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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你心眼怎那么坏,看璿小子找得那么急,怎不告诉他?”为自己外甥抱不平。
“他又没问我!”凉凉吹风赏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说艳歌啊,我那儿子何时得罪你了?连这点忙都不肯帮?”新加入的哀叹嗓音为自己儿子的没人缘而感到悲哀。
“昨夜帮够多了,再帮下去就没意思啦!”笑嘻嘻的,自认自己已经很够意思了。
“这么说也对!”呵呵……儿子啊,自己好生多加油吧!
“姊,你说怜儿会答应嫁给璿小子吗?听说她之前意愿似乎不高喔……”
“这个嘛……”
窃窃私语持续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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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璿哥哥,你大清早的也要出门吗?”远远地就瞧见人,童水心一蹦一跳地自大门外跑了进来,开心地打著招呼。
“也”是啥意思?
神色一敛,南靖璿开始套话。“童姑娘,是不是除了我之外,你‘也’瞧见谁出门了?”有意无意地特别加重某个字。
“是啊!璿哥哥,你好厉害,怎会知道呢?”天真烂漫拍手佩服。“方才人家在外头溜达时,瞧见怜儿姊姊出去了喔!”
她果然出府了!臆测成真,脸上的煞气更盛,沉声追问:“知道她上哪儿去吗?”
“嗯……人家没问呢!”歪著头沉吟了好一会儿,却给了个叫人失望的答案。
那就没必要和她虚耗时间了!得不到有帮助的线索,南靖璿二话不说,马上甩人往门口行去。
“不过人家大概知道怜儿姊姊会去哪里喔!”冷不防地又冒出一句让南靖璿顿足的话儿来。
倏地转回身子,一眨眼已出现在她面前,口气很冷、很阴森。“童姑娘,我的耐性很有限,一句话你最好不要分、段、说!”最后三个字一字一句,几乎快咬牙切齿了。
哇!璿哥哥好凶喔!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童水心甚感无辜,在他气势慑人的凌厉眼神下,飞快又极端委屈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人家在猜怜儿姊姊可能是去了‘宝珍斋’了!”呜……璿哥哥这么凶,她要去向怜儿姊姊告状啦!要怜儿姊姊别学做糕点给他吃了!
又是“宝珍斋”!昨日她也是偷溜到“宝珍斋”才会遇上险事!到底她天天上“宝珍斋”做啥?难不成她的情郎是“宝珍斋”的人?
思及此,他恼怒满胸,足下一蹬,运起轻功迅疾朝“宝珍斋”飞掠而去。
耶?璿哥哥在急什么?他这么想吃糕想到非得马上飞奔过去解馋吗?可现在去,怜儿姊姊根本还没做好呢!
童水心呆眼傻然,嘴里不住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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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了!
望著“宝珍斋”三个斗大字眼的匾额,南靖璿心中开始生疑。这地方根本不像开店做生意的商号!屋子内收拾得太过干净,找不出来任何营生的器具,简直像是屋主才刚举家迁移那般地家徒四壁,就连人影也没见到半个。这样的一个地方,怜儿真的是来这儿吗?
就在他疑心重重,正犹豫著要不要到其他地方去寻人时,布廉子被掀了开来,一名妇人自里头走出。在瞧见店内有人时,似乎有些惊讶,随即绽开亲切笑容。
“这位爷是来买糕的吗?抱歉!我们‘宝珍斋’准备迁移到苏州去,这些天已经关店不营生了。”老板娘以为又是消息不灵通的顾客,是以解释得非常详尽。
关店?难怪收拾得如此干净,想必所有家当都整理好了!南靖璿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却还是没离开的举动。
咦?这位客人是怎回事?不是告诉他不营生了吗?怎还举目环视四周,似乎还不打算走的样子?
“呃……这位爷还有事吗?我们真的已经不卖糕了!”挂著礼貌笑容,老板娘疑惑探问。
“这位大娘,我不是来买糕的。”实在看不出这小小的店面有任何怜儿的踪迹,南靖璿决定直接问人。“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人怎找到糕饼铺了?老板娘心中质疑,眼底有了警戒。“这地方只住了我们一家三口,这位爷是要找谁?”
“我找一名叫怜儿的姑娘,不知大娘认不认识?”虽然不抱希望,还是问出口了。
“怜儿啊!”老板娘恍然大悟,好奇地盯著他上下审视,臆测他找人是有何企图。
这位大娘是真认识怜儿的!瞧她神情,南靖璿明白自己没找错地方,当下心中一喜。“大娘,怜儿有来你这地方吗?”
“这位爷是怜儿的什么人呢?”虽然眼前这男人一派正直,不像个歹人,但老板娘还是觉得小心为上。
明白自己不表明身分,这位大娘是不会轻易告知怜儿去处,南靖璿亦不多罗唆。“在下南靖璿,是怜儿的……”
“哎呀!这位爷该不会就是怜儿常挂在嘴边的璿少爷吧?”一听他名字中有个璿字,老板娘像吃了定心丸,未等他说完便爽朗打断他话语,亲切笑容再次浮现。“您找怜儿是吧?她正在里头向我夫婿学做‘广寒糕’呢!”
学做“广寒糕”?南靖璿眼底满是迷惑。
似乎瞧出他的不解,老板娘笑呵呵地解释。“听说这位爷您爱吃我们‘宝珍斋’的‘广寒糕’是吧?”顿了下,在看见他点头承认后,继续话题。“因为我们要举家迁移到苏州了,怜儿想说以后买不到您爱吃的‘广寒糕’,怕您会失望,所以便央求著我们教她,这些天她可是天天来学,认真得很呢!”
原来她天天行踪成谜,就是为了来学做他爱吃的糕点!直至现在,一切疑团解开,明白始末后,南靖璿只觉一股暖流滑过心田,内心受到不小的撼动,胸口一热,狂涌的情潮激荡满涨,叫他几乎快不能自持……
她竟如此用心,只为了他一点小小的喜好便如此认真来学做糕点。呵……原来她不是出来会情郎的……想到这两日来为自己假想中的情敌而情绪不安、暴躁失控,南靖璿不禁暗自好笑,同时深怕她被别的男人给拐走而一直紧绷的情绪,也松懈了下来。
“我想进去找她,可以吗?”情绪一旦放松,他自然扬起嘴角笑纹,神色显得亲近多了。
“当然!快请进!”老板娘笑眯眯地掀开布廉子请他进去,嘴里高兴叨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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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秋风吹落一地黄叶,纤细身影在灶火前专注地增添柴火,雪白额际因灶前的高热而冒出细汗、却没有稍离去歇息的打算。不久后,纤细身影算准了时间,抓起两块大抹布准备将灶炉上的蒸笼给搬离……
“我来!”自身后抢走抹布,南靖璿自行将热腾腾的蒸笼给搬到一旁去。
“啊!璿、璿少爷,您怎会在这里?”莫名被抢走工作,待定睛细瞧,竟是不该出现的人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现身了,吓得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找你!”沉稳回应,旋身鸶猛盯住她,南靖璿忽地漾起一抹极为罕见的温柔浅笑。“原来这些天你都是跑这儿来学做糕啊!”
方才老板娘将他引到这儿后便离开了,而他就这么一直守在后头凝看她的一举一动,心中的满动是满溢的。
很想问他怎会知道她在这儿,但在瞧见俊逸脸庞上的轻浅柔笑,莫怜儿竟无法控制地脸红了……老天!璿少爷现在脸上的温柔笑容和她昨夜合眼遐想时一模一样!还有、还有,他那双眼能不能别这样宛若充满深情似地瞅著她?尤其在明白自己对他还有超越主仆情分的男女情感在后,他这样子的眼神会让她更加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与他相处的!
“是、是啊!学做璿少爷您爱吃的‘广寒糕’!您要不要吃看看?”心儿怦怦跳,她突然发觉自己不敢正视他的眼,不由得装忙碌地打开蒸笼,瞧瞧里头糕点有没有做成功。
察觉她无故装忙,南靖璿忍俊不禁地笑了……呵呵,她现在心里很慌乱吗?不然这毛病怎又出现了?还是──她意识到了他眼底满涨的情感了?
“你亲手做的,我当然得尝尝!”自蒸笼里挑起一块还热呼呼的糕点送进嘴中,南靖璿点头微笑。“好吃!比之前的都还好吃。”
莫怜儿闻言,酡红著粉腮被逗笑了。“璿少爷,您哄我!怜儿才学了几天,哪有比正牌‘宝珍斋’老板做的还好?”
“对我而言,你做的就是最好的。”被她这羞颜醉红的俏模样给惹得心口发热,南靖璿再也克制不住激荡情潮,霍地将她扳向自己,低首又在殷红檀口上密密啄吻偷香。
“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暂惊呼,其余的声音都被他贪婪的嘴给吞进了肚里。
良久,他才松开神智迷乱的她,打算乘机勒索。“怜儿,你觉得我怎样?”
“璿……璿少爷……很好……”印象中似乎有人曾这般问过,不过她现在还陷在方才无端被偷袭激吻的迷眩中,实在无法去回想到底是谁问的。
“有没有好到想嫁给我?”趁人还没办法很理智回应,赶紧再逼问。
“嫁、嫁璿少爷啊……”迷迷蒙蒙微笑,嫁给喜欢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她怎会不想呢!但是璿少爷喜欢她吗?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莫怜儿猛然回过神来,惊慌地退了好几步,乾涩强笑。“璿少爷,您又在开怜儿玩笑了吗?”奇怪?这回没有别的姑娘在这里啊!他要作戏给谁看?
唉……自己吻的不够尽力吗?怎这么快就回神了?南靖璿惋惜地暗暗叹气。“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佯装凶恶,其实心中很悲凉,挺怕自己第三次的求亲又会被拒。
是不像!可是她也没胆去当真!莫怜儿苦笑,怯怯抬眸偷瞄,正好对上他火热眼神,不禁心儿再次狂跳。
见她不语,南靖璿一个箭步上前,猛然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