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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所以派人来绑我?
过了许久,久到我快睡着了的时候,那人终于把我从肩上放下,恭敬道:“教主,人已带来!”
教……教主?琉琅?我浑身一震,直挺挺的杵着,骇得连头上的黑布袋子都忘了取下。糟糕,判断失误!这歹毒变态的教主,哪能用是友非敌来形容?这简直就是冤大头啊!
“怎半点反应都没有,莫不是被本教主吓傻了?”
阴柔而低沉的声音响起,若毒蛇爬过肌肤,引人颤栗。
听不得他这挑衅的口气,我一边取着头套,一边死要面子的恐吓道:“您可真是蠢人多忘事啊,竟然还敢打我的主意,不记得上次差点被一万精兵围剿的教训了?”
摘下头套,只见那阴毒妖孽穿着暗紫罗兰色衣袍,懒散的躺在一张宽大的床榻上,一手弯曲的支着头,一手撩拨着发丝,衣领微开,露出莹白嫩滑的肌肤,脸上仍旧带着银色面具,仅仅露出一双寒气逼人的狭长凤眼。
听到我的威胁,他不怒反笑:“呵……上次,是你的两位情人联手才能救你。这回,那两人一个被岚帝软禁,一个忙着娶俞国的熙公主,你还有谁可依仗?”
听到我的威胁,他不怒反笑:“呵……上次,是你的两位情人联手才能救你。这回,那两人一个被岚帝软禁,一个忙着娶俞国的熙公主,你还有谁可依仗?”
我的脑子里轰的炸起一道惊雷,思绪顿时混乱不堪:“你说什么?谁要娶俞国公主?”
那变态教主的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字字清晰道:“曲幽!”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呆滞的问:“曲幽……曲幽要娶谁?”
琉琅的声音带了抹不耐:“俞国的熙公主!”
我怒急攻心,像被点燃了的爆竹般忽然炸起,随手抄起身边的茶壶砸去:“靠!你个混蛋给我说清楚,究竟是谁要娶谁,谁要娶谁!?”
“砰”的一声,茶壶还没能接近那变态教主,就被他一掌劈碎,茶壶四分五裂了,壶里装着的东西自然也随之溅开,直接导致琉琅被茶水泼了个正着,湿软的茶叶也黏糊糊的贴在那暗紫罗兰色衣袍上,看起来滑稽而狼狈。
分明是能让人捧腹大笑的一幕,可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脑海里只浮现出那一袭永远纤尘不染的白衣,那静如清泉的暗墨色眼眸,那抹浅浅勾勒起的温润淡漠的笑……
而这个让我痴心迷恋的男子,要娶俞国公主。
怎么会……怎么会?
不会的!
我猛地坚定了立场,曲幽连岚国的长公主都不屑一顾,又怎么会舍近求远,跑去娶那俞国的公主?
本以为,那被弄得狼狈不堪的变态教主会气得一掌拍死我,却不想他竟只是淡然的脱了外袍,不冷不热的吐出两个字:“泼妇!”
褪去了外袍,便露出了那雪白丝制的内衣,在单薄的布料下,勾勒出起伏有致的男性身躯,似乎隐藏了极强的力量。在银色面具下,那双精锐阴冷的眼闪着复杂的光束,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我心下怪异,生怕他又像上次那样设计玩儿我,忙移开目光,嘴上不甘示弱的道:“再敢污蔑曲幽,更泼的还在后面!”
“呵……”琉琅阴气逼人的冷笑一声,“你最近,可是出现了心口绞痛的症状?”
我皱眉:“是又怎样?莫非……这缺德事又是你做的?”
琉琅无半点羞耻的点了点头,轻松懒散的说:“我在命人给你吃‘含笑九泉’的解药时,顺便下了‘生死不离’的毒。”
顺便?还真是说得轻描淡写!我气得直翻白眼:“然后呢?”
琉琅不紧不慢的说:“然后,我便利用这‘生死不离’解药,让你的情郎曲幽答应了两件事。且……他都已做到。”
我急道:“哪两件事?”
琉琅撩起一缕青丝,化作绕指柔:“其一,下令让那上万精兵即刻撤退。其二,去岚国皇宫偷得兵部人脉图。”
我恍然大悟,难怪那日在断魂山上,曲幽不惜背上抗旨不尊的致命,也要下令让原本蓄势待发的精兵撤退。难怪那日被岚佩半路拦截时,他出乎意料的同意去皇宫。难怪我去竹院找他那晚,他说他偷东西去了。这一切,竟然都是为了帮我换得解药……
就在我沉浸在无限的感动中时,琉琅忽然阴飕飕的开口:“呵……别高兴得太早。你可知,曲幽这次向俞国公主提亲,聘礼为何物?”
我没好气的吼道:“说!”
诡异的是,琉琅竟然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的我态度问题,依旧气定神闲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声音里含了一丝幸灾乐祸:“亏你对那人痴心一片,他却非但没有用兵部人脉图与我交换解药,反而拿去做了提亲的聘礼,真是负心至极啊……”
我不信……可是看着琉琅的样子却不像是在撒谎。我不信……可是却不得不猜疑曲幽现在的去处。我不信……可是心口却莫名的感到难过。
扶着一旁的桌子,我提高音量,不知是喊给那变态教主听,还是喊给自己听:“只有卑劣的小人才会在背后挑拨是非!不管你是什么用心,我都劝你别再浪费力气,只要一天没得到百分百的证实,我就一天不会怀疑曲幽!”
琉琅的眼中赫然射出两根寒气逼人的冰凌,阴冷可怖。他那泛白的手指紧握成拳头,骇人至极。他……该不会气得想杀我灭口吧?我装作害怕的靠近桌子,背部抵在桌沿上,手悄悄的从身后摸索着拿起水果盘中的匕首,藏在衣袖中,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我作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时,他的目光却忽的放柔,莫名其妙的释然道:“哼……那好,这事儿就暂且搁着,眼下,本教主还有更重要的事让你做。”
我疑惑:“做什么事?”
刚这么一问,琉琅就赫然抬起手掌,用高深莫测的内力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那诡异的吸力拖向了床边,直直跌进变态教主的怀里,只见他眼底有莫名的暗潮涌动,暧昧道:“夜深了,本教主睡觉向来无肉不欢,今晚就由你来侍寝如何?”
我头皮一麻,抽出衣袖中的匕首,逼上他的腰侧,狠道:“别以为所有的癞蛤蟆,都能吃上天鹅肉!”
面对我的威胁,琉琅全然不放在眼里,倜傥道:“天鹅?本教主倒是觉得,你更像只尖嘴利牙的啄木鸟……嗯……”
随着他的闷哼,我手中的匕首已经往他的腰侧送了一分,鲜血瞬间在那雪白的锦缎上绽放出娇艳的花朵,血腥的味道萦绕在鼻间,我的脸上毫无惧色,手却是抖得厉害,这……是我第一次伤人!
琉琅的眼眸微黯,竟没有如我所想的一掌拍向我的脑门,而是从怀里拿出一条银白色的铃铛手链,“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我愣住,他怎么会有“魂牵梦绕”的引子!?脑海中闪过那纤细瘦小的身影,急声喊道:“你把麦小兜怎么样了?”
麦小兜走了之后没几个时辰,这变态教主就派人来抓我,定是麦小兜落入了他们的手中!
果然,琉琅眸光一闪,竟卑鄙的威胁道:“他现在没事,不过从现在开始,你每违背本教主的意愿一次,他就会少掉一根手指!”
高床软枕上,我一觉醒来,顿感郁闷,很郁闷!
昨晚,为了麦小兜细小纤长的手指,我无力的抽出了匕首……
好在,那变态教主说他睡觉向来无肉不欢,指的是抱着我这团肉睡觉。当时我就想,若是点头同意,顶多做个噩梦什么的,若是摇头不同意,麦小兜就要做九指残童,如此衡量一番后,咬牙妥协了。
而我郁闷的是,这一晚我非但没有做噩梦,反而还睡得十分香甜!
今早醒来的时候,这间奢侈华丽得堪比皇宫的屋子里,已没了琉琅的影儿。见机不可失,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下床,直奔窗户而去,然而……当我鬼鬼祟祟的将窗户推开,把一只脚攀上了窗栏时,却发现外面一左一右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守卫。
我尴尬的收回脚,支着脑袋透过窗户朝房门的方向望了望,发现那里竟然一个守卫都没有,不禁疑惑道:“我说,你们为啥不守着门,都跑到窗边蹲着?”
“……”
我眯眼:“不说?”
“……”
“好,很好!”我赞同的点点头,阴阳怪气的说:“我这人啊,心里是最憋不得问题的了,否则就会浑身难受,这一难受了,就喜欢砸东西……对了,这间闺房是你们教主大人的吧?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你们教主大人的心爱之物吧?不知道被我砸了个稀巴烂后,你们会不会也落得个稀巴烂的下场?”
那两张面无表情的脸总算有了点变化,其中一个忙识时务的答道:“教主说,姑娘一定会逃,而且一定会爬窗,吩咐我们守在这里,半步不许离开!”
我气得咬牙切齿,靠!好你个琉琅,断我后路!
关上窗户,我坐在凳子上开始了深思熟虑,这变态教主着实有些奇怪,不对,是诡异!
上次抓我来,把我关在冰冷的石室,又是铁链缠身,又是毒药伤身。这次抓我来,却把我供在华丽的卧室,不但没伤我分毫,反倒还被我扎了一刀。如此天差地别的对待,不是有奸情,就是有内情!
“嘎吱……”房门被人推开,我忙正襟危坐。
“姑娘,奴婢是奉教主之命,来伺候您梳洗的。”听见这出谷黄莺般的嗓音,我松了口气,来的不是琉琅那变态就好。
眼前这端着盆热水的小丫头,看似和我一般大,低眉顺目,声音动听,让人忍不住想勾搭,我亲热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微微低着头,细声回道:“奴婢名叫黄莺。”
我咋舌赞道:“还真是人如其名……”
黄莺羞涩的低着头,放下手中的盆,用一张干净雪白的帕子沾了水,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