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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脸问号:“什么意思?”
岚佩可爱的歪着头,略带得意的解释:“‘暗’当然是指暗雪公子,‘陵’自然是指陵王爷我。”
我:“……”
见我沉默不语,岚佩似乎以为我在因失恋而伤感,用认真而轻柔的语气安慰着:“我早就看出他是个薄情之人,糖糖,你不要再去想他,更不要为他难过,你只要想着我就好,我定会倾尽全力挤进你的心里,把他挤出去……”
面对眼前少年的深情宣言,我却是很不给面子的扑哧一声笑出来,揶揄着调侃道:“你当这是黑道土匪抢地盘呢?”
岚佩精致的脸上一僵,随即瞪大眼,不依的叫嚷着:“你个没心没肺的,什么时候才能解解风情!?”
我嬉笑着留下一句话,不等岚佩的反应,就挥舞着鞭子,策马绝尘而去。
过了片刻,身后传了岚佩咬牙切齿的吼声:“麦!芽!糖!”
我愉快的笑声响起,在茂密的林间久久回荡,震飞了无数只正在栖息的鸟雀。
我方才留下的话是:“小屁孩,毛长全了再来给姐姐表白吧。”
毫无疑问,这次狩猎行动是以空手而回告终,我没有打着老虎,也没有老虎让我打。不过当天晚上,岚佩却真的兑现承诺,吩咐婢女送来了一只漂亮的白毛狐狸给我。
雅丫头寝宫的客房里点着琉璃灯,我趴在柔软的大床上,逗弄着小白毛狐狸,看着它时而打滚,时而吱吱叫着,时而用圆圆的眼睛瞪着我,可爱得让我打消了扒下它的皮做围脖的想法。这只狐狸幼崽,据说是某个小部落献给俞帝的贡品之一,更是极其珍贵的雪山银狐,岚佩承诺在联姻的聘礼里增添十箱珠宝,才从俞帝那将它讨了来,只为兑现一句戏言。
我从婢女口中得知此事,当即气得直想挠墙,那可是十箱珠宝啊!人家都是一诺千金,岚佩的一诺能抵得上万金了,这败家子!
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我抬头问:“谁?”
外面沉默了片刻后,有我十分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我……”
小刀?我从床上爬起,一手抱着狐狸崽子,一手打开房门,迅速将外面的黑衣男子拉进屋里,偷情似的悄悄关上门。
回过身,我皱眉抱怨:“大哥,我求您了,您能不能别总是晚上来找我?别人看见会以为咱俩**的!”
68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小刀无声的抬起眼,就这么单单的看着我,晶石般的黑眸若暗夜中的恒星般坚韧而沉寂。
我抱着狐狸崽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懒懒的说教道:“雅公主今儿个找你一整天了,你不能总这么躲着,白天没影,晚上现身,那不成夜游神了?”
小刀却不搭话,仍是专注的看着我,目不转睛。
轻抚着狐狸崽子的绒毛,忽然想起雅丫头的嘱托,忙又劝道:“对了,御林军统领那事儿,你就别耍性子了,不想要权势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以你的身手,绝对能胜任这军队的首领位置;你只需点点头,就可以得到高权厚禄,这可是许多人穷尽一生的追求。况且这是雅公主一片美意,你可别辜负了。”
却见小刀自然垂下的双手缓缓的握成了拳,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后,径直打开房门就要往外走。
我顿觉莫名其妙,这小子专门跑我房里来,却又什么话都不说就要走人,难道他来这儿,就只是为了看我一眼?
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起双手紧握成拳,通常是当他做出某个决定时才会做的动作,就比如说在小刀十二岁那年,曾紧握着双拳对我说:小麦,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我心下一惊,赶忙站起身来,险险拉住他衣袖的一角,疑惑问道:“我看你今天不太对劲,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他背对着我,有压抑着某种情绪的声音传来:“小麦,高权厚禄,也是你的追求吗?”
我愣了愣,想到自己答应雅丫头说服小刀做官,自然要给他灌输崇尚财势的思想,忙点头:“当然,咱得学会往高处走,做了人上人,既有钱财又有权势……喂,小刀!小刀!”
看着手上生生攥下的一片衣袖,看着未等我把话说我就走人的小刀,我气得直跳脚。
这小子,造反了不是?
抱着小白狐狸站在门前,我气闷的咬了一会儿牙,然后关门,熄灯,上床,睡觉。
在所有人的沉浸在梦境的深夜里,我睡意正浓,却感到胸部一阵酥麻,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轻柔的碰触,潜意识记得自己是抱着小白狐狸睡觉的,我不悦的皱了皱眉,半梦半醒的嘟囔着:“狐狸,别闹……”
这么一嚷嚷,胸前果然再无异样,然而过了没多大会儿,又传来了微凉而湿软的痒痒感。我意识尚处于模糊的状态,心想这狐狸崽子什么地方不好舔,偏偏往我胸部招呼,莫非它的哺乳期还没过,把我当成母狐狸了?
强撑起少许的清醒,闭眼抬起手来,正想一掌拍去,手腕却忽然被轻巧的挟制住,感到自己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我惊讶的微微张开嘴,随即便有一条泛着凉气的软舌狡诈的滑入,在我的嘴里细细勾画着。
我顿时睡意全无,惊怒交加的张开牙齿就要狠狠咬下,那人却早已料到般忽然伸出舌头,唇瓣在我的嘴角暧昧摩擦,带着阴柔气息的沙哑嗓音我耳边回荡:“别咬,是我。”
听见这声音,我顿时明白了,方才往我胸部招呼的,不是白狐狸,是白眼狼!
看着俯在身上的人影,我压抑着怒火问:“琉琅,你这是做什么?”
借着微弱的光线,琉琅的凤眸在黑暗中涌动着点点隐忍的**,半认真半玩笑的无耻道:“宠幸你。”
我翻着白眼,感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琉琅了。”
琉琅气息不稳的问:“为何?”
我没好气的解释:“琉琅,就是流氓和色狼的总称!”
琉琅冰凉的唇再次压下,含糊的喃喃:“嗯……那我不能辜负了这个美名。”
我脸上黑线顿生,暗暗找准位置,趁琉琅没有防备,弯起膝盖猛地向上一击,随后便听见一声美妙的闷哼。
琉琅显然痛极,从我的身上挪开,躺在我身侧的床铺上,缓了半响才找到声音,阴沉而虚弱:“你……想让我不能人道?”
我拉拢敞开的衣襟,想起方才他在的胸前的动作,脸颊微微有些发烫,羞愤的回道:“对付登徒子就得狠一点,我觉得刚才那一脚太轻了,再有下次,看我不踹得你断子绝孙……”
话未说完,一条几乎没有温度的冰凉手臂悄然爬上我的腰身,我下意识抬腿就要踹去,琉琅却呼吸不稳的开口,阴冷的气息带着央求:“别动,今早从皇宫回到本教在俞国的分部,便进入寒池运功疗伤到深夜,现在已是累极,你让我在你身边躺躺,保证不再碰你,天一亮我就走……”
我微微一愣,虽然不知道寒池为何物,但听这名字便可猜到不是什么暖和舒适的地儿,一整天都呆在那什么寒池,难怪琉琅全身都冷得出奇。想起自己昨晚对他的禽兽行为,他失了那么多的血,定然伤得不轻,虽说这魔教教主的武功高强,但用内力疗伤也是件特别费精气神的事儿,累是肯定的。可既然累极,何苦还翻墙走壁潜入皇宫,何苦非要在我的身边歇息?
我虽没答话,却心软的收回了脚,任由他冰冷的手臂环着我的腰身。
看来琉琅真是累极了,很快,耳边传来他均匀而微弱的呼吸声,见他似乎已经睡着,我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从他双臂下挣脱出来,他却反倒下意识地依偎过来,将我搂得更紧。在夜晚昏暗的光亮下,我看着琉琅近在咫尺的恬静睡颜,想起了在四合院时,他也是这般与我同床共枕,只不过那会儿是我搂着他,如今换做了他来搂我。
此时的琉琅紧闭着那双向来闪烁着精锐阴冷光泽的眸子,纤长的眼睫轻轻的垂下,如含羞带怯半遮颜的小小扇面。微翘着红润的唇角,白皙绝美的脸上毫无戒备,若安然沉睡的孩童般惹人怜爱。
本以为自己仅对那十岁模样的盲童麦小兜有感情,如今瞧着琉琅静谧的睡颜,却觉得心里一片安宁祥和,嘴角不自知的悄然扬起。
琉琅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从一开始我便没少受他的折磨,这是事实,所以我潜意识里对他产生了戒备。但自从那次阴险教叛变,我阴差阳错救过他之后,他便再没做过伤害我的事,这也是事实,现下,我是否应该消除对他的戒备?
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如今会这般残忍,这般不信任他人,这般悉心算计,定是因为曾有过非人的经历吧?
感到身上微微有些凉意,猛然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竟已经回搂住琉琅那冰冷得不似活人的身子,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他。琉琅感到热源,下意识的靠拢过来,脸颊轻倚在我的颈窝,浅浅的呼吸着,就像依靠着母体的小幼崽。
我无奈的笑笑,合上双眼,并没有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而感到不适,十分平静自然的沉睡……
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牵挂着身边的人,天空微微露白的时候我便清醒了过来,睁开睡意朦胧的眼,只见窗外的天色才刚破晓,而旁边的位置却已经空无一人,说不准是他离开的动作太过轻盈,还是我自个儿睡得太死太沉,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什么时候是离开的。
伸手摸了摸琉琅躺过的地方,已然没有了体温,我不禁怔怔的发着呆,他今晚还会来吗……
天色尚早,我趁着睡意还未消退,闭上双眼,任由自己再次睡过去,补个回笼觉。
睡梦中,隐约有好闻的清冽香味在鼻间环绕,并再次感到唇上温润触感,若有若无的徘徊着,似乎有人在温柔描绘我的唇形,满是怜爱,我睡得正香,脑海中一片模糊,下意识的喃呢:“琉琅,别再闹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