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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事,只要它不干预国家社会主义的任务,就不予理睬。
但是,这件丑闻却正在变成一党内事件。人们在窃窃私语,许多在斯登尼斯起义中遭到
清洗的军官,其职位均被罗姆的同性恋伙伴们接替了。对这些指责,如同对指责冲锋队犯下
了暴行一样,罗姆显得若无其事。“我知道,过去我对冲锋队员们表现粗暴,是急性子,亲
爱的德尔默先生,不过,从今以后,请你拭目以待吧!我的部下将安分守己,严守纪律,秩
序井然。我的职责是要使千百万易受共产党影响的失业工人不受其影响。我要将他们变成有
秩序的公民,保护德国,以反对国内外的布尔什维克敌人。”这番话是罗姆在4月底会见伦
敦的《每日快报》的记者德尔默时说的。德尔默反驳说,“苏醒吧,德国!”“让犹太人灭
亡!”之类的高声怪叫,似乎不像严守纪律和秩序井然。
“啊,你可不能按表面意义去理解这些口号,你只能听一半。”接着,他说了一些引起
了记者注意的话。“我正在把一些吵吵闹闹,不守纪律的人从党卫军中清除出去。对这样的
军队,搞点大扫除是有些好处的。”他到柏林的目的就在于此。他解释说,首都曾发生过叛
乱,领导者是斯登尼斯上尉。此人是“疯子”,竟敢向他和希特勒的权威提出挑战。罗姆向
德尔默保证说,叛乱分子已被镇压下去,一切都恢复正常。
一星期后,在罗姆的建议下,德尔默前往“褐色大厦”采访元首。希特勒承认他有两条
要求:取消战争赔款债务和“在东方自由行动”。他并不热衷于恢复旧疆界或归还失去的殖
民地,只要求允许几百万剩余的德国人扩展至苏联。德尔默问,你希特勒怎样进入俄国而又
不侵犯波兰的领土?希特勒简短地回答说:“总会有法子的。”
就在此时,奥古斯特·威廉王闯了进来,激动地宣布,在1931年的头4个月中,有
2400名褐衫党徒在与马克思主义者的格斗中受伤或丧生。“我的元首”,他喊道,“这
是内战呀!”“不错”,希特勒随口答道,“毫无疑问,这是内战。”在确信希特勒是个极
端残暴的人后,德尔默便开始撰文。该文于5月3日见报,并预言:“德国正加紧加入欧洲
法西斯国家阵营。”
(6)
1931年夏季,希特勒忙于巩固党的斗争,并针对斯登尼斯叛乱所暴露出来的弱点,
重新整顿党卫军。与此同时,一件私事也使他深感不安。他得悉,他的司机和同伴莫里斯已
秘密地与他的外甥女吉莉订婚。吉莉一直住在普令斯雷根坦广场那座寓所里,行动受到限制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主意是元首这位媒人给莫里斯出的。“你结婚后我每晚都与你一
起吃晚饭”,他敦促这位青年说。“我听了他的话”,莫里斯曾对一个会见人说:“决定与
吉莉订婚,因为,跟别人一样,我非常爱她。她高兴地接受了我的求婚。”一些时候以来,
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情人;莫里斯曾在戈培尔面前对这“不幸的爱情”公开表示
悔恨。最后,他鼓足了勇气作了坦白。希特勒大怒,斥责莫里斯对他不忠,解除了他的司机
职务。
接近元首的某些人认为,他不过是个操心的亲戚而已。“他的爱是父爱”,管家安
妮·文特多年后坚持说。“他只关心她的幸福。吉莉是个朝三暮四的姑娘,谁她都想勾引,
包括希特勒在内。他只不过想保护她罢了。”在某种意义上,吉莉成了俘虏。除了自由外,
吉莉要什么希特勒都给。即使去上音乐课,他也坚持要派他信得过的人去陪她。她曾对一亲
戚抱怨说,“她的日子很不好过。希特勒不管去哪里,都坚持要她陪同前往。这令她很难堪
,特别是她知道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反对她与希特勒公开同行。另外,这也使她不能与别
的年轻人接触。”
一天晚上,汉夫施坦格尔夫妇在雷西登茨剧场碰到了吉莉和希特勒。四人在施瓦茨瓦尔
德餐厅一起吃夜宵。汉夫施坦格尔注意到,吉莉“似乎很厌倦,常左顾右盼看其他桌子。他
不能不觉得,她与希特勒的这种关系是逼出来的。”汉夫斯坦格尔太太也感到,吉莉这姑娘
受到压抑,好像“在生活中得不到她所需要的东西。”但是,文特太太却坚信,是吉莉追求
希特勒的。“她自然想成为希特勒夫人。他是完全够格的……她对谁都那样轻浮,她不是一
个正经的姑娘。”
毫无疑问,吉莉是羡慕舅舅的名望的。每次在赫克咖啡馆饮茶时,他们的桌子总是被爱
慕者团团围住,其中许多是女人。她们又是吻他的手又是讨纪念品。同样明显的是,元首喜
爱她的程度远远超出了舅舅对外甥女的喜爱。“他爱她”,莫里斯断言说,“但这是一种奇
怪的爱,一种不敢表露出来的爱,因为他自尊心极强,不敢承认迷恋女色的弱点。”
也有人说,两人有桃色事件。奥托·斯特拉塞尔还将听来的街谈巷议写成文章,耸人听
闻地说,他们有越轨的两性关系。这当然只有希望听到希特勒最坏消息的人才会相信。他爱
他的外甥女,爱得很深,但是,发生两性关系恐怕不太可能。希特勒这个人很保守,不敢公
开追求任何一个女性,而他也处处小心谨慎,不敢金屋藏娇,将情妇放在寓所——特别是同
父异母的姐姐的女儿——以免毁灭他的政治生涯。
到9月,吉莉又混上了另一个青年,奥地利人,画家。他们一见钟情,据克里斯达·施
洛德(希特勒的秘书)说,他立刻便向她求婚。一次,她向霍夫曼太太谈到了她的不幸的浪
漫史。在承认自己与一奥地利画家相恋并感到痛苦后,她突然改口说:“哎,如此而已!你
我都无能为力。还是谈点别的吧!”希特勒闻讯后,立刻强迫她与那位画家断绝来往。这很
明显,是得到他姐姐安吉拉的默许的。
9月中旬,吉莉打电话给她的声乐老师说,她不再上课了,准备去维也纳。打完电话后
她便到贝希特斯加登看她母亲。她刚到那里便收到“阿道夫”舅舅打来的电话,约请她立刻
回慕尼黑去。她觉得自己必须回去,但,当她得悉他即将离开慕尼黑前往参加地方长官和冲
锋队的主要领导人的会议时,她“责怪他让她白跑一趟”。希特勒禁止她在他不在期间去维
也纳,这样,她便从生气变成大怒。9月17日,两人在进午餐时(吃意大利面条)仍在继
续争论。在厨房里的文特太太听见,他们争论的嗓门越来越大。当吉莉冲出餐室时,文特太
太注意到,她满脸通红。
吉莉一直呆在房里。后来,她听见舅舅走下楼,便跟着他走到过道上。楼下,陪同希特
勒前往的霍夫曼正在等候。吉莉左手拿着东西,但莱舍特太太看不清是什么。“再见,阿道
夫舅舅!”她朝楼下喊道,“再见,霍夫曼先生!”
希特勒在大门口停住了脚步,回头望了望,又重上了楼梯。他爱抚着吉莉的脸蛋儿,还
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但她一动不动,怒气冲冲。后来,她对管家说:“说真的,我与舅舅
毫无共同之处。”
当新司机尤利乌斯·施列克驾着“麦塞蒂斯”沿着普令斯雷根坦大街前行时,希特勒沉
默不语。突然,他转身对霍夫曼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非常不舒服。”霍夫曼——其
非正式的责任是让元首高兴——告诉他,这大概是阿尔卑斯山特有的南风所致。希特勒没有
答话,他们继续朝纽伦堡驶去。
在寓所内,莱舍特太太在厨房里听见有东西被摔破,便对母亲说:“吉莉肯定是取梳妆
台上的香水瓶不小心,把它打破了。”这可能是在吉莉掏希特勒的外衣口袋时打破的——她
发现一封信,是用蓝纸写的。这封信原来是爱娃·勃劳恩写的。几个月前,希特勒恢复了与
她的联系,因为很秘密,吉莉竟全然不知。当日晚些时候,安妮·文特亲眼见吉莉将信撕成
四片。喜欢寻根问底的管家将信拼在一起。信的内容大致是:
亲爱的希特勒先生:
再次感谢您请我看戏。那是值得回忆的夜晚。对您的感情,我着实感激。我急待再次相
见。
你的爱娃
吉莉将自己反锁在房内,说不要打扰她,她虽发了脾气,但文特太太并不担心。当晚,
她与通常一样离开公寓回家。莱舍特太太与她的女儿睡在公寓里。晚间,她们听见沉闷的响
声,但不以为然。她们也习惯了这位“任性的”姑娘。
但是,次日清晨,莱舍特太太发现吉莉的房门仍反锁着,便大吃一惊。她连忙给梅克
斯·阿曼和弗朗兹·施瓦茨挂电话。二人找来锁匠。吉莉躺在地板上,靠近睡椅,旁边放着
一支6.34毫米口径的手枪。她的心脏中弹。
那天上午,在纽伦堡,希特勒与霍夫曼离开德意志旅馆,前往汉堡。“麦塞蒂斯”汽车
出城后,希特勒发现有辆车在跟踪他们。他怕遭到袭击,便让施列克加速。后来,他醒悟到
,后面的是辆出租汽车,坐在司机身旁的是德意志旅馆的一位服务员,那人还在比比划划,
示意停车。服务员告诉他,赫斯先生从慕尼黑打来电话找他,电话还没有挂。希特勒便立刻
返回旅馆,把帽子和鞭子往椅子上一扔,便进了电话室。由于电话室门未关,霍夫曼听见希
特勒在说:“我是希特勒。发生了什么事吗?”停顿片刻后,他喊道:“啊,上帝!多可怕
呀!”接着,他几乎尖声喊道:“赫斯,回答我——真还是假——她还活着吗?”很明显,
线路不是被切断便是赫斯把电话挂了。
“希特勒的狂乱也感染了别人。”霍夫曼回忆道。“司机将油门踩到底,小车呼啸着疾
驰回慕尼黑。从后座镜中我看到了希特勒的面孔。他双唇紧闭,目光迟钝地望着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