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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唔——又一位性格型男,黑紫色朝服加身,劲瘦颀长的身姿,一双墨黑的狭长的眼,深邃内敛,飘过一抹淡淡的温柔,让人打从心底觉得舒服。虽然他的五官不像苍王那般仙绝夺人,也没有司徒未玄的精致漂亮,却是相当性格耐看。所以,称之为“型男”,想必在这宫中也拐了一票的爱慕芳心吧!
咳咳咳——
不知道是谁意有所谓地假咳了几声。
贝儿脸红红的收回了放肆的眼光。暗恼,正事没做,欣赏什么型男呀!立即,将美色抛诸脑后,一把甩掉口里的烂布条。
可恶滴三角眼,居然塞了一块他们围脖子的臭汗巾。呸呸呸,待会儿回去她要用佳碧做的玫瑰漱口水,洗洗嘴。(作者汗,回不回得去还是未知数儿呢!)
挺胸抬头,一步上前,大义凛然写脸上,无畏不惧,对上坐上人,大声道,“苍王,为什么你让刑部的人带走我的两名女官,佳碧和英英?我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罚就罚我一人好了。不要牵连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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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深宫遗心:四十九、殿上乱]
当苍王的黑冷寒眸直视贝儿时,她不由得心底发毛。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他目光落下时,悄无声息扼住了她的脖子般,大气不敢喘。她很清楚,此刻,他没有使什么秘术。
“就凭你今天的行径,她们还应该再受二十杖。”他冷冷道出,丝毫不给她这皇后留面子。
当然,她这样子疯头疯相地跑来,也完全没给他一国之主的老公留面子。
好吧,一比一,她忍了。
“我犯的错,为什么他们要受罚?这不公平。你作为堂堂一国之主,妄断是非,胡乱论刑。根本就是昏君的行为!”
昏君——
刹时,周围朝臣额头落汗,面容抽搐。
当今天下,敢骂苍王“昏君”的她可是第一个呀!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不待苍王有任何反映,司徒未玄立即跨步上前,身子挡了贝儿一半。揖手道,“陛下,皇后怕是着了风寒,头昏脑涨,急于救帖身女官,才如此狂言。还望陛下……”
“住口。”一声力喝,断了司徒未玄的帮忙好话。
大殿,瞬间陷入压抑的宁静。
贝儿被司徒未玄挡住,只看到周围所有人都黑了脸。急忙窜上前,直直瞪向苍王。这一瞪,脑袋里只闪了两字儿“完蛋了”。
一股冷风,迎面刮过,脸颊生疼。沉黯晶瞳,瞬聚狂暴戾气,摄人冰寒,仿佛冻结了周围空气。脚底凉意,迅速窜遍全身,如坠九幽寒狱。
贝儿大无畏的模样,让司徒未玄想拉也拉不住,只有在心底直叫屈。唉呀呀呀,这小丫头真个不要命了,居然在众人面前这样子骂王上。呃……苍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噢,他看不下去了。
“你们,全部退下。”
“陛下……”不行呀!他现在退下了,小丫头一定死无全尸。
“下去。”
重重一喝,喝住了所有欲进言之人的劝慰。司徒未玄无法死心,却也被摩火和追风拖了出去。连一向跳动不休的引千水也被这阵势吓到,从头到尾没敢冒一句话。想来苍王没怪罪他们护卫失职已经是万幸,如今这情况还是少参和为妙。黑雷随其后,却在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一脸隐怒的苍王,再看向贝儿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对呀对呀,这可是人家的家务事儿。小俩口吵架,外人越参合越乱,走为上策!
嘎吱一声,大门关上。
殿内,只余倔将对视的两人。
…偶是拉分隔线滴人儿~
空气,凝窒。
静得,只余呼吸声。
寒情的黑瞳,深深凝睇着那双无畏的黑眸,四目相接,暗光流转,势气相斗,互不相让。似抵拒,似抗衡,又或似缠绕不断?
黑瞳微闪,贝儿身子一缩。上位之人,忽然站起身,紫金纱袍轻拂,阔步缓移,走了下来。亦步亦趋,压近她娇小的身影。
退退退——
她这不是害怕好不好,她是以退为进。
绝俊的容颜,唇角浅浅勾起,晶瞳中滑过一抹讥嘲。明明怕他,还要硬装,他倒要看看,她这副弱骨子里,还能榨出几分倔将不畏。
“蓝贝……”
“你,呃?”可恶,居然忘了他的姓名。又败了一道!“你叫什么名字?”
现在问人家姓名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
一抹奇异划过眼底,缓和了俊容上的怒意。
“需要朕再提醒你一次吗?!”他停在她跟前一步之距。
再退两步,昂首,“不需要。没人喜欢一再被威胁!”小人,怕她连名带姓儿埋汰他。好,等回去后她一定得问到他的狼名狗姓!
“不想被威胁,就要乖乖听话。”
“没理没由的话,不听也罢!”
“何谓没理,何谓没由?”
嘎?貌似怒得不行的家伙,居然好心情的要听她讲话了吗?!管他呢,既然机会溜到眼前了,不用岂非傻蛋一个。
贝儿气势立即涨了一截儿,虽然她口才不如小刀,但在其熏陶之下,也有两把刷子了。
“宫里的规定,主子犯错,即使奴婢等有参与,罪过受罚也应是主子为重,奴婢为轻。以此论之,我犯了冒上之罪,不应该只责罚杖处我的官婢。况且我被封为皇后,难道处罚我的人也不直接知会我一声吗?!即使,您是皇帝,也不能总是临贺于规矩之上,不然还要宫规做什么?!”
啪啪啪——
黑瞳中,有了一抹激赏。
他轻轻拍掌,绕着她,伏手踱步。
“看来,皇后并非一点宫规也没学到。而那两个官婢,也确非完全失职了?”
“对。”贝儿被他拍得心儿一跳一跳。搞不懂,这男人前一秒气得想杀人似的,这会儿却在她周围闲庭信步转圈圈儿。
他从头到尾都想,不,都在圈禁她的自由。
想到这一点,她心底的不悦更深。
“那么,我的皇后,你以为朕应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才能以正宫规,才不算是个昏君呢?”他突然停在了她面前,俯视她。
紫金袍服满眼,厚重势气压下,她不自禁瞠大双眼,脑中突然闪过那夜缠绵扉恻的一幕幕,混和着绝俊容颜上的轻浅笑意,一股怪异的情绪拢上心胸。
砰砰……砰……
莫名,心漏了一拍。
不安,她再退了一步,想要退出他的炫惑,却不料脚下一拌,踩着裙脚。
“呃——”
身子直直向后倒去,惊惧中,全见他从容不迫的淡漠俊脸,无丝毫动作看着她往后裁去。
完了,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果然是见死不救的。她等着挨痛吧!
轻风,不知从何处袭来。
黑发如絮飞扬,绕着略显苍白的小脸。未束的银丝,缠上黑丝,落在绛紫宫服上,醒目,却恰如一体。
离地仅一寸,他俯身,搂着她,脸儿相对,鼻尖相触。
黑瞳盯着紧张闭眼的人儿,容色复杂,一闪而过。等她睁开双眼,脸色一寸寸涨红,悄然而生的疼惜,裹着一丝矛盾,不待她察觉,沉入眼底。
小口微启,谢谢二字未出,他扶正了她,退开了环护。
贝儿怔忡,心底却缓缓爬上一股莫名的失落。
这抹失落,映入黑瞳,迅速被完全的冷漠打散,一连那些微的疼惜,消失在了一惯的寒情俊容之下。
贝儿眨了眨眼,失落化入眼底,垂下眼眸,低声道,“谢谢。”
“贝儿。”
这一唤,落下的心又被提起。她愣愣看向他,疑惑之色尽显。
他不怒不笑,面容清冷,“你为南昭之后,是命定,是天召,无人能改。即便是朕,也一样。你明白吗?”
“为什么?”
看着她稚子般疑惑的表情,黑瞳微颤,唇一扬,他笑了。
这笑,冷得如覆冰之珠,她提起的心,硬生生被哽在喉间,哽得有些微发疼。
这疼,为自己,还是为那笑中,莫名说不出的酸涩?!
“呵,我也想知道。”他背过身,又缓步踱回玉座。
“命运应该是在自己手中,为何要受命于天。我不相信,在我的世界,只要愿意,命运就可以改变。”
“真是如此?”
“那是当然。”甩掉心中复杂的情绪,她倔将地迎视他。
好个无畏的稚儿呵!好像……当年的自己。
“所以,你劳筋动骨,跑了三宫六殿,冒着冲撞圣驾要杀头的险,也要救那两个官婢?”
“她们对我好,情同姐妹。今天这事也是由我而起,我当然要对她们的性命负责任。”
“即知事因由你而起,为何你不好好反醒,却来骂朕昏君?!朕曾经警告过你,只要乖乖当皇后,为朕生下继承人,一人之下的后座,永远是你的。一世的荣华富贵,任你享用。而你,一再犯上,完全没有一国之后的尊仪尊态。任性妄为,固执己见,莫视官婢们的教导于不顾。你可知道,若非你是朕的后,一般犯上者,早已经乱棍处死。哪还容得仅是教训一下官婢!”
“我……”难道真是她太自私,太任性了?!
“现在,你脚踏的是我南昭国土,朕即是这里的主宰。不要把你的世界里的东西,挂在嘴边,随意曝于言行之中。”
“可是,佳碧和英英她们不能……”她的主要目标不是来跟他争宫规的。
他扬手,打断了她的话。门外,传来太监的传唤声。
“刑部尚书求见!”
稍倾,一身暗紫朝服的刑部尚书抱揖垂首,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粉装宫婢,贝儿定睛一看,正是佳碧和英英,心头一喜,立即上前察看端详,却觉到苍王视线,身子硬是被打住,强忍住心急心切,一双大眼仍是老实不客气地粘上两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