“谁?”
成青道:“五台山小脚和尚与花子帮的席美姬二人。”
袁天行吃一惊,他心中想,自己尚未对和本初下手,这几个厉害人物全赶到了。
他心中在骂一个人了,这个人就是来如风,因为护送和本初这件事,只有来如风一人知道,而且还是来如风出的主意,除了来如风,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袁天行故示轻松的一声哈哈,道:“二位,咱们都是七王爷生前的至交座上嘉宾,七王爷不幸下世,为了他陵园安宁,不为屑小觑觑墓中宝物,袁天行义不容辞地护送和老回塞外,而你们……”
“白衣仙子”江彩云吃的一笑,道:“我们也是为了个义字呀,总镖头,多了我们这些人护送,大伙应该都放心了,你说是不是?”
袁天行干干一笑,道:“对,当然更安全。”
他说着再回头往前方的远处看,不由皱眉,道:“小脚大师与花子帮的席帮主为什么赶在前方,难道他二人已知道我护送的和老定是出塞吗?”
江彩云道:“和老要回塞外,这已是多人知道的事情,老实说,和老除非不走出七王爷府大门半步,否则,各路人马是不会放过他的。”
“十方瘟神”成青便在此时插上了一句,道:“就如同你袁天行一样的不会放过和本初。”
他是个冷酷杀手,说出的话也一样冷酷伤人。
袁天行便一瞪眼,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成青道:“大家心里明白。”
袁天行面皮一紧,道:“明白什么?”
成青道:“袁天行,当初你那么大方的答应无酬为七王爷护陵百日,直到七王爷陵墓封陵,你是为了报答七王爷知遇之恩?”
袁天行道:“不错,咱们江湖人护的就是义字。”
成青一声冷笑,道:“袁天行,你得了吧,你心中想些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们大家都知。”
袁天行怒叱道:“胡扯什么?”
江彩云大笑了:“真是的,宝影子还未见着,你们就吵了起来了,如果面对那么多宝物,只怕就要动刀以死相搏了。”
袁天行怔怔的道:“你们……”
江彩云道:“袁总镖头,老实说,你已不只一次地在老爷岭四周察勘形势,你以为咱们不知道?”
袁天行道:“我有查探的必要,也是为了防备有人偷入禁地呀!”
江彩云不由嗤之以鼻的道:“还嘴硬不是?袁总镖头,若想由你一人得宝,那会撑死人的,你琢磨!”
袁天行道:“如此说来,各位这是为宝而追上来了?哈哈……你们承认为七王爷的宝了。”
成青道:“袁天行,难道你此刻还不承认?”
“承认什么?”
“当然是承认为了七王爷的宝。”
江彩云也冷然的道:“什么七王爷,鞑子。”
袁天行一瞪眼,吼道:“无礼,七王爷生前拿咱们可不见外,当成知心朋友,怎么的,人死人情也完了?”
成青一声大吼,道:“可恶,你的心真的倒向鞑子了,你这可恶的汉家郎。”
江彩云道:“袁总镖头,你绝非圣人,你难道真的不为鞑子的那批宝物而动心?”
袁天行道:“那是你们以为!”
江彩云看看成青,又道:“袁天行,你不上路了?”
袁天行道:“老夫已义无反顾了。”
江彩云道:“鞑子征服中原五十年,你难道没看到汉人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七王爷的宝物又是从什么地方掠到手的?你……”
袁天行道:“不论你等有什么阴谋,袁某绝不同流合污,哼!”
成青忽然引吭一声长啸,声音直入云霄而经久不绝,便也引得一里外有两人拍马疾奔而来。
是的,“俏佳人”席美姬与小脚和尚来了。
那小脚和尚只一到,便哈哈笑对袁天行,道:“总镖头呀,怎不走了?”
他此言一出,席美姬道:“走?我以为昨天就不该再走了。”
袁天行愣然,道:“你们……早跟上了?”
小脚和尚道:“是呀,只不过令我们四人奇怪的只有一件事!”
袁天行道:“什么事?”
小脚和尚道;“那个刁钻古怪的来如风,原本与你袁总镖头搅和在一起,我自离开老爷岭峡谷之后,暗中便盯上那可恶的小子,对于你的护送和老,也是我书速转告他三位的,我们及时赶上了。”
袁天行大怒,叱道:“你这个披着和尚皮的家伙,实在可恶!”
不料小脚和尚回叱,道:“袁天行,你才可恶,你才可恶,你知不知道我为何出家五台山?”
他似乎越说越激动,面红脖子粗的又道:“河间有个张大户,虽非骡马成群,却也良田近千顷,站在地头上,看不到地的那一边,袁天行,我就是张大户独子张发仁,可是自从来了鞑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