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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听了旭感染了风寒,还日夜不得歇息,我的心酸酸的,但是细想了,我此刻去了又能帮上什么,除了让他多个包袱外,更何况,九年我都能等下来了,又必急于一时呢?
子都倒也未多说什么,只问了我近日可好,并和我说了些京城的见闻,我们便又回了禅房,子都拿了药方后,我亲自送了他出灵寺,并再三叮咛他不得透露我在灵寺的消息。
子都临走前我塞了一个锦囊在他的怀中,让他在危急时刻打开来,交给子宇。
回了禅房,和静心大师继续未完的棋局,不想大师见了心不在焉的我叹了句,“阿弥托佛,善哉!善哉!施主尘缘未了就算日夜诵经也逃不过心魔,其实一切只看施主如何取舍。”
我笑了笑,下了颗黑棋后,道,“大师,你已经被我逼上悬崖了,这样你还能说我心恋尘缘么!”
大师抚了抚雪白的胡子,大笑了起来,那红润的脸怎么也不像是个九十多岁高龄的老朽,他摇了摇头,道,“那么老衲只好甘拜下风了。”
别了大师后,我回到自己的禅房,摊开了地图,上面有我标着明黄记号的地方便是龙国的死穴,尽管皇上在极力掩饰,但终究那死穴还是在那,标了朱砂记号的便是麒麟国的软处,我实在想不出皇上这回打算用什么样的攻城计。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动手遭殃”。在军事上,“先发制人”也是一个重要的命题,早在《左传》中便有“先人有夺人之心”的提法,后人也多强调“兵贵先”、“宁我薄人,无人薄我”,意思都是主张争取作战中的先机之利。
旭如今已是大军进驻边关,却不见号角吹响,也不见送使者,为何龙国大军不一鼓作气攻去麒麟国?更让人费思量的是,旭明明也在钱塘郡,为何百姓在传的是逸王爷带军?如若是皇上亲自带军,在气势上不是更震人?军心不是更为振奋?
我看着地形图,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头绪,这偏头痛也偏偏在此时扰得我,一口怎么也气上不来,把地形图合上,我来到寺庙的后院的慈悲堂,拿了金刚经念了起来,此时能让助我关住那纷乱的心的只有这佛堂的清幽和这沉重的檀香。
过了几柱香的时间,我敲着木鱼的手渐渐感到酸痛,便起了身,在起身那一刻,我差点晕了过去,看来是起得太猛,一下子气血不足,我的头脑闪过了些片段,就这么瞬间我明白了过来,旭不急着攻打麒麟国的考量。南方气侯多雨,且湿热,如今更是梅雨天,只怕那些一直跟旭留在北部京城的亲军,根本无法适应这边的环境,皇上一病不起是否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在强的人也强不过地头蛇,这一仗龙国定会打得相当幸苦。
我能帮得上他们父子什么?或许大师和孤独晟说得没错,我想逃开的或许是自己心,只有我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才能真的做到隐士于市井,不然纵然人在菊堂心也还是装了天下事,装了我时刻牵挂的那些人。我曾经想着把孩子带在身边,或许就逃开了他们原有的命运,不想老天真是会和我开玩笑,真的被我算中,九年后,我不得不把我从他身边拿走的都一一的双手奉上还了他,也罢,但愿我每日诵经真的能保佑他们父子三人能化险为夷,旗开得胜。合上了经书,走出慈悲堂,看了眼血染般的天空,这暴风雨前的宁静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子都赶回军营已是日落时分,下了马,他便拿了药去军中大夫的帐中,把抓来的草药给了大夫,并把药方子也一并给了大夫后,才回了帐中匆匆用了已冷的晚膳,便睡下。如此一日的奔波对一个九岁的孩童也确实吃力了些,也难怪他沾枕便睡了过去。
军中的大夫细看了药方后,才亲自煎了药,送到主帅营中,子宇出来把药端了进去,递给皇上,皇上却摇了摇头,示意先放着,继续他和逸王爷等人的谈话,子宇看着皇上日益消瘦,尖锐的下巴,眼中起了一阵雾气,放下药碗,冲了出去,快要走出帐门时,他还隐约能听见几声沙哑的咳嗽声,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回到他自己的中郎将的帐中,只见子都吃了一半的晚膳还留在小桌上,人却已经横躺在塌上,睡得极沉,子宇拍了拍子都,想问他可有娘的消息,不想子都还是醒不过来,他最终还是舍不得叫醒子都,只帮子都脱去了鞋袜,盖上了被褥,才拿了本兵法书,在灯下看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子宇打了个瞌睡,勉强的揉了揉眼睛,起身往皇上的帐中走去,里面善有灯光,看来皇上又在熬夜了。子宇掀开帐帘走了进去,皇上都不曾发觉,只是俯案认真的写着什么东西,一旁的药碗里的药善在,子宇走了过去拿起药碗,皇上才抬起了头,看了眼他后道,“宇儿,父皇终于想到一个既能克服水土不服,又能解决物资不足的办法了。”说完便又低头继续他在写的战略。
子宇拿了药碗,出了帐篷,往军伙帐走去,把药热了热后,才又回到皇上的帐中,重新把温热的药递到皇上的面前,皇上看了子宇一眼,接过药碗一口饮尽后,道,“子宇,时辰已不早了,你也退下歇着吧,放心,父皇不是第一次领兵打仗,这点小病痛打不倒父皇。”
子宇欲言又止,他明白天下间没人能阻止此刻的皇上,如若他是皇上他也会这么做。
回了自己的帐中,子宇更了衣躺下,却了无睡意,皇上那消瘦的身子时刻在他脑中浮现。次日,日旦时分,子宇便起身,到沙场练兵,旭日慢慢的升起,金灿灿的阳光洒在赤膊的军士们的身上,汗水似珍珠般的闪烁着滚落,在中郎将下的几万大军,动作一致的耍着长枪,为首的子宇,赤着上身,每一块肌理随着他那漂亮的姿势而舞动着,修长的双腿裹着的红色锦缎长裤随风飘了起来,让人误以为是嫦娥下凡为百姓起舞。他手握鱼肠剑那,火红色的剑身在日光下更显艳丽,利落干脆的招式,让人忍不住为之喝彩。
皇上披了件披风,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年仅十一岁的子宇,肤理色泽,柔靡都曼,两臂修长,形体俊美,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果断,迅速,皇上骄傲的笑了笑,闷着嘴咳了几声后,转身回帐。
用了早膳后,子宇先到了军医处端了已煎好的药,早早到了主帅帐,只见皇上和逸王爷已在那里商讨着什么事,子宇把药递到皇上,皇上接过,一口饮尽,逸王爷笑道,“皇兄能得子如此,此生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了。”
皇上也笑了笑,对子宇道,“谢谢!”
子宇羞涩的笑了笑,“父皇,孩儿只希望自己能为您分忧,让父皇得以好生修养身子。”
皇上道,“宇儿,父皇在你这岁数时,也是和你这般,人总是在不停的求学中成长,终有一天你会超越父皇,不要小看了自己。”
陆续几位重将也进来帐中,皇上让下人,把地形图挂在帐墙上,让人在外面守着,便开始分析他的攻城计谋,身着黑色长袍的他更显身子单薄,只是那身气势和傲气却依旧,满身自信风采的他走到前方,清咳了几声后道,“主攻战中理应采用规避敌方主力军,打击敌方实力较弱的军队的战略,只是麒麟国的大军是不容我们小窥的角色,虽说将战场建立在敌军的腹地,将前线放在敌军的家门口,这不但有利于保护龙国的繁荣不受到麒麟国的打击,同时,严酷的军事形式,将对麒麟国上下造成沉重的心里压力,从一定意义上说,这“前线延伸”计谋,是一种成功的心里战,但是各位也看到了,朕亲自训练的最精良的二十万亲军都是常年居住京城,北方气候和这南方差异甚大,水土不服者甚多,只怕若是硬碰硬占下风的是我们。这几日,朕日夜看着地形图,想到了一计“以战养战”,采取不断骚扰和袭击敌军的方式,消耗对手的战斗力,然后以逸待劳击破敌军。此次战术,在本质上,避开敌军强大的主力军队,对小股敌军进行打击。朕将开创一个全新的战争规则,此战中不再有特定的前线,朕训练的亲军所到之处,便是前线的延伸之地。当亲军队出现在榕城外的时候,榕城便是战争的前线,各位都明白了么?”
皇上的话音落下后,整个帐内好久不片沉静,就连针落地也能听见,片刻后,众人才回过了神,拍手叫绝,难怪十年前只要一提太子旭亲征,敌军便会闻风而丧胆,几位将军都在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能跟着这样的主帅哪怕要他们出生入死,马革裹尸还也心甘情愿啊。
逸王爷也在心里想到,皇兄,你就是这么个让一不小心便爱上你的人,你的谋智,你的武功,恐怕世间已无第二人能追上,就连我也自叹不如。
一旁的子宇心潮澎湃,他心想到,这整个战略凝结了父皇多少的心血,多少个不眠之夜,父皇您便是子宇心目中最高的帝王,只有您才真正的配得上君临天下,傲视人间。
第三日,皇上便将自己的二十万亲军分成了五队人马,同时从麒麟国几个较弱的边城攻进,接着驻守南边的大军便跟上,占领了城池,再慢慢朝麒麟国的都城榕城慢慢聚拢,不过这也是极为冒险的战略,赢了固然是不费兵力,输了的话,龙国必然从此一蹶不振。
第一队亲军是由逸王爷带领,绕道钱塘郡,往南走从麒麟国的南边攻过去;第二队是由魏将军的侄子率领绕过钱塘郡,从麒麟国的西边攻打;第三队绕道随着逸王爷的亲军南下到了麒麟国的东边便直接留在麒麟国的东边,进行强行突破;第四队是经钱塘郡,行过孤山下断魂谷直接由麒麟国的北部靠向龙国的城池急攻过去;第五队亲军则镇守钱塘郡,由子宇这个中郎将做副帅。
几日后,先是在深夜,逸王爷带了第一队和第三队亲军起程,接着第二队的人马也出发,只剩了第四队和第五队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