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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气我弄伤自己……
压抑的沉寂中,黑子哆嗦着嘴唇开口了:“先帮,帮小麦妹妹……我,不痛……”
小刀继续方才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替我处理手上伤口,如贵重的工艺品般帮细致的包扎好。
这时,又有人走进后院,我惊了一跳,以为那两个男人跟进来了,却见掌柜急匆匆的迈着小短腿跑向黑子,心疼的捧着黑子猪蹄似的手,死了老婆般的叫道:“哎呀!我的祖宗啊!只是去了一趟隔壁店铺采购干贝,你咋就弄成这样了?哪个挨千刀的这么缺德哟……我的儿呐……”
黑子疼得冷汗直冒,却是傻笑着安慰:“嘿嘿……爹,我……我没事咧……”
我觉得过意不去,上前想要帮黑子包扎,掌柜的一把将我推开,恶声恶气的喝道:“你站在这儿偷什么懒?还不赶紧出去招呼客人!别忘了你还欠我……啊……”
掌柜话未说完便被迫住了嘴,只因有一把锋利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脸色顿变,连连求饶:“大爷饶命,饶命啊……”
黑子吓得直哆嗦,却任上前一步喊道:“你做,做什么?快放,放开我爹!”
我瞪向小刀,没好气的训道:“你也想像那两人一样,仗着自身的优势欺负人?”
小刀怔住,随即听话的收刀入鞘,以保镖的姿态沉默着站在我身旁。
掌柜预惊未消,软着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机立断的对我道:“你走吧,我放你走了!那一百多两银子我不用你还了……”
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信誓旦旦道:“那可不行,我这人最守信了,咱俩说好算十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我没做满一年是绝对不会走地!”
掌柜的望着小刀,苦着脸,呜呼哀哉,后悔不已……
我双手环抱于胸前,笑得邪恶,哼哼,剥削本就是一种罪过,剥削了不该剥削的人更是罪上加罪。先前是我不还清那一百多两银子,你就不准我走,现在是就算你倒给我一百多两银子,我都不走!
86
由于惧怕小刀腰间的家伙,掌柜不敢再催促我干活,而我乐得自在,举着包扎成团的手掌表示无力,打着因工受伤的名号要求放假,然后肆无忌惮的迈着大步,准备回房补一觉。
走着走着,小刀低沉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麦,跟我回家吧。”
我头也不回,吊儿郎当的拒绝道:“这客栈有吃有喝有自由,我暂时只想留在这儿,哪都不去。”
然后,小刀不说话了,但我却发现,每当我走一步,他也跟着走一步;我停一秒,他也停一秒,我继续向前走,他就继续紧跟着。
我无奈的回头,被打败的问:“你想咋样?”
小刀绷着张脸,眼中却尽是执着:“小麦不跟我走,我就跟小麦走。”
我无可奈何的转过脸,继续走,走了一段路后,忽然想起些什么,于是转身诱惑道:“小刀,你现在是俞国的太子,将来很可能继承皇位,你叫我跟你回极乐谷,难道你不想做那万人之上的皇帝?”
小刀专注的凝视着我,回答得很简洁,字字都透露着认真:“皇后是你,我想。”
我顿感无力,这小子的意思是,皇后不是我,他就不稀罕做皇帝!哎……什么人啊这是?
再次被打败,我无可奈何的转身,继续走,走到那堆满杂物的房间门口停下,我转身看着紧跟不舍的小刀,抛去一个媚眼,调戏道:“要不要进来陪我一起睡?”
小刀原本满脸正儿八经的神色,被我这么一逗,面色微红,视线飞快的扫我一眼后,迅速将脸扭到一边,十分不自然地低声轻哼:“嗯……”
看着眼前这英挺俊美男人的纯情模样,我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正要开口奚落,忽然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响起:“太子殿下,您果然在这儿,小的可算找着您了!”
我和小刀同时向来人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平常百姓服装,脸面白净的年老男子小跑而来,扑通跪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尖着嗓子道:“太子殿下,现下时辰不早,圣上命奴才来请您速速回宫。”
我了然的瞥了瞥嘴,看这半男不女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公公级别的便装太监。
小刀看着那太监,不悦的皱起眉,简单的表达道:“不回。”
老太监不死心的重重磕着头,低声下气道:“太子殿下,奴才奉命行事,求您不要让难为老奴啊,殿下……”
小刀转过脸,用那深邃感性的眼看向我,就像等着听领导下达指令的人民群众。
看着那已将额头磕得破皮的老太监,我点点头,轻松的调笑道:“回去呗,难不成你还真想在这儿睡?”
小刀深深的看我一眼,柔声告别道:“我明天再来。”
看着老太监和小刀离去的背影,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由老太监刚才说的那句“您果然在这儿”看来,他之所以能这么及时的找到小刀,恐怕是经人指点,若没猜错,那人应该是曲幽吧……
随着小刀走远,我弯腰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将自己本就不怎么干净的脸抹得更黑,然后悄悄从后门出了客栈。
虽然今天事儿多,但心里却仍不忘惦记那城门口吊着的半大少年。俞国尚京城的城门有数十丈高,就算这些天的阳光不算太强,岚佩不至于被曝晒而死,但那高空之中的气流,绝对有把他风干的能力。况且岚佩从小就是主子命,身娇肉嫩,普通人或许能熬个三五天,他……一两天恐怕就是极限了。
时而小跑,时而快步,我一刻不停的向城门口奔去,隔着老远的距离,便看见了那高大城门上的小小白影,随着我一步步走近,那穿着一件单薄囚衣的身影渐渐清晰……
城门脚下,聚集了许多围观的老百姓,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两手并拢,被手腕处绑的粗绳高高悬吊着的岚佩,捏紧拳头,鼓起一股蛮劲,不顾一切的挤进到人群最前端,在较近的距离下,只见岚佩原本不胖不瘦的标准身材,此刻却俨然一副被表皮包裹的骨架,这段时间,他到底受到了怎样的苦楚?他以往总穿着顶级的锦衣,年少气盛,此刻却穿着低贱的死囚服,极尽侮辱,被吊在城门的这半天,心高气傲的他遭到了怎样的打击?那带着稚气的可爱脸蛋亦消瘦了许多,脸颊上粘了许多污迹,血迹,原本钻石般闪亮的大眼紧紧闭起,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气,只有那在单薄囚衣下微微浮动的胸膛,才能让人看出他尚且活着……
看着那消瘦憔悴的身影,想起岚佩以往灵动可爱的样子,我垂下眼,不忍再看,却见有个浑身肌肉的强壮男人从地上捡起一块瓦片,鼓着腮帮子,全力向岚佩砸去。
那块瓦片砸中悬吊岚佩的绳索,带动得他的身子摇晃了几下,那本就承受着他全身重量的手腕,在他的晃动下被绳子勒得更紧,显然是痛极的,岚佩眼睛虽仍未睁开,眉头却是皱紧,额角的汗水打湿了凌乱的碎发。
看着岚佩痛苦的神情,我难受得揪心抓肺,却见那肌肉男再次捡起一片碎瓦扔去,凑巧的砸在岚佩手腕上,在一阵剧烈摇晃下,有血珠从被绑的手腕间浸出,岚佩的脸色愈发苍白……
就在那肌肉男又一次捡起瓦片时,我气得忘记了实力的悬殊,直接拔腿冲去将他的手抓住,低吼:“你个王八蛋再敢砸一次试试,老娘现在就废了你!”
肌肉男却没被我威胁住,张着满是口臭的大嘴,粗着嗓子嚎叫道:“嘿哟……你这么紧张,难道是岚国派来的奸细?大伙儿都过来,来瞧瞧,我说得对不对啊?”
原本围观岚佩的人群将我俩围住,一边指指点点的讨论,一般兴致勃勃的看着热闹,就连那四个守卫的官兵也凑了过来,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将计就计,作势攥住肌肉男,粗着嗓子对那几个官兵喊道:“官爷,我帮你抓住了岚国奸细,哪知他竟然贼喊捉贼污蔑我!”
肌肉男提起我的衣领,怒道:“臭小子,你敢说我是奸细!?”
四个官兵抽出军刀,将我和肌肉男围住,其中一个官兵头领不确定的问:“你们俩个到底谁是奸细?”
我义正言辞,理直气壮的大声道:“官爷,他刚才朝着那绳子扔出两块瓦片,企图割断绳子救人,大伙儿都看见了!”
围观的百姓中不少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迎合,一个小兵也上前对那头领禀报道:“头儿,他说得没错,我也看见这胖子两次都把瓦片往绳子上扔。”
肌肉男顿时吓得变了脸色,忙急声辩解:“我只是想砸他的脸,力气用得太大扔高了,我哪是故意想割绳子啊!?你们别听这臭小子的胡说!”
那官兵拿不定主意,竟然下令道:“两个都抓起来!”
就在这时,被高高吊起的岚佩开口了,声音沙哑而吃力,却是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阿肥,这绳子、用瓦片是割不断的,你、不用管我,你快跑!”
我愣住了,肌肉男愣住了,官兵愣住了,围观的群众也愣住了。在短暂的寂静中,我第一个回过神来,指着肌肉男大喊道:“抓住他!”
几个官兵一拥而上,朝着肌肉男扑去,我则悄无生息的退出了人群……
回客栈的路上,我咬紧下唇,暗暗作出决定,今晚,一定要把岚佩救出来!
没错,我打算凭一己之力救出岚佩,并非逞强,而是想来想去都找不到个好帮手。
岚佩堂堂一国王爷,之所以落得现在的下场,很大一部分因素在于曲幽,找曲幽帮忙,不妥。
琉琅前不久因我而得罪了俞帝,近日阴弦教遭到官兵的围剿封杀,找琉琅帮忙,不妥。
小刀如今是俞国太子,但依他那不会拐弯的性子,铁定会跟俞帝来硬的,没准到时候会弄得父子俩翻脸,找小刀帮忙,不妥。
好在只有四个官兵看守,虽说凭我的三脚猫功夫,力敌显然是没指望的,不过,我可以……智取!
回到客栈,我走进杂物房,关上房门,躺上木板床,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为今晚的拯救行动养精蓄锐!
怀着激昂亢奋的心情,我沉沉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