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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家的话我也没意见。」唐定昂轻哼了声,径自走入屋内:「要去的话,动作快点,别在那边拖拖拉拉的。」
「来了。」跳下矮墙,凉三步并两步的追上了唐定昂脚步:「唐定昂,这么说来的话,你今天也会下场打球喽?」
唐定昂的脚步一顿,不过,他又立刻像个没事人似的往前疾走:「没有,我今天不会上场。」
「为什么?」凉不懂:「你不是很喜欢打篮球的吗,为什么不上场?」
「不是我不上场,是我想上场也没办法。」唐定昂的声音极轻极低,像是要压抑什么似的:「我的心脏,不能承受这么剧烈的运动比赛,所以,我不能上场。」
「可是──」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凉的脚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倒,发出了重重的声响:「呜……」
听到身后传来怪异的声音,唐定昂停下脚步,没想到会看到凉整个人趴倒在地:「笨死神,你怎么连走在平地上都有办法跌倒啊你?」
「我、我也不知道……」凉的声音可怜兮兮,白净额头有些红肿:「好痛……」
「笨蛋,只有你会做出这种蠢事。」嘴上不饶人的骂着同时,唐定昂也抱起凉,轻轻揉着肿起的地方:「走路记得看路,别再干这种蠢事了,知道没?」
凉吸吸鼻子,轻轻点头。
「好了。」放下了凉,唐定昂改握住他的小手,牵着他走至玄关:「换个样子出门,我在外面等你。」
凉没有异议。在一阵白光过后,与常人外貌已无异的他推开大门,走到唐定昂的身边:「唐定昂……」
「干嘛?」忙着锁门的唐定昂给了凉一眼,又把视线放在门上。
「你已经不能上场了,还要去吗?」凉拉住唐定昂的衣角
唐定昂的手一顿,接着,他抽回钥匙,放入口袋。
微仰首的望着唐定昂,扯着他衣角的凉,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笨死神,」给了凉一抹有点复杂的微笑,唐定昂握住拉住自己衣角的小手:「再怎么说,我也是盟高篮球队的人,队上比赛,我不到场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可是,」凉抿了抿唇,用力握住了唐定昂的指:「这样子,你看了不会很难受吗……?」
这一次,唐定昂没说话了。摸了摸凉的发顶,他唇一扬,给了凉一抹很淡很淡的微笑。
凉的心一紧,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为什么唐定昂还能笑得出来?他明明就很难过,不是吗?为什么,他还笑得出来……
─蔚心学园。红叶走廊─
「天啊……为什么这个走廊这么长吶?都走了十分钟了,居然还没有走完。」
走在蔚心学园特有的红叶走廊上,陆翔引哀哀叫,向来挂在脸上的笑脸已不复存,只剩下苦瓜脸一张。
「才十分钟你就走不动了?」含着冷笑的声音是余定宣的:「翔引,不要这么丢我们盟高的脸行吗,凉都没喊累了,你在那边喊个什么劲。」
「我讨厌走路啊。」陆翔引叫得更大声了:「定宣,我可不可以先跑过去?」
「不行。」想也没想的,余定宣便把陆翔引的要求打了回票:「比赛前禁止浪费体力。」
「可是你不觉得走这条好像永远走不完的走廊很无聊吗?」苦着一张俊脸,陆翔引的语气百般哀怨。
「怎么会。」答腔的是走在唐定昂身畔的凉:「这里好漂亮,我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叶子红红的树木呢,它们好美。」
「喔,你是说这种树啊?」看向面带笑容的凉,陆翔引像是感染到凉的好心情般而笑了:「这是枫树。这种树,平常都是绿色的,不过,到了秋天它就会变成红色。」
「会变颜色的树啊?」凉眨了眨眼,表情很惊奇:「好奇特的树,人类世界的树木真有趣。」
「会奇特吗?」偏首看着凉,陆翔引拍了拍他的头:「算了,毕竟你不是人类,会觉得稀奇也不奇怪。」
一个巴掌拍向陆翔引的脑门。大掌的主人是唐定昂。
「定昂,你干嘛没事打人!」抬手捂住被人打疼的后脑勺,陆翔引的眉皱的死紧。
「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笨死神不是人吗?」没好气的白了陆翔引一眼,唐定昂的声音刻意放低。
「啊、我忘了。」咧开一张傻笑,陆翔引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定昂,歹势啦,我会小心一点。」
又是一掌巴向陆翔引的脑袋瓜子。这一次,大手的所有者是余定宣。
「拷!干嘛每个人都打我头啊!」转过头,陆翔引对着余定宣大吼:「定宣,你打我做什么!」
「体育馆就在前面,你可以跑了。」下巴昂了昂,余定宣以一种施恩的口吻说道。
「我们已经走完这条走廊了吗?」陆翔引的声音里,有着满满的感动。
「有必要感动成这个样子吗你?」飘来的是余定宣那不屑至极的声音。
「定宣,你不会懂的。」摇摇头,陆翔引便向前奔去,一转眼,便见不到他的身影。
约莫五分钟后,盟高篮球队的所有队员与非队员的凉,缓缓走入了足以举办大型演唱会的体育馆──
「等你们好久了!」才踏进体育馆一步,陆翔引的声音便飙了过来,身边还站着一名高大少年:「你们动作真慢。」
「是啊,你们在外边摸什么啊。」高大少年名为耿剡律,是蔚心学园篮球队的队长:「定宣、定昂,好久不见了。」
见到来者,余定宣扬起一弯友善的笑容:「是很久没见面了,剡律。」
「你们最近怎么样,还好吧?」高大少年走到余定宣的面前,伸出了手,俊脸上的笑容洋溢着阳光般的气息。
「我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握了握少年的手,余定宣的一双狐狸眼飘向看来有点心不在焉的唐定昂:「不过,定昂就不大好了。」
「定昂,你怎么了?」掩不住内心的紧张,耿剡律一个箭步便挡在唐定昂的身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见到并不陌生的朋友兼对手,唐定昂微微一笑:「别信那只狐狸的话,那只狐狸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假的。」
「是这样吗?」耿剡律皱眉,摆明不信唐定昂的话。他转首看向余定宣,表情有点严肃:「定宣,定昂今天好像真的怪怪的欸,到底怎么了。」
「他前几天在练习的时候昏过去,」余定宣双手抱胸,表情冷淡的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送去医院,我们才知道他居然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和气喘,也才知道他拿自己的命玩了那么久。」
「定昂?!」耿剡律的表情相当错愕,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话是真的:「你有心脏病和气喘?你怎么都不说!」
「没什么好提的。」淡淡一笑,唐定昂的表情让人无法猜出他的心思。
「那,定昂他还能再打球吗?」耿剡律皱紧了眉,怀抱着一丝希望。
「比较轻松的练习还不成问题,不过,如果手术不成功的话,他这辈子大概都别想比赛了。」余定宣的神色一敛,表情沉了下来:「他的检查结果到现在还没出来,天晓得他能不能开刀,也不晓得那个手术的成功机率到底有多少。照理说,定昂现在本来应该继续待在医院住院观察,可是,医院拗不过他这个过动儿,只好先放他出院。总之,现在也只有等检查结果出来了。」
「定昂,我希望有再和你较量的机会。」看着唐定昂,耿剡律的表情相当认真:「别忘了,我们上次的胜负还没有分出来……」
「我记得。」给了耿剡律一抹浅浅的微笑,唐定昂的声音轻松自在:「说好了输的人要请对方一顿好料的,我没忘。」
「所以你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的大餐。」见唐定昂笑了,耿剡律也跟着笑了,不过,眼神却是怎么样也轻松不起来。
「谁请谁还不一定,剡律。」露齿一笑,唐定昂看来神采飞扬:「等着吧,我会如你所愿的痛宰你一顿,放心好了。」
「啊,对了,」耿剡律的视线从唐定昂身上转开,移到了凉的身上:「我从刚才就一直很好奇,她是谁,你们的球队经理吗?」
「他?」唐定昂的目光,也跟着转到凉的身上:「不是,他是──」
唐定昂才要说话,余定宣便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径自为他解释:「他是凉,也是定昂的同居人。」
「定昂,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耿剡律瞪大了眼,呆愣的模样看来有些可笑。
「他不是女的,他是男的。」给了唯恐天下不乱的余定宣一个白眼,唐定昂沉声解释:「而且,他不是我的同居人,他只是因为某些缘故所以借住在我家。」
「对,顺便借睡你的床。」收到了唐定昂的白眼,余定宣更加卖力的混淆事实:「还和你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呃……」耿剡律的声音有些迟疑,不过,他还是将心中的疑惑给问出口:「定昂,你……是同志?」
「不是!」唐定昂火大的吼了回去:「不要听那只死狐狸乱讲,那家伙说的全是谎话。」
「定昂,就算你是同志我也不会看不起你,真的。」重重拍了拍唐定昂的肩膀,耿剡律的表情很奇特,有点像是找到了同伴的那种惺惺相惜感。
「妈的!」余定宣的扭曲真相与耿剡律的误解让唐定昂更火了:「就跟你说我不是同志你是他妈的没听懂吗!」
「真的不是?」耿剡律很怀疑:「可是……」
「可是什么!」怒火中烧的唐定昂没好气的吼了过去。
「定昂,你知道你牵着他的手吗?」耿剡律的语气是有点让人傻眼的无辜。
「我?!」唐定昂倒吸一口冷气,眼睛向下一瞥,看到了自己与凉交握的手,他忙不迭松开手:「这是意外,意外,这笨蛋太会闯祸,不抓着他,他连走在平地都有办法跌倒。」
「定昂,你知道什么叫做愈描愈黑吗?」余定宣那不怀好意的轻笑声,冷不防的传了过来。
「妈的贱狐狸!!」忍无可忍,唐定昂终于一把揪住在一边搧风点火的余定宣到自己的面前大吼:「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把我的名声还给我!!」
「定昂,别发这么大的火,对心脏不好喔。」用一种极侮辱人的态度拍拍唐定昂的脸颊,余定宣的行为,只有「找死」两字能形容:「你别忘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