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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后,也请太后保重凤体,莫思念过切,伤了身。”我拜别了太后,才回了旭炎宫,早早歇下。
前些日子,我不曾害喜,倒是如今都已快三个月了,我才害喜得厉害,每日吐出的东西比吃下去的还多,那日午膳后,我斜躺在贵妃椅上,菱儿为我盖了层薄被,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我便谴了菱儿出去看看。
菱儿回来后,只说了声没什么,几个宫女因为小事吵架罢了,我心想到,菱儿,你终于也明白这皇宫中的生存之道了么,你现在还会像当初那样说什么,入选太子妃,他日母仪天下是世间每个女子的最大福分么?
我翻了个身,看着菱儿道,“菱儿,午膳后,我便没见魏祁,他现在在那里?你去把他给找来。”
“这,奴婢看,魏祁怕是去正殿了,不在旭炎宫内。”菱儿吞吞吐吐的道。
我心想着,菱儿,你还是不懂的隐藏自己的情绪,你当我是俗人,看不出你满脸的紧张吗?“菱儿,扶我起来,我要出去看看,那几个宫女到底吵完了没。”
“小姐,奴婢求你以你自己的身体为重,莫要出去沾了这些宫女的晦气。”菱儿,已经快要泫然欲泣。
“那你老实的告诉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定定的看着菱儿。
“小姐,是,是魏妃,她在外面说什么近日在旭炎宫外,见到妖孽,现在正请了道士在做法事,魏祁要把道士赶出去,魏妃便和他吵了起来,说,说魏祁对小姐你有爱慕之心,说你们有私情,背着皇上暗送秋波,还说,还说什么珠胎暗结,魏祁打了她一巴掌,所以她便再外面大哭大闹,说魏祁六亲不认,吃里扒外。”菱儿,吞吞吐吐的说着。
我心里想到,那魏妃骂的话,只怕比这还要难听多吧,有些人你真的不知道该为她的愚蠢捏把冷汗好呢,还是同情她的无知。她以为太子旭不在,她便可以为所欲为,她真以为我一再忍让就是无能,她真把太后当作是个慈心不管事的和事佬,一个被魏家宠坏的千金小姐,如果不再自我反省,根本用不到我动手,自会有人收拾她。
我让菱儿扶我去塌上躺了下来,又让她把内外厅的门都关了,隔绝那些吵闹声,我实在没什么力气去管这档乌龙事。
日沉时分,菱儿才叫醒了我,只喝了些鸡汤便已失了胃口,现在我反倒喜欢起那些精致的糕点甜食,每餐饭后总要吃上一小碟,可能是害喜的缘故,虽然我的肚子日渐隆了起来,但是我的身形却越加的消瘦,菱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突然想到何不让章氏进宫来,她是所有人里面最值得信任的,城府却比菱儿要深得多,有她伴在我身边,哪怕是到了生产之时我也没了后顾之忧。
晚膳后,我便又早早歇下,突然梦到了太子旭,他倒在血泊中,而刺他的居然是长蘅,我大喊着,不要,冲了过去,按住他的伤口,可是那血却不停的留了出来,渗进我的衣裙里,我一遍遍的叫着太子旭,他却再也睁不开眼来,只是用手,摸了摸我的肚子,然后长蘅把我拉了过去说,今后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又看到仇寅走到太子旭的身边,他又刺了太子旭几剑,然后在那里大笑,我大喊着“不要,仇寅,不要,求求你不要。”可是我喊哑了嗓子,仇寅像听不到般,在那大笑,这边长蘅又要我和他成亲,我拼命的想逃开,回到太子旭的身边,可是长蘅又牢牢的抓着我,我根本动弹不得,眼泪从我的脸上刷过,不停的掉到地上……
突然有人用力的摇我,我大叫了声,才醒了过来,一看原来是魏祁摇醒了我,我扑到他的怀里便放声大哭,把委屈和不安都哭了出来,一边断断续续的道,“魏祁,我和皇儿只能靠你了,你定要在皇上回京前保我母子平安,我好怕自己没用的连皇儿都保不住,但我更怕皇上他的安危,我刚才梦到了皇上了,我看到他躺在一大堆血中,我想按住他的伤口,可是血却止不住,魏祁,你带我去虎啸国,好吗?我真的放心不下皇上。”
“娘娘是思念皇上心切,才做这种梦,皇上身边有逸王爷,还有家父,怎么会有事呢,倒是娘娘您要多加保重自己的身体,如今您是有身孕的人,去虎啸国路途遥远,这一路奔波怕是更伤了娘娘的身啊。请娘娘念在皇子善小,不要轻易出宫。魏祁定当尽心尽力,照顾娘娘,保全娘娘和皇子。”魏祁不紧不慢的道,他还是一样的温顺,谦恭,但是此刻他却犹如我的救命草般,我只觉得他如一棵大树,为我挡风遮雨。
我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菱儿似乎也被我的喊叫声惊醒,冲了进来,看到我和魏祁抱在一起又同坐在床上,又跑了出去,把外厅的门关上了,才重新进来内厅,魏祁站到了一边,菱儿,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说是做了噩梦。
次日,用了早膳后,我去了御花园,让魏祁与我并行,我看了眼魏祁,他会是第二个仇寅吗?他是否值得我信任,我应该相信太子旭,他会把我托付给魏祁定是极为信任他,且对他能力相当的肯定。
“魏祁,魏妃近日可好?”我转身看向湖面,
“多谢娘娘的关心,她一切安好,只是舍妹年少无知,家父对她又从小娇纵过度,如果有得罪娘娘的地方,还请娘娘见谅,魏祁定会对她多加劝解,开导,让她明白娘娘的好。”魏祁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
“魏祁,你曾经告诉我你十二岁便跟了皇上,当初你为什么要跟了皇上?他那时也没建功,何以你不做将军,而要做皇上的随从呢?”我又转过身,看着他。
“属下第一次见到皇上,那时他已是太子,他随着先皇来到军营中,那时,属下是家父军营里的前锋统兵,只是家父觉得属下的性子太过平和,不适合出征时,统领前锋营,却不想太子听了后,给了我三枝箭说要和我比涉猎,我们分别骑了马出去,涉猎过程中不得下马,只能在马奔跑时发箭,属下都只用了三枝箭猎到了四只猎物,太子只猎到一只,但是太子还是略胜一成,因为属下射下的都是飞禽,而太子却只用了三枝箭猎获了一只猛虎。那时太子便说,如果有属下从旁协助为他看着天上飞的猛禽,那么他猎猛虎的过程就会更加得心应手,从此,我便入宫做了皇上的伺卫和随从。”
“属下一直都很佩服,皇上那时年少英雄却不骄不躁的品性,并且他的知人善用也是让属下甘愿同他出生入死的原因,就和逸王爷一样。”魏祁满脸的崇敬,能把逸王爷这样狂放的人收为己用,我早就知道太子旭在用人上的了得。
“那你知道,皇上八岁那年,发生过什么事吗?”我进到湖心亭里,菱儿已经利落的在石凳上铺上了锦垫,我坐了下来“娘娘所指何事?”从魏祁的神情看来,他应该是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你认识柏青多久了?”我转移了话题。
“回娘娘,属下刚进宫时,和他一起在旭炎宫伺候着,只是几年后,他便升了内监总管,属下和他的接触就渐渐的少了,不过娘娘放心,柏青定会同魏祁一样忠心于娘娘和皇上。”魏祁道,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后,看着湖面,心里的思绪却很乱,昨夜的噩梦一直困扰着我,才坐了会,我便又乏了,只好摆架回旭炎宫。
午膳后,我去了昭华宫,太后看我精神不好,便免了我的跪礼,直接赐座,我和太后拉了些家常后,我便转入了正题,
“太后,臣媳希望臣媳的娘亲进宫陪臣媳生产,毕竟是头一胎,没什么经验,有娘亲照顾着,自然比那些奴才们更贴心些。不知道太后意下如何?”
“哦,既然皇后有这意思,那便按着皇后自己的意思办吧,哀家也是希望你这胎能顺产,有你娘伺候着,哀家也更为放心。”太后倒是很爽快就答应了。
次日,我派了个内监去右丞相传了我的诣旨,让章氏准备好过几日后进宫来陪产。
这些日子害喜害得严重,自然御医也跑得勤了,有时一天跑个两三次,今日,我又把吃完的东西,转身就吐了出来,菱儿,在旁边干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一个内监通传道,那章氏已在旭炎宫外,我宣了她进来,她看到我时,声未出泪已先流,怎么也想不到隔了几个月,我已消瘦憔悴至此,这龙儿怀得确实辛苦。
第二日,章氏便接管了我的膳食,一日三餐的菜色都由着她来决定,点心补品也都是由她筛选,说也奇怪,自她进宫后,我的害喜状况总算有所好转,太后来看了我后,也直称还是做娘的来得贴心。
每日用了晚膳,我便在章氏和菱儿的陪同下,逛御花园,活动经骨。已是过了十二月的天,走在御花园的湖边,就算披了披风,还是觉得冷,不知旭在虎啸国可都安好,为何最近都没有消息传回?
回到了旭炎宫,我便直接斜躺在贵妃椅上,菱儿为我盖了层厚厚的被褥,天凉了,人就越来越贪睡,只想懒在房中,摸着肚子,我对着肚中皇儿道,
“皇儿,你可知在这新春佳节,你父皇却要征战在外,不得回宫,他是为了龙国的百姓而战,也是为了你和母后而战,你父皇为你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你以后可要做个贤仁的君王,当然,如果你是个公主的话,那母后会更开心,母后会帮你选个世间待你最好的夫婿,不要像母后一样,被锁在深宫中。”
突然我第一次感觉到,他轻轻的踢了我一脚,似乎告诉我他听到了般,那种喜悦是我从来不曾体会过的,就感觉好像世间什么都不重要,除了肚子里的孩子。
我唤了章氏和菱儿,告诉她们这第一次胎动,菱儿好奇的摸了下我的肚子,不想皇儿又踢了一脚,似乎和菱儿玩了起来,他会和太子旭年幼时一样调皮可爱吗?
我温柔的轻抚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