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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让我家交出萧青梅?”虞子期惊讶极了,大声问道。
“哼!你莫要装傻,青梅只有令妹一个朋友,离了萧家,也只能来这里。”夏侯婴语气很不好,不过也怪不得他,任谁乐呵呵地送未婚妻去喝喜酒,却在路上被未婚妻给弄晕倒逃走了,都得生气。
“足下是青梅的姐姐的谁?”素女听阿绿说了情况,忙赶到了中屋。
夏侯婴之前在沛县也曾远远见过素女,虽然有一瞬间的惊艳,很快就回神道:“在下乃是夏侯婴,青梅的叔父已经亲口答应了在下和青梅的婚事,聘礼婚书都下了。我受了萧大人的吩咐,送青梅来吴中喝喜酒,谁知道半路上青梅走了。她一个弱女子,只得虞家可来,不是藏在你们家又会去了哪里?”
“原来一切都是足下的猜测!我倒是想问问你,青梅姐姐无缘无故为何要逃离你身边?还有,青梅姐姐并不在我家中,这些天我也一直担心她,想不到真的出了事。”素女不像和夏侯婴多说什么,刘季身边的人,纵使不恨,她也有些厌恶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就差没直接赶人了。
夏侯婴活了三十多岁,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子,也让对方长辈同意嫁给自己做媳妇儿,自然不甘心媳妇儿跑了的,当即冷笑道:“你们别以为我夏侯婴是好糊弄的,快快将青梅交出来,不然小心我去报官,治你们一个拐带藏匿良家女子之罪!”
“好大本事,好大口气!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能耐,竟然来虞家撒野!”项籍冷声走了进来,看见夏侯婴时,瞳孔顿时紧缩,也不待夏侯婴反应,单手成拳就对着夏侯婴挥了出去,将人自屋中打飞出了好几丈远,飞到了院中倒下。
虞子期还有些担心,素女撇了下嘴道:“阿兄,这人半点礼数也无,上门就来吵嚷,还威胁咱们,打了也就打了。还有啊,青梅姐姐既然从他身边逃开,自然是不想嫁给他的。”
虞子期难得看见妹妹这样的态度,又想到妹子快要出嫁这人却来闹事,也不在怪素女,踏步出了屋,准备劝项籍手下留情,别闹出人命才成。
素女皱着眉头沉思,青梅在来吴中的路上甩开夏侯婴的,没有回沛县也没有来这儿,那么一定是去淮阴寻韩信了。想到此处,素女的嘴角抽了下,这个青梅,也太冲动了!还有这个时候的韩信,可是养活自己都难的,她跑去寻找韩信,难道是准备和偶像一起吃苦?
不得不说素女和青梅还真的是很了解对方,此时的萧青梅,确实在向淮阴而去。她一身男子打扮,头发也束起来绑在了头顶,一身葛布衣裤,外头套着一件虽然干净却灰扑扑的短袄,戴着一顶布帽,好歹遮住了半边清丽的脸庞,倒也没有出卖了她真实的性别。
阿温也做了男子的打扮,撅着嘴巴亦步亦趋地跟着萧青梅,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主人为什么要逃婚,诚然夏侯婴不是极好的对象,但是也不是很差呀!好生和叔翁大人说清楚,他应该不会强压着主人嫁人的。
她伸出手紧了紧衣服,看着兴高采烈的萧青梅,心中无比的哀怨,主人不正常,吃苦的还是她这个婢女呀!
而萧青梅看着不远处淮阴县低矮的城廓,想到即将能见到的偶像,顾不得一路的辛苦,当即大声喊出来——韩信,我来啦!
这一嗓子,惊飞了麻雀三两只,也惊到了不远处小河边一正冒着寒冷钓鱼的年轻人。年轻人的头发有点乱,不厚的衣衫也很破旧,但是眼神却锐利无比。正是昔日里遭□之辱的韩信,他听见那喊了自己姓名的声音很是清脆,并非是男子的声音,浓眉一挑,就站了起身朝萧青梅看了过去。
红妆美人君心已醉
萧青梅还真没有想到,一嗓子就将偶像给喊了出来。当即顾不得矜持,就死皮赖脸地缠上了韩信。纵使韩信聪明绝世,也经不起萧青梅的纠缠,加之知道了她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便留了萧青梅和阿温主仆在自己家中住下了,只是韩信自持为男子,不想花用萧青梅一个女子的钱,如此生计越发窘迫了。
萧青梅这几日里也算是领教了韩信的固执了,贵族之后,不屑与贩夫走卒为伍,更不要提及去做什么赚钱的事儿了。苦着脸,萧青梅喊过阿温想办法,总不能抱着节气而饿死吧?
韩信背着竹篓准备继续去钓鱼,看了一眼在草屋檐下嘀嘀咕咕的主仆俩,倒也没有了之前的烦闷,只觉得这主仆俩定呆不了多久应该要离开了。心中一舒坦,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当然了,韩信猜错了,萧青梅自然不会就这样走了,她不可能回沛县去嫁给夏侯婴,去了吴中,又会为素素惹来麻烦,而且萧青梅也还真看出了,韩信这个家伙巴不得她快点离开,她还真就不能如了韩信的意,因此让人向吴中素女那里捎了封信,就在淮阴死赖上韩信了
不说萧青梅,却说素女和项籍这边,依照项籍心中对刘邦一伙人的仇恨,完全能够对夏侯婴下狠手的。只是虞子期赶了过来,劝道:“羽兄,你和妹妹过几日就要成婚了,也不好这个时候弄出人命来再生了波折!”
项籍便只是将夏侯婴给狠狠揍了一顿,打折断了他的左臂,并没有要他的命。等虞家的下奴将人给赶了出去之后,项籍才对着虞子期道:“这样的人以后不该让素女见到。”
虞子期连连称是,而走到门边的素女闻言蹙起了眉,嘟嘴道:“为何不能让我见到?”她最担心的,就是项籍只顾着去恨刘季那一帮人,却不去深究从前失败的原因。
项籍转头看向素女,走近低头道:“你只需要我的妻子便好,这些人和事,我都会料理清楚的。”
素女带着一点的不满瞅着项籍,“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
素女的目光让项籍难以拒绝,也不顾虞子期还在,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胡说什么?这世上我最相信的人便是你了。”
素女心中有些甜也有些酸,偏头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微微顿了顿后又道:“青梅是我的好友,她素来仰慕韩信,她现在应该去了淮阴。”
项籍一怔,随即大笑道:“这么说来,韩信和夏侯婴之间将有夺妻之恨了?”他想起了韩信,并无对刘季一帮人的厌恶之感,只是终究不能释怀。他自觉从前并未对不起韩信,可惜这人却背叛了自己。
虞子期见项籍和妹子说得话,分明字字都明白,但就是不知道他们说得意思。虽然欣慰妹妹和妹夫之前相处极好,但是疼爱的妹妹被抢走了,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得,当即拉走项籍嚷着要去骑马比试一番。
素女听着哥哥和项籍畅快的大笑声,脸上也不由得挂满了笑容,其实幸福真的很简单呢。
“阿绿,陪我去草棚子里看看。”素女笑着大声唤过阿绿,她嘴中的草棚子,却是效仿后世的蔬菜大棚建起的,虞家的田地不少,除了奴仆耕种外,也租给了普通人家耕种,而入秋之后土地全部闲置下来,若是熟悉农事的,全部建起大棚来自然不错的。可惜素女并不太知道农事,且这个年代,蔬菜的种类不多,且蔬菜也不可代替主食。所以素女只在虞公面前撒娇卖痴争取到了差不多五亩的旱地,让人盖上了草棚子。又让人在虞家其他的旱地之上全部垅埂种上了宿麦。
“女君,再过几天就要嫁人了,还是不要去了吧?”阿绿不情不愿地道。
“好个懒丫头!反正没事,随我去瞧瞧草棚子里头的大豆和甘薯长得如何了。”素女白了阿绿一眼,那些甘薯可是人自岭南带了回来的呢,若是种植成功了,起码世道乱了之后,百姓还有一口饭吃。且也能为虞、项两家再攒一点名声起来。
“喏。”阿绿给素女披上了斗篷,才一起出了城去了地间。
有老者带着几个小孩儿在地间,看见素女后,一脸的感激之色,“虞家女君来了?这庄稼长得好哩,咱们这些卑贱之人一家能够饱腹,都是女君的仁善呀。”
素女看着孩子们冬日里还赤着的双脚,叹了一口气,她不够让项籍不要去打仗,也无法阻止将要来临的乱世,做的事情也并不是为了这些面带感激之色的人。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呐……
“老人家快别这样说,这冷天何必带着孩子们来地里?连双鞋子都没有。”说着让阿绿给了老人二十个钱,“给孩子做双鞋子吧。”素女不想受几个人磕头跪谢,就带着阿绿匆匆进了草棚子。
草铺里虽然有些阴暗,但是大豆和甘薯苗的长势都不错。素女心中才算舒服了一点,才舒了一口气,却听见草棚的另一端传来了争吵之声。
“阿冰,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吗?”龙且的声音中带着不甘和痛苦。
“龙且,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待我很好,我也以为我将会嫁给你,生儿育女。但是现在,我知道那不是喜欢,而是习惯。龙且,你和籍哥英雄盖世,你应该和他一样,寻素女那样的女子为妻才是,那个人并不是我。”这是项冰的声音。
“不过都是借口罢了!阿冰,我愿意等着你,你迟早会明白我们才是最适合的人。张良,他并非你的良人。”
项冰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这和张良半点关系也没有!不过是我不愿意嫁你罢了!好了,反正我们是说清楚了,以后大家还是兄妹。”
素女听到这里,忙拉着阿绿藏在了草棚的侧面,等项冰和龙且都走远了,她才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偷听人家说话还真是个既要技术也要胆量的活计呢。她还真没有想到项冰竟然看上了张良,难怪从前龙且到死都没有娶成妻子呢。这个事情项籍知道吗?
“方才听到的话,你就当没听到,知道吗?”素女叮嘱了阿绿,才心事重重地归了家。只是她一直没机会问项籍,因为这个时候婚礼的习俗是结婚前三天就开始各种准备了。素女也开始被人折腾了,入浴、梳妆、打扮修眉等等等,即便素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