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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经历了太多苦难,故意把自己隐藏起来,我们所看到的可能只是她故意表现出来的。”霍贺楚对夏蘅的了解熟悉程度,让他能一针见血地指出表象背后事情的真相。
温茉想了想,似是了然的“嗯”了一声。不管夏蘅仪容仪表如何改变,也不管她对人对事的态度怎么不同,但是她对自己的那份友情却始终没有变过丝毫。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和自己喝茶聊天,打打闹闹,也会和一群死党出去游玩,嘻嘻哈哈,只要不涉及感情的部分,说什么都没事,开什么玩笑也都没关系。
“她是不是还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情怪你?”温茉忽地想起来,三年前夏蘅小产之后整个人近乎疯癫边缘,冲着霍贺楚破口大骂,把对莫菲的怨恨和丧子之痛全都一股脑的发泄到霍贺楚身上。
“应该是!她对那件事讳莫如深,也对莫菲恨之入骨!”
“可那并不是你的错啊?所有的阴谋都是莫菲一手策划,你和她一样都是受害者,若说丧子之痛,你也没有幸免于难,不一样伤心哀痛吗?”
“暖暖并不那么认为,她觉得我和莫菲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苟…且之事,所以我才会去帮莫菲砸了雷万霆的夜总会,也害得她失去了孩子。其实,除了雷万霆参与当年绑架案我要为你们出气之外,我更了解到那家夜总会背后的主人就是杨正!我没想到他对暖暖的恨意竟是如此之深,在听说莫菲要打击报复暖暖后竟然让雷万霆出手协助,目的就是要置暖暖于死地!”
“正阳?杨正!”温茉猛地醒悟,雷万霆夜总会的名字是正阳,反过来读就是阳正,亦即是杨正的谐音。
“二哥,你怎么不告诉阿蘅,让她白白误会你,怨恨你!”
“没有了彼此默契的信任,我做的任何解释都是多余!虽然我替莫菲背着黑锅,暖暖她恨我怨我,但我相信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
“啊!”温茉忽地一惊。霍贺楚被她吓了一跳,“茉茉,你怎么了?”
温茉摇着霍贺楚的胳膊说:“杨正上次说要好好帮你宣传‘暖颜’,他会不会以此对你和阿蘅展开报复?”
霍贺楚轻蔑的一笑:“我还以为你一惊一乍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放心吧,我早就对他有所防备,况且他有把柄在我手里,要是他敢轻举妄动,我必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霍贺楚果真就是霍贺楚,他一贯的轻狂不羁,是因为绝对的胜券在握。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也从不曾服输于任何人,除了在对夏蘅有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之外,别的任何人任何事在他眼里都不过是小菜一碟,根本无法囚困难住他。
温茉相信自己二哥的实力和能力,但还是不免担心,毕竟,杨正曾和霍云天并驾齐驱,是威慑Y市的风云人物,他的势力不容小觑!
“别光说其他人了,你和萧哲准备怎么谢我?”霍贺楚转移话题,也帮温茉转移注意力,他不想让妹妹为自己担心。
温茉鼻子一犟,顾左右而言他:“什么感谢?什么准备?我怎么不知道?”
“那我再跟妈妈说,让她收回懿旨!”霍贺楚作势欲起,温茉拉着他的衣角,扭扭捏捏的说:“好二哥,你别去,别去!”
霍贺楚偷笑,这招屡试不爽,温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妈妈宁素。
“那你说,怎么谢我?”
“帮你找到阿蘅,行吗?”霍贺楚没想到温茉会反将他一军,夏蘅是他的软肋,他的命门,这次一招致命!
“夜深了,咱们进去吧!”霍贺楚拉起温茉,头也不回的从露台回到自己的房间。温茉叹了口气,何止夏蘅对往事讳莫如深,霍贺楚不也一样对过去不能释怀!
远山在夜色里安静沉寂,云水于星光里悠悠流淌,今天是美好的黄道吉日,却不是霍贺楚和夏蘅的好日子,别人的幸福快乐,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抓不到,抱不紧,消逝于无边的黑暗。
七月末八月初的安娜西,阳光明媚,暖风和煦,景色怡人。
这一日,慕泽宇和夏蘅一路游走,不期然的同时在黄金栏杆旁边停下了脚步。
“心有所寄,魂无归处,我觉得这就是卢梭和华伦夫人这段惊世畸恋最恰如其分的描述。”夏蘅盯着卢梭的雕塑悠悠地说,“但是,他把他们初识的地方用金栅栏围起来纪念,让后人缅怀,让后人惦记,也让后人思考,幸福如能圈守,便不会再轻易溜走……”慕泽宇看着夏蘅,他是知道这段历史韵事的。
卢梭,18世纪法国最著名的启蒙思想家。出生于瑞士日内瓦一个钟表匠的家庭,十六岁时因受不了严苛的学工生活,便逃离日内瓦去流浪。当过学徒、杂役、家庭书记、教师、流浪音乐家等,后又被通缉流亡国外,期间得到了华伦夫人的爱护。华伦夫人在卢梭早年的生活中扮演了保护人、朋友、情…妇、精神上的母亲等多重角色。卢梭曾在他的《忏悔录》表达出在安娜西的十二年是他一生当中最美好的十二年。这段爱情更像是人们常说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或者说只是卢梭一个人的单相思,华伦夫人比卢梭大十二岁,他一直过着寄人蓠下、仰人鼻息的生活,失意的时候、无助的时候、彷徨的时候,都是靠着对华伦夫人的爱挺过来的。卢梭说,“我预料到将来我落得一场空,而这在我是无法避免的。”
慕泽宇想到这些,再看夏蘅那张完美的侧脸,心里竟不可思议的拂乱起来,但是很快他就把这些胡思乱想压了下去。他不曾想过这样一个死的雕像居然能牵动活着的人的情绪,或许这就是雕像供人景仰的作用。
“幸福从来不是被圈守才能拥有的,卢梭圈住了自己的心却从未圈住华伦夫人,到最后他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幸福是要靠人积极努力的去争取的!”恢复心绪的慕泽宇表情很严肃的说出这番话,夏蘅挑眉看了看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慕泽宇一脸迷茫:“我说错了吗?”
“没有!是我们的慕大明星终于不再颓废,不再顾影自怜,也不再唉声叹气了,这番话说得精准而且有哲理,充满乐观进取的意味,真是难得!”夏蘅如是解释道。
慕泽宇也被夏蘅说笑了,前几天,他一直坐在小河边抽烟,时不时的叹口气,望着太阳落山后的天空满心凄然,日子得过且过,只偶尔小懿在身边他才会露出勉强的笑容,即便如此,也是很快的垮掉脸色。离婚的阴影在他心上久久不去,他本想劝夏蘅想开,反而是被夏蘅开导,有些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夏蘅,一个年轻女孩子都比他坚强!
看透了人生和生活的变幻无常,除了更勇敢的面对,还能怎么样呢?人,不就是靠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活下去的吗?
小懿是夏蘅的希望,此时,夏蘅却俨然成了慕泽宇的希望。
夏蘅看着一直心不在焉的慕泽宇,拉着他的衣袖就往前跑,慕泽宇回过神,连忙问道:“喂!阿蘅,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跳舞!”
“跳舞?”
“对,我的一个朋友开home party,邀请我去玩,咱们去她家喝鸡尾酒,跳舞放松一下!”此时爽朗的夏蘅让慕泽宇想到了他们一起去小吃摊吃抄手的那个清风吹拂,灯光温暖的夜晚,夏蘅也是这般拉着他不由分说地往前跑。此时,因为步伐较快,脚下真的有呼呼风声,一种自由奔跑的快乐由心内萌发。
到了夏蘅所说的朋友家,夏蘅和一名美艳的法国女子亲切的拥抱、法式亲吻,那名女子甜甜地叫夏蘅“Sheery”夏蘅也如是这般叫她“Camille”,两个人寒暄一阵之后,Camille看到了站在夏蘅身后的慕泽宇,她挑高眉毛问道:“Sheery,c'est qui”(法语:雪莉,他是谁?)
夏蘅用流利的法语向Camille介绍慕泽宇,慕泽宇在一旁静静听着。他经常来法国工作,一些日常用语还是能够听得懂的。当他听到夏蘅说他是最好的朋友时,微微一笑,他喜欢夏蘅这样介绍他们之间的关系。
能够做最好的朋友,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Camille恍然大悟般急忙招手把慕泽宇请到家里,热情地招呼着他和夏蘅。慕泽宇进门一看,房子不大,但熙熙攘攘堆满了人,看得出Camille是一个好朋好友的女子,庭院里的圆桌子摆满了各色的自助餐点,有三明治、小鱼卷、面包、果仁、黄油饼干等,较为安静的音乐缓缓流淌,很快就感染着刚到现场的人。
Camille的朋友夏蘅也不是太熟悉,她和几个见过面的打过招呼之后,就回到了慕泽宇的身边。两人拿着琥珀色的酒杯喝着白葡萄酒,说着话,慢慢适应着酒会的气氛。
不一会儿,音乐声渐强,Camille和男舞伴率先上场,一曲似火探戈把现场气氛带至高点。只见男人一身深色晚礼服,右臂紧抱着一身明艳红色高开叉裙子的Camille,Camille嘴巴上叼着一只玫瑰花。两个人的舞华丽高雅,热情奔放,交叉、踢腿、跳跃、旋转,变化多端,令人眼花缭乱,两个彼此缠…绕的身躯,灵巧如同盘根错节的藤蔓,强烈的目光几欲喷火,很好的诠释着情人之间似火焚烧般的密语。男女舞者也一改阿根廷式的深沉严肃,配合着活泼俏皮的milonga音乐展现出一种嘻哈玩闹的感觉。一曲完毕,Camille和舞伴鞠躬下场。
音乐忽地变得缓慢,温和浅出。一对舞者缓慢展开舞步,画着圈圈圆圆,跳的是华尔兹。慕泽宇和夏蘅对视一眼,显然这种陡然的变化让两个人都有些不太适应。刚才的探戈似火,现在的华尔兹如水,一个火辣,一个温和,形成两个极端。
“慕哥,你都会跳什么舞?”夏蘅突然问道。
慕泽宇低了低头,说:“嗯,交谊舞会一点点,平时有接触过,但都是形式上应付一下。”
“会跳恰恰吗?”
“以前为了拍戏,学了基本的舞步,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学过就好,下一个就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