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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这才收了哭声,小心的看了看窗外,站起身慢慢说道:“姑娘,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娘来了,她说我爹为了给一个女人赎身,借了很多印子钱,如今还不上了,那些人正闹着要把娘还有我的妹妹抓去抵债。”说到这里,她脸一白,又跪在地上说:“姑娘,您能借我些钱吗?要是真被他们抓了去,我娘和我妹妹定是被卖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到时她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乐灵点了下头,回忆起小九当初打听来的情况,开口道:“你不是府里的家生子?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啊?”
秋风见乐灵没说给她帮助,心中虽然焦急,却也老实的回答道:“奴婢是被买进来的,签的死契。”
“我怎么听说,咱们府上签死契的丫头,除了每月十九,是不能随意见外人的,你又是怎么见到你娘的?”乐灵随口问道。
“回姑娘的话,守角门的婆子与我外祖母是旧识”说到这里,秋风急忙又加话道:“姑娘,我发誓我没有向外传过一句府里的事情,我进府这么久,也只违了两次例而已。”
于府的规矩,签了死契约的下人,是不允许随意与外人见面的。签了死契,就等于终其一生都是于家的所有物,爹娘姐妹,就从此都只能埋在心里用来回忆。而于家为了显示宽和仁厚的作风,则将每月十九定为可以与家人一见的日子,当然,这个规矩对那些能常常出府的小厮婆子们或是府里的家生子们并没有什么特别。期待这一天的,就是如秋风这样的,府外买来的丫头,她们随在姑娘们身边伺候,轻易见不得外人半步,想念家人的情感更是难以一致。
“欠了多少?”乐灵觉得自己愈发的困了起来,本来刚刚她还想着越着这个机会,弄清楚秋风的来路,或许能把她收为已用。到时也可以帮着她查查秋霜的事情,在她心里,始终惦记着秋霜白天那诡异的表情。
可现在她却觉得这个想法还是过于简单了,虽然问了这么多,可自己又从哪里能印证秋风说的就是真的呢?别费了一大堆的功夫,再收个无间道来,那可真是证明了那句不作死不会死的警言了。不过,秋霜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办呢?若是不弄清楚,怕是她一直都会难以心安的,这秋霜对她有恶意是不用再想的,如今就是要搞清楚她这恶意究竟是从何而来?秋霜,秋霜……
对啊!乐灵猛的直起身,黑暗中两只眼睛霎时亮了起来,自己的身边还有锦双啊!她和秋霜都是老夫人的人,如果把自己的疑虑说给锦双听,不就等于把事情交到老夫人那里了吗?想来老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有人暗中破坏她们姐妹之间这种合乐的氛围的。所以不论结果是自己多疑也好,真的也罢,只要锦双把结果告诉给老夫人,那这一切就都与自己无关了。
想到这里,乐灵的心里顿时便是豁然开朗起来,心情轻松一多半的她,又在思量着明天要用怎么样的机会把自己的疑心透露给锦双,借她的手查明原因。
乐灵因为一心扑在这件事情上,根本就不曾听到秋风在说出一个数字后,更忽视了秋风那充满期冀的神情。时间慢慢的流逝,乐灵坐在那里,筹谋着明日的计划。那边秋风眼里的希望却一点点的淡了下去,最后垂头站在了一边。
当乐灵终于觉得她计划周详准备睡下时,看到站在一边面如死灰的秋风,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乐灵心中暗嘲:好吧,于乐灵,其实你也是个自私的人啊。
带着心中小小的歉意,乐灵轻轻用手碰了一下秋风,见她抬眼看着自己才开口道:“我刚刚走神了,你说欠了多少啊?”
秋风道:“是二十两。”秋风有些茫然的看着乐灵,若不是真的没有希望了,她又怎么会来求这个全府上下最穷的主子呢?
“二十两啊!”乐灵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她起身来到炕尾摆放的角柜前,仔细翻找了一下,却也只找出几两散碎银子。一边的秋风眼神更加黯淡了,乐灵拍拍她的手道:“别急,我想想办法。”
乐灵知道自己没什么钱,从那个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她为了不引人注意,也只带了一些月例的散碎银子,统共连二两都不到。虽然后来,二夫人送给了她一些银裸子,可必竟数量有限,府中虽然不缺少吃穿,但有些东西也是需要自己用钱买的。所以,因为没什么钱,她就更不曾细数过手里究竟有几两银子,今天翻遍了所有放钱的角落,也只找出了十几两银子,乐灵看着摆在桌上的一小摊大小不一的散碎银子,也不知道是该是哭还是笑了。
秋风见乐灵只盯着银子不说话,以为乐灵是因为没钱而感到羞窘迫,她虽然也知道二姑娘不富裕,却也没想到,能寒酸到这个地步。觉得自己给乐灵添麻烦了,秋风哽着嗓子道:“姑娘,给你添麻烦了,就这样吧,这就是我们穷人家的命啊。”
看着秋风通红的眼睛,惨白的小脸,再想想她这小小的年纪,乐灵心中一软,道:“别哭了,你姑娘我是没钱,可是二十两,怎么也是凑得出来的。”
说完,她翻开装着首饰的漆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翡翠玉兔捣药耳坠:“这个你拿去吧,估计当了也值个二三十两了。”
秋风听了,忙摆手道:“这怎么行,姑娘,怎么能让您当东西呢,不行,不行的。”
乐灵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借着灯光道:“你看,这个兔子眼睛这里,本是镶着红宝石的,可是现在这红宝石已经丢了,便成了瞎眼的兔子。我又没有闲钱再去补上,留着也是放在这里落灰,不如你拿去换了银子,好好把你的亲人安顿好。”
秋风还想拒绝,乐灵却也不由她退缩,用力把耳坠塞进秋风的手中,道:“行了,这大半夜的,别再弄出大动静,被值夜的听到就不好了。你娘那里,还了钱后有什么打算吗?”
秋风只觉得手中原本应该冰凉一片的玉坠,热的烫手,她眼睛一热:“我爹爹因为怕事,早就扔下休书带着那个女人跑了,我娘说等把钱还了,她就带着我妹妹回乡下投奔我外婆去。”
“那就好。”因为熄了用施恩的办法收秋风为已用的心,乐灵也就不愿意在多说,总之事情得到了解决,乐灵也自觉无愧于心放松之下更是连打了几个瞌睡。秋风见了,上前边帮着乐灵整理被褥边说:“姑娘,都怪我,害得您没能休息好,您早点睡吧。”
虽然夜里起来折腾了半宿,可是心事得已解决的乐灵却仍觉得神清气爽,看着给自己梳头的秋风虽然两眼红肿,脸上却又如往常那样带着笑意,心里更是觉得舒服。
她从镜中看了看已经闲站在一边的锦双几人,开口道:“你们几个左右无事,不如帮我想想,大姐及笄时,我送些什么好啊?我这几日都要为这事愁坏了。”话音一落,乐灵的视线就一该都没有离开过秋霜的身上。
关于给乐洁送及笄礼的这件事,对乐灵来说也确实是个难事。送贵重的,她这一穷二白的,怕是最贵重的东西也不能入了乐洁的眼。可若是送的寒酸了,及笄这件人生大事,乐灵又觉得拿不出手。之所以有这么一问,也是乐灵的福灵心至,想着这也是试探的机会,自己抛下的鱼饵,能不能引得小鱼心思涌动呢?
果然,秋霜没有令乐灵失望,她左右看看见其她人都没有说话,先一步道:“姑娘,当然要送好的,大姑娘及笄可是咱们府上的大事,虽说咱们大姑娘是好性子,平时与姑娘你处的也很好,可这事却不比平常。越是这个时候,您越不能犯糊涂,若是真有个什么疏忽的……”她顿了一下,小心的看了眼仔细听她说话的乐灵道:“我说句冒犯的话,姑娘你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你要是送个寒酸的,即使大姑娘心里不说,这夫人那边还不一定会不会有想法呢。”
她见乐灵双眉微皱脸上更是带着一点慌乱与惊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只觉得自己的苦恼果然没有白费。锦双在一边听了,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秋霜,就把目光重新放在了乐灵的身上。
乐灵心中暗喜,面上却是惊慌的看着秋霜道:“不会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二婶待我如亲生,大姐拿我也不比小妹差,想来我的情况她们也是知道的,即使礼物寒酸,终归是份心意啊!”
秋霜见乐灵还在犹豫,加重了语气道:“二姑娘,夫人待你好,那是她们的心意,可是你莫要忘了,你毕竟不是二房的人啊!说句不敬的话,您自己处在什么位置自己应该心中明了啊,至少对大姑娘她们,您应该努力攀附着,莫不是您真觉得自己跟二房的两位姑娘一样了?”
乐灵从镜中看着秋霜,心中感慨道:也真难为她了,又得挑拨自己与二房的关系,又要表现出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心情。现在她可以肯定,秋霜肯定不会是老夫人的人,那么,这个无间道又会是谁培养的?
话到这里,秋露在一边高声说道:“秋霜,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姑娘怎么就差了?大姑娘又何时有过瞧不起二姑娘的意思了吗?我听你这话,怎么有挑唆姑娘们离心的意思啊!”
秋霜一脸害怕跪在地上:“姑娘,我没那个意思,秋露她误会我了,我只是一心为了您好,真的。”
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乐灵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明白的,你先起来吧。”
看着秋露还是一脸的气愤,乐灵笑了笑,说:“好了,别生气了,秋霜也是有口无心,今儿你和锦双跟我去请安吧,秋风和秋霜留下看家,也帮我想想究竟送些什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晚了,真对不起,忙忙碌碌的给忘了!离过年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