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度对你吗!?”
虽然我没有洁癖,但并不代表我不洁身自爱,被一马桶的排泄物泼在身上,任谁都不会觉得好过。若不是眼前这个身份尊贵的少年,我此时本应该已经和曲幽策马离去,甜蜜的享受二人世界,比起现在的遭遇,好的可不止是一点点!
岚佩怔怔的望着我,大眼如朦上了一层浅浅的水雾般,语气软了下来,若猫儿般喵呜道:“糖糖……是我不对,你受了委屈,我非但没有安慰你,反倒还来责怪你。”
我白他一眼,别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打发了,姑奶奶我今天不买这帐!
岚佩咬了咬下唇,继续柔声道:“今天的事,我有所耳闻。皇姐向来骄纵惯了,今日更是做得过分,可……她毕竟是我的亲姐姐,我不能把她怎么样。”
我脸色更黑了几分,不能把她怎么样,就任由她把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岚佩见我面色不善,忙补充道:“糖糖,我保证,以后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说着怯怯的瞄着我尚未好转的脸色,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说:“你若还不解气,就……就罚我吧。”
我挑眉,压低声音问:“是不是想怎么罚都可以?”
岚佩略微犹豫,见我脸一黑,立马咬着牙点了点头:“只要糖糖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虽如此,我还是有些信不过,于是强硬道:“你发誓,若言而无信,就一辈子都得不自己喜欢的人!”
“我发誓……”岚佩为难的看着我,小声说:“若是失言,就……一辈子得不到糖糖。”
“哈哈……”我笑得奸诈而猥琐:“好!那你现在便出灵犀殿,一路向东走,对见到的第一个人说一句话。”
要知道,灵犀殿的东面,是皇宫里成千上百的侍卫所住之处。
岚佩被我诡异的笑容吓得缩了缩脖子,苦着脸问:“说……说什么?”
我字字清晰的吐出一句十分甜蜜肉麻,却让岚佩痛苦不堪的话:“我爱你如碟爱花,心甘情愿被你压!”
'
' 今儿个一大清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我走在皇宫那九折十八弯的林荫小道上,身边偶尔经过的侍卫宫女看我的目光,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一些同情,引得我不禁想起昨晚的一幕,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如此一来,那些个侍卫宫女眼中的同情更甚,其意不言而表:真是命苦啊,本以为可以麻雀变凤凰,哪知十三殿下不但有断袖之癖,还喜欢做那被压之人,这不,都给气傻了!
不知是岚佩的运气太差,还是我把时间挑得太好。
昨晚他被我硬推出灵犀殿后,扭扭捏捏的一路往东走去,我跟岚佩的身后,在距离他五米处进行监视,然而,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遇见个人影,岚佩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有些得意的回过头看我,用眼神示意道:你看见了,可不是我不肯说,只不过没遇着对象,你怪不得我!
我一眼瞪回去,让他继续走。岚佩见四下无人,便放心大胆的继续向东行,半炷香后,总算遇着个人影了,不过……却是遇到宫里扫地的耳聋大伯。我叫岚佩对遇到的第一个人喊出那句话,岚佩如今遇到的是个耳聋之人,自然肆无忌惮,对我使了个“瞧好了”的眼神,然后回过了头,步履轩昂的向那耳聋大伯走去。
看着岚佩得意的背影,我惋惜的叹了口气,本以为这次戏耍活动,会就此无功而返。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一队夜间巡逻的侍卫恰巧经过这条路。怀着恶作剧的心思,我赶忙把手指竖在嘴上,示意他们噤声。
背对着我们的岚佩,定然是觉得耳聋大伯反正听不见,便索性放开了,对那耳聋大伯高声喊道:“我爱你如碟爱花,心甘情愿被你压!”
听到这声气势磅礴的呐喊,众侍卫瞬间石化。
值得一提的是,当岚佩回过头来时,那表情……更是相当的精彩!
后果可想而知,一夜之间,这件事儿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内院。总而言之一句话,岚国十三皇子的清誉,就算是交代在我手上了。
甚至于,今天岚佩的老子一下了早朝,就急忙把岚佩叫去了御书房,做心理教育。
趁着摆脱了岚佩这个粘人精的空当,我稍稍作了些打扮,揣着异常愉快的心情,三步一蹦,五步一跳的往曲幽住的小院走去,自从进了皇宫,就没见着曲幽的影儿,虽说还不到一天的功夫,却是真的想了。
然,当我迈步走到那坐清静雅致的小院门口,瞧见院子里那坐在一套竹制桌椅前,饮茶畅谈的两人时,只觉心头一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方才的好心情也随之烟消云散。
曲幽一身雪衣亮白得耀眼,镶嵌着银丝的玉带束与腰身,虽没有任何的花哨图纹,却如若九天之上的谪仙一般,俊美得不似凡人。他端坐的身姿若竹般清冽,荡漾的眼波荡若茶般沁心,面上的柔情若月般温润。望着这般绝色之姿,会觉得多看上一眼,都是对神灵的亵渎。
长公主今日显然在妆容下费了些功夫,一拢草绿色的荷叶裙,腰间垂着一根翠色纱带,随着微风轻轻拂起,将她那本就纤细的腰肢映衬得不及一握,诱人怜惜。她白嫩的瓜子脸上施着精致的粉黛,欲语还羞的美眸时不时望着身边的俊逸男子,温柔动人,楚楚可怜,显然与昨儿个命人拔我牙,割我唇的凶恶不可同日而语。
我侧着身子,躲在竹制的院门后,透过竹片与竹片之间的缝隙,看着院内刺眼的一幕。
长公主伸出纤纤细手,持起茶壶斟满碧玉般的杯子,眼泼若三月溪流般荡漾,声音轻柔悦耳:“上次与公子在乾坤殿匆匆一见,未能深交,瑙儿实在遗憾,今日再见便是缘分,瑙儿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曲幽含笑举杯,与她手中的翠绿对碰,温文有礼道:“劳烦公主惦念,曲某却之不恭。”
长公主当即展开笑颜,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来,脸已经微微泛红,让人不由得怀疑那杯中物到底是茶水,还是酒水?亦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长公主仪态万千的笑着,亲昵道:“何必如此客套,叫我瑙儿就好。”
曲幽虽未答话,却是浅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这对俊男美女推杯换盏,若是对旁人而言,或许会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然而在我看来,却是只觉心里堵得慌,恨不得大吼一声,来发泄心中的憋闷。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藏身处,只得生生忍住,继续看下去。
长公主盈盈起身,若丛中的蝶般舞动着,在曲幽的面前转了一圈,妩媚含情道:“这件翠荷衫是父皇前不久赐与瑙儿的,公子以为如何?”
曲幽看得仔细,点头赞道:“霓衫配佳人,甚是美妙。”
长公主眼中闪着欣喜,口气轻快的提议道:“早闻公子的才情冠绝天下,不知可否请公子在此衣衫上提诗一曲?”
曲幽亦是笑得温润,简单应道:“好。”
长公主赶忙唤来贴身婢女,很快,那名婢女便取来了一套宫廷御用的文房四宝。
研好墨,曲幽接过笔,俯下身正欲题字,长公主忽发奇想道:“莫不如提一首含了“暗雪公子”四字的诗,让瑙儿作为珍藏,如何?”
曲幽颔首,尚未加以思索,已是笔落字现:
汝若暗梅香,
乃随雪飞扬。
春逝公欲还,
绿意子莺唱。
一首短诗跃然裙上,字字笔酣墨饱,铁画银钩,堪称一绝。然,看在我的眼里,心却如被一根利针刺中,就在我忍不住想冲过去,撕碎那被曲幽提了字的裙时,长公主的贴身婢女恭敬道:“公主,时候不早了,皇上那边……”
长公主点点头,对曲幽笑意盈盈道:“今日得公子墨宝,瑙儿总算不虚此行,因有事在身,且先行告退了。”
曲幽亦起身,温文尔雅道:“恭送公主。”
那碍眼至极的长公主已经走远,而我却依然愣愣的僵硬在门后角落处。曲幽,曲幽,你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你让我只需知道,你心里有我即可。为何又与长公主这般亲密?是因为公主地位尊贵,得罪不起,还是……她的娇容媚颜更适合你?
“站了这么久,腿可是酸了?”清冽的声音响起。
我懵然抬头,便见曲幽正噙了丝笑意,深潭般的眼眸静静的看着我,让人窥视不到他心中所想。
“酸了。”我老实的回答,随即由衷道:“可是腿上的酸,却连心上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曲幽轻叹,眼眸染上了一抹无奈的痕迹:“怎的又疑心于我?”
我转过头,不看他那总能迷惑住我的眼,气鼓鼓的指责:“你……你都在那美公主的裙摆,提上有你名字的诗了,我不疑心,难道还应开心不成?”
曲幽摇头一笑,轻柔我握住我的手,说:“且随我来。”
手上传来的丝滑触感,让我的心稍稍平静了些,便没有挣扎,乖乖的被曲幽拉进院内,坐在了方才长公主坐的竹凳上。
曲幽铺上一张雪白的宣纸,持起竹桌上的笔,一手挽袖,在笔尖沾了些墨汁,挥手写下方才的那首诗,然后……将四句诗的首字圈了起来,眼含笑意的看向我,只道一个字:“念。”
我定神一看,缓缓念着那圈出的四字:“汝乃春绿……汝乃春绿?汝乃……蠢驴?”
曲幽但笑不语,眼含柔情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哈哈哈……”我笑趴在桌子上,堂堂一国的公主,穿着藏了此等玄机的裙子搔首弄姿,却不知自己已化身为驴。
曲幽轻拍着我的背脊,为我顺气,声音温柔如常,却隐隐含了丝锐利:“今日只是小小的惩戒,她让碧儿受的委屈,却是用命都低不了的。”
原来,曲幽是为我出气呢,想到这儿,心里便不由得泛起一抹沁甜。
我止住笑,抬头看着面如温玉,却气势骇人的曲幽,疑惑的问:“你也知道了昨天的事?”
曲幽抬起白玉般的手,轻抚上我额前的碎发,将其掖到耳后,叹道:“长公主虽有意封锁消息,但悠悠众口岂是她能管住。整个皇宫都传遍了,我又怎会不知?”
想起昨天的遭遇,我愤然道:“若是以前,凭我的轻功,她想要抓到我的一片衣角都难,可不知怎的,最近总是提不起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