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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好像有人影……”
“你看花眼了吧,这么早哪来的人?”
“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个小太监的身音隐约响起,琉琅离去前在我唇上落下一吻,阴柔犀利的语调中溢满宠溺:“保护好自己,否则,对于伤了你的人,我恐怕守不住对你的承诺,到时,可不能怪我滥杀无辜。”
刚才一直没机会开口,这会儿望着他闪身离去的方向,我才失神的喃喃自言自语:“琉琅……其实我本来想说,按你们教中的规矩,我早就是你的妻了,哪里还用重新再答应一次?”
迈步走回自己房间,推开门却发现,在屋子中央的圆木桌旁,有个一拢华贵黑袍的男子正背对我站着,发丝随意披散着,凌乱而张扬。他整个人如同遗失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又如同流逝了生命的热度,只剩下彻骨的寒冷。
感受到屋子里非同寻常的气场,我准备迈入的步伐僵住,悄悄的将一只脚从门槛里挪出,想要当做没有回来过。
小刀沙哑得如同划破了喉咙般的声音将我叫住:“你还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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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沙哑得如同划破了喉咙般的声音将我叫住:“你还要去哪?”
被他发现我的企图,我尴尬的找着台阶下:“哈哈……我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呢,敢情是你走错房间了。”
“小麦……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他的嗓音略显低沉,似乎在问我,又似乎自问般的叹息。
听着他语调中隐隐透露出的危险,我没由来地一阵瑟缩,感到他似乎有些反常,忙担忧的问:“小刀,你怎么了?”
小刀仿佛没听见我的话,只失神般的沙哑着嗓音问:“先曲幽,后琉琅,他们都可以……为什么不是我?”
我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准是昨晚的事儿在他心灵上造成了阴影,毕竟,一个既有权势又有本事的男人,怎能忍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躺在床上,而他自己却躺在床底下?
看着小刀落寞而僵硬的背景,我纠结的掰着手指站在门边,犯愁该用怎样的说辞,才能安抚小刀情绪。
寂静无声中,忽然响起“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猛地折断,我下意识的寻声望去,却见小刀垂下的黑缎云袖中正缓缓滴出血红色液体。我心下一惊,忙快步上前将他的衣袖撩起,只见他的手紧握成拳,正捏着一支断了的槐木发簪,尖利的断簪显然扎进了手心,缓缓从指缝间浸出血来。
我惊讶的低吼:“你这是做什么?”
小刀却是忽然转过身,两手握住我的肩膀,声线猛地扬起:“我越退让,你就离我越远。”
我赫然怔住,不止因为小刀那双隐隐赤红的眼眸,更因为他眼中那猛兽般的狂躁暴乱,全然不同于以往那内敛温顺性情。
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刀沙哑的声音次响起:“我越沉默,你就越忽视我。”
小刀的眼眸猩红,字字重音:“是不是?”
我被小刀的样子骇到,忙用安抚的语气否认:“不是,我……唔……”
炙热的唇舌封住我未说出口的话,小刀的手臂紧紧钳住我的腰肢,野蛮而激狂的啃噬我的唇瓣,他的呼吸十分浓重,嘴唇虽然冰凉,软舌却是火热,如同爆发了压抑许久的情绪,狠狠的在唇齿纠缠中发泄。我用拳捶打他的背,却被他反手扣住,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我被吓住了,真的被吓住了,认识小刀这么多年,他对我从来都唯命是从,宠溺放任,他对我一向都那么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可现在,他怎么会变得如此野蛮霸道?
就这么微微失神的空当,我已被小刀带倒在床榻上,回神便见小刀的手向我的胸部伸来,还没来得及制止,耳边就响起了衣料碎裂的声音,他尚还淌着血的那只手攀上我的肌肤,另一只手直直分开我的双腿。
我被小刀这一系列的连贯动作吓得忘记了反应,眼前的男人让我觉得陌生,仿佛已经不再是与我相处了八年的小刀。
当小刀粗暴的撕开他自己身上的黑袍,正要拉下我的裤子时,我紧张害怕到了极致,因而反倒平静了下来,仿若平常般睁大眼望着他,软软的说出一句话,一句在极乐谷时,每天都会对他说的话,也是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小刀,我肚子饿了……”
话音一落,小刀褪去了衣服的身子僵住,伸向我腿间我手顿住,眼眸中隐隐闪现的赤红逐渐散开,变回以前的深邃漆黑,看向我的目光中带了丝茫然,下意识般的喃喃回道:“我去给你做饭。”
见小刀的反应,知道他已经恢复正常,我缓缓松了口气。
果然,小刀的目光变得清明起来,仿佛刚从梦魇中醒来,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看着身下衣不蔽体的我,声音中满是失措和自责:“小麦,我……对不起……”
对于小刀造成的伤害,我是内疚的。那日小刀潜入阴宫寻我,却见我和琉琅正要举行成亲仪式,这对于他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而之后我向他保证自己不喜欢琉琅,无疑又是给了小刀希望。
后来我在断魂山骑马欲逃,并说明自己心中另有他人,等同再次伤了他的心。当他得知我心上之人是已向俞国公主提亲的曲幽,想必又在心底燃起了希望,所以同意陪我来俞国问个清楚,让我对曲幽死心。
如今,我确实对曲幽死心了,同时却又对琉琅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昨晚当做他的面与琉琅暧昧亲昵,这对小刀来说,该是怎样的伤害?我总在他绝望中死灰复燃,又总在他燃起希望时猛地将其扑灭,这样反复折腾了数次,任谁都是难以承受的……
造成今日小刀情绪的反常,我又怎能怪他?
看着小刀懊恼得恨不能砍死自己的目光,我大方的一笑,用全然不介意的语气嬉闹道:“今天的事儿咱不计较,但你得把撕烂的衣服赔我,否则我可就亏大发了!”
小刀的眼中流露出点点心疼,性感的嘴唇微启,正要说些什么,忽然确房门被猛地劈开,我和小刀几乎同时侧头望去。
在已然明亮的天色下,可见门前站着一身白衣的男子,他向来整洁得一丝不苟的衣袍显得十分凌乱,仿佛是在急切中胡乱套上,他墨缎般的发丝并未像平常那般用玉扣束起,就怎么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随着晨风的吹拂狂乱飞舞。
曲幽乍冷的望着衣衫不整,上下重叠着的小刀和我,那忽明忽暗的眼闪着怒极的色泽,那紧抿的唇透露着毁灭一切的恨意。
想起昨晚在屋外敲门的侍卫,我急中生智用叫 床将他们打发时,便预想到这事儿会传得风风雨雨。曲幽可是听说了此事,便急忙赶来确认?那……他来得还真是时候。
小刀见到忽然破门而入曲幽,下意识将我挡在身后,露出的性感胸膛挺得笔直,声线不带丝毫起伏的对曲幽喝道:“出去!”
缩在小刀身后,我意识到自己现在半裸的窘态,忙想找衣服穿上,却发现自己的外衣早被撕成了无法拼凑的碎片。这会儿,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既然如今自己已对琉琅有了感情,自然不能再与曲幽有所牵绊,现在被他撞见了我和小刀这极容易误会的一幕,正好可以让他认为我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什么的,断了他的念想,我也不用夹杂在他与琉琅中左右为难。
心思一动,我便从小刀的身后抚上他的胸膛,细细的摩擦,故意用低沉而娇媚的声音埋怨道:“刀郎,昨晚你动作那么猛,把我都弄疼了……”说着,透过小刀肩膀的空隙,目光转向曲幽的方向,意有所指:“等那碍事的人走后我们再继续,不过这次你可要温柔点儿。”
小刀的身子僵住,随即识趣的配合着我,沙哑的声音中却带了丝苦涩:“好,我会温柔。”
只见曲幽的唇角缓缓扬起嗜血的笑意,却若摇曳在彼岸的地狱之花般,美丽而危险。我恍惚意识到了什么,忙急声喝道:“小刀,危险!”
话音未落,曲幽已快若闪电般的跃起,载着倾灭万物的杀意,腾空劈出一掌,直直向着小刀的心脏处挥去。
小刀昨晚本就在琉琅手下受了重伤,这会儿更是因为当心我被误伤,而率先将我推开,导致电光火石间躲闪不及,生生受了一掌,好在将我推开时身子微偏,只击中了右边的胸膛。
看着鲜血从小刀口中涌出,看着小刀的脸上刹时间变得死一般的惨白,看着他右胸处清晰的褐红色掌印,我猛地暴怒,随手从小刀褪下的那件黑袍腰身处抽出双月刀,借着腾起的怒火,毫不迟疑的向着曲幽一刀捅去。
却不想,曲幽只静静的望着我,温柔得若潺潺流动的清澈泉水,温柔得如倾泻而下的银白月光,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生生接住了这锋利的一刀。
刀锋进入他的腰部,鲜艳的血液缓缓溢出,将他纤尘不染的白衣玷污,他却恍若无事般的扬起笑颜,保持着绝美的仙姿。
我无措的看着他若美玉般温润的脸,嗅着缭绕在鼻翼的腥气,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曲幽却是开了口,若漂浮在九天之上的绒毛,很柔,很轻。若瑶池仙境的天籁之音,很清冽,很好听:“碧儿,你真想杀我啊。”
他话音落下,似乎有无言的痛楚缠绕上我的身体,焦急的反驳:“我不是……”
未等我说完,曲幽却是抬起手,将我握在刀柄处的手紧紧包裹住,那温热的触感另我一阵恐慌,但又不知该做何动作。
他墨般的眸子中却闪动着点点希望,脸上的淡雅笑意愈发显得盈盈动人,带着愉悦的开口:“若能得碧儿原谅,死又何妨?”
说着,他柔滑有力的手带动着我,将双月刀朝着自己的方向缓缓压下,让那冰冷的利器点点近入他的身体。
我的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那深入的刀锋,望着那剧烈流逝的血液,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