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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也就没留新发展到媚儿看着她那娇美的容颜露出的深深妒忌。
这个南康女人,饶是没有任何脂粉打扮,却已经比她们这些在漫天风沙里,饱受风吹日晒长大的女子要娇艳得多。若是让她盛装打扮起来。怕是连小姐也不输吧?怪不得连一向心狠手辣的头领在拆穿了她的身份之后,也没有立刻下毒手,多半,是看上她了吧?
虽说,这个女人是有关情郎的,但那又怎么样?他们西其也没这么多的规矩,只要头人想要,整个部族没有女人敢拒绝他。
但是南康女人听说还是很重贞节的。媚儿微微冷笑,就等着这个女人被凌辱的凄凉下场了。
门窗紧闭的客厅里,宇文朴强自按捺着心中的愤怒,可阴沉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再说一遍,我们嵬项族是不可能答应的。”
“宇文族长,还请您三思。”金阗国的来使微一躬身,极其礼貌的让随从献出一匣子黄金,很是自信的道,“这份礼物,是你们现在最需要的,我们的王让小的送来到。言明三日之后,会亲自驾临造访。宇文族长不如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好好想一想,怎么做才对贵部最为有利。我们的王虽然谦恭有礼,礼贤下士,但我们金阗国的铁骑却也不是浪得虚名。若有机会,我们也想和嵬项族的勇士们切磋切磋。”
他颔首微微一笑,恭敬的对他和宇文都兰分别施了一礼,“礼物和话均已送到,小的也不打扰了。告辞。”
宇文都兰见哥哥气得手上青筋都爆起了,急忙代他缓和了一句,“送客。”
待那来使走了,宇文朴啪的一掌重重拍在面前的小几上,怒不可遏,“他倒是会来捡便宜,趁我们力量最薄弱的时候过来软硬兼施。别人怕他,我可不怕。想要我奉他姓赫连的为王?等他投胎做我儿子再说吧。”
“哥哥。可是眼下,我们能跟他们硬来么?”宇文都兰毫不客气地指出现实,“去年一场雪灾,冻死牛羊马匹无数,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们也不必跟南康打这场仗了,虽说是抢一些东西,解了燃眉之急。可大半都消耗在军前的将士身上了,留在家里的女人孩子这一年来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春天种的那么点青稞小麦,还不够我们熬过这引冬天的。万一南康翻起了旧账,我们要怎么办?”
宇文朴很是不忿,“我们现在手上有一个最大的筹码,还怕的做什么?”
“不错,我们手上是有一个最大的筹码,可是那个筹码差点被你折磨死了。”宇文都兰颇有些忿忿然的道,“现在人家是一心求死,若是——”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好像责任全是我一个人身上似的。”宇文朴阴冷的目光看着亲妹妹,“到底是我折磨得他快要死了,还是被你逼得想死,大家心里有数。”
宇文都兰一哽,面上寒霜更重了三分,不过却没有半分怯色,“不错,我是想嫁给他,那又如何?”
“你,你还当真动了心思?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们的仇敌,就是把他强留了下来。你得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昂然迎着兄长暴怒的目光,宇文都兰执拗的道,“那也比什么都得不到要好,就算他潘云龙是天上飞的苍鹰,只要我喜欢,就是折断他的羽翼,我也要把他留在我的身边。”
她转过身来。言辞锋利,“哥哥,自从父亲和叔叔死后,这么多年来。我在族里帮助你排除异己,休养生息。甚至不惜为了你,设计害死了咱们的亲兄弟。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自由挑选夫婿的权利。这也是你早就答应过我的。若是你连这也要反悔,仍是要把我当成联姻的棋子一般送来送去的话,还不如就当从来没有过我这个妹妹。”
宇文朴的脸色已然开始发青,薄唇更是抿成一条线,这是他怒极的表情,“赤烈台有什么不好?年轻英俊,只要你肯嫁给他,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支持他坐上赤烈一族的首领之位。到时我们两家联合,在西戎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如果错过的话,等到赤烈温回来,或是给别人抢占了先机,你就永远失去做西戎第一大族长夫人的机会了。”
“赤烈台那样的草包怎么配得上我?”宇文都兰直视着重兄长,冷声嗤笑,“我不能做西戎第一大部族的族长夫人是挺可惜的,但恐怕也比不上哥哥吞并不成西戎第一大族的机会来得更可惜吧?”
“是又怎样?”宇文朴从来不怕在妹妹面前承认自己的勃勃野心,要不是我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你当初又为什么会选择帮我呢?就算你的联姻是一个牺牲,但**后可以赔偿你,要多少英俊强壮的男人没有?为什么非要嫁一个根本就看不上你的异族人?”
宇文都兰细致的眉梢轻挑,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决然与冷峻,“这就是我的事了,哥,我们兄妹多年感情,我也不想为了一个男人跟你闹翻,总之,那个赤烈台我是绝不会嫁的。这个潘云龙,愿不愿意娶我是我的事,不劳哥哥费心。不过哥哥既然知道他是个要紧的筹码,就请以后别再去折腾他了。毕竟,有他活着,我们也多了一条与南康和谈的退路。”
被关在小黑屋里等了好一时,那紧锁着的门才忽地打开,明亮的光线透了进来,照在张蜻蜓的脸上,有些刺眼的微眯起眼,却不见太多的惊惶失措。
“大小姐。”见宇文都兰进来,她还很有礼貌的施了一礼。
这女人倒有几分胆色,但若不是有几分胆色之人,又岂敢和情郎私奔?但凡女子,尤其是未出阁的年轻女子,都对于有勇气这么做的同性存在着一份敬佩的,宇文都兰亦不能免俗,她虽然不是完全能相信夏仲和的话,但她也觉得,追究这事也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孤男寡女,丝毫不会武功,也不象是探子模样,只是稀里糊涂被族人带回来了。难道还能有什么天大的阴谋不成?
“你给我听着。”宇文都兰冷冷的发话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但既然到了我们这里,就不要去想你们从前是怎样,今后又要怎样了。老老实实地在这里为奴为婢,我不会亏待你们。若是有些什么非分之想,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话虽狠厉,但张蜻蜓听着心中却是一喜,这么说来,她和夏仲和应该是过关了,赶紧拍马溜须,“小的知道,往后一定尽心竭力,伺候大小姐。”
宇文都兰淡淡应了一声,“你是南康人民,应该会做南康菜吧?去收拾干净做几个菜来,可要多用点心。”
是,张蜻蜓不傻,这女人为何要无缘无故做南康菜?肯定不是为了奖赏自己,难道是招待那个被关押的人?
第257章 侍寝
夕阳西下,老树昏鸦,映衬得草木稀疏的红格尔下那间孤单的客栈显得分外的落魄。
不过是一所土坯木窗的大院子,给岁月侵袭得如满面风霜的老人,斑驳老旧,却偏偏有个文绉绉的名字,叫风临居。可来往的熟客却不管这么多,因这家的店老板就姓王,于是便管这儿叫老王客栈。
手搭凉蓬,微眯着眼眺望了一下那个字迹已经淡得看不见的招牌,负责探路的胡浩然熟门熟路的转头请示队伍里的最高领导,“东家,今晚上就歇这儿吧!这就是风临居,也是那老王客栈了。”
董少泉撩开车帘回应,“好!你先过去让店家准备准备,收拾几间干净屋子出来。”
“知道啦!”胡浩然冲旁边两人一使眼色,三人拔马,快速跑向了那有些距离的客栈。
退回车里,董少泉扶起那个小厮打扮的人,“老四,怎样?好点没?”
郎世明哼哼唧唧的半睁开眼,有气无力的问,“这是……到了么?”
“马上就到!从老王客栈到嵬项族的住地,不过就是一两个时辰的路了。”
“嗳哟喂,可算是到了!”郎世明打起精神,勉力撑着车板坐了起来,“老天保佑,夏大夫一定要在,否则,我这可真是……嗳哟!嗳哟,快停车,又要来了!”
董少泉敢笑不敢笑,赶紧叫了停车,扶着他下来。整个队伍也习以为常了,没有人往这儿多看一眼,把郎世明扶到一处沙丘后头,董少泉转过身来,就听噼里啪啦一通乱响,随即恶臭传来,时候不长,郎世明提着裤子,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吃外头的野果子了。他娘的,这真不是人遭的罪!”
他们在西戎打听到了嵬项族的聚居地,本来早就出发了的。可谁知路上郎世明一时贪嘴,吃了一种奇异的红果子,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总之吃得他是上吐下泻,怎么也止不住。
在他们的车上,有药材有药方,可就是没有大夫。因为想着卖药给西戎,收罗的都是一些疗外伤治重病的方子,谁也没曾想,郎世明一个小小的腹泻居然弄得如此厉害,这几日眼看着人就消瘦下去。谢素馨等几个略通医理的假郎中商议着给他也开过服药,可郎世明不吃还好,一吃下去弄得越发厉害了,弄得大伙儿都不敢乱出主意,只以清水和馒头养着他,这才渐渐缓解了些。现在只盼着赶紧找着张蜻蜓与夏仲和,否则这家伙不死也得去半条命了。
等他们一行浩浩荡荡进了客栈,胡浩然和蒋孝才沈大海已经打点好了。这间客栈外头看着破破烂烂,内里虽然陈旧些,但却不算太差。起码墙体坚固,门窗紧实,打扫得也颇为整洁。
最好的是住房,不象路上许多客栈般只有大通铺,这里的房间倒是分成不大的一间一间,据伙计介绍,“这是因为我们南来北往的大客多,有些带着大笔金银,有些贩了值钱的财货,不便与人同住,故此才把房间多隔了几间出来,若是再有遗失,可就不关旁人的事了。”
如此甚好。先给祝心辰和谢素馨安排了一间,然后董少泉挑了最大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