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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们要。”他们也不推辞,含笑将退回的银票放回怀中。
他俩同时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她,灵儿惊愕,“你们的动作不要这么同步好不好?这玉佩很值钱吗?和田玉?”灵儿一手接过一块欣赏起来,单王爷的玉佩,雕凿着清晰的山水,不过同他人物性格还是很配的,难道寓意是江山?
刘烁的玉佩上雕凿一头火麒麟,应该是吉祥之物,也和他很相配,大大咧咧武夫的感觉。
单王爷握扇轻摇,眉眼秀溢出笑意,“我母妃留给我的,应该很值钱。”
灵儿像握了烫手的山芋,纷纷送回到他们手中,“不要,不要,要是我没钱用时当掉了,你们还不得怪罪于我。”
“这是我们的信物,你没钱我们可以给你,你何必要当,乖,收下。”刘烁搂着她温柔劝她。
“说不要就不要,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我懒得帮你们保管,弄丢了,你们一样会怪罪我。收起吧,再说我扔出去了。”他俩狠铁不成钢地咬着牙,别人千方百计想求得他们的定情信物,可是她却视珍宝如草芥。
他俩沮丧地收入囊中,堂堂七尺男儿,都过十七周岁了,定情之物还在自己囊中,太过蹉跎了。本是十九岁的她,穿越到十五岁灵儿的身上,哪里能不明白他们的心思。
马车穿过繁华大街,进入小胡同,他们把她送到了家门口,灵儿看着干净有些破旧的木房,这就是她的家,她并不失望。
只是终于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他们会对她榨干吃尽,是因为她无权无钱无地位,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反抗能力。
被他们其中一人当小三养,她认了,可是被他们三人圈养,有些伤自尊。难道世世都是妓女命?被人欺凌?
这时有两个小女孩跑出来叫她姐姐,一个五六岁,一个十来岁,她们吃着糕点,说是哥哥送的。灵儿知道这一定是她的妹妹。
灵儿刚洗完衣服,一个四十多岁的风韵妇女走进来叫她,应该是她娘了,她娘长得清丽干净,很安静的一个人,看上去语言不多。这应该是在宫里多年磨炼的结果。
只是她身后跟着一个有些机警的男人,五十多岁年纪,贼眼在她身上滴溜,然后向她娘点了点头。
灵儿的汗毛都坚起来了,她娘要卖她?万恶的旧社会啊。不过她身上有钱,如果真要卖,她有能力反抗。
听她娘的叙述,她才安心下来。
自从她爹过逝后,家里经济条件日渐不好。
她娘一直没有让她出去做丫环,就是看着有几位王孙贵族天天来缠她,她娘希望哪位娶回去做妾也算是她的好命。
现在京城有位姓陈的大富人家,死了女儿,他女儿正好也是十五岁,叫陈灵儿,所以是卖过去做千金小姐,匪夷所思吧。
只要好好做她家女儿,每月就有丰富的月钱由管家直接给她额娘。
她那两个年幼的妹妹以后的日子就舒坦好过了。
灵儿当然是满口答应,现在她对哪家都没有感情,做大小姐当然比别人包养强。
其实她娘没有明说。
因为陈灵儿的名字已经递进宫里去了,几月后选太子妃,陈家不想把到手的机会扔掉,所以让她顶上。
她娘收了钱,她们签了契约,灵儿跟着管家上了一辆普通马车。
灵儿走后,她家屋前歪脖子槐树上挂满了祭悼白条,陈家为他女儿发丧用的是王灵儿的名字发丧。
陈家真是气派,一进大门硕大的花园跃入眼脸,满眼的苍翠仿佛是到了江南。
但空气是僵凝的,空气是窒息的,从所有人那阴冷哀怨的脸上,能看出悲情仍滞留在胸中。
灵儿缓缓抬眸,正前方有一幢宏伟的建筑,是陈家的正厅。
一位穿着碎绿罗裙的姑娘跑上前来扶着她,嘴里还甜甜地叫着:“小姐,奴婢是你的丫环,奴婢叫小莲。”灵儿轻轻一笑,表示知道了。
看着小莲挪着碎步,灵儿很自觉地放碎了脚步,这样走动,自己都感觉婀娜多了。
灵儿看着小莲挤出来的笑容,知道她刚失去主子,自己也不免有些悲凉,面上罩上了一层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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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原形毕露
灵儿随小莲来到正厅,正前方桌子边有两把厚重的檀木古椅,一看就是珍品。一把椅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丰腴妇人,面色苍白,凄苦笼罩,一位伶俐的丫头轻轻帮她捶着肩。想必这一定是她未来的额娘。
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双手负于身后,背对着大门,似乎在沉思。听了管家的禀告,他转过身来,缓缓落坐,瞧他身板硬朗,下巴有少许胡须,红光满面,只是眼底痛楚难掩,应是会武之人。这一定是她未来的爹爹,他们双双坐于堂前,不言而喻便是高堂。
灵儿在小莲的搀扶示意下,来到厅中垫子上跪下,向他们磕了三个响头,轻启朱唇,柔声细语,“女儿陈灵儿,给爹爹,额娘请安。”
陈夫人慵懒地一抬手一撩眼,“好,好,扶起来吧。”陈夫人见灵儿低眉顺眼,比她女儿多几分娇美动人,眸子有一丝安慰。
小莲将灵儿扶起,走到旁边一位俊美公子前,轻言提示,“小姐,这是你哥哥陈永宣少爷。”
灵儿迎上他探究深邃的眸光,福身盈拜,“妹妹给哥哥请安。”
他上前一步,托住灵儿的手,“妹妹请起。”
灵儿转身向二老盈拜,“女儿告退。”
“嗯,”他爹爹陈银富摸着胡须点头应许。
小莲扶着灵儿出了正厅,向西穿过花园,进入一个圆拱门,经过一段回廊,跨过小圆门,里面有一个小院落,这就是灵儿的深闺院落。
灵儿甩掉小莲的手,蹬掉鞋子,穿着白布袜,提着罗裙,跑进屋子,抓起桌上一个苹果,仰叉八叉躺在椅子上,大嚼起来……。这前后判若两人,原形毕露,毫无保留。小莲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
亚王爷单王爷刘烁三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锦绣华袍,宝剑在侧,高冠博带,缨带飘飞,异常萧洒。
他们精神奕奕,策马奔腾,眸子精光闪烁。那策马趋势,恨不得转眼飞到她身边。
灵儿的小屋就在前面,树上的白条甚是扎眼,空气异常憋闷,脚如灌铅。
亚王爷的大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胸膛,不好的预感劈头盖来,他踉踉跄跄地冲进屋去,大声嘶咧地叫喊“灵儿,灵儿,出来,出来。”
单王爷和刘烁跌青着脸,眸底划过道道痛楚,那凛冽的寒气吓哭了两个妹妹。
单王爷蹲下身,把一包食品放在妹妹身边,咽了咽喉头,压低声音问道:“你姐姐呢?”
两个妹妹不停地摇头,“不知道,我们也好几天没见到姐姐了。”
单王爷一下跌坐在地上,痛彻心扉,巨痛从心里扩散。
灵儿的娘夜班回来正在床上补睡,她穿衣出来,面色淡如平静湖水。
亚王爷迅速窜上去,抓住她,大声叫着:“奶娘,灵儿呢?”
奶娘看他如此痛苦,有些诧异,她缓缓坐下,手一挥,让两个孩子出去玩。
“灵儿没有了,病死了。”奶娘说得风轻云淡,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刘烁一拳捶在柱子上,整个屋子都震动摇晃,“你胡说,才几天不见怎么就病死了,是哪位大夫瞧的?我去找他。”
“病得太急,还没请来大夫就走了。”奶娘平静得像在叙说别人家的事。
亚王爷幽深的黑眸射出杀气,“你胡说,是不是你把她卖了?”
“她就葬在城西的乌鸡岗,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娶她走?”这是奶娘很想问的一个问题。
“我也想啊,”亚王爷瞪着眼叫着,“是她一直不松口,那个笨蛋,蠢货。”
他取出一叠银票扔在桌上,转身就走,奶娘拿着银票追了出来,“王爷,我们不能要你的银票。”
亚王爷转身瞪着她,叫道:“你每次都说不要,现在灵儿都不在了,她死了也是我的人,你拿着。”
奶娘望着他们悲愤的背影策马西去,喃喃自语,“作孽啊。”
其实她娘也不知道,她真正的女儿确实也去了,只是躯体还尚在人间。
亚、单、烁躺在孤冢边的草丛中,泪水一滴一滴,慢慢地滑落,爱与痛在心中纠缠,悲伤的乌鸦一遍一遍地哀嚎着悲切的祭语,让恻恻疼痛的心流血不止。
而他们原来爱着的那个灵儿确实也去了,她背不动三人的爱恋,现在他们再一次与她心灵会合。
呼呼的风声吹走了白天,吹斜了树影,吹干了泪痕,吹不走心中的悲情。
那个身单力薄传统的灵儿哪能承受三个男人的洪爱。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经历过人事的灵儿千年穿行来承受他们畸形的恋情。
天又一次亮起来,马疲倦地托着三飘人影,慢慢向城中晃去。
那马背上的人儿,就像三棵鲜活的菠菜,被人摁在沸水里蔫过一般,没了生气。
灵儿刚刚接受他们,他们就失去了她。这给他们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
灵儿在陈家,接下来的日子,是魔鬼式训练,每天起早摸黑,学女红礼仪,学仪态,学走路,学认字,学跳舞,学弹古筝,学弹琵琶…。
比练跆拳道累人十陪,看来富人家的大小姐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还是自由自在的穷日子舒服。
灵儿练得疲倦,天刚拉下维幕,小莲帮她洗漱完毕,圆盘似的皓月也无心欣赏,像小猫咪一样倦缩在被窝里沉沉进入梦乡。
隐约中,灵儿感觉胸口憋闷,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上气。她又做春梦了,赤身躺在单王爷怀中。他的唇是轻柔的,他的舌是软滑的,菊花的清香溢满口腔,灵儿贪恋地伸舌,四唇相抵,两舌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