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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吧,我稍后便会吃。”说完,又继续看着地图,我那时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突然就走了过去,抱着他的头,紧紧的抱着他,他先是挣扎了一下,后来也就顺了我的意,靠着我,渐渐的我听到了鼾声,猜想他已睡了过去,拿起挂在椅背上的披风,给他披上,轻抚着他的头,希望他能有个好梦。
为了让他睡得舒适些,我便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突然我看到了一幅挂在墙角的画,很是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又好像没见过,看这笔锋应该是出自我的手,可是我却不觉得自己画过这么一幅画,太子旭似乎相当的珍惜这幅画,用上等的裱相着。
想起了这画却是出自我手,那是两个月前,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牵挂他的,自己其实是为他心动的,赏了一半的御花园的夜景,便回旭炎宫,做下了这幅画,太子旭背手站在山尖,看着脚下的山河,眼里是往常的一片深沉,可是从眼角处看你可以寻到一丝温柔。后来应该是太子旭自己,在画中的他的身边加了一个绝世红颜,她温柔的依偎在太子旭的身边,陪着他共看天下。太子旭,你希望我与你共看脚下山河吗?
正想着,太子旭突然孩子气的蹭了蹭自己的头,转了个方向,继续睡着,我想象着他露出那种作弄人成功后的狡黠的笑,哪会是一番什么样的风情。
魏祁走了进来,正要开口,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他用口型问了我,“尚书求见”,我也用口型告诉他道,“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让他明日早朝再上奏。”
魏祁又回到,“尚书说今日一定要见皇上。”
我又回道,“那就让他在外面慢慢等,皇上好不容易睡着了,千万不能吵醒他。”说完,我还气愤的哼了声,却突然发觉胸前一阵暖气,而且太子旭的肩膀似乎有可疑的抖动,魏祁的嘴角似乎也开始可疑的扬了起来,我推开了太子旭一看,他的眼角眉梢似乎还留着笑意,我红了脸,不依道,“好啊,海棠时刻担心着皇上的龙体,皇上居然还在这笑海棠,哼。”
后来一想,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可笑,我这口型还是会震动声带,太子旭趴在我的胸前,恐怕老早就被震醒了吧,想着,自己也就笑了起来,魏祁已笑出了声,太子旭的眼里也是笑意未退,我于是笑得更开心,因为我开心着太子旭的开心,看着他那淡淡的笑颜,我多么希望有一天,他能开怀大笑。
从那日起,我便夜夜伺寝在正殿,偶尔会为他磨墨,为他送茶点,晚膳后,他便在案前沉思,时而挥笔,我就坐在书房的一角,拿起女红,为他亲手缝制衣袍,在这之前我可是从没拿过针线,让菱儿为我裁好了样,我只须把这些面料缝起来,说说容易,真的缝起来,还是一项不简单的工程,才几夜的工夫,我的十指已满是伤疤。
太子旭戏言说绝不穿这染满了海棠泪的衣袍,我知道最慢夏中,他便肯定会亲征拿下虎啸国,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我不想插手他和长蘅之间的战争,大漠天寒,我只想为自己的夫婿加件冬袍。
过了立夏,天渐渐的变得热起来,人的心情也变得烦躁,这湖心亭成了我的避暑胜地,四面通风,就连我的午膳也是在那用,用了午膳后,我便谴了菱儿和几个内监回旭炎宫,搬了贵妃椅来。
回来时,菱儿说,看到一个面生的内监在旭炎宫外,鬼鬼祟祟的兜转,盘问了后,说自己是正殿侯着的奴才,我心里想到,正殿的奴才,菱儿不应该会觉得面生,近一个多月来,我都是夜夜宿在正殿的寝宫,菱儿也是在那边伺候着,怎么会有面生的奴才。
旭炎宫有伺卫军专门负责看守,更何况我根本不在宫内,派个小内监在那鬼鬼祟祟的兜转是什么意思?
我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别人当把柄?又会是谁要抓我的把柄呢?最重要的是谁要对付我?难道是太后?她那日的言谈处处都是偏向我的,怎么会临时变卦?而且凭太后的手段,她可以做得更高明,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让我发现。难道是魏妃?还是这宫中还有其他深藏不露的角色。
想得我的头又痛得厉害,睡意也尽消,便起身,走在湖边,柳枝挡去了炎热,突然我想到了我从丞相府带来的东西,我让宫女太监退到一丈之外,独唤了菱儿,伺候在旁,我吩咐道,“菱儿,你现在就回旭炎宫,把我从丞相府带来那东西,给烧了,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了。快去快回。”
菱儿走了后,我才松了口气,但愿我还来得及,看来我也得清理门户,居然连旭炎宫里都被安插了眼线,这后宫可有一片清净之地。
一个宫女匆匆跑过来,说是太后宣见我,我留了一个内监在此等候菱儿,自己便先行去了昭华宫,难道我还是晚了一步,究竟是谁要至我于死地?太子旭会因此而废我吗?
进了昭华宫的大厅,我看到魏妃和太子旭也在,先向太子旭行了礼,再向太后行了礼,魏妃一脸得意的向我行了礼,看来她还是没什么长进,被人利用也不自知,只是那个在她背后的人会是谁?
太子旭转过身背对着我,看着窗外,太后的单凤眼里,有的是严厉,失望,喝了口茶后,太后问道,“皇后可知,哀家匆忙宣你来所为何事?”
“请太后明示。”我心里已有了个底,太后帮的只会是太子旭,倘若我所做的事有背太子旭的利益,太后是绝不可能放过我的。只是为什么太子旭要背对着我,让我看不见他的意思,我想知道在这件事上,他持的态度是什么。
“皇后,自从你进宫来,皇上可曾亏待过你?哀家可曾亏待过你?先皇可曾亏欠了你?”太后问道,语气严苛。
“回太后,皇上对臣妾宠爱有加,太后对臣媳也是多加照顾,先皇对海棠更是抬爱信任。”我赶紧跪下,一个字也不敢多答,就怕多说多错。
“既是如此,那我问你,这是什么?你可认识?”太后说完,让一旁的老宫女,把那包药粉呈到我的面前,打了开来。
我在来时的路上已预料到是此事,琢磨着,该怎样回答才不伤及太子旭,过了片刻,我镇定的道,“回太后,这是柿子蒂粉,传闻中有助女子避孕的效用,这正是臣媳大婚前,托人去药铺买回来的。”
“你带这种东西进宫是何居心,哀家错看你了,既然皇上,哀家都不曾亏待于你,你此举又是为了那桩?”
“太后,海棠带着此物只是预防万一,可是海棠未曾服用此物,也不曾用此物害人。”我把希望都寄托在太子旭的身上,只希望他会帮我。
“你有否用此物害人,哀家暂不计较,至于你是否服用,等会御医一到便可分晓。”太后说完后,便是一室的沉寂,过了片刻,内监报御医到,太后宣了他进来,对御医道,“徐御医,你看看此物是什么?皇后可曾服用此物?”
御医,仔仔细细的看了那药粉,又闻了闻,接着便又过来请了我的脉象,道,“回太后,此为柿子蒂粉,民间用此物来帮助女子避孕,只是皇后的脉象平稳,不像是服用了此物。”
太后和我几乎是同时看像了太子旭,只有魏妃喊道,“怎么可能?有人亲眼看到皇后服食此秽物,御医是不是弄错了?”
御医跪了下来道,“如果魏妃不信臣的医术,尽可请来其他御医会诊。”
魏妃还想说什么,被太后训斥了声,才安静了下来,太后转向我道,“既然此事已水落石出,皇后也起吧,跪久了只怕皇上要心疼了。至于这药粉就由御医拿去妥善处理了,你们先退下,哀家乏了。”
我们几个人便一一告退,在太子旭走时,太后又叫住了他,要他扶她进内厅,太后明了是太子旭在帮我,看来我又树敌了,如果今天不是他帮着我,依太后的手段,怕是直接废后。
我直接回了旭炎宫,在大厅里等着太子旭,我相信他很快便会过来,等了几个时辰后,才见魏祁进来,说皇上请我去正殿共用晚膳,去正殿的一路,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太子旭越表现得没事的样子,我反而越加的担心。
来到正殿用膳的厅里,太子旭已端坐在那里,我行了礼,坐在他身边,我食不知味的用完膳,太子旭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我倒更希望你痛痛快快的说出来,这样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我的心有如做云霄车般,时刻怕一个急速下降。
用了晚膳,太子旭又携了我去御花园,一路他只是一直的沉默,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任何情绪,还是一如往常的深沉。逛完了御花园,他携了我一起沐浴,一切看起来似乎和往常一样,可是又似乎不一样,沐浴后,他突然提出为我梳发,看着他认真的打理我的长发,我真的很想大声喊出来,“太子旭,你究竟想怎么样?”
打理完了我的发后,他便谴了菱儿和几个内监一起退下,又吩咐了魏祁什么东西后,才回到内厅,他静静的看着我,眼里的深沉散去,留下了一片空白,我实在受不了,便问道,“旭,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过了会他,转过身,看向窗外,道,“为什么?”
第11章
“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过着和你一样的生活,我希望他们不是在纸上看尽天下,而是走遍天下,我不希望他们为了这些权利,弄得兄弟不像兄弟,父子不像父子。”我边说着,泪已经流了下来,我不知道他能否明白我的委屈。
“怎么要你有我的子嗣很痛苦吗?还是你的心从来就不在宫中?”我恨透了,他时刻背对着我,走了过去,在他面前,一字一句的道,
“如果我的心不在宫中的话,你以为区区几片宫墙,关得住我吗?”
“那么你是觉得我的孩子会是孽种?你认为我不配做你的孩子的父王?”我在太子旭的眼中渐渐的看到火光,他这样算是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