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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棒。”贝儿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惊喜和兴趣,令伊瑟心中大快。
他拉起她的手,就朝木屋走去。贝儿却挣掉了他的手,瞬间,那自得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贝儿眼中闪过局促和无措,故做无事般,扬起笑跑上前,“伊瑟,你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这个雪御殿真的好大呢,虽然英英他们带着逛了一圈,还有好多地方没看到过。”
绿眸中掠过一抹暗色,仍是跟上贝儿的脚步,缓和了神色,道,“那天和你道别后,我为了抄近路……”
贝儿一边听着伊瑟讲寻屋故事,一边屋里屋外逛了个遍。这小木屋全由碗大的香樟木建成,外面漆了一层透明漆,露出木质原纹,相当古朴,格外雅致。整个木屋造型很简单,基角垫高了半米,尖尖的顶,圆圆的屋身,外围一圈圆廊,圆廊上饰了可小憩的栏凳。门是圆的,进屋左右两侧则是长方形的窗,挂起的帘都是极细的竹条编扎成的。现在被卷起,阳光从大窗户爬了进来,落在锦丝软榻上,光影印上长背雕花黑木椅,四条镂鸟雀圆凳围着挂龙凤八角桌,桌上已经摆了茶点,一缕香烟缭缭盘升。
只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僻雅的小屋。
两人落座于圆凳上,互斟自饮,聊了起来。
“八两,我听宫婢们说,你是来自异界的人?”
“是呀!”
“能说说你们那个世界的事情吗?”
“好呀!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你们那儿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像你这么丑?”
贝儿一听,气得蹭一下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点心就朝伊瑟扔了去,边骂道,“好啊,你个臭小子,存心气我。我哪有丑来着?!我这相叫国泰民安乐,懂不懂呀你!浮浅。”
伊瑟转着绕着桌子,躲过贝儿一块又一块“点射”。继续糗她,“嘿嘿,要知道,咱们西沙国只要三匹好马就可以换个女人。像你这种……”
他身手矫捷,一弹未中,气得贝儿插腰做茶壶状,气呼呼地大叫,“像我这种的怎么样了?”
“大概值一头猪的价吧!”
“臭伊瑟,你找抽!”
茶壶飞了过去,因为点心已经全部被他接着吃光了。伊瑟身子一旋,接住了茶壶,下得意地想放下茶壶,没注意里面溅出来的开水,一下子沾在了手臂上。
“哎呀!”他疼得赶紧放下了茶壶,用力抹手臂。
贝儿刚想扔茶杯,也吓着忙上前查看。
男孩子入秋也穿得不多,习武的人更是只着一件袍衣即可。只见伊瑟白皙的左手臂上,已经红了一大片。这会儿,再大的气也发作不起来了。
“都红了。”口气满是担忧,大眼满是内疚,“快快快,拿牙膏,呃……不,这世界没有牙膏。”她一拍脑袋,拉着伊瑟就往外跑,方向大概是那人工湖。“只有去泡冷水了,快快快,尽早处理,以后抹了药才不会太疼。”
“贝儿,我……”其实他想告诉她,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一看到她那认真的表情,全心全意担心他,为他着想的模样,他就不想挑明了,只想让那只柔柔嫩嫩的小手,一直这么拉着他,跑下去。
幸好他们离湖并不远,跑出了竹林,就到了湖水边。
咚,贝儿将那截红得有些肿的手臂喂进水里,看着白白的皮肤上一大块红肿,急得她心底的愧疚更深重了。
“伊瑟,是不是很疼呀?!我以前被烫伤过的,疼得我晚上都睡不着。”
“还……好……”其实对他来说只是小伤。可当她小小的身子跟他挨得紧紧的,双眼认真地瞧着他的手,一股抵制不住的暖意,涨满了心口。这温暖的感觉,自从他离开母亲,离开西沙国,就不曾再有的感觉,让他舍不得说出任何会令她放开他的话。
“对不起,伊瑟,我不应该拿茶壶扔你的。我妈老说我,一急起来就没轻没重的,这习惯不好得改……”
她十分愧疚地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大眼里隐隐泛起一层波光。因为紧张,嘴里唠唠叨叨,真像个小老太婆。
他有些想笑,笑她的这个小习惯;却又不忍心笑,瞧着她一丝不苟的小脸,绿盈盈的双眼,随着湖波,柔柔荡漾,滟潋了整个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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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深宫遗心:二十四、惊梦(1)]
层峦叠障,雪雾弥漫,如浓墨重染般的通古斯山脉,又下了一场瓢泼大雪,冰溜子挂满了树梢,越是往山上行去,越是寒气逼人,雪融满目。
此时,本应该无一人的山林间,竟隐约可见一队人马,行进其中。队伍中支持着两面大旗,一面绘着“南昭”字样,乃是国族,另一面杏黄镶金边,绘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鳞苍龙,一见即是当今南昭国君亲自领军的军队。
一行人马不足百人,却是苍王筛选出来的精锐之师。御林军大将的三位自是位列其中,还有驻边守将孟青州将军。
山势愈高,每一脚下去,雪深及膝。一般的士兵慢慢落了后,而精懂法术的将领们却如覆平地,雪地上只有浅浅的足印。一眼看去,士兵们走路像插秧,大将们像散步,而苍王陛下步行之间,如临空踏步,雪地上不留丝毫痕迹,一身银金刺龙束服,银发未束随风而动,真如嫡仙般,不敢恻目。
兵士们已经略显疲态,发鬓之间染霜戴雪,加上山雪酷寒,已经有些喘息。将军们有修练的精气护体,没什么疲态,但寒气彻骨,也有些隐忍不住。最悠游自在的还是苍王了,一尘不染的模样看得故意拉后的摩火和孟青州眼红不已。
“老火,你瞧陛下行过无痕,足不沾地,凌空虚行已经这么久了,都没一点儿疲态。这秘法已经修到什么层次啦?”孟青州直咋舌,一脸的大惊小怪。就和五卫第一次见到苍王在苍洱湖激使水术时一样的表情。
摩火不以为然地瞥了孟青州一眼,哼哼道,“世人都只知陛下天赋异凛,同时精通五行秘术。我们做臣子的怎么可能知道陛下的修为层次?!”
孟青州没有在意摩火的态度,看着苍王的身姿,直是啧啧称奇,“啧啧啧,一直只是听说王上仙姿神容,今日一见,尤胜传闻十分不止。”
“岂止。如果今天寻到阿萨克夷人的行踪,就能见识到王上的精妙法术了。那才叫一大收获。”若非如此,在此吹冷风喝寒气真不是人受的。
孟青州一听,激动起来,搓搓手,一副狗仔队的模样,问道,“老火,听说上次你们跟苍王去接圣女时,见到苍王的司水秘术了?!说是那层次,比起小水儿的功力还强个几倍,是真是假呀?”
“当然是真的了。你不知道当时那叫一个壮观啊,那水柱……”
砰——
一坨雪球硬生生砸在摩火脸上,打断了他和孟青州的八褂。
摩火脸色一肃,周身泛出一道红光,四周的雪迅速融化。这样毫无察觉被人袭击,一定是前面的人搞的鬼。他刚想发作,却听到小组头儿黑雷唤他。
“阿火,有情况,你们快过来。”
摩火心头一怔,立即飞身上前,孟青州随后,脸上已经没了丝毫戏谑。
同时,士兵们精神一振,纷纷集队成墙,兵器紧握,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山风,呼啸过树林,沙沙声没远而近,灰淡的天空刮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黑雷、狂电、摩火和孟青州,迅速聚集在苍王四周。
淡漠清寒的黑眸环伺一周,唇边扬起一道淡笑,一抹腥红从他眼底闪过,他淡淡开口,“不用管我,你们好好会会他们。”
“是!”四人异口同声。
转目之间,那抹银白的身影已然消失于队伍之中。
来不及寻思着苍王的行踪,沙沙树丛间,已闻异恙气息浮动,哗啦啦一声,树挂子掉了一地。
士兵们被惊得骚动起来,紧紧盯着四周的情况变化。
按照往日的经验,阿萨克人偷袭都是先赶出山中的动物,如雪熊、雪狼等凶悍的家伙,所有人似乎都等待着第一波动物攻势。
咻咻咻——
雪空之中,突然窜出数条黑影,拉出道道破空锐响,铺天盖地的冷光当空散下,刹那间,士兵们惊呼嗥叫声不断,瞬间雪地被染红了一片。
四将身形疾动,抡起刀剑,迅速避过了冷光的袭击。
叭叭叭——
第一波攻势稍歇,随行的士兵已经倒下了一小部分,冷光落地,却是一枚枚树叶状的黑色暗器,泛着冷青色的光。
“小心,有毒。”黑雷一看,喝令警告。
中标的士兵伤口迅速发黑,没一刻就疼到了心窝,口叶白沫,倒地不起。护着伤士的士兵脸色惶恐,前后一眨眼的时间,小队的伤亡可见非常。
“他爷爷的,这北蛮子什么时候会使这么阴的招了?!”
摩火瞧着死了兄弟,火气可不小。
可突袭的人影在散完了毒器之后,迅速消失了踪影。突如其来的袭击方式,让他们措手不及。
轰——
一声爆响,一颗大树应声被焚。
所有人一看,原是孟青州火起,将受伤最重的士兵那方的大树给烧了。
“北蛮贼子,有胆子出来跟爷爷我一较高低。狗日的,出来呀!”轰隆一声,又一颗大树成了炭渣。
摩火一见,也激动了,大掌一翻,一道火光喷出,两颗大树被灭了。林中的鸟雀小动物都被惊得四处逃窜。
“阿火,青州,别激动。”
黑雷连忙阻止。却不料,当空劈下两道青筋般的闪电。
轰隆隆——
一道震耳欲聋的空哨声,伴着道道青电,直直插进大地,刹那间电光火闪,在他们面前,数百颗大树倒下,前行的路,瞬间被夷为平地。
黑雷心头滴汗,低叹,唉!这群家伙,也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