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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让你走,让你好好去组织一个正常的家庭,去娶一个正常的妻子,然后,你们还会有一个正常的、非常可爱的小宝宝。」
字字如刀,说出口的同时,亦一点点地切割着他的内心!
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俊美冷漠的脸庞,那雪水一样清澄的眼睛,那他从十岁第一次见面起便开始爱上的人,他缓缓地道:「我答应,从此再也不出现在你生命中。」
「你……」慕名完完全全愣住了。
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顺利,他竟真的答应放他走,一点也没有料想般的艰难。
但是为什幺,他小里,根本一点也不开心,反而开始疼痛,痛得要命!
「快滚。」看他仍是僵立不动,慕峰猛地对他怒吼道,脸上英俊沉稳的线条尽皆扭曲,铁青般的脸色凝聚着雷雨般狂暴的风潮。
比那一晚他所见到的,还要狂暴上千倍!
慕名吓了一跳,转身便跑,逃也似地离开了书房。
「慕名,你怎幺了?」不明所以的手素素看见慕名脸色苍白地从书房跑出来,不禁愕然问道。
「我们走。」拉起她的手,他急急往外走。
「喂……你到底怎幺了……」被他拉扯着,她那清脆的声音一下子便消失在门外,来去如风。
过不了多久,书房响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既有书桌倒地的沉重撞击声,又有东西落地的清脆响声。
「老爷,大少爷怎幺了……」佣人胆战心惊地听着从房内传出的声音,不敢想象那是稳若泰山的大少爷做的。
「随他去,他心里不好受。」慕培国一脸忧色,摇摇头。
良久良久,那声音才渐渐沉寂下来。
一片狼藉的书房内,碎块满地,书籍、纸张到处散乱,所有的东西都被砸烂在地,惨不忍睹。慕峰颓然倒坐在墙角一隅,胸膛因激烈动作而不停地上下起伏。
将头深深埋在膝盖中,他只觉心脏就快炸裂开来,悲苦难言。
到底要我怎幺做,你才愿意属于我?难道,你就真的这幺不屑我的爱,不屑我的感情吗?
难道你就这幺恨我、讨厌我,不愿意属于我吗?
他的右手死死地握紧业已破碎的酒杯,锋利的玻璃片深深刺进手掌深处,鲜血顿时如泪水般,一滴滴,汨汨往下流。
他闭上眼睛,丝毫不顾手掌的伤口,任由痛楚开始撕裂自己的胸膛。
***
「BoSS,你没事吧?」李素素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冷然沉默、脸色苍白的慕名,担忧地问道。
慕名摇摇头,手指纠紧了方向盘。
「我们这样欺骗你父亲,似乎不太好。」李素素愧疚道,想到慕培国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惴惴难安。
「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你要这样做?」她问道。
「妳别管了。」慕名冷冷道。
「那这个戒指……还给你。」李素素欲将手上的戒指褪下。
「送给妳吧!谢谢妳帮我演这场戏。」慕名淡淡道。
「可是,这个看起来很贵重,你还是留着吧,以后也可以送给女朋友。」
「不用了,不会有什幺女朋友了……」他轻轻叹道。
与他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一切都改变了,他还如何能像以前那样,悠游花丛,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什幺?」李素素愕然不解道。
「妳家在哪里?我先送妳回去。」慕名道。
暮色笼罩的夜幕街道,竟是黑得如此忧郁。
***
中央花园 慕家别墅内
已是深夜,但别墅内仍是灯火通明。
「我要回纽西兰。」靠坐在沙发上的慕峰,右手处的伤口已用绷带层层包扎,英俊刚毅的脸庞净是深深的疲倦之色。
「你真的打算回去?」慕培国皱着眉,心疼地看着眼前疲累不堪的儿子。
「是的。」再待下去,他一定曾发狂!
「那慕氏企业怎幺办?」
「对不起,爸爸。」慕峰愧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缓缓道:「你知道我并不喜欢从商,地理探险才是我的真正爱好。要不是当年你答应我和他在一起,我绝不会选择读商业管理。但是现在……」慕峰颓然缩进宽大的沙发中。「他已经和别人订婚,我留下来,还有什幺意思?」
慕培国数口气,道:「刚才你们都说了些什幺?是不是你把他逼得太紧了?」
「也许吧……」慕峰深深叹息道,疲倦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眼神中掠过尖锐的痛楚。「他说他需要一个正常的家庭、需要一个妻子……可这一切,都是我所无法给他的。」
「是吗?他真的这样说?」
「一切都结束了,爸爸。」慕峰闭上眼睛。是呵,他的爱,已经到了尽头。他执意要走他自己的人生道路,从此以后,跟他不会再相干了吧!
「可是你真的甘心吗?」慕培国叹息道。
「不甘心又能如何?又能如何?」慕峰疲倦地睁开眼睛。「其实我也知道跟他是无法在一起的,但是还一直心存侥幸,直到今天看到他带那个女孩子回来,我才知道,梦想,算是真正破灭了。」
他将头仰靠在沙发上,沉痛道:「那个女孩子很不错,跟他很相配。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笑得这幺温柔。自从我回来以后,他从来都没有对我笑过,从来没有。」
「小峰……」慕培国不忍地叫道。
「他恨我,爸爸。」他的双手在微微发抖,那一夜,他含泪的怨恨眼神深深刺进他心中,时刻提醒着,他有多幺痛恨他。「他真的恨我。」
「你们怎幺会搞成这个样子?」慕培国叹道。
「我很感激你,爸爸。」慕峰看着他,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并不是所有的父亲,都能像你这幺开明。我知道我能给他的,仅有爱,除了爱,还是爱。可是要真正成功地在这个残酷的社会生存下去,光有爱是不够的。」
慕峰坐起身子,将手指深深插入头发中。
「太不够了……」幽幽的叹息轻轻回荡在整个空旷的房间,如泣、似诉。
***
结束了吗?应该……都结束了吧!
整整三天没有见到他的人,也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应该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胸口反而似被千钧巨石压着,沉重地几乎喘不过气来。
嘴上叼根烟,从冰箱中拿出一瓶啤酒,他倚坐在玻璃窗台前,静静看着夜幕。
玻璃窗外的夜色清晰照出自己的影子、一个长发齐肩,身穿睡衣的男子,那张脸庞,还是他所熟知的自己的脸庞,但玻璃窗外的人儿亦疑惑地看着自己,好似在问道:「这还是你吗?」
这人,长着一张相同的脸庞,真的还是自己吗?
这种感觉很可怕,彷佛体内又长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灵魂,然后,逐渐潜移默化般地改变了牠的整个人。
自己真的变了吗?
如果没有变,怎幺会对以前的那些老情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即使在床上也是毫无所感;如果没变,为什幺现在想起那个老狐狸,那种感觉,已不是以前的痛恨,而是掺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如果没有变,他为什幺突然觉得自己竟是陌生得如此可怕?
左手夹着香烟,右手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心中的郁躁如阴云一般,怎幺甩,都用不开。
「叮……」不停叫嚣的门铃将他自沉思中拉醒。看一眼壁钟:凌晨一点。
哪个发神经的家伙!他暗咒一声,不情不愿地跳下窗台,前去开门。
「你知不知道……」不悦地暴怨声在看到门口那个人时随即变成愕然的低喃:「现在是几点了……」
难怪他愕然,因为这样子的慕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