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贷,期限可延至5年。沙希特计划之本意是无限地为政府提供贷款,使希特勒得以大规模地
武装德国。
愿意为元首效劳的不仅有官员和工业家。许多知识分子和文人也在为德国的复兴效劳。
这些人中有哲学家克里克和保姆勒,诗人勃隆克和宾丁,以及德国最杰出的戏剧家格尔哈
特·豪普曼——不管哪个政府在位,他都拒绝抛弃其荣誉。那年春初,鲁道夫·宾丁写道:
“我们应为祖国服务,没有理由因政府的更迭而离开学院。豪普曼同意我的看法,使我由衷
地高兴。学院应保护创作而不是研究政治的自由。”出于这种合作精神,豪普曼于数星期后
在窗外挂起了卍字旗;又几个月后,他向哈罗德·尼科尔逊保证说,德国将一如意大利之所
为,“解放自己”。
(4)
革命在进行。但由于表面看来没有流血,许多德国人并不理解——或不想理解,这场”
褐色革命”的初期有个很不惹人注目的名字叫“协调”。看来,统一祖国的过程进展顺利,
未引起多大恐慌。它之所为,不外乎是将德国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置于纳粹统治之下,
并为独裁统治播下种子。反抗之所以不烈,主要是因为希特勒坚持法律。由此,反对派相信
,他所要建立的是一个类似魏玛共和的政府。在授权法开始实施当天,社会民主党向各地分
部发出了一套指示,该指示表明,社会民主党是何等迟钝。关于应如何回答各种问题及其它
世俗问题,该指示作了详细的说明,唯独对正在进行的纳粹革命应如何看待,里边只有一段
文字。正当纳粹夜间在他们的领导人家里搜查武器时,正当数以千计的共产党人和共产党嫌
疑分子被抛进监狱时,原应作为保卫民主的堡垒的社会民主党。却在告诫党员,不要再记错
帐了!
“全市都处在恐怖的传染病中,人人言行小心谨慎”,那年春天,伊舍伍德在写到柏林
时说:“我骨子里感觉到了,像流行性感冒一样。”整个城市“都在窃窃私语,说那里在晚
间非法抓人,还说冲锋队又在兵营内吊打犯人,强其他们往列宁像上吐口水、吞蓖麻油、吃
旧袜等等。它们被政府的愤怒喊声淹没。政府通过其万口千人进行反驳。”
在首都城外,尤其是在小城镇上,人们被一系列的群众集会,游行和壮观的场景搞得眼
花缭乱。群众组织,被自愿“协作”进了国社党的组织。慢慢地,每个公民都发现自己与当
局有了牵连。人们熟悉的老街被换上了新名。例如,在赫尔纳,拉道斯广场成了阿道夫·希
特勒广场,贝贝尔大街成了赫尔曼·戈林大街。每星期天几乎都有新组织出现:什么母亲乡
间学校、母子福利组织、儿童野营团、食品供应福利组织,等等,真是层出不穷。
在希特勒劝说选民投票选他的努力失败后一月,他采用渐进协作的方法,暂时赢得了大
多数德国人的信任。伊舍伍德看到,这些友善的公民们,以赞许的目光注视着年轻的冲锋队
员们。这些年轻人“脚穿大皮靴,大摇大摆地穿街走巷,决心推翻凡尔赛条约,他们满心欢
喜,因为夏季又快到了,因为希特勒曾保证保护小商小贩,因为他们的报纸告诉过他们好日
子正在来临……他们像小学生一样,偷偷地快乐和激动,因为他们的买卖对手犹太人,以及
被称为少数、与他们毫不相干的马克思主义者,犯有使国家失败和通货膨胀的罪行,且要受
到惩罚。”
自政权更迭后,犹太人和马克思主义者都受到系统的迫害。由于在室内发现有一把面包
刀——被武断地说成一把凶器——埃尔伯特·爱因斯坦的银行存款便被没收。在德国,这些
都被诬为外国的宣传,而在美国,美国国务卿赫尔则对美国犹太人的领袖保证说,对德国犹
太人的人身迫害“实际上已结束”。即使如此,国外自由派人士的呼声仍使希特勒更加烦恼
。他宣布,除非英国和美国的犹太人停止他们的恶意宣传,否则,德国的犹太商界就要大吃
苦头。
然而,呼声并未终止。4月1日,希特勒用这句话予以抵制:“我认为,本人今天的行
动是与上帝的旨意相符的:反对犹太人是为上帝而战。”这仅是一个试探性步骤。希特勒好
像在试探,看他的同胞会让他走得多远。在抵制的前夕,意大利大使塞鲁提曾以墨索里尼的
名义劝他软化对待犹太人的态度。希特勒回答说,在意大利的犹太人屈指可数,总统并不了
解犹太人的问题,而他本人对这个问题“已从各个角度作过多年的研究,谁也没有这样研究
过”。他“绝对肯定地”预言,在五百至六百年后,希特勒这个名字将在每个国家受到崇敬
,“因为此人一举将犹太人从全球永远消灭”。
在大部分犹太商店和办公室门口都布有褐衫党徒。暴力事件不多;年青的冲锋队员们在
提醒顾客他们光顾的是一家犹太商店时,也大都彬彬有礼。“围观的一群群行人——觉得有
趣,好玩或无动于衷。”伊舍伍德对一家百货商店进行了观察。许多人进了那家百货店。他
自己也走了进去,随手买了一个豆蔻粉碎片,挥舞着包裹,走出门来。有个年青的冲锋队员
,向他眨了眨眼,作为对他这种挑衅行为的回答。虽然抵制者得到了某些组织的支持(这些
组织号召农民支持他们),却抵制不了大百货商店和银行。不到三天,抵制便结束了。
兴登堡本人对继续采取反犹措施也表示反对。他给总理写了一封措词强烈的信,谴责对
参加过战争的犹太老兵进行歧视。“如果他们值得为德国而战和流血,他们也值得在各自的
岗位上为祖国而献身。”然而,老头子却不是那人的对手。希特勒回答说,垄断了法律界和
医务界百分之八十的犹太人,现正朝政府部门钻。“古老的普鲁士州之所以如此干净,其原
因之一是,在公务部门只允许有限的犹太人栖身。军官团几乎是绝对纯洁的。”这个论点是
无法不使这位老元帅信服的。这点,以及他对战争老兵会作某些考虑的含混的许诺,使他得
于在4月7日实施法令,解除犹太人在各公务部门的职务,并限制他们在法律部门任职的自
由。同一天,希特勒告诉医生联盟,他本人了解他们目前的困难处境,尤其是青年医生。这
样一来,他便巧妙地暴露了他的双重的世界观。“恰恰是为了这些年轻人,我们才有必要用
强硬的镇压异族的办法,为他们行医就业创造生存空间和可能性……这项正在进行的民族净
化工作,也许要几个世纪才能完成。重要的是,我们要为未来的政治发展奠定基础。”
几个星期后,根据《反对德国学校过分拥挤法》,高等学校里的犹太人的数目减少了。
在与贝宁主教和天主教要员施泰因曼阁下的一次谈话中,希特勒为此举辩护。他提醒这两位
牧师说,教会曾禁止犹太人散居,只允许他们聚居,且不允许基督教徒与他们一起工作。接
着,他解释说,在他眼中,犹太人“是国家和教会的恶敌,他要驱逐越来越多的犹太人,特
别是将他们从学术部门和公共职业部门逐出”。他不外乎是在有效地做几个世纪以来罗马教
会试图要做的事情而已。
许多犹太人离开了德国;其他人则觉得,反犹计划并不是针对他们本人的。多少世纪以
来,他们用随大流的方法生存了下来。曾产生过歌德和贝多芬的民族会拿他们怎样呢?另外
,希特勒的真正目标是东方的犹太人。
国社党虽然在表面上取得了胜利,本身却不团结和组织涣散。它取得政权时,其干部结
构是脆弱的,关键职位上的“老战士”也太多。党在迅速发展,党员人数已达150万,还
有100万人申请入党待批。但是,看到党变得如此臃肿,希特勒并不高兴,于是,他便于
5月1日令施霍茨停止接受入党申请。
这也标志着他攻击工会的开始。他宣布那天为“国家劳动节”,并把它作为工人与政府
之间的团结节日加以庆祝。当晚,在坦贝尔霍夫机场召开了大型群众集会,参加者有数万名
工人和劳工领袖。他们倾听元首阐述劳工之尊严和国家团结之必要。除照射元首的灯光外,
其余全部熄灭;听众诚惶诚恐,鸦雀无声。他虽泛泛而谈,但其热情却是如此感人,以致在
他结束讲演时,工人们热烈欢呼,似乎他已将世界许给了他们似的。工人们还未从他的语言
魔力中苏醒过来便在高唱《维塞尔森林之歌》。众人的热情刚刚消失,天空又出现了礼花。
“这真是个勇敢的、壮丽的节目”,法国大使回忆道,“离开会场时,无论是德国人还是外
国客人都坚信,一阵和解协调的浪潮已席卷了整个第三帝国。”
次日,在警察的协助下,冲锋队和党卫军在全国占领了工会的办公室。昨天还保证支持
新政府的劳工领袖。今天却在家里被捕;工会的档案和银行存款全部被没收,劳工的报纸也
被封闭。至傍晚,有组织的劳工工会便在全德国被抹掉了。但是,希特勒向劳工们保证,在
新的德国劳动阵线的领导下,他们的权利会得到保护,日子也会更富裕。没有起义,也未出
现有组织的抗议;至月底,庞大的劳动大军便在卍字旗后边乖乖地前进。他们阵脚未乱便从
红变褐。
成功并未使希特勒过激。希特勒变得小心谨慎,使党内的激进分子摸不着头脑。这点,
可在5月中旬对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呼吁世界和平的答复中看出。希特勒回答说,总
统建议让美国介入欧洲关系以作为和平的保证,德国对此可能表示欢迎。上台后的最初日子
里所提的好战的要求消失了。“德国政府希望与其它国家的所有困难问题达成和平协议。德
国深知,欧洲的任何军事行动,即使完全成功,与可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