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头儿也……”蒙尉访迟疑。
夏弥撇嘴:“事关兄弟一辈子的幸福,他还能怎么样?放心,这事我顶着!最主要的是你,你过不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夏弥漆黑狡黠的黑眼睛精光四射,“大蒙,你爱的,是她吗?你,又相信她的爱吗?”
桑笑侒闷在房间里,把从医院借回来的书看完了大半。
渐渐的有了个头绪,收拾好东西再次回到医院图书馆,专门针对某一类别的书借了一些,还去商店买了很多让人放松的精油、熏香。
她想知道,除了失眠导致幻觉之外,自己身上种种的异常有没有别的解释。
她开始在大宅里面不停地乱走,其他人看着她总是带着一种警惕却容忍的神情,而她有更纳闷的事情,所以也不管那些,只自顾自的乱闯。
然后她听壁角得到一个消息,说进门处高悬着的长剑是有机关的,只有城堡里的主人们才知道如何打开。
那是一支古代欧洲骑士的佩剑。
剑柄缀有璀璨的宝石,弯曲的镂空护手舒展又优雅,剑身很长,隐在华丽的金色雕花剑柄中,整支剑遥望过去煞气十足又带着非凡的尊贵之气。
古堡里的女仆们谈论起这把剑时语含敬畏之意,而桑笑侒并不觉得畏惧,她不仅敢直视这把剑还隐隐觉得拔它出来也没什么难的。
于是她就动了心眼想去够那把剑。
这日院长与观音上班去了,夏弥也不见踪影,只有蒙尉访犹自在花园里面来来回回地摆动着轮椅,急切地想要尽快恢复。
她悄悄地爬上楼去,探出身子笨拙地想要去拿那把剑。
谁知道那剑挂的恁地诡异,明明看着伸手可及,却永远停留在手指前的几厘米处。
她危危险险地大半身子都悬在外面,忽听一声暴吼:“笑侒小心!!”
她心一突突、脚一滑,直直就坠下楼去!
其实她心里是有数的,桑笑侒一直有着超乎常人的平衡感和伸展能力,她对自己有把握,可是没想到蒙尉访这一声大喊吓破她心里平衡,导致失手栽下。
她心里哀叹两层楼高不死却会折骨头,她可怜哎可怜。
可却被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牢牢接住,她一颗心落地的同时却敏锐地捕捉到一声低低的闷哼。
她不顾头晕手忙脚乱地要跳下蒙尉访的臂弯却被他抱得死死的,一丝毫都动弹不得。
于是她也就不动,任由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头顶。
桑笑侒心如鼓擂、喘息急促,手心都开始冒汗。
然而渐渐的她觉得有更多的液体在两人相贴的部分润湿开来——不是她的汗。
猛然惊醒,她稍作挣扎,蒙尉访就立刻放开她,并退后一大步。
她回头,看见大片大片的鲜红血液透过他的衬衫渗透出来。
她说:“蒙尉访……”声音发颤。
他却只是白着脸安抚地一笑:“没事。”
清醒之后的蒙尉访已经搬回二楼他的房间——就在桑笑侒的隔壁,然而如今二人又回到第五根罗马柱后面的医务室里。
桑笑侒为他换药的时候手虽发抖但动作伶俐、表情坚定。
蒙尉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她视线的死角用温柔无比的目光深深凝视着她。
当她看到他身上又多了那么多残酷的伤口之时,压抑不住嗓子里的惊呼与哽咽,她真的觉得心疼。
蒙尉访却欣慰微笑:“你比我想象中坚强很多。”
桑笑侒说:“我宁愿我没机会锻炼我的坚强。”
“……对不起。”
“……尉访,其实二楼没有多高,我即便真摔下来也绝对不会流你这么多的血的。”
蒙尉访良久后答:“我不想你在我这里受伤。”
桑笑侒沉默了。
这句话很短,十个字而已,过后她曾反反复复的回想——这句话的重点,究竟是“我不想”还是“你受伤”或是“我这里”??
她忍不住想问:“是不是每个人摔下来你都会这样不顾自己的去接?”
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见他笑着说:“除了你还有谁会摔下来?”
于是,她再一次猜不透他的答案。
依旧不死心,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再次溜出来想去拿那只剑。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她算好角度又经过下午的实践,没有花太大的力气就将剑摘了下来。
剑身很沉,镶金的剑套冰凉冷硬,她握在手里却觉得出奇的契合。
她的手逐一拂过剑身上的花纹和宝石,她一手托住剑身,拇指按住上面的红宝石,右手握住剑柄,手指稍稍探寻,便如同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各自归位插入到相应的镂空花纹中,两手同时施力、指尖按下,就听得“铮”的一声,长剑泛着幽然冷光决然出鞘!
那煞气扑面而来,桑笑侒不自觉的就倒退一步,心脏却激动地噗噗狂跳!
她拔出来了!!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拔出来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什么?!!
“这没什么。”淡淡的声音传来,桑笑侒猛然回头,看见夏弥拎着一个扁瓶的威士忌懒洋洋地靠在她身后不远的石柱旁。
“看什么?这很简单。”夏弥摇摇晃晃走过来,迅速出手,那长剑乖顺的如同一支巴掌大的匕首,在空中炫目地旋转了一圈,带着低鸣倏然回鞘。
她将剑放回去,侧头看看瞪着大眼睛的桑笑侒,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走,陪我喝酒去!”
整个大宅里就她们两个年轻女子,成为朋友不过是俯首之间的事情。
虽然,所谓朋友,有很多种。
她总觉得夏弥是保护她的、照顾她的,即便她对于夏弥与蒙尉访之间的关系颇有腹诽。
桑笑侒不记得喝了多少酒,总之很多。
两个人从楼下的吧台喝到楼上她的房间,然后去了露台,夏弥又拖着她一路从相邻的露台跳到夏弥的房间。
桑笑侒踉踉跄跄跌进她的房间,简单环视后轻呼:“哇,夏弥,你房间好舒服啊……”
与桑笑侒差不多大的房间,均铺着厚厚的米色地毯,各种形状大小的懒骨头散落在地上,连沙发都是矮矮低低圆圆看起来很好滚的样子。
很多小摆设温馨可爱,桑笑侒昏着头一路调戏过去,而后直接跌进软得不可思议的大沙发里。
夏弥指着她狂笑,跌跌绊绊摔进桑笑侒左近的一堆彩色软垫中,手中高举的酒瓶却一滴未洒。
过了一会桑笑侒挣扎着从沙发中爬起来,看见沙发背后的墙上钉满了各种照片。
她将脸凑近,却觉得照片墙上的人都在乱跳,她扶住自己的头,却依旧眩晕。
她憨憨地说:“我以为杀手都不照相的……否则被人看到多危险……”
夏弥含糊笑答:“傻样,如果被人袭进宅子,并且活着进了这个屋里,恐怕这照片对他们来说早就没有意义了。况且,乔装易容是我们必修课,必要时候保命绝招啊。”
桑笑侒也笑,她伸出手,按住一个人,她将眼睛看牢自己指尖的前方,看见蒙尉访笑得阳光灿烂的脸,那样的青春飞扬、明亮俊美。
她觉得头疼,微微移动指尖,手下是一张极美的瓜子脸,长长的头发,乍一看与夏弥有几分相像,但细看又缺了一分英气多了一丝妩媚。
桑笑侒听见自己问:“这是季娅吗?”
作者有话要说:以日更为实际行动,深情感谢病怏怏ing tx滴长评~蹭~~~~
看到很多亲哒评论~谢谢水某、t某、若某等亲给我逐章打气~!!真相越来越近啦~~群抱~~~
我是不是让你此刻快乐
她觉得头疼,微微移动指尖,手下是一张极美的瓜子脸,长长的头发,乍一看与夏弥有几分相像,但细看又缺了一分英气多了一丝妩媚。
桑笑侒听见自己问:“这是季娅吗?”
摊在软垫堆里的夏弥几乎是立刻清醒过来,迅速好调整情绪,她抬起脸,醉意朦胧:“你说谁?”
“季娅。我想,她是蒙尉访很重要的人。”
桑笑侒说的慢,她的舌头有些大,但是脑袋却出奇清醒。
“谁告诉你的?”
“……他自己。”
“这绝不可能。”夏弥回答的快并且坚决。
桑笑侒却笑了,一笑便不可收拾,吃吃地笑个没完。
夏弥支着头,睇视着她,目光温柔:“桑笑侒,你是真的很适合笑,虽然你笑得并不快乐,但仍让人觉得充满希望。”
桑笑侒依旧停不下来,一直笑、一直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夏弥终于投降,她说:“不是,她不是季娅。”
是啊,她不是季娅,当然不是。蒙尉访说过她可爱、说过她真诚、也说过她漂亮,却没有说她是这样美到媚气横生的美人。
是自己傻了,傻到非要去问,连骗自己都不肯。
她多希望夏弥会回答她:没有这个人。
泪水晶莹中,她的眼睛竟然不再晕花,有一双海蓝深邃的眼睛似是穿透了相纸、穿透了她的泪光、穿透了她的所有直接烙进了她的灵魂之上,让她颤抖到战栗。
她抖着指尖想去抚那个人的脸,眼泪却先簌簌而下。
那人无疑英俊非凡,不同于布夏尔的俊逸风流和蒙尉访的俊朗阳光,他轮廓深邃硬挺,薄唇紧闭,眉毛浓密锋利,目光幽深又似隐隐含忧。
此时她觉得全世界都在以他的脸为轴心飞速旋转,她想尖叫想逃离,却越来越镇定清醒。
她终于还是问了:“他是谁?”
夏弥仰头喝酒,然后闭上眼睛,她说:“他是二少,桑多。”
“他很英俊。”桑笑侒良久之后抹抹眼泪说。
夏弥抖动了下眼睫,有一抹极复杂的情绪掠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