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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蜻蜓紧盯着她,在小谢夫人下令之前抢先道,“也不用去请大夫了,不过是验个身,而已何必惊动旁人?我虽学艺不精,可是最近在古书上也看到个偏方,专验女人身孕的。正好今日就来试试真假。绿枝,给我拿个空杯子来,去二少爷的手上挤几滴血出来。记住要中指的旁的手指可不行。”绿枝傻了眼,姑娘这是干什么?你都宇儿都忘光了还看的啥古书?可是顶着这么多人的目光,她不干也得干。便将张蜻蜓的茶杯折进痰盂里,又倒了茶水涮了涮杯子,嗫嚅着问她,“这样可以么?”
张蜻蜓一本正经的点头通过,看着潘云豹小脸板得死紧,“相公你可别怕疼,这是给你验明儿子的重要时刻,可千万得忍住。”小豹子给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掏出靴筒里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在中指上割,忍着疼挤着鲜血,瞬间把碗底都给淹了。
“够了够了!”张蜻蜓赶紧拿帕子给他包扎起来。祝心辰在一旁看得直撇嘴,小声嘀咕:“心疼还玩这苦肉计做甚么?”张蜻蜓瞪她一眼,祝心辰翻开白眼回敬过去。“现在血已经取到了,”娇蕊一颗心吓得扑通扑通乱跳上不停,不知道张蜻蜓要搞什么鬼。就见张蜻蜓端着茶杯径直来到她跟前,阴阴一笑,“你跟我到屏风后头去脱衣服。再来两个人把这条长凳搬过去。一会儿你躺在上头,我会将相公的血滴在你的肚脐眼里。书上说,父子之间是血脉相连的。若你怀的是相公的孩儿,这血就会从你的肚脐眼里渗进去,如果不是,那就是说你怀的不是相公的孩儿。”
“无稽之谈”娇蔫色厉内茬的驳斥着,“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法子,二少奶奶,你若是要验明正身,何不请大夫前来一辨真假?为何要这样折辱于我?”张蜻蜓挑一挑眉,“你没有听说过,那证明你读的书还不够多。这样吧,只要这血能渗进你的肚子里,我立即接你的茶让你进门。若是进不去,我再给你请大大来。你若是心里没鬼干嘛怕我验身?”她转身看着一众女眷,“还请奶奶x大娘及婆婆都来做个见证,免得说我骗人。” 你根本就是在骗人,头个不信的就是祝心辰,卢月荷也没听说过这种邪门的法子。不过她却出言力挺,“弟妹说的这个法子,我似乎也在哪里瞟过一眼,只是不知是否野书上记载有误,倒是不知真伪。”这是先给张蜻蜓搭好下来的梯子了。
“那就验验呗,反正也死不了人,我来作证。”潘高氏很是积极的,第一个跳下椅子,跑过来了,自吹自擂,“我从前还跟人做过接生婆,到底有没有身孕,脱了衣服让我看下屁股就知道了,比大夫都管用!”潘于氏也很八卦,赶紧跟了来,“咱们都是养过孩子的,也过来帮个忙吧。”
“那就最好了。”张蜻蜓冲娇蕊一笑,“听见没?快进来脱衣服吧”娇蕊心中大恨,这个二少奶奶怎么这么粗俗?居然要逼着她当众宽衣,要是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能把那玩意儿带上啊。现在势成骑虎,她不得不博一回了,恨恨的咬了咬牙。娇蕊慢吞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低着头一步一步往屏风后头挪。虽只有短短的几步,却是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
小谢夫人心里也存着几分好奇,可她自重身份,不肯去凑那个热闹,只让身边两个心腹婆子跟过去帮忙。娇蕊磨磨蹭蹭到了屏风后边,忽地娇娇怯怯提出要求,“这屋子冷得很,还请几位姑娘帮忙去拿几个火盆过来可使得么?我若受了凉不要紧,只怕肚子里的孩儿。。。。”
“去给她拿。”张蜻蜓一双眼睛只盯着娇蕊,就等着看她要玩什么花样。娇蕊见几个丫鬟姑娘都退了开来,只剩潘高氏和潘于氏了,一个个瞪着眼珠子还看着她,微一沉吟,生了个主意,“请老夫人和大夫人且转个身,贱妾,贱妾有些害羞。”
潘高氏很是不满,她是满心思要等着看美人脱衣的,“你又不是大姑娘了害什么羞?”张蜻蜓一笑,“奶奶,您和大娘就先转个身吧,等她脱光了我再叫你们转过来。”“那好吧。”潘高氏和潘于氏哂笑着转了个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屏风后头只有张蜻蜓和娇蕊二人相对了,娇蕊抬手解开几粒棉衣扣子,忽地假装脚下滑,整个人往张蜻蜓怀里撞去。张大姑娘最近跟潘云龙学了几天功夫,反应可比从前迅速多了。身子一闪让娇蕊推了个空。那丫头倒也泼辣,抬手就往她端着茶杯的那只衣袖用力一扯,然后整个人用后背往屏风撞去,这屏风她早看清楚了是紫檀木的,重虽重,但自己摔下并不会受太大的伤。而在这过程中她还不忘陷害了一句,“二少奶奶你干嘛推我?”伴随着屏风的倒地张蜻蜓松了手,让那茶杯也掉到地上了。可惜冬日这儿铺的是地毯,所以只是里头的一点鲜血洒了出来但杯还没碎。娇蕊摔下去的过程之中,就拉动了腰上了小小机关,这一摔之下虽然不至于重伤,但还是有些痛的。借势装疯,立即就捂着肚子大呼小叫起来,“我肚子好痛,快请大夫!我肚子好痛。”这下屋子里的人全乱套了,原本在一旁候着没空说话的榴莲赶紧爬了上来,“姑娘肯定是动了胎气,这恐怕是要小产了呀!”潘高氏和潘于氏怕连累到自己,连连摆手,“不关我们的事,我们都转过身去的,只有老二媳妇看着她。”小谢大人正好找着由头了,立即发飙,“二媳妇你也太不象话了,说什么要验明正身,原来是伺机谋害云豹的孩子,就算这丫头下贱了些,可她肚子里怀的却是我们潘家的子嗣,由不得你作践!”张蜻蜓冷冷一笑,“是么?”
“哎呀,流血了。”忽地那榴莲尖声叫了起来,抬起两手果真染满了鲜血。卢月荷眉头一皱,掩嘴欲呕。不过却是已经发现了蹊跷,只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小谢大人叫得更大声了,“快来人呀,云豹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抱回房里去。”张蜻蜓眼神一凛,猛地上前一脚把榴莲踹开,然后踩在娇蕊的肚子上,“来人呀,给我把她的裤子扒下来,我倒要看看,她这血是从哪儿流出来的。”
“你太过放肆了!”小谢夫人气得脸都白了,可是也无法阻止张蜻蜓。她这一声令下,周奶娘是头个冲上来的,她平常看着是不够精明强干,但为人却十分细心,高声叫嚷,“这大冬天的穿这么多,哪有血能从衣裳底下流出来?”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是啊,就是真流产了,血也该渗进棉裤里,只会慢慢浸出来,哪有一下就把手染红的道理?卢月荷捂着嘴把身边丫头一推,让她们上前帮忙。娇蕊脸色雪白,拼命挣扎,“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张蜻蜓不肯收脚,一直踩在她肚子上,笑得阴森,“你这会子还挺有劲儿的嘛,怎么肚子不痛了?”几个丫鬟跟着周奶娘一块儿动手,很快就扯开娇蕊的外衣,在她裙带下面发现暗藏一个非常秀巧的皮囊,而那皮囊塞口已经被拔开,里面还有残余的血迹。张蜻蜓仔细一闻这味道太认识了不就是加了盐的猪血么?乐呵呵的瞅着娇蕊,“这就是你给相公怀的孩子?”
虚惊一场,潘高氏拍着巴掌,笑得前仰后合,“原来是这么个东西,我说二媳妇,你这是怎么当婆婆的,连人家有没有身孕都没搞清楚,就往屋里领。这幸好还是没怀上,若是在外头怀上的野种,莫非你也非逼着云豹认了不可?”小谢夫人呕得脸色铁青,怒视着娇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就,是做戏也该做得天衣无缝才对,这么容易就给人拆穿了连带着她也下不来台。而更生气的却是潘云豹,这一种被玩弄被背叛被羞辱的感觉,让他恨透了这个女人,“娇蕊,我待你不薄吧?我救了你,可曾要你回报过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娇蕊见事情败露,吓得鼻涕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顾不得整理衣衫,翻身爬到潘云豹的跟前,“二爷,这事是我糊涂,是我不对。可我们我们那日是真的,我因为心里着急,见您一直不来找我,故此才出此下策,娇蕊别无所求,只求能朝夕伺奉在二爷的身旁,就心满意足了。”
“你滚开!”潘云豹气得一脚把她踹开,“你这个女人太奸诈了,我再不要相信你了。”
“云豹”小谢大人又抓着机会,要出来扳回面子了,“这事虽说这丫头有错,可毕竟是你错在前头。当年要不是你把人家抢回来,又一直安置在外,她不至于对你动这心思,现在虽说她怀孕是假,但她跟你有了肌肤之亲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这个女人你还是收进房里去。”
“我不要!”潘云豹从来没有这样违背过小谢夫人的意志。可是这一刻他却觉得这个继母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别说他碰没碰过这个女人还是个问题,就算是真的碰了她象这么一个卑鄙险恶的女人他怎么能够留在身边?
“你不要也得要,”小谢夫人见从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这个继子居然这样大吼大叫的公然反抗自己,气得不轻,顿时把责任全推他身上,“你若是不要当初为什么把她弄回来?既然弄回来了;就要有个有始有终。云豹;娘从前是怎么教你的?做个男人要有担当;你怎么连这一点小事也担当不起?
张蜻蜓火冒一丈;〃这是个什么女人;凭计么要他担当?是他把人弄回来的;可若不是有您这些年养着,他哪有个本事留到如今?”小谢夫人浑身气得直哆嗦,倚仗身份,说话没了顾忌,“你居然敢指责我?难道我替你相公收拾烂摊子,我还收拾错了?哼,我可是你婆婆,这种事我自问还做得了主,娇蕊从今日起就到你们房中去了。”
张蜻蜓忍了许久,才克制住想打人的冲动,只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可若是我不允许呢?”
小谢大人眼神凌厉,“不行也得行,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婆婆。”这话说得很重了,张蜻蜓再如何大逆不道,也不能说不认她这个婆婆啊,小谢大人居然拿长辈的身份来压她,这让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