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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推脱定亲之事时,已经和他许诺,金币成为陈家与谢家下一代定亲之物。”陈灵儿全盘托出,坦诚相待。
“好,既然是陈家与谢家的定情之物,你就还与宣亲王,别留在身上了。”
陈灵儿听了此话一愣,对啊,自己以后即便是有了孩子,也不会再姓陈,这事儿当时忘记了。“好,我改天给他就是。”
他们走进畅月阁,树叶金黄,秋风萧瑟,衰叶归根,几近凋零,秋的景象明显,惟有流水潺潺不绝,依然如故。
亚王爷凤眸眯起,面带浅笑,似乎把烦恼都抛到院外,坐于廊下,将灵儿抱在怀中。单王爷与刘烁也舒缓一口气,坐于旁边。
“灵儿,爷给你寻了个物件,供你把玩,想必你一定会喜欢。”亚王爷从怀里陶出一只小玉猪,托在掌心,呈现在灵儿眼前。
小玉猪晶莹剔透,光泽流动,将王爷的手衬得更加白皙,灵儿顿时喜笑颜开,伸手抚摸,光滑细嫩,温润无痕,犹如婴儿的皮肤,也许是刚从怀里掏出的缘故,握在手里甚是温暖。
“爷,这只玉猪很可爱,我很喜欢,想不到王爷心思如此细腻,还注意到灵儿喜欢猪。其实有你们三只大笨猪我已经心满意足,再来一只小猪也无所谓。”她把玩着这只惟妙惟肖的玉猪,不忘和他们打趣。
“灵儿的意思是,你要为我们每人生一只小猪么?”刘烁从后面凑过来,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听他语调像似撒娇,很是煽情。
“其实灵儿一个也不想生,好麻烦。”她噘着嘴,用小猪去亲他的嘴。
刘烁咧嘴一笑,宠溺地捏她的脸蛋,“这可由不得你。”
“灵儿,你自己玩一会儿,我们进宫向父皇汇报工作,在家等我们,嗯?”亚王爷见灵儿心情愉悦,才放心离开。
单王爷轻轻将灵儿拥进怀里,拍拍她的背脊,温柔叮嘱,“在家等我,我到东宫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嗯,爷放心去吧。”望着三条潇洒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她走进厢房,上床小睡。
一炷香时间,玉白锦华的身影出现在东宫之中,单王爷折扇潇洒一拢,跨入正殿,“臣弟给太子兄请安。”
“六弟来了,坐吧,找我何事?”太子指了指案几对面的位置。他一见到单王爷就想起龙大的事儿。他不是不想当面质问他弄清事实,而是想让他亲自说出原委。
“臣弟是来确认一件事,太子兄是否派了一名叫龙大的人去行刺灵儿?”单王爷修长白皙的手端着热茶,低眉顺眼,轻描淡写地发问。
“亚王爷知道此事吗?”太子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等于承认了事实。
“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臣弟在路上抓到一个小卒,本想灾情以后再审,没想到手底下的人这两天已经审出,他交待领头的人叫龙大,要杀谁不清楚,只是奉命行事。”
单王爷品了一口香茶,继续说道,“没想到手下人自作聪明联络了几波人,寻找主使者,既然他找出了太子兄,自然是自寻死路,这个世上除了你我再没人知道此事。”
“哦,那六弟是赞成本宫这样做吗?”太子眸含审视,似乎并不相信他真的将知道内情的手下灭口。
“不,臣弟不希望太子兄再有下次,陈灵儿只是调皮,太子兄不是不知道。再说,亚王爷与臣弟难得喜欢上一个女子,这个,太子兄也知道。”单王爷语气清冷,目光肃然。
太子凤眸微微眯起,瞳仁后缩,单王爷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谦恭有余,谨言慎行,唯有今天他的口气坚决,目光笃定,似乎带着警告的口吻。是谁给了他这样的胆量?
“臣弟也喜欢灵儿?哦,对了,本宫选妃当天,我们同时求过父皇。但是,六弟你可别忘了,她姓陈,你们玩物可别迷了心智。”太子同样眸光犀利地威逼他。
“太子殿下,臣弟说她不会,她就不会,如果我们在她身边连这一点都瞧不出来,何以承担父皇与太子殿下委于在我们身上的重任。”单王爷言语果决,不让一毫。
“好,本宫姑且不动她,你今天刚从清州回来,再加上郊外宅院的事折腾,想必你也有些疲倦,回府休息去吧。”太子言语有些许缓和。
“谢太子兄关心,臣弟告退。”单王爷恭敬退出东宫,赶赴亚王府。太子的眸光有不明意味划过。
亚王府里,有单王爷日思夜想的人儿,想到此,疲倦顿去。
当他再次出现在她眼前,矜贵之笑噙于眉间,温柔的凤眸一转不转停在她眼中,映出彼此思恋的映迹。
他抓住她的小手,紧紧攥着手中,向后院而去,温泉池飘出袅袅白雾。
“灵儿今天手疼,让本王侍候你洗浴。”
他轻轻撩开她胸前的青丝,缓缓撩起下颌,久违的体香扑面而来,他微微陶醉,温柔地凝视,温热气息不经意地喷洒在她脸上,香风拂面。
他将她抱入池里,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彼此身不着寸缕,将她揽于自己胳膊之中,将她的伤手搁在自己肩上,温柔地帮她洗涤,柔软的躯体在掌中滑动,“爷,你的动作能不能重点,你是在擦背还是在挠痒?”
“别乱动,爷怕擦动了伤着你的皮肤。”他扔掉浴布拥紧她,灼热的唇烙下,紧致的吻,让她些许窒息,犹如羽毛柔软拨动,满溢的茉莉花香充斥鼻腔。
温热的泉水蒸腾,红光满面,汗湿涔涔,他从她口中收回香舌,热烈的唇含过她脸上每一个突兀的地方,含过小巧了鼻,迷离的眼,一直到最柔软的心间,留恋而缠绵……
他的大手在腰部收紧,让彼此的心紧贴,他的呼吸渐渐湍急,热流灌进耳里。
“宝贝……”
“爷……”
他们彼此轻唤……
他宽实灼热的胸膛将她抱裹,身躯膨胀坚硬,犹如钢铁,无可抵挡,与怀中软玉般的人儿形成剧烈反差,她的凄迷沉吟迫使他更加热烈,他的灼热雄体让她化作了一滩泉水。
他将温软的美人儿揽在怀中,几天不见,他热烈如雄狮,矫健而威猛,犹如自由的马驹在草原上自由驰骋,她的魅眼如丝,她的红唇轻颤,她的身体让他着迷,他低头向红唇含去……
她的手被迫高高举着,犹如温柔的羔羊,任他疼爱,宠溺……
宽实的躯体紧迫有力,将她环绕,两颗心紧紧贴在一处,撩人心房。他气息粗重,滚烫的唇热情地碾压……
……
接着几天灾民们陆续离京回乡,一些扫尾工作渐渐完结,热闹的街市又恢复往日的繁华,人们生活回归正轨。
灵院内,秋风萧瑟,燕雀已南飞,扫不尽的落叶在秋风中翻滚,誓有不甘凋零,偶有两个核桃从树上掉落,让人一望,便想到了它的沁香,秋,总是让人惊喜。
中院里,晚膳刚刚撤去,清茶飘香满屋,惬意品茶,突然隐隐约约飘来鼓乐声。
“我们都在这里,哪来的乐声?是上次那些家仆们在编新曲吗?”灵儿好奇地望着刘烁。
“不是,听这声音是从后方北院传来的。”刘烁眸光收缩,犀利地瞧向亚王爷。
“哦,”亚王爷一愣,仔细一听,这乐声还真是从自己北院传来,“只许你纵乐,不许我小曲么?”亚王爷挑眉叫嚣,甚是傲慢,起身向灵儿一伸手,“美人,请。”
亚王爷妖孽狐眸高挑,白皙毫无瑕疵的俊俏脸庞傲慢无度,美艳惹人,清华无双,一袭浅紫暗花金丝滚边锦袍一抖,潇洒如他。
灵儿红唇一咧,灿烂出夏花,将玉白嫩手搁在他手里,他握过柔软的小手,大步向院门走去。
单王爷将桌上的折扇一抛,洒脱地执在手中,轮廓分明的俏脸,矜贵浅笑,一袭月白暗花银丝滚边锦袍闪着玉光,风姿卓越,贵气出尘,步伐轻便,跟随出去。
刘烁高大的身躯凛然而立,浓眉大眼,清澈如水,眉宇间英气闪动,一袭银灰镶边锦袍光泽暗溢,骁勇威猛,活力四起。
几位爷风度翩翩,脚步沉稳,与活泼可爱的灵儿一起向北院走去。他们都想瞧一瞧亚王爷家仆为他们准备了什么惊喜。
北院临近,乐声清脆悦耳,如泉水叮咚,珠落玉盘,布谷叫春,无不叫人愉悦。
他们进入厅中,坐于大厅两侧高几旁静听乐律,鼎炉中,皂角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茶点陆续送上,灵儿啃着瓜子,刘烁、单王爷饶有兴趣地品着香茶,静等亚王爷院中精彩节日的上演。
他们心里都想着上次刘烁东院表演的节目,所以对亚王爷北院的表演更是期待。
上次东院是鲜花满屋,惊艳四起。今天……灵儿抬眼环视,此时才注意,厅中摆设与往日不同,木墙上挂着许多木制物件映入眼睑,使人眼前一亮,别有一番情趣。
099 醋意
他们都随灵儿的目光望去,墙上挂着的物件,都是从厨房柴火中挑选出后,稍微加工而成的艺术品,有根雕,木弓,那些根雕有的像各种动物,有的像少女,有的像老翁,而人物身上都用枯叶做了衣物点缀,真是各据形态,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看来亚王爷北院的管事,应该是位很有情趣之人。
灵儿赞不绝口,脸上笑意浓郁,亚王爷自豪感顿生,笑靥如花,殷勤地帮灵儿递甜果。
随着音乐的改变,节奏感强烈的乐声响起,他们知道北院家仆的舞蹈就要粉墨蹬场,期待地望着厅外,此时舞进来四人,二男二女,并且都是反串,男仆穿着女装,婢女身着男装,灵儿口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去。
这分明就是东施效颦,那男扮女装的故意扭着女人的动作,那女扮男装的故意摆出生硬的男人动作,似乎有些窘迫,怎么都笑不出来,让人瞠目结舌。
灵儿礼貌性地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刘烁和单王爷,一会儿抓抓头,一会儿挠挠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