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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千万不能吓我。”吕雉连声追问。
刘季知道这个当头还是不要瞒着吕雉了,便将事情都说了。吕雉听罢脸色也变了,想了片刻咬牙道:“沛公,张耳就算和你有几分交情也不会现在去触项羽的眉头,而项羽那个人,行事霸道不容他人冒犯却是事实,但是他毕竟还年轻,讲究情义和信字。去当面和他赔罪说明,是最好的法子。要不我明天陪着你们一道去?我和虞夫人还算有两分交情的。”
“这……这样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来出头。”刘季有些心动,随即又装模作样地瞪了吕雉反对道。
吕雉心中冷笑一声,就知道刘季会这样说,她和他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当然知道刘季是害怕被人说闲话的?当即义正言慈道:“你们夫妻一场,我岂能坐视你去冒险?戚氏、簿氏她们赶紧收拾东西就行了,我一定要随你一道去,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和萧大人、子房、郦先生他们说说。”
看着吕雉风一样跑了出去,刘季神色动了下终究没有开口再说反对的话。等吕雉回来了,果然已经说服了三人。而刘季也无视戚夫人哀怨的眼神,歇在了吕雉处——开玩笑,这个时候当然是自己的命最重要了,戚氏再好也抵不过自己的命呐。
这一夜,刘季和吕雉这对夫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刘季甚至生出了后悔之意,明明只做一个手中有钱有兵的沛公比当初的一穷二白不知道好多少,自己怎么就是不知足呢?果然贪心要不得啊?
而在楚营里头,也不是人人都和项羽、素女一般因为久别重逢而温馨不尽的,张耳见了派去给刘季送信的手下,问了几句话看了刘季的书信后,神色变幻了几下,让人出去了才对着手下的大将道:“我同刘季虽然有几分交情,但是也犯不着为了他屡次去和项羽强顶,毕竟现在项羽也没有露出攻打刘季的意思。而且就算项羽真要攻打刘季了,我张耳又如何拦得住?”
“丞相所言甚是,如今我们该担心的是赵王那边,他最近待丞相颇为疏远啊。”心腹担心道。
张耳冷笑道:“大王能有今天全赖我张耳扶持之功,这个时候想将我踢到一边,不是他想了就能够办成的。好了,刘季的事情就这样吧,我们就装作不知道。”
“喏。”心腹大将应诺离开,并没有看到张耳将刘季写的书信放在灯烛上烧掉了。
另一头,青梅和韩信对坐在小桌两边,青梅看着韩信严肃认真的神情,苦笑了下,她自己对萧何并没有太深的感情,所以知道项羽这边即将要去攻打刘季的事情后,她并没有太过纠结。说她无情也罢冷血也好,出兵这样的大事不是她所能改变的,就算她能去求素素,不是明摆着为了不太亲近的“亲人”坑素素吗?况且她是知道的,项羽的目标应该是刘季,这一次没有项伯从中搅局,刘季也许真的没命了。萧何他们这些刘季的小弟们,只要不死在战场之上,其他人不敢保证,但是萧何肯定不是被杀的。
“萧何大人毕竟是你的亲叔父,为了你为难,明日出战会和羽将军说不为先锋。”韩信看着青梅郑重道。
“谢谢你。但是真的不需要啊。你想想,羽将军并不是滥杀之人,只要叔父么有死在战场之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青梅摇头拒绝了,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韩信看萧青梅这样说,当即很感动,以为萧青梅是处处为自己着想怕自己为难,顿时抓住了青梅的手温声保证道:“等入了咸阳,我们就成亲。”
萧青梅不知道韩信怎么突然说到两人结婚的事上,但是乐得他开口,忙不迭地点头应了,心里头得意非凡,暗道咱也是被人求婚过的人了啊!
次日一大早,项羽一离开床榻素女就醒了,当即也不多赖床也跟着起了身,看了儿子一眼才亲手替项羽梳洗宽衣以及披上甲胄,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她也止不住一丝激动,明亮的大眼中有着忐忑、迷茫……她看着项羽道:“你说,今日刘季真的会死吗?”
项羽低头亲了素女的额头一下,沉声道:“若是刘季不死,我也不会让他好好的活着。”他伸手轻柔地抚了素女的脸颊两下:“等我回来!”说完才毅然转身离去。
竟然没有了鸿门宴,也许不再会有刘季也不会再有楚汉相争……素女愣神,只是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发愣,因为小胖子的哭声响起了。
☆、65真情假意杀机难逃
马蹄声中,项羽部的大军开拔的消息让好梦正酣的诸侯们都惊醒了,张耳更是惊得衣服都没有穿戴整齐就跑出了大帐去求证消息,当听见脚下土地传来的震动声时,他知道,项羽部是真的出兵了,悄悄抬手抹去额头的冷汗,幸好昨夜没有脑子发晕去找项羽替刘季说情呀。
而项羽的乌骓马侧,龙且、虞子期都不赞成项羽亲自出战。
“刘季何许人也?哪里就值得羽将军你亲自出战?我龙且带人去就是给他刘季颜面了。”龙且觉得项羽实在是太过高看刘季,这家伙为什么会先入关?不就是他一路带着人尽往没有秦人重军把守的城池而去的吗?
“就是呀,羽将军,不是我说你,你就算多陪陪妹妹和外甥也好呀,刘季算什么呀?大不了我和龙且将军一起领兵讨伐他。”虞子期也道。
项羽看着左右两侧一脸不解的兄弟,笑道:“你们以为刘季真的是鼠辈吗?他这个人,市井无赖出身,能屈能伸,只要稍微给了他机会,他就会不择手段地坐大的。你们可还记得当初他失了沛县被雍齿一个小人逼得无处可走时的情形吗?当时从我项氏麾下借去了不过两千人马,如今他手下却有十万大军,比起赵、韩、燕、番君等诸侯的势力来,好不逊色。这才多长时间?你们说,若是再容他继续活下去,或者好好地活着,他迟早有一天同我楚军不相上下。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龙且和虞子期顿时大悟,一想就都觉得项羽说得在理,短短三年时间,刘季手下的人果然从几千人到如今的十万人,不仔细想想,还真被刘季给糊弄过去了,以为他还是原先那个弱小的沛公呢。
“龙且、子期,你们俩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亲人,所以这件事情我也不瞒着你们俩了,那就是我一定不会放过刘季的,哪怕是断了他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项羽的声音极冷,带着少有的肃杀之意。
龙且和虞子期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却都没有说什么,在他们的看来,羽将军有了要除掉刘季的心思,那么这个人一定逃不过了。只是他们却不知道,有些人真的受到上天的眷顾,有着他人无与伦比的运气,而刘季正是这样的人。
却说楚营大军朝着驻扎在霸上的沛公人马而去时,刘季已经带着老婆吕雉最有智慧的三个手下萧何、张良、郦食其出发了,而临出发前,吕雉又想起了一个人,擅长纵横之道的倗彻。刘季这个时候恨不得多几个倗彻这样的人,一听吕雉提起这个人,立刻就同意了,甚至有点小小的后悔,之前不该太过冷落倗彻了。
而倗彻听了刘季几人的话后,马上一脸恭敬的答应了,只是心中却暗自冷笑,他一开始确实觉得刘季能够成势与项羽成鼎足之时,较之其他诸侯更有机会。那知道刘季这个人半点也不重视他,将他任做征粮的司徒。他心里头自然有着愤恨和不满,因此更是打定了主意,一有恰当的时机便要将这天下之势搅得更乱!
“沛公,小人以为咱们不宜全部去见项羽。项羽和诸侯们并非一条心,若是说动了诸侯们和您站在一边,那么项羽顾忌各路诸侯,势必不会做得太绝。”倗彻骑在马上突然出声道。
吕雉、张良等人都点头以为然,看向刘季。
刘季也赞同倗彻说得在理,项羽势力再大,各路诸侯就算面上服了,心中也是打着自己的算盘。看向倗彻笑道:“倗先生也是大才呀,之前是我刘季有眼无珠冷待了先生,等这件事情了解了,我刘季一定拜先生高位呀。”
倗彻故作云淡风轻地道:“沛公言重了,倗彻自认谋不及子房先生,智不及郦老先生,不过于纵横之道有些见地罢了。彼强我弱,那么连弱抗强便是上上之道了。”
刘季、吕雉、萧何都大笑了起来。倒是郦食其和张良的眉头微不见地皱了皱。张良虽然所学乃兵家之道,但是也偏向儒家之说,而郦食其更是不折不扣地儒家子弟,他们俩都对纵横家没有什么好感——纵横家若想扬名天下,势必要天下大乱才可行。而自从始皇帝一统六国之后,天下到底是迎来下一任帝皇还是回到战国时的分裂,他们心中都没底。但是却肯定地知道,倗彻这人是希望天下大乱诸侯并起的。
只是两人并没有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此时此刻。张良和郦食其都知道,要谈将来一定要过眼前的生死大关才行。
众人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数百亲兵往鸿门而去,只是才奔出一个时辰不到,便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来,众人勒住缰绳,刘季派出了两个亲兵去打探,小半个时辰后只有一人神色惊惧地回来了:“沛公,不好了,小人看到了远处楚营的大军在急朝这边行来,白甲成片,项字大旗绵延了数里啊……”
刘季等人脸色都是大变,他握着腰间的长剑差点软身滑下马去,转头看向萧何、张良等人惨笑道:“诸位,看来今日就是我刘季的死期了,只是就不能连累了诸位丢了性命。你们这就将我绑了送去给项羽吧,想来他也就不会追求你们了,其他的兄弟们,至于是去楚营还是改投其他的诸侯随他们自己好了……”
“主公何必说这等丧气之话?我们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真到了兵刃相见的那一刻,樊哙、卢绾等人也不会眼睁睁看看你为了我们大伙丢掉性命的。别忘了,当初我们一道在沛县起事时说过的话,要同富贵共生死的。”萧何厉声打断了刘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