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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果。他把犹太人与国际主义等量齐观,选择意大利为盟国以反对法国;这些虽是初步的
概念,但却也表明,他正为制定一个既合乎逻辑又行得通的外交政策而呕心沥血。他从硝烟
弥漫的战场上带来的是前线战士固有的信念与偏见;从一系列给人们带来创伤的红色革命中
得出的是老百姓的固有的信念与偏见。现在呢,他终于在梳理自己的系统了。但是,他的首
要目标,即自从他在维也纳的苦难岁月中挣扎时平时隐时现的、对犹太人的仇恨,却完全不
是固有的。
在实际政治领域内,阿道夫·希特勒在加快步伐。几乎是赤手空拳,他扩大了党的基础
——这个党现在已以“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命名。他希望,这个名字将给人们以鼓舞
和激励,吓倒胆小鬼,吸引那些愿为自己的梦想而流血的人们。
出于同样的精神,希特勒坚持自己的党旗要能与共产党鲜红的旗帜并驾齐驱。“我们所
需要的旗帜要红得超过他们。”
德莱克斯勒回忆说,要超过赤色分子,但“又大不相同”。最后,有个来自斯坦伯格的
牙医交来一面旗帜,是当地党建立时使用过的一个卍字,背景是黑、白、红三色。卍字——
在梵文中其意为‘包罗万象’——长期以来就是条顿武士的标记,兰斯·冯·莱本弗尔斯使
用过,“图里会”使用过,“自由兵团”许多单位也使用过。多少世纪以来,它不但代表欧
洲人,而且也代表北美一些部落的日轮或生命之始末。此后,也许是永远,卍字将得到某种
罪恶的涵义。
(3)
卡普起义,以及德国中部之共产政权之被消灭,使社会主义事业摇摇欲坠。埃伯特及其
“社会主义多数派”,由于采取机会主义的立场,利用“自由兵团”的部队去反对普尔区的
工人,使他们与左翼“独立社会主义者”之间的鸿沟加深了。1920年秋初,叛逆者——
内部又分裂为亲共和反共两派,两派齐鼓相当——在哈勒集会5天,目的在于决定“独立社
会主义党”未来之发展方向以及该党与第三国际的关系。大会的发言者,最鼓舞人心的是第
三国际的总裁、来自莫斯科的格利戈里·季诺维也夫。苏维埃派他前来的目的,是要把人数
几乎达90万的德国社会主义者推向极左。在长达数小时的发言中,他讲的“是有点结结巴
巴的德语,其结果却提高了他的讲话效果”。他的演讲,博得亲共分子的热烈掌声。
接着,左右两翼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有些观察家觉得,后者的论据比较充足,但世界革
命的思想却又令人兴奋,无法抗拒。会上,237票赞成加入按列宁的条件组成的第三国际
。投票反对的有156人,投票后,他们集体退场。未退场者,大多数变成了共产分子。
有个代表带着惊诧和觉醒离开了哈勒。此人名叫奥托·斯特拉塞。在听季诺维也夫演讲
时,他越听越烦,越听越担心。他说,“听来像是新的救世论”,由莫斯科统治德国。斯特
拉塞及其一个兄长格里戈尔曾长期抱有社会主义梦想,两人均准备毅然承受激烈的改革——
但不是受外国左右的改革。他们所追求的是德国式的社会主义。这点,奥托觉得,只有在革
命的“独立社会主义党”人中才能找到。
在哈勒大会后,奥托成了无党派人士。他心烦意乱,便决定前往兰舒特与其兄长磋商。
格里戈尔组织了一支“自由兵团”式的私家军,拥有步兵、炮队和一个机枪连。格里戈尔承
认,没有什么比俄国人更危险,但又没有哪个政党能成功地反对他们。“光说一点用也没有
”,他说,“只有行动。”关于这个问题,马上有两个重要的客人前来讨论。
据奥托·斯特拉塞说,次日上午,一辆大轿车在他哥哥的药店前停了下来。车内出来两
个男人。奥托认出了第一个,是所有民族主义者心目中的英雄鲁登道夫。在他身后不远处,
有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他留着一把又粗又短的胡子,身穿一套不合身的蓝外衣,“像营长
的通讯员”。此人就是希特勒。“我们必须把所有民族主义的团体团结起来”,鲁登道夫将
军宣称。政治训练嘛,由希特勒先生负责。鲁登道夫本人则接管这些民族主义组织的军权。
他要格里戈尔本人及其突击队“服从我的指挥,并加入希特勒先生的党”。
希特勒答应让格里戈尔担任全国第一个区党部领导人,并将下巴伐利亚交给他,奥托对
希特勒却全不以为然。他插嘴问道,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纲领是什么?“问题不在于
纲领”,希特勒说。唯一的问题是权力。奥托对此反驳说,权力不过是实现纲领的手段罢了
。“这些都是知识分子的意见”,希特勒简略答道,“我们需要权力!”很明显,希特勒并
不喜欢奥托,片刻后便指责他与赤色分子同流,反对卡普政权。
奥托立即予以反驳。自称为国家社会主义者的人,怎么能支持像卡普那样的反动分子?
他解释说,他作为一个社会主义者曾在柏林奋斗,就像希特勒曾在慕尼黑反对苏维埃统治一
样。各自的道路似乎都是正确的;他才是真正的国家社会主义者。
鲁登道夫插话了。“民族主义反对派的政治不可能是共产主义政治”,他说,“也不可
能是资本主义政治。”他当辎重兵监时,比诸工人、资本家的麻烦还多些。他这一席惊人话
顿时使空气为之一新,会晤也就在友好中结束——但格里戈尔未作肯定的答复,他要思考一
番。当晚,格里戈尔对弟弟说,他已下定决心与鲁登道夫和希特勒会师,即使他对希特勒的
印象不深。“将军会恰到好处地使用他的”,他说,“在这方面,我信任鲁登道夫。”
希特勒拒绝向奥托·斯特拉塞透露党纲,其原因不在于他没有或难于启齿,而是因为他
太顽固,不愿与曾反对过卡普的“卖国贼”讨论这一问题。还有,希特勒此行的目的是要争
取格里戈尔和他的部队。在分别时,他感到,这两者最终肯定会加入他的阵线。格里戈
尔·斯特拉塞与他同属一种人:上过前线的下级军官,与他一样,也曾获得一级铁十字勋章
;很明显,他也是个有信念的人;是个炽烈的民族主义者,既反对马克思主义也反对资本主
义,且认识到,犹太人是这两者的“脊骨和大脑”。
自他加入小小的德国工人党以来,争取格里戈尔·斯特拉塞不过是希特勒完成的一项业
绩而已。不到一年时间,他不但改变了党的性质,而且还将党员人数提高到近3000。他
把所有时间都奉献给了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他到处游说,使他本人和党均相当出名。
他曾作为主讲人出席过约80次群众集会,在卡普起义期间曾与埃卡特一同前往柏林,曾在
国家社会主义者萨尔斯堡大会上讲过话。
讲坛上所取得的成功并未冲昏希特勒的头脑。其实,他常在自己室内踱来踱去,不断向
他的警卫乌尔里希·格拉夫(原是个屠夫)抱怨自己无能,“不能出去,把自己所知道的告
诉人民,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告诉他们。能讲演就好了!能讲演就好了!”他常常这样高喊。
由于对自己的讲演方法和群众大会的掌握方法均不满意,他便顽强地对这两者实行改进。为
此,他参加过对手的群众集会,并发现对方的主讲人在演讲时,“其风格有如妙语连篇的报
刊文章,又有如科学论文,没有激烈的言辞,还不时有些小笑话。”这种冗长的集会使他懂
得了该忌讳的是什么。他把自己的讲演搞得既生动活泼又具有鼓动力。气氛也是实事求是而
亲切,常有免费的啤酒、香肠之类供与会者享用;有时,若党的经费许可,还有手风琴演奏
和民歌助兴。然后,心理上的火候一到,希特勒本人便在奏乐声中和舞动的卍字旗群中出场
。通常,他开讲时总是心平气和。然后,如同一个演员一样,他善于觉察听众的感情,按听
众的需要调整齐讲演方法与内容,使会议达到高潮,使听众几乎无法控制其热情。
群众集会的成功并未使希特勒满足。他需要一个更宽阔的论坛——一份自己的报纸。原
来那份《人民观察家报》由于诽谤言论太多,早已处于破产边缘。这份报纸正是他所需要的
,而财政危机也正是他所期待已久的时机。12月17日清晨两点钟,希特勒突然闯到埃卡
特的住处,激动万分地宣称,由于债务过多,必须将《人民观察家报》卖掉,但有落入外人
之手的“危险”。有个分裂主义者企图将它买来作为宣传自己的纲领的论坛。党必须将它买
过来。出价是便宜的——仅18万马克。希特勒确信,埃卡特肯定能在有钱的朋友中凑足这
笔款子。
次日上午8时,德莱克斯勒出现在埃卡特的门前。对一个具有后者的生活习惯的人来说
,这是个有苦也难言的时刻。“起初”,德莱克斯勒回忆说,“他发了一通脾气。后来,我
们便一同外出。”至中午时分,他们已从冯·埃普将军处(埃普的“自由兵团”各部曾于1
919年协助推翻了慕尼黑的苏维埃政权)募得6万马克,从其他捐款人中(包括一名反犹
的医生在内)募得3万马克,德莱克斯勒本人承担了该报10万多马克的债务。当日下午4
时,购买《人民观察家报》之登记手续便办理妥当。到此时,希特勒及品德国国家社会主义
工人党——主要是靠了一个行为古怪的作家和一个工具制造者的帮助——已为下一步的跃进
作好了准备。
(4)
一个月后,即1921年1月22日,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在慕尼黑召开了第一届
年会。在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里,在巴伐利亚的右派政治力量间,党已发展为一股具有相当实
力的势力。这主要是因为希特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