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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枝点了灯进来,瞧着地下睡得挺香的那位,颇有些为难,“这……”
“我来”张蜻蜓披衣从床上下来,直接伸脚就踢,“起来起来快起来”
潘云豹不满的哼哼几声,翻个身继续睡。
绿枝蹲下来帮忙摇,“姑爷,姑爷快醒醒”
把被子拉上,蒙着头继续睡。
懒虫对付这种人张蜻蜓可有经验,象从前那几个懒弟妹,都是她收拾的。直接把被子一卷,我看你还怎么赖
可这大户人家的房子暖和,潘云豹离了被子还在地毯上磨蹭,张大姑娘见状提起茶壶。
绿枝还以为她要喝,“姑娘,那是隔夜的,冷的”
“就是冷的才好”冰冷的茶水兜头就往懒豹子的头上淋去。
“嗳”就是睡猪也得给折腾醒了,何况是人?潘云豹费力的睁开红肿的眼睛,本能的伸手挡着刺眼的光线。
张大姑娘一边走到屏风后头去梳洗,一边发布施令,“赶紧起来一会儿就给你家里人请安,等回来了,我还有好多事得办,你跟在一旁不言语就完了。”
潘云豹有点迷糊,“你谁呀?”
嘁张蜻蜓讥笑,“你说我是谁?”
绿枝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二姑爷,您没事吧?”
这一声称呼,总算让潘云豹回过了神来了。他成亲了,对面这位,是他媳妇。
又坐了一时,看看左右,新姑爷疑惑了,“我怎么睡地下了?”
“谁知道啊?”新媳妇在屏风后头闭着眼睛说瞎话,“昨晚你一回来,就躺在地下不起来了。怎么拉也拉不动,只好就让你睡那儿了。不过一会儿出去你可得机灵着点,别乱说话,知道么?”
潘云豹怔了怔,明白她的意思了。昨晚可是洞房花烛夜,要是让人知道他俩没有圆房,那丢脸的可是自己。尤其是那帮子兄弟,肯定要取笑他雄风不振了。
这个媳妇还是想得很周到的,此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潘云豹虽未见人,但对她的第一印象就不错了,“有水么?”
宿醉之人,口渴得要命。
“没有。”张蜻蜓昨儿饿了一天,就是有水现也不肯给他喝,“你消停些吧,等收拾好了,出去不就有得喝了?”
哦。潘云豹不争了,自己从地上慢悠悠的爬了起来,摸摸后脑勺,却觉得有一块地方疼得他咝咝直吸凉气。
“我头怎么这么疼的?”
“那当然呀”张蜻蜓是有一答一,“谁叫你昨天喝那么多?谁知道磕到哪儿了”
哦。潘云豹不闹了,扭扭脖子,活动活动筋骨,闷头也进了屏风后头,“昨儿晚上,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张蜻蜓很大方的表示谅解,她已经洗漱完了,拿热毛巾捂着脸出来,跟他擦肩而过,“绿枝,你伺候他吧,我自己换衣裳。”
绿枝又给新姑爷打了热水,潘云豹冲她咧嘴一笑,“你叫绿枝啊,我叫潘云豹。”
这人傻不傻的?张蜻蜓差点噗哧笑了,她能不知道你叫什么么?还要特意这么一说。
绿枝臊了个大红脸,低着头不好意思搭话。
潘云豹将手刚一伸进热水,就觉指尖剧痛,忙抽了出来,“哇我手也割了”
绿枝把头埋进阴影里,憋得脸上都快紫了。
“你三岁两岁呀?”张蜻蜓在外头一面穿着衣裳,一面冷嘲热讽,“割个手指头有什么好叫的?要不要拉你爹娘衣角去哭一场啊?还是敲锣打鼓的给你请大夫回来?”
潘云豹给呛得不敢作声了,老老实实翘着那根手指头,低头洗漱。
打发完了这位爷,绿枝把他今日要穿的吉服给送了进来,“姑爷,要帮忙么?”
潘云豹连连摇头,不敢当。连媳妇都是自己换衣裳,自己若是指使她的丫头,还指不定被她怎么寒碜呢
绿枝退了出来,把外头的门打开,传那些小丫头们进来伺候着。这边她就给张蜻蜓梳头戴花,涂脂抹粉。这项技术实在是太高难度了,张大姑娘至今也没能学会。
那边潘云豹自己穿好了衣裳出来,就见梳妆台那儿的铜花镜前端坐着一位美人,闭着眼睛任人打扮。
怎么有点眼熟?潘云豹皱眉凑近了两步,想看得更加清楚些。
“二少爷”冷不防给自己春夏秋冬那四个丫头给娇滴滴的打断了,一窝蜂的围上来,“您怎么自个儿穿衣了?洗漱了么?怎么连洗漱也不叫我们的呢?”
这话怎么说的?难道本少爷连洗漱穿衣都不会么?潘云豹刚想辩驳几句,却听新媳妇凉凉的发话了,“这一大早的,叽叽喳喳是在干什么?他这么大个人了,难道离了人,连穿衣洗漱都不会了?”
“可是这不合规矩呀”说话的是一个瓜子脸的丫头,小小的脸蛋很是秀气,说起话来也特别娇嗲,看着就我见有怜,应是立夏或是立秋吧。
张蜻蜓闭着眼睛冷哼,“规矩?这个屋里,我就是规矩相公,你说,你难道自己就不会穿衣洗漱么?”
呃……潘云豹瞄了一眼那鼓起小脸对他撒娇的丫头,有点心疼,不过媳妇的话他可不能反驳,“我当然会,只是立秋……”
张蜻蜓干净俐落的把他的话截断了,“既然你会不就行了?又不是要吃奶的娃娃,干嘛动个手指头都要人伺候的?有这工夫,不如让她们干点丫头应该干的事情去,你说对么不对?”
潘云豹嘿嘿干笑着点头,“那是,那是。”
这家伙还算听话,张蜻蜓勉强收起两分厌恶之色,正好绿枝给她弄好了,睁开眼睛,端详了着镜中的美人,看没什么差错便道,“既然收拾好了,我们这就走吧早些给长辈请安,也是我们做晚辈的孝心。”
“好”潘云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媳妇说话就跟大哥似的,连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找不出来,连茶水也忘了喝一口,就点头应承了。
等他猛一抬头,正好对上张蜻蜓转过身来,盈盈微笑着的脸,潘云豹整个人跟雷劈了似的,彻底傻了
明亮的烛光在她背后勾勒出苗条纤细的身影,明艳的脸庞笑靥如花,那一双如秋水般的大眼睛亮丽动人,长长的睫毛如小蝴蝶一般扑扇着,似乎连人的心里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一份轻柔的触碰,酥麻的感觉直接就传遍了全身,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你发什么愣呀?”张蜻蜓瞪了他一眼,“怎么跟个木头似的,走啊”
潘云豹忽地抱着头尖叫起来,“我做梦了我怎么又做梦了快醒醒,快醒醒”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张蜻蜓皱眉,上前直接踩了他一脚,“你什么毛病啊?大白天的瞎嚷嚷什么?”
潘云豹不可置信的低了头,“很痛耶”
那当然;不痛才有鬼张蜻蜓两手抱在胸前,“你闹够了没有?”
潘云豹睁大了眼睛,“那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啦”张蜻蜓在他耳边用力的吼了一嗓子,“你到底酒醒了没有?”
潘云豹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痛得哇哇乱叫,“好痛好痛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张大姑娘不悦的瞪他,“你还有完没完的?”
潘云豹似是忽地清醒过来,激动的冲到她的面前,“你……你真的是我媳妇?”
第78章 亲一个
张蜻蜓睃了紧张的盯着她,要求答案的潘云豹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问我是不是你媳妇,难道是想赖账不成?小心我扁死你哦
潘云豹有些语无伦次了,“那你……就是你上回,你和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张蜻蜓脸一沉,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我是说上回,上回那个庙里的人”潘云豹是男人,还是个很小气的男人,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你不说你们是一家人么?”
张蜻蜓莫名其妙,“他是我们家三弟四妹的亲舅舅,当然算是一家人”
“啊?啊”
一连两个不同含义的啊字,足以表明恍然大悟,云开雾散后的心情
潘云豹兴奋的跳了起来,“他是你舅舅,原来他是你舅舅哈哈哈哈”
他可不是我亲舅舅,不过张蜻蜓懒得追究这个了,她发现一个更不对劲的事情。
这小子究竟想哪儿去了?难道上回他来闹事时,并不认得自己?那他岂不是见色起意,过来调戏的自己?
浑然不知道给自己挖了个巨坑的潘二少爷,还在那儿体会失而复得的狂喜。只是他那四季丫头见他这么又蹦又跳的有些急了,“少爷您这是怎么了?什么男人呀?若是和二少夫人有什么误会,就早些说清楚嘛”
绿枝脸色一变,这不成心想挑拨姑爷小姐的关系么?这几个丫头,绝非善类
“没误会没有误会,我太开心了,太开心了”潘云豹忽地冲到张蜻蜓跟前,一把将身材娇小的她给抱了起来,“哈哈原来你是我媳妇是我媳妇了”
啵清脆的一响,全屋子的人都瞧见,兴奋过头的潘二少爷在少夫人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记,还留下可疑的透明粘状物体。
混蛋张大姑娘整个人顿时成了煮熟的大虾,从头红到了底
啪一巴掌用力的拍在了他的头顶上,终于把得意忘形的潘云豹打醒了。
趁他错愕之际,张大姑娘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瞪着他,几乎都要喷出火来。色狼死小子居然敢占我便宜?我……
“姑娘”绿枝红着脸低着头,怯生生,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呐个……是不是,该去请安了?”
张蜻蜓吸了口气,又深深的吸了口气,总算是松开了紧攥着的愤怒的拳头。这家伙在名义上可是她的相公,调戏——有理。
不能打,起码不能在明面上因为这个揍他。被人占了便宜的张大姑娘硬生生的忍下了这口气,不过却指着潘云豹的鼻子,咬牙切齿的严正警告,“你以后……以后要是再敢这么对我,你可小心着点这是……这是很无礼的知不知道?”
占了便宜的潘云豹羞涩如小媳妇般点了点头,是哦,旁边还那么多人呢难怪媳妇会害羞了,以后就在没人的时候“无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