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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忠于个人的宣誓。
兴登堡葬礼之第一阶段于8月6日在克罗尔剧院举行。人们抬着兴登堡的灵柩,从穿着
灰色、褐色和黑色服装的冲锋队和党卫军的队伍前走过。这些意见分岐的队伍,也在忠于元
首的类似的誓言下团结起来了。葬礼上奏的音乐是哥德达马隆的殡葬进行曲——这是颇有象
征性的。
次日中午,兴登堡入土了,地点不是在兴登堡生前所期望的诺伊德克,由于希特勒一再
坚持,在元帅取得最大胜利的达能堡。兴登堡的遗体被放置在灵台上,置于战斗纪念碑的正
中——这是个庞大的建筑物,上有8座四方塔楼,高达60英尺,每座塔楼上均有一把火炬
。这不禁使弗朗斯瓦·本塞大使想起了条顿武士建造的城堡。
希特勒迈步上前去迎灵。及至到了讲演台上,希特勒才发现,他的一名副官把讲稿弄错
了。于是,便出现了狼狈不堪的停顿场面。为何会停顿,欧洲各地的无线电听众肯定是百思
不得其解的。但希特勒很快便镇定下来,即席发表了一篇讲话。这篇讲话是记者罗茨纳听他
讲过的最简短的讲话之一。希特勒在讲话的末尾全面称颂了兴登堡在军事上和政治上取得的
成就。他的措词可说是瓦格纳追随者的英雄,而不是与路德教正统派的身份相吻合的:“现
在,让您进入英灵殿!”
葬礼结束后,希特勒吻了兴登堡的女儿们的手。在威严的葬礼——如果不是机会主义的
话——感召下,冯·勃洛姆堡将军冲动地建议,此后三军将士在与他说话时,不要像通常那
样称“希特勒先生”,而称“我的元首”。希特勒接受了这一建议,返身回了柏林。在柏林
,为进一步巩固其权力,他打电话给巴本,询问老头子是否留有政治遗言。巴本说,他会问
问小兴登堡。希特勒说:“若能尽速将此文件保证交到我手中,我将感激不尽。”巴本立刻
派一名贴身秘书前往诺伊德克。他带了两封封好的信回来。巴本立刻将信转呈给元首。巴本
看得出,希特勒对信的内容是很不高兴的。希特勒冷冷地说:“这两封信是已故总统写给我
私人的。是否发表,何时发表我以后再定。”谣言于是四起,说希特勒有意扣押这份遗言。
由于在外国记者中闹得满城风雨,汉夫施坦格尔不得不在喝茶时提出这个问题。“告诉
你的外国朋友,请耐心等待到我们将它正式发表吧”,希特勒反驳说,“那帮谎言家怎么想
,我不在乎。”
8月15日,这份遗言终于发表了。它赞扬了希特勒及其政府所取得的成就,还强调了
军队作为新政权的“象征和坚定的支持者”的重要性。首都有人在议论,这份文件是经兴登
堡回忆录的编辑篡改过的,说奥斯卡·冯·兴登堡及他父亲的顾问梅斯纳在这一起其中是串
通一起的。后来,奥斯卡在电台向全国发表讲话,发誓说,他父亲历来是支持希特勒的——
这反而使谣言听来有点可信。这虽是个讽刺,但奥斯卡却没有撒谎。尽管兴登堡对希特勒政
权的某些方面反感,他却把希特勒看成是自己的继位人。
奥斯卡的讲话是大可不必的,因为此时的希特勒业已得到了德国各社会阶层的强大的支
持。连“德国犹太人全国协会”也发表文告支持他。这样,到了8月19日,几乎90%的
德国人都自由地投票赞成阿道夫·希特勒成为兴登堡的继位人。他们这样做,也是批准他的
纲领和领导,将他朝独裁方向推进一步。
第十三章 意志的凯旋
1934—1935
(1)
在公民投票取胜后,正值夏末,希特勒隐身于贝希特斯加登稍作休息。在他心爱的上萨
尔茨堡,他常外出散步,一外出就是几小时。他并常与人谈话——这是喜欢的消遣方式之一
。但与此同时,他也为即将在纽伦堡举行的党的生日代表大会作准备,因为这次大会可能会
被对罗姆事件的清洗的痛苦记忆所破坏。为了阻止这一情况,他决心不再采取通常的做法即
威胁、许诺加和解。国家仍动荡不安,而像史本格勒那样勉强同意国家社会主义的知识分子
,现在又成了敌人。
希特勒担心的另一个问题是,外国记者又急于拿到材料、并可能运用这些材料去谴责或
挖苦他的政权。多洛绥·汤普逊已在《哈普市场报》上发表了一起文章。“这不是一场革命
”,据说,一位前来观看在奥贝拉姆默演出的受难剧(这是一出谴责犹太人应对耶稣之死负
责的戏。)〔*到1975年戏文才得以修孜,责任才移到失败的罪恶天使柳西胡身上,
(柳西胡Lucieer,又译为撒旦,〈Satan〉恶魔之意——译注)〕的美国来
访者曾一再对他说过,“而是复活,他们认为希特勒就是上帝。信不信由你,反正看受难戏
时有位德国妇女坐在我身旁,当他们把十字架上的耶稣竖起来时,她说,‘那就是他。那就
是我们的元首,我们的希特勒!’当他们向犹太布施30块银币时,她说,‘那就是罗姆,
领袖就是他出卖的。’”汤普逊的说法,与多德大使8月23日在日记中描写这出戏的情况
的记载几乎一模一样:“当耶稣在愤怒的犹太法庭上受审时,一位衣着考究、面目严肃的德
国人对我说:‘EsistunserHitler’(他是我们的希特勒)。”坐在大
厅另一边的我的远亲伊达·霍尔纳在散场时和我说过,“当犹大收起那30块银币时,邻近
有位妇女说,‘这就是罗姆’。我怀疑,在德国观众中,至少也有一半人认为,希特勒是德
国的弥赛亚。”
在众多勉强留在党内的冲锋队员中,看法却完全相反。他们认为,希特勒更像犹大,而
不是弥赛亚。在与希特勒讨论行将到来的党的生日时,罗姆生前的部下梅克斯·朱特纳不禁
大大夸奖其已故的首脑。希特勒大怒:“你为什么旧话重提?”他喊道,“这件事就算完了
。罗姆已被判决。”朱特纳猛吃一惊,反驳说,如果罗姆品格不好,元首是不会挑选他当参
谋长的。希特勒摇身一变,拍着朱特纳的肩膀说:“你说得对,但整个过程你是不可能知道
的。罗姆和施莱彻尔企图造我的反,我不能不镇压。我原要让法庭将这些事情调查一下,但
事态的发展使我没有办法,而许多冲锋队的领导人又是在未征求我的同意下被枪决的。全世
界都在宣传此事。我负完全责任。”
希特勒挑选了年轻的埃尔伯特·施佩尔(AlbestSpeer)去充当他要在纽伦
堡举行的壮观表演的舞台监督。这次表演显然是要巩固其之所得,并使党重新团结起来。施
佩尔把卓别林体育场的临时看台全部拆毁,在帕加门神坛的启示下,立起了一个长1300
英尺,高80英尺的石台,体育场上方安上了一个翅展达100英尺的雄鹰,四周则插满了
卍字旗,还有,每隔40英尺便安放一架射程达25000英尺的探照灯,共130架。戈
林不愿出借这些探照灯,因为这些是战略储备用灯。但希特勒却支持施佩尔。“如果为这样
一件事便动用如此大量的探照灯”,他解释说,“别的国家会认为我们多得不得了。”
他的想象力超过了现时的宣传。他计划作一永恒的记载并将之出口,请了著名女演员兼
导演里妮·莱芬斯达尔拍一部纪念性的影片。他很欣赏她的作品,尤其是《蓝色的光》。他
向她保证,如她能拍一部纪念1934年党的生日、长度与一部故事片相同的影片,他将给
予最充分的合作。她虽然很反感,却只好屈服。但一旦离开他的面,她便说自己拍不了纪录
片。她把这一导演任务交给了她的合作者,自己则跑到西班牙拍片去了。待她回来时,离纽
伦堡大会只还有两星期。赫斯的信在等她:元首发现她,将这一任务交给别人时大吃一惊并
要立刻见她。
希特勒并没有生气,只用好言劝解。“你只需花去生命中的6天时间”,他说。她反驳
说,若加上剪接,那就是6个月。希特勒听后说,“噢,但你还这样年轻呀!”她坚持不干
,说拍这样的影片她是最不合适的。“我不是党员,连冲锋队和党卫军都分不清。”
“这正是我要你拍的原因”,希特勒说,“那会给人们以崭新的看法。”她接受了这一
艰巨任务。同时,为了给这一6天的计划带来额外的兴趣,她设计了各种各样的镜头:她动
用了飞机、吊车、旱冰鞋,还在最高的旗杆上安装了一个小型的升降平台。大会开幕前一星
期,她带了一个120人的摄制组(其中有16名摄影师)来到纽伦堡。她得到了希特勒答
应给的一切帮助。连城内的救火设备和其它公共设施也交给了她。
大会的参加者开始像洪水般涌向纽伦堡。他们是早在数月前就精心挑选出来的。每人都
有一个号码,一辆指定的卡车,一个指定的车座,在纽伦堡附近的大帐篷城里还有一张指定
的床位。到9月4日大会正式开幕时,数以万计的党员已排练完毕。那天晚上,元首在旧市
政厅致简短的欢迎词后,汉夫施坦格尔发表了冗长的讲话,敦促外国报刊“只报道在德国发
生的事情,而不要加以解释”。之后,希特勒下榻的旅馆“德意志旅馆”被最少有1万名党
员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一再有节奏地高喊“我们要元首!”,直到希特勒出现在阳台上。他
们的狂热的脸孔,使L·希拉(当时在《环球报》工作)不禁想起了路易西安纳州“神圣的
漫步者”脸上的疯狂的表情。
翌晨,希特勒出现在卢波尔德竞技场上。他更像是受人们崇敬的目标,而不是演讲者。
他急剧地走了进来,后边跟着戈林、戈培尔、赫斯、希姆莱和数名副官。乐队奏起了《巴登
维勒进行曲》。待动人的《埃格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