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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女人貌似已濒临崩溃,求饶道:“我知道了,知道了,求你放手吧……”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刚才那小偷应该已经跑远了,才放了手,幸灾乐祸道:“继续去追吧,没准那小偷撞坏了脑袋,正傻傻的站着等你去抓呢!”
那女人一获得自由,立马跑得飞快,“咻”的一声,便拐进了一条小巷,没影儿了。
不对,刚才那小偷不是往小巷里跑的啊!我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急忙往怀里摸了摸……
“靠!我的钱袋!”我怒吼一声,撒着脚丫就往那小巷子里追去。
什么叫贼喊捉贼,我今儿个可算亲身体会了,方才的小偷和那女人分明是一伙的,我以为那女人是丢了钱袋的受害者,自然不会怀疑她会是小偷,她撞在我的胸口上时,恐怕就已经到手了。刚才我抓着那女人唠叨,她急得满头大汗并不是急着去追小偷,而是担心被我发现她偷走了我的钱袋!
这年头,小偷都这么精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卯足了劲儿,朝着小巷子里足足追了半个时辰,硬是连那女贼的影都没见着,最后只得无力的喘着气,一屁股坐在身旁盖着盖子的废弃箩筐上,认命接受这残酷的事实:我破产了!
没错,那钱袋里装着我所有的银子,更重要的是,钱袋里不但装了钱,还装着曲幽给我的那瓶药丸,两天前的晚上忽然心口绞痛,便是吃了那药丸才止住,现在弄丢了,若是再痛,恐怕有得我受的!
心火上涌,腹气也跟着冒了出来,我转着脑袋又是东张,又是西望,确定没人后,才放心的打出一个又响又臭的屁,只听见“噗……”的一声,顿时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
却不想我这边刚把屁给放了,随之就响起了一阵微弱的咳嗽声,我转着脑袋重复了一遍东张西望的动作,再次确定没人。那么,是从哪儿传来的咳嗽声?莫非……
我连忙站起身来,掀开箩筐盖子,果然见一个年约十岁的孩子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里面,他的脸上有污泥,也有血迹,却仍能隐约看出他肌肤的白皙,五官的精致。他穿着比他的身体大了许多的内衣,原本雪白的丝绸内衣大部分被血染红,无数条看似刀剑划出的口子,正缓缓浸出鲜红的血液。他小小的身子痛苦的蜷缩着,紧皱的眉头,颤抖的嘴唇,仿佛正经受着极大的煎熬。
虽然这是个漂亮的娃儿,也是个可怜的娃儿,若在之前,我一准把他带回家当宝贝来疼。但现在,我连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闲功夫管他?况且,看他这副凄惨的样儿,恐怕是个被仇家追杀的主,哪是我这弱女子能保得住的?一个弄不好,把自个儿的小命搭上去,那可真是大大的划不来了。
就在我准备昧着良心,把箩筐盖子盖回去,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时候,手腕却忽然被那小娃儿紧紧抓住,他眼睛依然紧闭着,嘴唇却下意识的蠕动,无助的呢喃道:“不要……丢下我,别丢下我……”
他的手烫得可怕,貌似是在发高烧。我使劲儿攥了两下,不但没能挣开他那看似纤细的手,反倒被他锋利的指甲刺进了肉里。嘿!这孩子年纪不大,力气却是不小,我越是挣扎,他越是抓紧,大有“除非把咱俩其中一人的手废了,否则休想摆脱我”的架势!
连陷入昏迷了都这么会给自己找生路,这到底是谁家养出来的孩子啊?
我无语望苍天,今儿个先是钱袋被人偷走,后又让我碰上这么个难缠的拖油瓶,存了心来折腾我是吧?还不如直接打个雷劈死我得了!
“轰隆隆……”
一道响雷忽然凭空炸起,虽没劈中我,却足以吓得我七荤八素。靠!还真打啊!我不过就发发牢骚,犯得着动真格的吗?
“轰隆隆……”
我看了看乌云渐渐密布,似乎正酝酿着狂风暴雨的天空,再也不敢冒犯天威,二话不说,扛起那小拖油瓶就往自家四合院跑。
我这二十一世纪的人都能莫名其妙跑这儿来,谁知道这小拖油瓶会不会是玉皇大帝转世?既然甩不掉,索性就硬着头皮,胜造了这七级浮屠!
幸好这小拖油瓶的身子十分轻盈,不但骨架玲珑娇小,还长了副纤细柔软的水蛇腰,若非方才听过他的声音,确定他是个男娃,还真得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女扮男装来忽悠我的!
还未跑回四合院,就已经有雨点劈里啪啦的砸下来,好在扛着这浑身滚烫的小拖油瓶,一来可以当烤炉取暖,二来还可以帮我挡去大半的雨水,如此一来也不算毫无利用价值。跑着跑着,手腕上的力道忽然松开了,我诧异的抬头看去,却见那孩子仍然闭着眼,苍白的脸上毫无生气,实在无法探究他到底是清醒着的,还是昏迷着的。
回到自家的窝,我随手把身上的小人儿放在厅堂的矮塌上,自己则去烧热水,准备好生个洗澡,不仅要洗去身上的疲惫和寒气,更要洗去身上的衰运和霉气!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再回到厅堂时,却见那原本躺着的孩子,正笔直的端坐在塌上,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睛依然紧紧的闭着,纤长的眼睫毛呈扇形垂下,形成一道暗色的阴影,沉着镇定的神情显得老气横秋,给人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感。
似乎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他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我饿了,拿吃的来。”
分明应该是变声期的孩子,声音却丝毫不带童音,低沉而阴柔,婉转动人,虽煞是好听,却也诡异非常。
看着他那满脸的精神奕奕,非但丝毫不像受伤发烧,反倒还一副大爷似的模样,我就来气!今天憋在心里的火猛地爆发出来,大步窜过去提起他的衣领就发飙道:“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到了我的地盘,就得明白什么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甭给我摆出这副拽成二五八万的样儿来,我一不是你奶妈,二不是你亲妈,凭什么就得伺候你?厨房有面粉,要吃就自己做馒头去!”
一番发泄似的大吼,让我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
而那被用来出气的娃,许是被我粗鲁的动作扯到了伤口,他虚弱的嘤咛一声,痛苦的皱起眉头,额角也跟着冒出了冷汗,顿了顿才咬着牙以陈述的口吻道:“我看不见。”
我怔住,难怪他的眼睛一直紧闭着,原来竟是个看不见东西的盲童。这个才十岁模样的孩子,不仅被人追杀,还身带残疾,该要有怎样的毅力才能活到现在?
我心一软,赶忙松了手,却也害得他没了支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我这时才发现,经过雨水的洗礼后,他脸上已没有了污泥和血迹,那若樱桃般红润可口的唇畔微翘,小巧挺立的鼻梁秀气而高傲,紧紧闭起的眼皮微微颤抖,锦缎般的发丝滴着水珠,随意的披散在胸前。那破烂的内衣遮不完他的身体,若隐若现的露出那细腻的肩膀,柔软的腰身,和白嫩的小腿,仿佛正发出无声的邀请:蹂躏我吧……蹂躏我吧……
如此春光,竟让我看得出了神,年仅十岁就这般倾国倾城了,长大之后还不是个祸国殃民,可攻可受的男版尤物?
“不许看!”一声轻叱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看着他依然双眼紧闭,微染怒气的脸,疑惑的问:“你不是不能视吗?那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他轻哼一声,胸有成竹的解释道:“我摔倒了,你不说话,不扶我,也不走开,只是毫无半点动静的站着,自然是在盯着我看!”
我暗自叫好,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娃,既有颗七巧玲珑心,又有张绝色尤物脸,今后必定大有作为!
如此一想,我语气客气了几分:“今天遇见我算你造化好,以后有我的面吃,就有你的汤喝,有我的饭吃,就有你的粥喝,不过前提是你的仇家要是追了来,你得负责帮我挡刀子,成不?”
那侧躺在地上的孩子听完我一席话,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随之垂下了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响后才幽幽的叹道:“你如此待我,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听了他这句话,我疑惑不已,只因他的语气里竟没有对我的责怪,却是满满的自责,他……自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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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热水,揉了面团,蒸了馒头,熬了姜汤。我老妈子似的伺候那小大爷洗澡,换衣,用膳,擦药,喝汤。天色渐暗……一番功夫下来,不仅把他身体洗干净了,伤口包扎好了,连烧也退了不少。而我,却是落了个头昏脑胀,浑身酸软的下场。
红木床上,那孩子穿着我的内衣,蜷缩着用薄被盖住大半个身子,紧闭着眼,脸颊微微泛红,一副被强了的别扭模样,如果再加上个咬棉被的动作,效果就更佳了。
不就是帮他洗了个澡,至于吗?
虽知道他看不见,我仍是情不自禁的白了他一眼,鄙夷的瞥了眼他细弱的双腿间,贬低道:“别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就你那身子,活像一张白板上吊了根线头,我还懒得看呢!”
话刚说完,他的脸更红了,但我敢保证,这绝对是给气的。然而片刻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又面色如常起来,冷笑道:“呵……是线头与否,现在下定夺未免尚早。”
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只当他小小年纪就懂得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未作多想。
合衣在床上躺下,一天的疲惫得到舒缓,我舒服的叹了口气,随后下意识的往那温暖之处挪了挪。那小小的身子微僵,叱道:“我不习惯与人同睡,你不许过来!”
没错,这四合院的房屋虽不少,然而铺着棉被的床却仅有这么一张。这小屁孩有病在身,总不能赶他去没有棉被的踏上睡吧?而让我去睡那冰冷的矮塌,也是件没得商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