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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伯看着兄长的灵位,眼中飞快地闪过不自在之色,“你这是什么话?可是我们项氏出了什么不肖长孙?是谁?我定饶不了他!”
“叔父明知故问!”项羽提高声冷道,一身煞气只扑项伯而去,拔剑指着他道:“你可敢对天盟誓,叔父之死同你无关么?”
项伯的心一颤,神色大变。他心中有鬼,当然不敢盟誓了。只是看着项羽咄咄逼人之势,色厉内荏地道:“你真是目无尊长啊!有你这样和叔父说话的人吗?兄长之死我也很担心,但是说到底,是兄长轻敌所致。早在攻打定陶之前,你不也是劝阻他了吗?可是兄长执意如此,这有定陶的大败。如今你竟然怪到了我的头上,难道是因为大王封我上柱国,冠子将军,总领楚国的军政大事,而你看不过眼,才这样胡说八道?”
项羽冷笑一声:“叔父也太小看我项羽了,你不过是总领楚国的军政大事而已,哪有值得我眼红的地方?项梁叔父之死虽是因为他轻敌所致,但是你拒不采纳韩信的建议也是事实。若是事情传了出去,叔父你可曾想过楚国人会怎么看你?天下人会怎么看你?”
“胡,胡说八道,你莫要以为这样就能污蔑我。”项伯有些惊慌,说出的话都有些外强中干了。
“是不是污蔑叔父你心知肚明。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手下好多位将军突然接到调令不能领军作战而去是做文官,他们不满,我也不满。叔父如今是上柱国,劳你去和大王说一声收回王命。如若不然,叔父也是知道我的脾气的。”项羽的目光如冰刃刺骨,他拔出手中的剑,削向了大开的门扉,轰隆声中灰尘木渣四溅。
项伯的脸颊被木屑刮过,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来。他伸出手一摸,看着指腹上的血迹,又气又怕:“竖子!我项氏怎么会出了这你的目无君父尊长的人……”
项伯骂声未落,头皮一阵发凉,等他从骇怕中回神,看着项羽手中捏着的乱发,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头皮,光溜溜的,他的双腿一软坐到在地,指着项羽什么话都骂不出来。
“我项羽心中有的君王尊长,是胸襟坦荡能带着楚人一心反秦之人。熊心不配。至于项伯叔父你,你想想我项氏的先人,你若是在继续糊涂下去,下次被削掉的就不是头发了。”
项羽大步离开。走到门前突然又顿住脚步回头道:“既然决定迁都彭城,自少不了先锋将士先过去,吕臣父子也不用做什么司徒了,他们可识不得几个字,就让他们父子领兵东去,率军驻扎在彭城东面,共敖共尉父子军驻彭城西。对了,巫者已经占卜出三日后乃是下葬的吉日,叔父对熊心忠心耿耿,我希望熊心能够亲自送叔父入土。”
项伯看着扬长而去的项羽,惧怕缓缓退去,浮上心间的却是深深的恨意,神色也格外的狰狞。
庭前的项庄和范增一看项羽出来了,手中是一把头发而不是项伯的头颅,都是大松了一口气,项庄更是直言道:“我真担心兄长你气极了砍了项伯叔父呢。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范增毕竟年事已高,神色格外疲倦:“项羽将军能够克制心中的怒意,老夫很是欣慰。真好以这头发代替项伯公回营向诸位将军致歉,他们应该不会再多想什么了。再则,自从定陶城破之后,章邯志得意满,以为我楚国的兵不强,以为项羽将军你不足为患,所以没有继续攻打楚国,而是引兵渡过黄河向北,进攻赵国且已经大破了赵兵。自从武臣死后,张耳和陈余立了从前的赵国的公子歇为赵王,张耳陈余虽然厉害,奈何秦军势大,二十万秦军如张开大口的猛虎,只等吞下赵国了。羽将军你若是继续纠结楚国项氏一家一地之事,便是坐等赵国被灭了,接下来的就是燕国、齐国。最终又会和二十多年前嬴政灭六国一样了。”
项羽抬头看向北边目光深邃悠远,片刻后点头道:“军师之言,我记下了,待叔父入土之后,我便带兵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历史上,被排挤的吕臣父子等,就这个时候投奔刘季了···不过吕雉的目光和头脑确实很长远,比当时许多男人厉害啊~~
另外,大家莫要着急项伯怎么还不死,三章之内,这货就不能蹦跶了···
☆、51无情未必是真英雄
素女听到人来报说要项羽不在家中停留,片刻不犹豫地赶去了大门前。也许岁月都对美人手下留情,即便有了身孕也半点不见其他孕妇出现的斑纹和臃肿等。一身浅紫色的深衣的素女,看着竟比没有怀孕之前更多了三分柔美。
项羽上马的动作一顿,他牵着马走到了素女的面前,在项伯面前冷峻肃杀的面容染上了点点温度,伸出手摸了摸素女的脸颊才看向她已然显怀的肚子,低声道:“孩子可还乖?想吃什么你吩咐去寻来,莫要顾忌其他的事情。”
素女露出微笑,仰脸在温热的大掌中蹭了蹭,扑进了项羽的怀中浅浅地拥抱道:“孩子还算乖巧,并不曾太闹腾。他现在已经会动了,你下次归家,可以好生和孩子说说话。”
“好。”项羽拥了拥素女,半晌后才放开道:“后日我归家安排叔父入丧之事,这两日里你莫要往西院去,我已经让人带口信给项他,让他分一部分人进府。”
素女明白项羽的意思,捏了他的手道:“我等你回来。”
项羽看着柔美的妻子,露出温柔的浅笑,低头亲了一下额头才不舍地放开她翻身上马而去。
素女立在门前看着丈夫的身影消失,才转手看见另一边廊下的项庄和范增。微微一怔后微笑点头致意,“范先生无事的话,可用完饭事在走不迟。”
“夫人客气了,老夫一会儿还有事情。”范增疏远地拒绝了。
倒是项庄瘪了下嘴,对范增对虞素女的态度很是看不过,出声道:“嫂嫂,可是项庄的饭?”
“自然有的。”素女对范增的态度不以为意,她知道范增素来不大喜欢的,依着礼仪微微低头对范增行礼后,转身回了东院。
项庄笑道:“先生没有口福了,即便是吃素,家中的饭食也比外头的好多了。”暗叹兄长项羽好福气,嫂嫂真是了不得,不但长得美,脾气更是好,难怪让脾气暴烈的兄长露出那样眷念的神色来。
范增却眉头紧锁,白了项庄一眼道:“傻小子!你可知道,我为何对虞夫人不假辞色?因为情可动人,情亦可误人。项羽将军对虞夫人的感情太过了。”
项庄听在耳中一愣,不解地道:“兄长和嫂嫂乃是英雄配美人,美满异常,先生为何说过了呢?”
范增瞥了项庄一眼冷哼道:“项羽将军是什么人?他的志向乃是天下,你可听说过那个心有天下的人会对一个女子异常痴迷?这样的人绝对成不了大事的。”
范增眼中带着忧色甩袖背袖走了,留下项庄愣愣出神。被青梅拍着肩膀才回了神。
“想什么呢?”
项庄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便将范增说得话告诉了青梅。青梅嗤笑道:“无情未必真豪杰,项羽重情义才是项羽。我可没听说过征伐天下的人只有一个女人是错事,再说了,素素她也值得项羽一心一意地对待。”
青梅看帅小伙还是一脸懵懂,拍了下项庄的肩膀道:“等你不再是初哥,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搞得你好像知道得很多一样。”项庄瞥了下青梅,“我当然知道男女之情爱了,诗经中不知道有多少。不过如今的世道里,像嫂嫂那样美丽又有见识的女子真是太少了……”
看着感叹的项庄,青梅嘲笑道:“我当然懂得比你多,我爱上了韩信,等你碰上了那个让你怦然心动的女子时,你才会真正的明白的。”
爱情讨论会很快就结束了,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项庄在咸阳碰见了那个一脸倔强恨意的女子时,他才明白了青梅说得话,也明白了兄长项羽和嫂嫂虞素女这样两情相悦的感情太难得了。
却说项羽回了军营后,将项伯的发辫丢在了众多将军面前,“众位兄弟现在该放心了吧,不管是什么人,阻拦反秦大业出卖楚国者,我项羽都不会放过。”随即安排了吕臣等人领兵去彭城,等大多将领放心离去后,他才对着尚未离开的季布、钟离昧、虞子期三人笑了笑道:“以后你们可是百户侯了,楚王既然给了这个封号,你们安心接受就是了,你们受得起!”
“羽将军,我们是楚国的大将,更是你项羽手下的将。这封号我们不要!”钟离昧和季布连声道。
虞子期更是道:“若是受了这封爵,我宁愿打一辈子铁得了。楚王这摆明了想咱们和羽将军你离心呢。”
项羽从三人肩膀上一一拍过,笑道:“好兄弟!我项羽今日就放一句话出来,他日我必定亲自替你们封侯!”
三人心里头也是豪气大涨,都明白项羽话中暗藏的深意,知道项羽志向不小。三人齐笑道:“好,我们就等着那一天!”
另一边吓得不轻的项伯,心中恨极。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出门只会让人笑话,便让亲信随从想法子,幸好一个随从机灵,寻来了一个假发做成的头套,虽然看着别扭了些,好歹比光溜溜地好。
“项伯公今日受此大辱,难道没有想过回击吗?”说话的是项伯的好友,齐国派来楚国的使者高陵君田显。
项伯神色略微扭曲地道:“此时回击,岂不是让楚国内乱?我这样做,如何对得起项氏先祖?”心中却字啊不停想着,有什么好主意能够报复项羽,甚至除掉项羽。
田显既然和项伯相交,自然知道项伯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中其实也是瞧不上项伯这种为了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不过面上却半点也不显,反赞道:“公果然大义,不为一人之辱而置家国大事不顾。只是我看项羽的性情暴烈,乃是心狠且一意孤行的人。他说待项梁公入土之后才挥军北上救赵,我看是危险了。”
项伯一愣,随即对着田显一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