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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朴蓦地伸出一只手来,掐着她的喉头,带着薄茧的手指并不怜惜的摩挲着她纤细的并没有喉结的颈脖,阴森的语气象是从万年寒冰里钻出来似的,“你,还是一个女人!”
张蜻蜓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他,会不会起了歹心? ?
来不及防备,就被他另一只手大手扯开包扎得极紧的帽子,满头青丝如流云般倾泻下来,更加增添了她外貌的柔美之意。女性特征,显露无疑。
冷哼一声,宇文朴放肆的目光从她的刻意绑平的胸部扫到纤细的腰肢,“还需要我动手么?”
“不!”张蜻蜓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头脑反而更加冷静了。她双手本能的护着胸前,一双明眸,既愤怒又坚定。
“不错,我是女人。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这兵荒马乱的地方行走,难道改扮成男装就是错吗?我自从来了这里,可没有做过半分忤逆之事,头领就是要治罪于我,也得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来!否则,无端欺负一个弱女子,难道这就是英雄好汉的所为?”
嗤!宇文朴不屑的轻笑,“不过一个奴隶,居然还要跟我谈英雄好汉?你信不信,我捏死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那又如何?”张蜻蜓真的火了,骨子里的倔强不屈不挠的跳了出来,“捏死一只蚂蚁很光彩么?要是头领您只能靠捏死蚂蚁来树立威信,那小女子又有何话好说?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惹上一个爱碾死蚂蚁的大人物罢了!”
她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但字字句句却夹枪带棒,刺得人火冒三丈。但奇怪的是,宇文朴却丝毫没有动气,反而更添了三分兴致。
打量她的目光更加锐利,眼前这女子苍白的小脸上虽然有些风霜侵蚀的痕迹,但底子很好,相信只是假以时日,一定能恢复美丽。而且手下的肌肤滑腻如脂,实在是让人舍不得放手。
挑眉邪笑,宇文朴如豺狼般冷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欲望,不觉暗自舔了舔唇,要征服这样的女人才带劲!
“还当真是能言善辩啊!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个理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呀!”
“在!”他们方才在房间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惊动人了。媚儿畏畏缩缩的守在门边,就等着召唤。
“去,把大小姐请过来。还有这女人的什么大哥,也一并带来!”
宇文都兰在过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此事了,进门之后,先告了个罪,“哥哥,您近日繁忙,所以此事我还没来得及向您禀告。”
宇文朴严厉的目光带着毫不留情的指责看过来,“那你现在就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都兰俏丽却清冷的目光却并不意外的瞟了张蜻蜓一眼,“她女扮男装的事情,我是早就知道的。而且他们的马车极其精巧贵重,也不是寻常人家所能拥有。最为奇怪的是,她和阿夏二人,什么行李都没收拾,就这么仓促的跑到西戎来,确实不会如他们所说,是采药来的。”
“那你说,他们究竟是干什么来的?”宇文朴话是跟妹妹说的,但目光却落在了张蜻蜓的身上。
爱怎么想怎么想去!张蜻蜓脑袋一偏,拒绝回答。
宇文都兰看了嚣张的张大姑娘一眼,忽地想起了关在囚牢里的那个人,也是同样傲气,心中不觉一动,难道南康人,都是这么硬气的?
她正想开口,话却被人打断了。
“实不相瞒,我们实非兄妹,而是……是私奔出来的!”刚刚采药归来的夏仲和,便给人领到了此处。一看张蜻蜓披头散发,梗着脖子给宇文朴挟持在那里,而宇文都兰又说了那样的一番话,眼见宇文朴脸色不善,夏仲和只能这么解围了。
张蜻蜓满脸错愕的看着他,就听夏仲和这谎话扯得还很是圆满,“我家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世代行医,薄有积蓄,先人的尊讳请原谅我不能说出。我们赶的这辆车,是一位造车的巧匠感激我父亲的救命之恩特意打造的。”
他看了张蜻蜓一眼,眼中不自觉带出几分真情实意,“我和小庆自小青梅竹马,奈何长辈不同意,强逼着我们另行嫁娶,故此才临时赶了这车跑出来,想在外头游历一段时日,待生米煮成熟饭再回转家乡,那时他们也没了法子,便只能接受我们之事了。”
宇文朴明显仍是不信,怀疑的看着二人,“果真如此?”
“信不信由你!”张蜻蜓呛了他一句,“你大可以怀疑我们是奸细,杀了我们了事。在您的英名簿上再重重的记上一笔,看世人会说您是怎样的英雄豪杰,了不起!”
“你以为我不敢么?”宇文朴当即掐着她的咽喉下了狠手。张蜻蜓瞬间连话都说不出来,噎得呼吸困难,眼见就要命丧当场!
第256章 我要嫁给他
眼见宇文朴要取张蜻蜓的性命,夏仲和大惊失色,不顾性命地冲上前来,“你放开她。”
可他一介大夫哪里是长年在马背上厮杀的宇文朴的对手?一只胳膊就将他挥倒在地,夏仲和不服,想再往前冲,却被冲进来的侍卫摁住了。
“哥哥。”宇文都兰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虽然提高不少,但说的话里却没有意气成分,只是就事论事,“不管他二人是何来历,但这位阿夏的医术确实高明,于我们目前来说,是非常有用的。况且,他们也是极其巧合地情况下才来到我们这里,若说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确实不像。故此妹妹才做主没有追究此事,只待日后观察仔细了,再作定论。”
她冷冷扫了张蜻蜓二人一眼,“就算是他们真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但现在落在我们手中,谅他二人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哥哥若是不信的话,不如——”
正在宇文都兰要献出一计让哥哥彻底放心之际遇,忽听门外有人来报,“金阗国派使者来了。”
兄妹二人面面相觑,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宇文朴立即松了手,“把他们押下去,严加看管。”尔后打起精神,应付金阗国的来使。
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车马辘辘的商队在崎岖的山路上拉出一条蜿蜒起伏的线。虽然拖着大大小小的货物,却仍保持着相当的速度行走在西戎深处,一看便知是行路的老手。
商人重利轻离别。就算是年关将近,仍是有人上路的。尤其是在这大战停歇的时节里通外国,他们更是胆大的带来了草原上最急需的药材,摆明了就是想大赚一票。
不过这群南康人鬼精鬼精的,就算人数不多,但好几个部族动了心,思想把他们的财货尽数吞没,仍是功亏一篑,落了个空。
人都是这样,会敬服有本事的人,既然吃不到嘴,倒也没有人敢小觑他们了。况且,这群南康人还会配药,他们给出的一些治内外伤的方子很是管用,试用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家反而不太敢找他们麻烦了。都怕把他们弄死了,回头就没人配药了。
毕竟此次大战,各族中能够活着回来的勇士都是可贵的财富。那么多人的性命,比起一批药材料的价值,部族首领们最终冷静地保持了克制。
只是这些南康人却好似被算计怕了,并不肯在哪一处多做停留,不停地从一个部族赶到另一个部族类,在西戎部族间不停的周旋。
不过他们领头的那个小伙子真的非常会做生意,就算是如此朝三暮四,他也处理得非常合情合理,和他的俊俏外貌一样,让人怎么也反感不起来。
或许商人的本性原就是这般既胆小怕事,又想追寻最大的利益,所以大家还算宽容的选择了包容,这支商旅的足迹也就随之而踏遍了西戎的大片土地。
“姐姐他们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些天,也一点不见消息?”出发至今都一直保持沉稳的董少泉也深深皱起了眉头。拧成的皱褶在尘土的侵袭下形成了浅浅的沟壑,透露着主人的忧心忡忡。
胡浩然眼中的担忧不比他少,不过表面上还是沉住了气,“云豹当时是跟赤烈温一起失踪的,听说他也没有回部族,兴许他们俩还在一起。至于云龙大哥,最后追捕他的是宇文朴,如果要知道消失,恐怕还得去寻他才是。至于弟妹——”
他说不下去了,这一路之上,他们虽然找到过一回破碎的衣料,象是她曾穿戴过的东西,但是也只有那么一回而已。连最擅长查探足迹的几位士兵都没有办法,天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
沈大海闻言过来道,“嵬项族和赤烈族是西戎的两大部族,金阗国虽然行动在前,但也只是以财物为饵,笼络了部分小部族而已。他们的军队再强悍,奈何人数太少,真要统一西戎,让这么多人诚心实意的归顺于他,还是得几个大族长来表态才是。赤烈温迟迟没有现身,他们族中四分五裂吵得厉害。而嵬项族一直隐藏得比较深,宇文朴又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我觉得咱们下一步不如上他那儿探探虚实,你们以为如何?”
只能如此了。在茫茫草原上要寻找张蜻蜓的消息太过艰难了,但去那个嵬项族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有些潘云龙的消息,就算是再危险也得试一试了。
嵬项族。
因为意外来客,暂且退下的张蜻蜓和夏仲和被分别看管了起来,可是金阗国三个字却是清晰无比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个富得流油的金阗国,他们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张蜻蜓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是玉桃公主来报答她了。人家既不知道自己失陷在这里,连送她的那颗桃心宝石还在周奶娘手上,说不定早把自己给忘了,此时到这嵬项族来,所为何事呢?
夏仲和也不在身边,没个商量的,方才那番鬼话也不知把宇文朴兄妹糊弄过去没有,张蜻蜓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人虽坐着,但心思却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当然,她也就没留新发展到媚儿看着她那娇美的容颜露出的深深妒忌。
这个南康女人,饶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