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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也顾不得喊痛,不敢置信的看着二夫人道:“这,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昨夜里我们在一起时,还一直说着风临兄,她怎么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二老爷再也坐不住,猛的站起身冷着道:“夫人,你去把温氏给我叫来,我要好好问问她,她这是想干什么。”
“你不怕我骗你啊?”见二老爷如此相信她的话,二夫人反而心里没了气,强行将二老爷按坐在床上,边帮她揉着头边问道。
二老爷舒服的半眯起了眼睛,拉起二夫人的一只手略带伤感道:“你我这些年,我还有什么信不过你的,只是听了你的话,我心里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像是对不起风临兄一样。若是昨天真的让她做了什么,夫人啊,我死后可有何脸面去见风临兄啊?”
就在二老爷夫妻坐在屋里彼此开解安慰的时候,嫣红一脸焦虑的走了近来,二夫人见她的样子问道:“可是乐灵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了?一大早的就派人来了?”
嫣红皱着眉头对二夫人道:“二姑娘那里,不过是秋霜生了病,想找个大夫来看看,这事我就能办了。可是夫人,现在出大事的是三姑娘那里,她……”
二夫人见嫣红欲言又止的样子,催促道:“你到是说啊,出了什么事情了?”
“三姑娘和表少爷,今儿一早被园子里的丫鬟婆子发现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起,似乎是睡了一整晚。”嫣红没敢停顿,一口气的说了出来。
“啊?!”二老爷夫妻听了,彼此对视了一眼后都惊讶的啊出了声,二夫人随后问道:“现在呢,他们两个人还在那里吗?春平你赶快,让知道这事的人都把嘴给我闭紧喽,我要是再听到府里有传一个字的,定不轻饶。”
春平领了命就匆匆出去了,嫣红看着关着穿衣的二夫人道:“我去的时候,事情已经传开了,刚刚看到老夫人房里的秋妈妈带人将三姑娘和陆少爷带走了。”
二夫人点点头,道:“快给我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去老夫人那里,老爷,您也快一些。”
已经跪了半宿的温姨娘与一大早就来求情一同罚跪的乐薇见二老爷夫妻一同出来了,眼里冒出一丝期盼,可眼看着二老爷直直的就从她们两人身边穿了过去,丝毫没有停留之意,乐薇情急之下大声叫到:“父亲!”
二老爷回头看着她道:“跪好了,等我回来!”
温姨娘看着二老眼里的那一片冰冷之色,心里那唯一点热气也全都没有了,二老爷眼中的鄙夷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心中那仅存的一点念想,她知道她是真的完了。转头看着在一边不停伤心哭泣的乐薇,温姨娘鼻子一酸,将她搂进怀中,也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受了她的牵连。
伏在温姨娘怀里痛哭的乐薇不甘心的说道:“姨娘,为何父亲要这样冷落你?既然他这样的厌烦你,当初又为何要将你纳进府里,为何又要生下我?”
温姨娘摸了摸乐薇的头发,没有出声,这一刻她的眼前又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乐薇父亲与二老时的情景。开满桃花的山上,两个男人席地而坐饮酒高歌,一个粗犷一个儒雅,却偏偏都是那样气度不凡。只那一眼,这两个男人就撞进了她们几个上山赏花的姑娘心中。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在树下抚琴的蓝衣男子,他是如此的悠闲自得,即使那个使剑的男人剑花飞旋,可却丝毫不能掩盖那抚琴男子那超脱的气度。从此,那个蓝色的身影就这样驻进了她的心中,直到她被家人送予了一个官家做妾,而那官家正是那日的舞剑之人。
从此,她依仗着那男人的喜爱,靠着她在闺中所学,得以经常跟随着那男人一起同进同出,也就在那时,她知道了心中所念的青衣男子,姓甚名谁。她虽然高兴,虽然激动,可却还是守着一颗本心的,只想着默默的喜爱,默默的崇拜便好,此一生她也就只能这样了。
可是,才过多久呢?她的男人竟然死了,而她也因为这男人的死才知道,她原来连个妾都不是,只不过是那男人一时兴起在外养的外室而已。真是笑话啊,她虽不是官家之女,可是父兄也是顶顶有名的商家啊,这男人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待她?
抱着一个嗷嗷待哺女儿的她在那一刻,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就在这个时候二老爷出现了,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栖身之地,还愿意给她的女儿能够见光的身份,她如何能不感激呢?那时候她想着,她一个残花败柳的身子,哪又里能配得上如天人一般的二老爷,只希望她能永远就这样陪在二老爷的身边,到了死的那一天,她都可以葬在二老爷的后面,碑文上也会有个大大的“妾”字,只这一样,她便也满足了。
可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贪心的呢?什么时候她开始控制不住对二老爷的贪念,想要奢求更多的呢?她想与他亲近,想亲手给他做羹汤,想光明正大的与他在一起雨夜谈心。不只如此,她还要为了女儿,为了让女儿有更好的前程,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渐渐迷失了自己。贪心的结果是什么,她是终于知道了,人啊,总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些什么,她愿意接受。只是,千万不要祸及到女儿就好。
☆、第 72 章
已经穿还整齐的乐静跟陆秉章双双跪在地上,屋里的气氛凝滞的让人几乎不能呼吸,姜姨娘被远远的拦在了老夫人院外,焦急的往里面张望着,似是想看出点什么。
老夫人清了清嗓子,压抑着怒火问道:“说说吧。”
三老爷夫妻已经气的满面通红,只恨不得有个地缝里钻进去算了,而于贞娘夫妻也是羞愧难当的低着头,当然,这其中只是于贞娘气的厉害,而对陆仁礼来说,不论是于家的哪个姑娘,能娶到就可以了。而这回的事儿,那可真是不想嫁也得嫁了,在心中给他儿子竖起了大拇指,只是时候不对,不然他一定开口称赞:小子,做的不赖!
他这边心中满意,却哪里知道陆秉章正晦气的快要疯掉了,明明约的是于乐灵,怎么偏偏醒来就变成于乐静呢?就算是他眼花,也不至于花到美丑不分的境地啊?陆秉章又怎么会知道,贺远给他下的,可是世上难寻的幻药,只消闻上那么一点就可以进入到幻觉当中。
所以无论陆秉章再怎么想,也觉得不是他的问题,既不是他,那就只能证明他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可那个人又会是谁呢?于乐灵?不,不可能,她没这个本事。左想右想的,似乎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于乐静。
她定是贪慕自己才华横溢、家境殷实,想做他的正妻,可她知道她长的丑,所以才假装好心的想要成人之美,事实上却是为了诓他出来好成她的阴谋。
好啊,于乐静,真没想到这小小的于府竟然还有你这样心思歹毒之人,想嫁给我,你也不看看我愿不愿意娶,我定要你人财两空。
陆秉章在心里越分析越觉得对,是怎么想怎么有道理,愤怒的他一心只想着怎么样能摆脱于乐静,而于乐静呢?她此时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当睁开眼看到陆秉章的那一刻,她觉得她定是连死都不会那么容易了。可谁能给她解释一下,为什么她好好的睡在房间里,可醒来时却会跟陆秉章在一起?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老夫人等了半天,都不见他们两个人开口,于是将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砸道:“说啊,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
陆仁礼在一边怕陆秉章吃了亏,忙站起身道:“母亲大人,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追究原因又有什么用呢?依我之见,不如还是选个日子,将两人的婚事定了吧,虽然是两个孩子糊涂了,可是到底结果还是好的啊。”
“你住嘴。”老太爷在一边眼睛一瞪,怒视着陆仁礼道:“你到是好算计,里外你都不吃亏啊,合着我于家的女儿就该嫁你陆仁礼的庶子了?”
见于老太爷生了气,陆仁礼便有了些惧意,眼前这个老头子可是给皇帝当过老师的,轻易谁敢惹啊,可是为了儿子他还是又小声的加了一句道:“可已经这样了,不嫁不是毁了孩子吗?”
三老爷怒急拍桌而起道:“就是让她死,我于家容不得这样的女儿。”
三老爷话让已经慌乱不堪的乐静脸上一白,不要,她才不要死,她不要。
而陆秉章爆怒的心在也陆仁礼的几句话后恢复了平静,快速分析了一下利弊,幸好刚刚他没有说出不娶乐静的话来,不然但凡他说不娶,估计他今生的前程,一切都会被于家毁了的。想到这里,他突然拼命的对着于老太爷老夫人磕头道:
“都是孙儿糊涂,做了对不起乐静妹妹的事,我虽是一直对乐静妹妹心存好感,可却也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昨天我见妹妹心情不好,想着府中小花园里的夜来香开的漂亮,所以偷偷约她去园中看看,也顺便开解开解她,可是哪里想到就出了后面之事,都是我该死,千不该万不该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陆秉章的话如同炸雷一样响在乐静的耳边,这人想做什么?为什么不撇清,为什么不说实情,为什么不说是约了于乐灵并不是自己?她明明就在房中睡觉,怎么会呢,怎么会是他们私会呢?她明明已经安排好了,让秋霜将乐灵诓出来后,敲晕她后送到小花园里,也在那个小厢房中点上了迷香,她安排的这样详细,究竟是谁坏了她的事?
“乐静,他说的话可是真的?”老夫人不理会磕头的陆秉章,反而是向乐静求证道:“你不要怕,若是他所言有假,祖母可以替你做主。”
眼前已经脱离她掌控的事情越来越多,时间也容不得她再去想原因,看了眼还在那里拼命磕头的陆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