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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处于昏昏欲睡的边缘时,石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动。我的心咚的一跳,那变态教主怎么又来了,想消停会儿,喘口气都不行!非要把我玩儿死才心?
守卫兄皆面露同情的看了看我,显然和我的想法一样。
却不想,随着大门打开,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身而入,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两守卫兄就已经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银光一闪,我的心提了起来,下意识的急声阻止:“别杀他们!”
那人当真动作一滞,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收回了手中利器。
我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看清了那人的脸。
他穿着一袭黑衣,手持长剑,背着火光站在我距我不到一米之处,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狼狈我的伤口,仿佛要烙出印记般深刻入骨。风华绝代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深如墨潭的眸中却闪着我看不懂的光,似疼,似惜,似怨。
看着眼中暗潮汹涌,面上却平静无波的他,我的心一紧,轻轻唤了声:“曲幽……”
喊出了口,才想起自己的声音沙哑干涸得如同老妪。
他若竹般伫立的身子一颤,轻柔的声音飘渺得不真实:“不过几日,怎就成了这副模样?”
我鼻头一酸,心里百感交集,有被变态教主折磨的委屈,有对眼前男子的想念,有终于获救了的惊喜,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在被琉琅踹飞的时候,在被琉琅用匕首划破嘴唇的时候,在中了“含笑九泉”的时候,我不仅没哭,连鼻子都没抽一下,却在听到曲幽这句问候的一刻,眼泪源源不断的滚落出来。
“吭!”曲幽眼波微闪,手腕转动,挽出一个剑花,我手上的镣铐应声而断,失去铁链的支撑,我脚一软,眼见就要往地上滑去,却是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我贪婪的吸着曲幽怀里干净清爽的体香,觉得能有这样的待遇,就算再被变态教主折磨几天,都值!
抬起眼来,却见曲幽正直直的盯着我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嘴唇,好看的眸子涌出我从未见过的嗜血光芒。薄唇微启,冷冷吐出两个极重的字:“琉!琅!”
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更受不了如谪仙般美好的曲幽露出这样的目光,我破涕为笑,故作轻松的说,“你别看我被整成了烂柿子样,琉琅那变态教主也好不到哪去,不但没得到他想要的信息,还差点没被我气疯,也不算太吃亏,哈哈……”
刚笑了两声,就感到嘴唇一痛,看来是动作过大扯裂了伤口,湿湿的,似乎有血珠冒出。
眼前一暗,唇瓣上的疼痛变成了温热,我惊讶得张大的眼睛,可以清楚看到曲幽纤长的睫毛,专注的表情。炙热滚烫的唇舌,若有若无的碰触,柔软细致的□。这个轻如鹅毛的吻,充满了疼惜和呵护,甜美和柔情,带给我的是穷极一生都难以忘却的感动。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落入冷血变态琉琅手中,换得曲美人如此对待,赚了!
经过这缠绵的一吻,嘴唇竟然神奇的感觉不到痛了,看来啊,美男的香吻远比灵丹妙药有用得多。
被吻得气喘吁吁的靠在曲美人怀里,我催促:“咱快点走吧,一会儿变态教主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曲幽却闭上眼,柔声道:“不急。”说着抬手运气,将掌心贴上我的后背,只觉一股热流传遍全身,不到一会儿的时间,衣服就已经全部干透,甚至,连头发都给我烘干了!
我目瞪口呆,这……真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全能型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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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漉漉的身子烘干后,顿时觉得暖和舒适了不少,窝在曲幽的怀里,我陶醉的闭上眼,恨不得时间就停滞在这一刻。想到之前度日如年的痛苦,和此时眷恋不舍的温暖,我感慨颇深……有人罩着,就是不一样!
“首领大人,一队阴弦教的孽党正往这边赶来!”不知何时,两个从头到脚乌漆抹黑,连脑袋都包着黑布,只有眼睛处留了两个洞的人单膝跪在了石室门口,焦急的通报。
我怔住,这不是岚佩的暗卫吗?他们尊称曲幽为首领大人,莫非……
事态紧急,曲幽却丝毫不显得慌乱,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波澜不起,眸中却闪过一抹锐利的光泽:“且先离开此处,速速传我指令,吩咐山下人马整装待发,备好弓弩火把,即刻攻山!”
我猜得没错,曲幽真的因为我而答应了朝廷,带领人马剿灭阴弦教。
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有些冷,今日这由我引起的这一战,不知会有多少人丧命。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曲幽揽住我的手紧了紧,我抬头,就见他勾起唇角,冲我安抚的一笑,那绝色的笑颜,若一滩幽静的湖水晕开一丝涟漪,又若一滴淡墨绽开在上好的宣纸上,让我心尖都微微颤动。
曲幽浅浅的笑着,气质飘渺如救世的仙,却是用极柔的声音说出极狠的话,他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他又说:“碧儿,你应记住今日所受之痛,若不想再痛,必定要除去痛源,明白吗?”
我找不到反驳的话,恍惚的点了点头。阴弦教身为魔教,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数不胜数,将其剿灭也无可非厚。可是点燃这导火线的人是我,正应了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快走吧。”我扯了扯曲幽的衣袖,打趣道:“咱俩这么不紧不慢的,可把人家暗卫兄都急得冷汗直冒了。”
曲幽点头,与我相视一笑。
然而,正要迈步,心口却忽然一阵抽痛,以排山倒海之势侵袭而来,我捂着痛处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
曲幽面色微变,当下伸手搭在我手腕的脉门上,把完脉后,神色明显阴沉了不少,眸子忽明忽暗,闪着嗜血的杀意。我心道不妙,能让向来处变不惊的曲幽脸色大变的,绝对不会是小事!
我额角渗出汗珠,咬着牙忍痛问:“怎……么了?”
曲幽却对我展颜一笑,柔声道:“无碍。”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墨色的小瓶,倒出一粒雪白的药丸放进我嘴里。
吃下那粒药丸,心口的抽痛当真大大减轻,我松了口气,幸好没事,还以为得了什么心肌梗塞,心脉硬化之内的呢。况且,有曲幽这个在江湖上挂得上号的神医在,我哪用担心得什么病?
“首领大人,十三皇妃,事不宜迟,请赶紧离开此地!”候在一旁的暗卫急声催促,若仔细看看,那蒙头的黑布真的有微湿的痕迹,想想也是,他们主子未过门的妃子和别的男子搂搂抱抱,眉来眼去不说,还是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不汗才怪了。
然而曲幽却吩咐:“你们现在速速带她下山,不容有任何闪失。”
我愣住,“那你呢?”
曲幽的拇指在我脸颊轻抚着,柔声哄道:“你先走,我随后便来。”
“到底怎么了?”我声线一扬,犟脾气道:“要走一块儿走,你若留下,我绝不离开!”
方才还说好了一起离开,现在又忽然要独自留下,让我先走,当我好打发怎么的?
“真拿你没办法。”曲幽无奈的轻叹,眼如柔波,温润无害。然而却在手指轻微的转动间,将一缕白色的迷雾放出,突然得我来不及闭气,就感到身子一软,无力的瘫倒在曲幽怀中。
最后的意识,是曲幽轻柔的把我交给暗卫,厉声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马在山下就地扎营,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
为什么忽然之间改变计划?到底怎么了?我想问,却无奈的陷入了黑暗。
虽然说是因为迷雾而晕了过去,但似乎曲幽给我用的药量并不大,醒来的时候丝毫不觉得头晕脑胀,反而如小睡了一觉般舒服。
这次醒来,纯粹是被吵醒的。
躺在软软的塌上,盖着干爽的锦被,使我久经疲惫的身体得到舒缓,然而耳边唠叨个不停的声音,却让我有扁人的冲动。
“糖糖,这一身的伤,疼吗?很疼吧……”
“怎么还不醒?糖糖,你睁开眼看看我……”
“你们……一群没用的饭桶!全部给我下去领鞭子,糖糖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停!”
我无可奈何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现在是睡在帐篷里的软塌上,虽说是帐篷,却布置得一点都不含糊,该有的床被桌椅有,不该有的地毯衣柜也有,整个就一小巧的卧室。
“糖糖,你醒了!”岚佩面露惊喜,一双大眼激动得闪闪发光,猛扑在我身上,“就知道糖糖心地善良,只要说打他们鞭子,你就准会醒来。”
我白他一眼,看了看跪在不远处抖成了筛糠样的老太医,对压在身上的玉面少年正儿八经道:“如果去领鞭子的是你,估计我不仅能醒过来,还能孔武有力的代劳做那抽你鞭子的人!”
岚佩怔了怔,随即扁了扁红润诱人的樱唇,如做错事的孩子般,愧疚的低下头,喃喃道:“我是该挨鞭子的,那天若不是我的疏忽,你怎会被阴弦教的人抓了去?”
“那天你刚走,六哥便到了,他不许我去找你,把我敲晕了。”
“后来得知你落入了阴弦教手中,我便请求父王派兵围剿魔教,但断魂山地势险峻,阴宫的四周又布下了阵法,寻找了整整三日都没有收获。”
“好在今日暗雪公子来了,才破了那邪门的阵法。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便只带了两人潜进阴宫救你,我本执意要跟去的,可是……”
我不耐烦的打断:“可是又被敲晕了对不对?”
岚佩惊讶的张大眼望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望了望帐篷顶,感叹般的说:“因为,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做这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岚佩眨巴着水润的大眼,面露委屈,不服气的抱怨道:“那暗雪公子哪算是什么正常人,现在一万精兵已将断魂山团团围住,蓄势待发,只等一举把魔教剿灭,替你报仇。可他却在这时候发令说不许轻举妄动,分明就是个疯子。”
说到这,我赫然想起昏迷前的一幕,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急声问:“曲幽呢?”
岚佩一愣,不屑的扬了扬下巴,很干脆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我放低嗓音,柔声哄道:“佩儿乖,告诉我好不好?”
却不想岚佩气焰大涨,嚣张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