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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经过许氏的这通似是而非的狡辩与成功的转移话题后,果然让贺老爷子的视线由他们一家人的骗财行为转到了乐灵的以势压人上,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贺远见贺老爷子的一腔怒火似是要冲着乐灵而来,盯着许氏那一脸欠揍的得意洋洋的表情,冷声道:“二婶,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证明你用这个借口骗我媳妇的嫁妆是迫不得已了?这可真是够难为你的了,一家子齐上阵,演出这么一场大戏来,我是不是还要为你们的精彩表演喝个好啊?”
贺远体态健硕,长年在海上的风雨历练让他的性格沉淀出一种特别对人的压迫感,平日里他都很注意收敛这种气息,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除了个子高些壮些倒也不会另人感觉到紧张。可是现在,因为对许氏的不满与愤怒,他毫不迟疑的将他身上的这种凌厉的气息通通向着许氏释放出来,这让许氏吓的两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你,你想做什么?”
贺老爷子叹了口气道:“贺远啊,那是你二婶。”
贺远听了贺老爷子的话退后了两步,对着贺老爷子跪倒在地道:“祖父,这些年来,二叔一家究竟是怎么待我的,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平日里我受些委屈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二叔一家竟然算计到我媳妇的头上。若是今天我真的让二叔一家拿走了乐灵的嫁妆,那我这堂堂八尺男儿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又让我今后怎么面对自己的妻子!爷爷,还记得当年您在族中长辈面前说过的话吗,等我成亲后,咱们就分家。”
“分家?”许氏反应激烈的叫道:“不行,不能分。”
贺远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直直的看向贺老爷子恳求道:“祖父!”
贺老爷子本想要拒绝,可是当他看到贺远眼中的哀伤后,又犹豫了起来。好半天,他把目光移到了坐在一边不发一言的乐灵身上,不悦的道:“贺远媳妇,贺远要分家,可是你的主意?”
乐灵站起身,对着贺老爷子淡笑一下道:“不是。”
贺老爷子直直的看着乐灵,混浊的双眼里精光一片,乐灵也不畏惧,仍旧微笑着迎向他审视的目光。好半天后,贺老爷子收回他眼中的审视,语重心长的道:“贺远媳妇啊,你出身大家,想来应该也知道什么叫家和万事兴吧!世家大族,哪个会轻易说分家这种事情呢?你做为贺远的媳妇,怎么也不劝说劝说。”
贺远见贺老爷子竟然向乐灵发难,他心中虽急却也没有主动开口帮助乐灵,因为乐灵说过,她更愿意与他一起并肩而立,在她的能力范围内与他一起面对任何的风雨。既然乐灵这样说,那贺远也愿意让她这样做,有什么能比得上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胜利的感觉更美好呢?
果然,跪在那里的他听到乐灵不温不火的声音时,嘴角勾出了微笑。
“祖父,正如二婶所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了贺远就当一切以他的需求为先。既然他想要分家,我自然是全力支持的,更何况……”乐灵转头看向了许氏一家的方向:“今天还得知有人惦记着我的嫁妆,这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既然爷爷之前有话,我也觉得还是分开好。”
“贺远,你真的想清楚了?”贺老爷子被乐灵软软的刺了一下,没办法的他又来询问贺远的意思。
贺远坚定的点点头道:“是的,爷爷,我已经想清楚了,而且我已经跟族中的几位长辈打好了招呼,只等你点头同意,就请他们过来做见证。”
见贺远竟然一意孤行先斩后奏,贺远的二叔有些坐不住了,他厉声道:“贺远,你太不像话了,谁允许你私自行动的,你这样做,有没有将我、将你祖父放在眼里。”
贺老爷子失望的看着贺远道:“我没有不想让你们分开的意思,可是分家就不能等到我这老头子进了棺材后再说吗?人老了,图的就是一个家宅平安,子孙和乐,贺远啊,祖父就这么点小要求你都不能做到吗?”
“分了家,我也是您的孙子,而且我们现在这种状况又与没分家有什么区别?这个宅子,有我的一间房,可是我成亲却仍要被赶到乡下去,所以爷爷,还是分了吧。我不多要,只要二叔将当年拿走的我娘的嫁妆全都还给我就行,其他的,我全都不要。”贺远沉声说道。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许氏听了,高声叫到。贺远母亲的嫁妆,是她最得意的财产,虽是只有两间铺子,一顷地,可是那铺子的地点好收益高,地也是上等田,这些年他们家的收益主要都是得益于此,也是他们家财富的奠基石,想要她还回去,这她怎么能同意?
贺远站起身,对贺老爷子深鞠一躬道:“祖父,你是知道我的,只要是认定了的事情不决不会变,我跟乐灵先回乡下了,三天后我再来听消息。”
说完,他不管屋内所有人的错愕,拉起乐灵就往外走去。许氏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不顾形象的往前跑了几步拉住贺远道:“小孽障,你敢,我告诉你,分家的事你想都别想,不可能。”
贺远用力甩开她的纠缠,使得下盘不稳的许氏向后趔趄了两下,这一下子她总算来了精神,泼妇似的对贺远哭骂着,难听的话更是一串一串的向外冒着。眼着着贺远脸越来越黑,乐灵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示意贺远不要生气,而她却主动来到许氏的跟前,在她耳边小声道:“二婶,虽然说刚刚你的话没几句是正确的,可是只有一句我听着挺舒服,那就是你说的,我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对着已经惊讶的忘记咒骂的许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乐灵不紧不慢的道:“我是谁家的姑娘,二婶应该知道吧,二叔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丞,还真不看在我的眼里。他这个县丞能不能做得下去,也只是我一封信的事情。”
“你想怎么样?”许氏哆嗦着问道。
乐灵摇了摇头,看着许氏说:“不是我要怎么样,是你们要怎么样。二婶你想要什么呢?是二叔的前程还是我娘的嫁妆呢?我呢,一向是要求简单的,只要我相公高兴了,我就高兴了,我相公若是不高兴了……”乐灵拉长了尾音,看着眼中惊惧的许氏,语气轻快的反问:“二婶,你说我要是不高兴了,我会怎么做啊?”
许氏失神的坐在地上,看着乐灵跟贺远相携一同离开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叫道:“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怎么敢……”
看着像发了疯似的许氏,屋里的其他人都站在那里,却没一个敢上前搀扶她,何氏跟赵氏两人在一边恨恨的咒骂着,屋里闹成一片。贺老爷子长叹一声,看着厅中的二房一家人的表现倍感无力。他起身慢慢的往里屋走去,口中喃喃道:“分吧,分吧,老了,老了啊。”
☆、第 77 章
回家的路上,贺远好奇的问乐灵:“昨走是你跟二婶说了什么,让她吓成了那个样子?”
乐灵想到许氏那如同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故意逗着贺远道:“不告诉你,要不,你猜猜啊!”
贺远“咝”了一声,佯装生气道:“跟我还保密,那让我听听,你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着,就把头拱到了乐灵的怀里,贴着她的胸口假装认真的听了起来。乐灵被他逗的呵呵直笑,却说什么也不肯告诉贺远,此时早已经不急着知道答案的贺远把手伸到了乐灵的腋下,故意挠着痒痒道:“说不说,嗯?你说不说。”
车厢外,秋露跟秋风坐在一起,听着从马车里传出来的笑声,两人对视一眼也跟着笑了出来。良久,车里的笑声终于停了下来,从里面隐约的传出贺远夫妻呢喃细语,秋露忍不住小声对秋风说道:“看咱们姑娘这样幸福,害得我都想嫁人了。”
秋风听了,却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略带感慨的道:“那是咱们姑娘有福气,嫁人不见得幸福,要遇到好男人才会幸福啊。”
秋露知道秋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想到秋风那个混蛋爹,秋露也沉默了。这样看,姑娘真是有大福气的,希望姑爷一直都能这样对小姐,要是他跟敢秋风爹那样,看自己不撕烂了他。
贺远的二叔跟两个儿子围坐在一起,看着许氏惨白着脸连着喝了四碗水后,贺远的二叔急忙开口道:“哎呀,你先别喝了,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她说什么了?”
许氏把手中的茶碗摔在了桌了,恨恨的道:“说什么?她说,要是咱们不把贺远娘的嫁妆还给贺远,她就让你这官做不下去,她说了,你这区区没品的小县丞,根本就不在她的眼里。”说完,她对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道:“你们两个别打我不知道,从见到她第一眼开始,你们就跟丢了魂似的,现在知道了吧,这小妖精是多狠毒的心思,空长一个副好皮囊而已。
贺远的二叔听了许氏的话后,瘫软的坐在那里,嘴里嘀咕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理好啊?”
许氏白了他一眼,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她说她家里全是大官就都是大官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县官不如现管,离着十万八千里呢,再大的官能管到你头上?”
“无知啊,无知!”贺远的二叔听了许氏的话后,气急败坏的道:“你知道什么啊?那于家的当家人,可是当今天子的老师,两个儿子更是当朝大员,跟人家相比,我这点芝麻大点的小官位,根本就不够看。但凡侄媳妇露出一点口风来,不知道多少人急着讨好她把我给轰下来呢。”
许氏一听,到是真有些急了:“这贺远是哪来的好运气,能攀上这么一门亲事啊?老爷子也是,既然有这么一门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