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的金貅早已老脸皮厚如墙,淡定地将话题迁回了正事儿上:“说那么多,你只是想要告诉我,天似会放弃赐婚,并非心甘情愿?”
冰麒笑意微敛,轻轻颔首:“他对你的执念,怕是不轻。当初,他对你全心爱慕,百般疼惜。即便是三千年过去的现在,他看你时,依然情深意浓。”
“所以,他怕我想起凤冥,想起往事,所以便要我吃下这忘忧虫,永远忘了那段记忆吗?”金貅突然有些心惊,不敢再想下去。
“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忘忧虫只会让你忘记某段特定记忆而不会对身子有任何损害。若是成功了,你就会永远忘了你以前的小情郎,也可能顺便会忘了梼杌这个你以前的小情郎的转世,然后,他就有机会趁虚而入,夺取芳心皆大欢喜了。”九玄摸摸下巴分析道。
“这、天似殿下真的会做这么可怕的事情吗?”灵绡有点不敢置信地缩了缩肩膀。那个天似殿下明明看着很温柔很善良很慈悲的说……
金貅眨眨眼,缓下心中的混乱震惊:“也许、也许不是他?”
她有些无法想象那样一个温柔和善的人,会以爱为名伤害她。
“我也希望不是。但他确实有动机,而且这盒珠宝也是他带来给你的。若非你这段时间不能进食,你怕是早已经中招了。”冰麒神色严肃了起来,桃花般精致的眉眼间闪过一抹厉色,“可,若真的是他做的……这忘忧虫可是来自魔界。那这天似殿下……可就着实叫人害怕了。”
身为天帝之子,却与魔界勾结,那简直就是要亲自带着敌人进家门,做整个天界乃至三界的叛徒!这天似,应当不会糊涂至此才是。
明白了冰麒的言下之意,金貅和灵绡都严肃了起来,连一直嬉皮笑脸的九玄也眉头微皱,神色微微变了。
“帮我查查吧,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真相的。”目光重重地落在那盒珠宝上面,金貅平静地说道,心里重重地一叹。
从那时候清瓴中离魂咒要偷玄冰令开始,到后来的梼杌身上的迷心虫,到现在意外发现这盒子里的忘忧虫,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开始渐渐露出了头儿,只要仔细追查下去,定能将那背后黑手揪出来。
只是……这黑手,真的会是看起来那么温柔慈悲的天似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念东北的大晴天,回家之后几乎天天下雨,下的人好忧伤好郁闷TT
☆、54重生回来
重生回来
春去春来几度秋;岁月如花谢又开。一眨眼,便已是五百年后。
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黑暗森林里还是腥风阵阵恶气扑鼻;熏得人掩嘴欲呕。布满黑色瘴气的黑暗沼泽旁边,还是盛开着一朵妖异美丽的巨大紫莲;紫莲上还是盘腿而坐着一个一袭金色衣袍的美丽女子。
此刻;她正闭眼沉睡。
双眼紧闭,红唇微扬;身子挺直;双手放于膝上;手中紧紧托着一座金色澄亮光芒四射的小塔。
那小塔;此刻已被稀薄而清澈的白光充满;透亮晶莹,好似随便一动,它们便要从塔中流溢出来,洒落满地星光。
女子睡得很安详。看那神情,似乎正在做着什么美丽的梦,教她心情愉悦,就连梦中也忍不住弯了唇角。
她好似睡得极深。就连手中的金色小塔突然白光如花瓣盛放开来,带起小塔阵阵抖动,都未能将她从梦中唤醒。
所以,她并未看到,一阵稀薄清澈的白光像是有生命一般从塔顶奔涌而出,化成一缕柔软的青烟,在半空中旋转飞舞了半晌,随后竟朝着她宽大的袖子飞了进去。
一物从她的袖子里被那白光带出,掉落在一旁的空地上。
白光像是有意识一般,飞快地钻进了那巴掌大的小木头人的身子里,终至消失不见。
巴掌大的小木头顿时剧烈一抖,然后骤然激射出一阵极为强烈的白光,被那强烈白光带到了半空中,悬悬浮浮地上下飘荡起来,带起周围一阵大风四起。
金貅正在做梦。
梦里,是她已经全部清晰想起来了的,与凤冥之间的曾经。
那时一番你追我赶,却叫她与他日渐生了情愫。他半霸道戏谑半强迫蛮横地日日以那冥界规矩为由缠着她,要她选择被剁手或者嫁她。她本一味逃避,却敌不过他日日夜夜臭屁虫似的跟随,渐渐的竟不知怎么的,便生出一股子一见不到他便浑身难受的古怪感觉。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某一日,他黑臭着俊脸,霸道蛮横地抓过她按下她的脑袋便吻上了她的红唇。她挣扎不得,反而融化在他与自己同样生涩的吻里,昏了脑袋,傻乎乎在他低哑魅惑的霸道命令中答应了此生相许。
好似一切就这样水到渠成了。
他们成了一对儿,日日拌嘴,时时玩闹,却彼此都钻进了彼此的心底最深处,见不到对方便抓欲挠似的不舒坦,见到对方就酥麻麻的心情愉悦。
那时她不懂得去定义两人之间的感情。直到后来,后来那一日,他在两人初遇的香雪梨花海中抱住她,轻轻地吻上她的耳垂,漫不经心似的说道:“小爷听说,你爱我。”
她讶异,歪脑袋想了想,很耿直地摇摇头说:“没有啊,我没说过。”
搂着她腰的铁臂顿时一紧,他咬她耳垂,语带危险道:“你不爱我?”
“嗯……什么是爱?”她微愣眨眼。
“……”咬得更重了。
“你解释一下嘛,我还不大明白……”她无辜耸肩。
“……就像爷对你这样,见不到你会想杀人,见到你会想时刻占有。”他妥协,惩罚似的将她的脑袋转过去,咬上她的唇,低哑亲昵地将这霸道的情话喂进她的唇齿之间。
“那么说……你爱我?”
“……废话!”他耳尖微红,粗声粗气瞪她。
一阵诡异的快乐像是泡泡一样从心底冒出来,教她忍不住想要傻笑。
“再说一遍。”她歪头,鼓励似的亲他一下。
“咳,不说。”他耳尖又红了红,傲娇扭头。
“说嘛说嘛~哎呦我想听!”她不依,拽着他的衣服赖他。
“……”他瞪她,却还是敌不过她的娇俏软语,终是一把抱过她,贴着她的唇,嘟囔妥协似的说,“我爱你。”
她笑了,心里的开心泡泡在全身蔓延开来,挡也挡不住。
于是她知道,他爱他,她也爱他,他们是相爱的。
“喂,该你说了!”他突然反应过来,脸黑了。明明是想哄骗她先说的,怎么反倒是他自己先表露了心声!
“嗯,我也爱你。”她毫不扭捏地点头,搂住他的脖子大大地亲了一口,笑得眼儿弯弯像月亮。
他被她这坦白干脆的话逗笑,定定地看着她。
她被那灼热火辣的目光看得耳尖发红面色发烫,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忽然,一阵天翻地覆,他一把将她压倒在地,狠狠咬住了她的红唇。
“你是我的。”他霸道地宣布,然后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大手一挥,扯开了她的衣襟。
……后来,满地梨花香,鸳鸯交颈一地春情盛放。
完事后,他将她圈在怀里,细细密密地用薄唇贴吻着她的脖子,啜出朵朵妖艳红花。
“嗯,爷的印记。”他满意极了,骄傲得意地眯着眼睛,笑得明明很邪气却又无端地像个孩子。
她疲惫而羞赧地瞄他一眼,赤/裸的身子往他温暖的怀里缩了缩。嗯,第一次就野/合,似乎太销魂太放荡了些……
风乍起,吹起满目梨花香。
金貅突然觉得一阵冷意。
猛地睁开眼,她醒了,然后她看见四周风起狂乱,一团剧烈的白光在她面前像是巨大的花朵一样绽放开来,刺得她眼睛发酸。
她下意识地闭眼,欲抬头揉眼,却蓦地发现手中的招魂塔竟是轻了许多。睁眼一看,却发现金色招魂塔中流转的白光都已经消失不见。
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像是万马狂奔,又像是万鼓齐擂,带起惊天骇地的疯狂颤抖,卷起天崩地裂似的极致紧张。
她慢慢地放下手,双目微红,死死看着周身狂风猎猎作响之下,那渐渐从白光中走出来的人影,双拳紧紧相握,指甲插/进了手心。
先是手脚,再是身子,最后,是头。
她看着那人从那团白光里慢慢地走出来,带着她熟悉的狂傲不羁,带着她思念的邪气冷傲,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她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动作。
突然,她抬手抚着狂乱跳动的心脏,红着眼睛朝着他笑了:“我又梦到你了……这一次,好真实。啊,其实每一次都很真实的……只是每一次都不是真的……”
我还要等你多久?梼杌,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回来?
金貅微微垂头,笑着笑着,心却仿佛被人狠狠揪住,死死握紧,疼得她身子一颤,再次忍不住落下豆大的泪滴,打湿如玉的芙颜。
“真没用,又哭了……呐,我可不是难过不是灰心嗷,我只是……有些想你……”她哽咽着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很轻地飘落在风里。
每次梦到他回来,醒来之后便是巨大的失落。她总忍不住脆弱落泪,可哭完了,便会再次捡起所有的思念,死死握着那一丝若隐若现的希望,告诉自己要坚持。
他还在等她,就像是她等他一样。
所以,她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放任自己被这无边无际的思念和孤单吞没湮灭。
她要等他回来,她相信她会等到他回来。
一个五百年不够,她还有很多个五百年去等。直至魂飞魄散死亡的那一日,她想她总能等到他回来的。
她抽吸着,逼迫自己不再去看那张自己日思夜想,多看一眼便会叫自己崩溃的脸,咬着牙告诉自己,快些醒来,快些醒来。
突然,她被紧紧地搂在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金貅一愣,下意识抬头,却见自己深深烙在心底的那个人,眼睛发红地看着她。
“金儿,我爱你。”
不是“金儿,我回来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