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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在君主旁边,预备顾问或差遣的意思。原来帝尧见张果老言词诡谲,态度恍惚,颇不欢喜他。因为他凿山有劳绩,不便决然不用,所以就给他这个没有事情、无足重轻之职。自此以后,张果老就随着帝尧和众臣一同前行。
到了桥山之后,只见黄帝的陵寝建筑的非常之雄伟。左边有一房屋,就是当时左彻所住的,下面有崇宏的享殿,是春秋祭祀之所在。当下帝尧和众臣斋戒沐浴,三日之后,谒陵致祭。
在那致祭的时候,帝尧拜毕,又俯伏良久,方才起身,默默如有所祝。众臣都知道他所祝的不是治水之事,就是求贤之事了。
祭毕之后,帝尧就问共工道:“此地离那洪水发源之地近吗?”共工忙应道:“甚近,甚近。从此北去到了崇吾山上,就望得见了。”帝尧于是就率领众臣,同往崇吾山而来。
到得山上一望,只见东北一带浩淼际天,俨如大海,一方直接西北,一方直走东南。帝尧问共工道:“这个水势是否向龙门山泻去?汝前次奏报,调查确实吗?”共工道:“调查得很确实。这个水势,大半由昆仑山、峚山、钟山而来;有一小部分从积石山而来,到此潴积为大海,地势北高南下,水涨的时候,就向孟门山上溢出去,所以冀州、雍州,首受其害,这是臣历年以来调查得确确实实的。”帝尧道:“这几年来,下流的水虽则比较好些,但是终究源源不绝,每年被淹没的民田仍属不少,照这样下去,将来人无耕种之地,民有艰食之忧,如何是好?汝奏报中所献的几种方法,朕皆一一照准,何以数年以来还不能奠定?这个责任汝不能不负。”
共工被帝尧这一番严词正义的责备,正在惶恐万分,无词可答,忽然高树上有一只飞鸟,直坠下来,正在帝尧的脚旁。
大众一看,只见那鸟的颜色青而兼赤,其状如凫,最奇怪的,只有一只眼睛、一只翼翅和一只脚,仿佛是半只鸟一般。坠下之后,尽管在地上乱窜乱扑乱跳,很不自由。大众正在诧异,忽然树上又坠下一只同样的鸟来,不过一只是右半,一只是左半,两只遇着之后,顿时两身配合,凌空飞翔而去。大家才悟到,这就是比翼鸟。海э紫忍鞠⒌溃骸罢飧鍪遣幌橹衲兀
某从前看见一种书上说:崇吾之山,有鸟曰‘蛮蛮’,比而后飞,现则天下大水。现在天下正在大水,它竟出现,岂非是不祥之鸟吗?“张果老听了,就反问道:”究竟天下大水之后,此鸟才出现,还是此鸟出现之后,天下才大水?“海э溃骸焙樗押枚嗄炅耍松酱四窬烤购问背鱿郑上Р荒苤馈R岳硐肫鹄矗比淮四癯鱿种蟛庞泻樗!罢殴系溃骸闭飧龊苋菀字っ鳌4松骄用癫簧伲乩聪律街保彝寥艘晃示褪橇恕!
正说着,凑巧有四五个百姓扛了柴木邪许而来。海э凸ノ仕堑溃骸罢馍缴嫌幸恢忠炷瘢街缓掀鹄床拍芊桑甑燃穑俊蹦切┤颂耍λ档溃骸翱醇模媸窍∑妗!焙'铿又问道:“这鸟是向来有的呢,还是近几年来才有的呢?”那人道:“向来没有的,今年春初方才看见。我们正想得稀奇,世界上竟有这样古怪的鸟儿。”海э溃骸安灰窍蚶从械模忝敲挥锌醇桑俊蹦撬奈甯鋈似肷档溃骸懊挥校挥校蚶匆欢挥小N颐嵌际蔷幼≡谏嚼锏娜耍钥巢裎担咳罩辽僖谏缴吓芩奈宕巍U馍缴嫌屑缚攀鳌⒓父荩颐谴蟾哦贾溃慰鍪侵荒穸!焙'铿听了不信,还要再问,张果老忙止住他道:“不必问了。小道从前在此山上亦不知道跑过多少次,有时看见此鸟,有时就不见此鸟。可是计算起来,看见此鸟之后,天下必定大水。古书上所说是一点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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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在谈论,忽见赤将子舆从远处喘吁而来,一手拿着一株树枝,一手按着左肩。众人问他:“为什么如此?”赤将子舆气吁吁说道:“上当!上当!今日吃亏了。诸位与帝在此观览地势,请求水利,我是向来欢喜研究草木的,趁便向左右寻觅寻觅,不料走了许多路,忽然见岩石下有这一种树,从来未曾见过,甚为稀希,我便想去采它一枝,以便研究。不料采了一枝,刚要采第二枝,竟有一块石子从耳畔飞过。我正在疑心这石子是从哪里来的?哪知又是一块,击在我的袖上,接连又是一大块,打在肩上,非常疼痛。我亦不敢再去细查,急忙转身就走。可是后面的石子还是不绝的打来,正不知是什么东西。不瞒诸位说,野人游历天下二三百年,所遇到的奇怪东西也不少,但是从来没有同今朝这样的吃亏。”说着,兀自用手揉他的左肩。
众人听了,都疑惑起来。有的说:“不要遇着什么妖怪了?”那时扛柴的四五个土人还未去,听了这话,就同声说道:“是了,是了。这位老先生遇着举父了。”众人忙问:“怎样叫举父?”那土人道:“这座山上一种兽名叫‘举父’,有些人叫它‘夸父’,它的形状和猕猴类中之禺类相像,不过它四只手上的毛文,俨如虎豹,力气亦很大,善于拿石投入,往往人偶不小心,要就受它的伤。这位老先生一定是遇着举父了。”
共工听了,忙叫人赶去,将那举父杀死,以除民害。土人忙止住道:“这可不必。一则,这举父乎日亦不乱投人。想来它刚才在树上,这位老先生去攀树,它以为有害它之心,所以投石了。二则,它走得很快,既打伤了人,必定早已跑去,不知去向,何必再去追呢。”共工听了,方才罢休。
这里土人看见赤将子舆所采的树枝,又说道:“这个花结的实,吃了宜子孙的。”赤将子舆道:“叫什么名字?”那土人道:“名字却不知道。”众人细看那树枝,花是红的,叶是圆的,树是白的,理是黑的。都说道:“可惜还没有结实,假使有实,那没有儿子的人,大可以带回去试试呢。”
不言众人谈论,且说帝尧见了蛮蛮之后,又听了张果老和海э环缏郏闹性缬钟浅钇鹄础T吹垡⒄獯窝彩兀康恼谏璺ㄏ羲帧9补と沃岸嗄辏杉ú患眩胶木蘅睿鞠爰右猿痛Α:罄醇寺篮樗颊诳迹耸翘焓侨肆λ芡旎亍9补ひ蝗艘嗖荒芏栏浩湓稹R虼私头9补さ哪钔啡∠耍庹媸枪补さ脑似2还樗技热环皆诳迹敲匆院蟮奶煜氯绾危棵裆绾危空媸谴蟠竽烟猓缘垡⒂钟切娜绶伲窖鄄蛔〉耐糯蠛3錾瘛
那些土人此刻已知道是天子了,便都过来献殷勤,说道:“帝望那边吗?那边圆圆儿隐隐隆起的,就是冢遂山,从前是没有的。自从那些山隆起之后,山的南面才变成这个大海。”
又指着东面说道:“这个叫(虫焉)渊。”又指着南面道:“这叫窑之泽,统统是近几十年来满起的。”又指西面道:“这面过去,远接昆仑。那隐约的遥山便是帝之搏兽之丘了,但是路很远,小民没有去过,不知道是不是严帝尧听到”昆仑“二字,忽又感触到西王母身上,连忙谢了那些百姓的指点,即率同群臣下山。
第六十二章 训大夏讨渠搜 尧缔交狐不谐
且说帝尧下了崇吾山,次日就向和叔说道:“朕此次巡守,本想到了桥山之后即便回都。如今看到水患如此难平,而且以后恐犹有加甚,朕拟从洪乔仙人之言,亲到昆仑山去拜求王母,请她出来拯救,因此往返行期远近难必,汝可作速回都,告知大司农、大司徒和百官等,并嘱咐他们慎理朝政。朕此行三年五载才能归来,都不能定。”和叔受命,自回平阳而去。帝尧又向共工道:“汝受命治水,历久无功,本应治罪。姑念这次水患非比寻常,姑且从宽不究,仍责成汝督率僚属,再往悉心办理。倘再毫无功效,一定不再宽贷,汝其懔之。”共工即顿首受命,唯唯而退。
这里帝尧便和众臣商量到昆仑山的路。和仲道:“昆仑山离臣所司的昧谷地方不远,从此地西去,可以使得。不过有流沙之险,路难走一点。”张果老道:“这路恐走不得,还是泛山海,从梁州去为是。从前圣天子不是已经派人去过吗?”帝尧道:“这两路哪一路近?”和仲道:“从此地西去近,从山海走梁州远得多。”帝尧道:“那么从此地去吧。流沙虽险,但朕为民请命,不应该怕险。就是为流沙所掩而死,亦是应该的。”于是就一径向西而行,果然一路非常困难。
到了流沙之地,那沙怎样会流呢?原来不是沙流,那边遍地黄沙,一年之中几乎无日不晴,而飓风极多,猛烈异常,纷纷向人吹来,向来没有沙的地方,都渐渐有沙了,仿佛同水流来一般,所以叫作流沙。尤其危险的是旋风陡起之时,那地上的沙都卷了起来,成为无数直柱,从直柱之中冉冉上升,到了空际,布满起来,天日全遮,昏暗如夜,骤然降落,则成为沙丘、沙阜。人畜遇着了,都被活埋在内,真是可怕之至。但是帝尧秉着至诚之心,冒险前进,眼中所看见的危险之景虽属不少,而一行人等始终一个都未遇到灾难,真是所谓至诚格天或吉人天相了。
过了两日,沙漠渐渐稀少,远远见一座大山,问之土人,知道它叫崆峒山。大众到了山下,暂为休息,忽见有十几个外国装的人,由北面匆匆跑来。内中有一个人,见于帝尧及和仲等,脸上顿露惊喜之色,即忙回转头和另外许多人叽哩咕噜,不知道说了一篇什么话,随即大家同到帝尧面前,跪下稽首行礼,嘴里还是叽哩咕噜的说。帝尧出其不意,大为诧异,一面还礼,一面便问他们:“究竟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