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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笑侒跟在她后面,绊绊磕磕地几欲摔倒。然后她发现蒙尉访竟然就城堡一楼第五根罗马柱后面的房间里。
他似乎伤的很重,比上次还多的绷带和管子,脸色是异样的潮红。
桑笑侒的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
“他发烧了,你陪在这里可以,但是要让他好好休息。”
桑笑侒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人,仓皇抬头,看见观音医生。
她张了张嘴,几次才说出口:“他怎么样了?伤着哪里了?”
观音医生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中了几枪,折了一些骨头,比较危险的是一枪打穿了肺,引起了一系列的感染。”语毕就利落离开。
她说不出话来,这样恐怖的伤势,却这样轻描淡写的被说出来。
她坐在蒙尉访的床头良久,他一无所知的睡着,但似乎并不安稳,不知道是因为噩梦还是疼痛。
桑笑侒觉得自己的心痛得仿佛都不属于自己,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要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他这样的危险,将自己卷入危险中还自身难保,而他这样不负责任的掠走了她的心,却可能还想着别的女人。
而她,而她却如此心甘情愿的守在他的床前,祈盼他睁开眼睛。
像以前那样惹她生气逗她笑。
真傻、真傻。
背后传来了走步的声音,她没有回头,哑声说:“你让我来,是跟他告别的吗?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你不应该在这里。”男人的声音有如金石,声线密实、冷酷。
桑笑侒蓦然回头,看见布夏尔站在身后,去而复返的观音医生陪在他身边。
她紧张了,牢牢抓住床沿,无论如何也不想离开。她说:“是九小姐让我来的!”
布夏尔眉间微动,不再理睬她,只是问观音:“又烧起来了?”
“是,但是其他指数都很正常。应该只是一些反复的症状,蒙少体质不错,应该没有问题。”观音的神色非常恭谨。
布夏尔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观音也跟着转身,临走前说:“有什么事就摇铃知道吗?”
房门关上,屋里终于又只剩下她与蒙尉访两个人相对。
她颓然跌进椅子里,脑子里乱成一团。
蒙尉访、夏弥、布夏尔、观音……为什么原来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彼此熟识,并且像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她猛然发觉自己似乎活在一个包围圈里,而蒙尉访的出现将这一切都联系了起来。
她忽然想到在医生公寓,夏弥就住在她的对门,而布院长就住在她的楼上。而如今……
她奔到房门口打开门,恰恰看见布夏尔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左数第一间房门后。
如果她没猜错,第三间是自己,第二间一定是夏弥!
太怪了!太怪了!!
莫非……自己身上有什么传世的藏宝图?
桑笑侒被自己雷倒。
蒙尉访在床上发出一声呻吟,桑笑侒立刻抛开一切跑回床边。却见蒙尉访皱着眉头,貌似在忍着巨大的痛苦,额头上豆大的汗出不断的渗出、滚下。
桑笑侒看着心疼,她为他擦拭着,一边问:“蒙尉访你怎么了?蒙尉访你是不是疼?你想要什么?”
他总是牵着笑的嘴唇苍白又干燥,反复的喃喃着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 桑笑侒着急的不行,可是无论如何也听不清。靠近了才发现他紧紧的咬着牙,像是有什么话不想说出口。
“蒙尉访你别吓唬我!你到底怎么了?你要什么啊?喝水吗?你是不是疼啊?”
蒙尉访的眉毛死死地纠结在一起,痛苦不堪,他终于松开牙关,惨声说:“不要死……求求你……”声音渐弱,最后一个名字又含在了嘴里,没有说出来。
桑笑侒觉得头一瞬间剧痛,她踉跄了一下,觉得天旋地转,“哗啦啦”一声,椅子被她带倒,她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艰难地伏在床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要死……求求你……
不要死……求求你……
桑笑侒的汗大粒大粒的冒了出来,晕倒前她拼着最后一口气够到摇铃……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亲爱的弟兄们我终于回来啦~~~!!
经过一周的英国洗礼,我真是九死一生我一言难尽我前仆后继我别开生面我跌宕我起伏啊我……
嗯嗯 首先感谢某美人这周帮我更新 然后深情感谢诸位亲滴支持~~鞠躬——
群抱~~
ps冬眠兄台麻烦你被我替我亲爱的勾搭下~媚眼ing~~~
请你帮我记得
她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侧头看见夏弥坐在蒙尉访的床头握着他的手,说着:“大蒙,大蒙是我,我是小九,没事了,都过去了。”
蒙尉访果然听了她的话就渐渐平息了下来,喃喃了一声:“小九啊……”就继续睡了过去。
桑笑侒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真恨不得自己再晕厥的久一点,这样就可以不用看见这一幕。
可是夏弥却敏感的察觉了她的清醒,安抚完蒙尉访就走到她的床边,说:“剧痛导致的一过性休克,桑笑侒如果你想,可以回房休息,这里是24小时电脑监控。”
“我可以。”
清晨的时候蒙尉访的烧终于退了,有女仆进来为他更换吊瓶、擦拭身体。
桑笑侒退出房去。
她也想去做,可是蒙尉访恐怕不希望是她来做这些吧?
守在他的床边、看到他没事就好了吧。
自己的心思自己的感情自己可以负起责任来,不必给别人增添麻烦。
想想自己还真是倒霉呢,竟然给碰到一个这样的男人,不能不爱、无法不爱,然后呢?
她停住脚步,英伦花园被初升的晨光辉映得美不胜收,而立在花园中的男女主角更像是一副画卷。相似的气场相配的身高,桑笑侒在这一侧看不到夏弥的表情,而布夏尔凝视夏弥的目光是不容置疑的深情款款。
他们似乎在争执什么事情,但没有人高声喧哗,反而是一种沉默的对抗,由此更是显现出两人之间外人无法插足的熟稔与默契。
桑笑侒觉得很疲惫,这辈子没这么累过。
她拖着脚步走回房间,蒙头就睡。
然而那惨声却一遍一遍的回荡在她的耳边,连梦中的她也不放过。
男人的惨声、女人的凄声,声声重叠,而后一点点放大,再放大……
不要死……求求你……
最后连成一片轰鸣,震得她心神俱碎。
原来这句话这样的绝望、软弱,那种不顾一切的祈求、却在命运面前无能为力的、歇斯底里的绝望……
桑笑侒觉得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梦中无数的人影和尖叫,光怪陆离,分崩离析,没完没了的画面和声响,爆炸以及泪水,那种伤心和绝望仿佛永远摆脱不了。终于终于醒来的时候她却发觉自己只睡了一个小时而已。
起床、洗漱、早餐,再次回到了蒙尉访的房间。
这似乎是目前她唯一能做的。
她呆呆的看着这个男人,执拗的想一些她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头疼依旧、耳鸣依旧、心痛依旧。
最后只能化成一句呢喃:“蒙尉访,蒙尉访,蒙尉访,蒙尉访你快醒醒……”
而蒙尉访竟然真的张开了眼睛。
他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而后如同黑蝴蝶翅膀般,抖动着缓缓睁开。漂亮的眼睛里黑白分明,澄澈的仿佛能映得出这世间万物,初生婴儿一般无暇。
这份无辜的清澈刺得桑笑侒钻心的疼。
认识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却已经是她第二次这样度日如年的等待他死里逃生,紧绷过后的虚弱简直让她眩晕。
而蒙尉访却有一瞬间迷惘,他着迷一般的看着桑笑侒,似乎游离在情境之外。
桑笑侒哽咽:“蒙尉访……你怎么才醒啊……都十几天了……”
蒙尉访眨了眨眼睛,迅速调整好了状态,龇牙笑了一下,声音嘶哑:“我还活着哪?我还以为回不来了呢……”
桑笑侒心下一恸,说不出话来,却听见身后懒洋洋的女声响起来:“你想要横死街头也得先问过我夏弥答不答应啊。”
蒙尉访调整目光,看向门口长发摆荡的女人,表情放松且感慨:“小九,你又救了我一命。”
“知道命早就是我的了,还总是动不动为别人去送死。大蒙你是非逼我亲手了断了你才行是吧?”
蒙尉访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件事成,我还真就是死而无憾了。你想要我的命就尽管拿走吧。”
“切,出息吧!”夏弥颇为不屑,“尽快养好伤,大日子快到了,我还等着你给我收尸呢。”
蒙尉访脸色一变,眉间有些不容错辨的焦灼担忧:“小九,话不要乱说。你绝对不会有事的,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有事!”
夏弥笑得明艳却讽刺:“大家都死了剩我一个人活着?”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面色怔忡的桑笑侒,接着说,“这么活着我可扛不住,如果真有一个名额,大蒙你可得答应我别跟我争,你就好好活着罢,然后记得每年带几瓶酒去看看我!”
蒙尉访有些急切,却说不过牙尖嘴利的夏弥,着急间布夏尔走进来,轻拍夏弥的头,嗔她:“说什么疯话!你们都不会死,这是我们的事,我死就够了,你们都得给我们好好活下去。”言毕他看看蒙尉访,语有歉意,“大蒙,这次连累你了。你没事就好。你应该知道,这样的装备和等级,单是二长老是不可能达到的。”
蒙尉访笑得毫无芥蒂:“三少这是什么话,大家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哪里来的连累。没有你们,我早就死了千万遍了。”
夏弥哼了一声,怒意却是冲着布夏尔:“得了,大家都这么争先恐后的去死也挺豪迈的,就你能逞英雄?走着瞧吧,看看最后谁还能活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