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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草还想替炎原说上几句好话,却被欢喜一挥手打断了,只得低着头出了椒房。
欢喜并不想知道火儿是谁,更不想知道他是如何与水草相识的。应该说,她是害怕知道那个人的真实身份。自从回宫以后,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那并不是居心叵测的眼光,而是一种饱含温情的注视。欢喜的心没来由得颤动了一下,她曾有一瞬间,想要抓住那个目光,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那种想法只在她心头盘旋了一刻,便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早在她骑上马的那一瞬间,便注定了他们俩不过是偶然相遇的路人。
午后,欢喜带着宫女们前往御花园赏春,不知是谁提议,宫女们玩起了投壶游戏。大家在院子中央摆了一个阔口铜壶,分成两组,以投中的多寡来判定胜负,欢喜只是坐在一边看她们兴高采烈地玩耍着。
初春的午后,阳光暖洋洋地照射在众人身上,有几株桃花早已按捺不住寂寞,纷纷张开了笑颜。皇帝尔夏和太傅子寻刚刚从御书房里出来,他们远远便看到欢喜坐在桃花树下,面容恬静美好,令人不禁痴痴地想,到底是桃花映红了人面,还是人面点缀了桃花呢?
水草所在的那一组只差一支长箭便可获胜,她们几个姑娘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投这最后一箭。倒是欢喜笑着走到她们面前,接过长箭,她的体态十分优雅,步履从容,沉了片刻,瞄准壶心投掷出去,那箭直直地飞入了壶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尔夏一边鼓掌,一边大步朝欢喜奔来。欢喜刚想行礼,却被尔夏一把抱住了腰:“朕都不知道,我的小娘子竟然会投壶呢,下次可要和朕比上一场。”尔夏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把欢喜按在自己的胸前,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看得子寻只想翻白眼。
“陛下。”欢喜用胳膊肘暗暗捶了捶尔夏的肋骨,尔夏故意哎呦一声,他懒洋洋地靠着欢喜的肩膀,压低声音,故作暧昧地说道:“娘子刚刚投壶的动作太吸引人了。”说着他还不忘瞥子寻一眼,“为夫担心,会被不良人士看到,种下恶念。”
“恐怕是陛下不怀好意吧。”欢喜见尔夏眼里冒着小火苗,心知这家伙是随时随地都能喝上一碗老陈醋:“还有旁人在,陛下请稍微收敛一下,切莫令臣妾感到难堪。”
“娘子这是什么话。”尔夏不高兴地撅起嘴,嘟囔道:“难道为夫和娘子恩爱,有人敢质疑吗?”
子寻没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来。尔夏怒视着他那张笑得堪比桃花的面孔,咬牙切齿地说道:“太傅大人可是羡慕朕与皇后情深意重?朕看太傅大人年龄也不小了,不如让朕亲自给你挑选一位夫人如何?”
“微臣不敢劳烦陛下大驾。”子寻忙俯首说道:“微臣只想伺候在陛下身边,为国为民尽一些绵薄之力。”
“陛下,既然太傅大人已经这样说了,您也就别再强人所难。”欢喜适时地插话进来。
子寻抬起头,用眼神对欢喜说,这样一个任性的皇帝,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忍受。欢喜还给了他一个笑容,仿佛是在告诉他,偏偏我就是喜欢尔夏的任性。
“喂喂,你们俩这儿眉来眼去,当我不存在啊!”尔夏一把捂住欢喜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不许瞧他,他有什么好瞧得,又瘦又高,一阵风吹来就能刮上城楼。”
宫女们全都垂着头,死咬着嘴唇,生怕发出一丝笑声让皇帝怪罪。只有水草不明所以地望着欢喜,她觉得太傅大人和皇帝怪怪的,却说不出到底什么地方怪。
“越说越没边儿了。”欢喜嗔怪道:“太傅大人,以后还要麻烦您费心辅佐陛下。”
“臣自当竭尽全力。”子寻嫣然一笑,他施过礼,转身要走。
“你等等,朕话还没说完呢。”尔夏指着子寻的后背,大声吼道。
子寻侧过头,温柔地对欢喜说:“娘娘还是早些回宫吧,乍暖还寒之际,别冻着自己。”
欢喜点点头,没说什么。
这些天,尔夏每次和子寻争吵,都没讨到什么便宜。他见欢喜也不站在自己这边,不禁有些气结,嘟着嘴,气呼呼地跑回椒房。
水草搀着欢喜的胳膊,有说有笑地跟在皇帝身后。一进屋,尔夏便倒头躺在了床榻上,用被子蒙住脸。他本以为,欢喜会担心地过来瞧瞧自己,谁知等了半天,都不见欢喜。尔夏恼怒地推开被子,却见欢喜正睁着一双圆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尔夏正要起身,却被欢喜按住肩膀。他诧异地唤道:“欢喜……”
欢喜突然用手挑起尔夏的下巴,沉着声音说道:“陛下可是生欢喜的气了?”
尔夏见欢喜面颊染红,娇柔可人,一呼一吸之间,那暖暖的气打在他的脸上,弄得他心里头十分痒痒。
“为夫哪舍得生娘子的气,为夫是气自己,什么事情都要依靠你和子寻。”尔夏有些沮丧地别过脸,不再看欢喜。
欢喜轻叹一声,她捏捏尔夏的鼻尖:“你啊,什么时候学会胡思乱想了呢。本宫要罚你……”
“罚什么?”尔夏眉毛一挑,凝视着欢喜闪闪发亮的眼睛。
欢喜抿嘴一笑,她随手拿起女子画眉用的黛墨,在尔夏的额头上描绘了起来:“你给我脸上烙下了月牙疤,我也要给你画一个。”
尔夏怜惜地抚摸着欢喜的脸颊,幽幽说道:“那疤……还痛吗?我一直不敢提起那件事,怕你还生我的气。要不然,你在我脸上也烙下一个疤?”
“怎么不气?”欢喜故意板起面孔说道:“有哪个女子,能接受脸上有疤痕这件事?”
尔夏见欢喜面露不忒,他赶忙说道:“要不这样,明日我便下旨,让六弓国里所有的女子都必须在额头上印下疤……”话音未落,他便被欢喜用吻堵住了嘴。
尔夏又惊又喜,他忙不迭地张开嘴,正要回吻欢喜,却被欢喜一侧脸,躲开了,她笑着说道:“哪有你这么任性的皇帝。”
“你这小娘子,总耍弄为夫。”尔夏猛地抱住欢喜的腰,把她按在身下:“哪有只吻一半的道理……为夫也要帮你画眉。”尔夏抢走黛墨,在欢喜的脸上涂抹起来。
片刻功夫,他便在月牙疤的旁边画了一个小星星,欢喜对着铜镜,有些不解地问道:“陛下为何只画了一颗星星?”
“因为你是朕一个人的月亮。”尔夏端详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欢喜有些发窘地说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那就请小娘子继续惩罚朕吧。”尔夏躺在欢喜身边,一只手轻轻揉搓着欢喜的嘴唇,一只手探进了她的衣衫里。
“娘子,这三个月,怎么如此难熬啊,为夫好想要……”尔夏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子:“好娘子,让为夫摸摸嘛,为夫保证不放进去。”
不待欢喜回答,尔夏便麻利地解开她的衣衫。他让欢喜侧躺着,他从后面抱住欢喜,慢慢地把那个物件塞到欢喜的大腿中间,十分熟练地磨蹭着。他那两只手也没闲着,一只攥住了欢喜的胸*前那团高耸之物,或轻或重地揉*搓着,另一只则顺着欢喜的小腹,一直滑到那小红豆处。
“娘子也很想要吧。”尔夏坏笑着说道:“你看,都弄湿了为夫的手。”
欢喜的脸更红了,她索性紧闭双眼,任由尔夏在她身上玩耍。尔夏虽然欲*火中烧,却也还知道分寸,他只是爱*抚着欢喜的身子,却没有真正的要她。可恰恰是这种挑*逗,令欢喜娇*喘连连,欢喜觉得自己胸*部发*胀,像是有条小蛇在啃咬着她的心。尔夏见欢喜动了情,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极尽讨好之事。
不知何时,尔夏已经伏在欢喜的大腿之间,细腻地舔*着她的红豆处。那些液体打湿了尔夏的脸,使得他更加兴奋。他看着欢喜因自己的举动而微微颤抖着,不禁十分得意。
他的舌头灵巧地吮*吸着欢喜的身子,那一波接一波袭来的快*感令欢喜下意识地抓紧了锦被,咬着嘴唇低声呻*吟着。尔夏突然加重了力道,令欢喜觉得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的最深处爆发了。
“娘子可还满意为夫的服务?”尔夏擦擦脸上残余的液体,打趣道:“娘子的身子是越来越敏*感了,为夫真怕以后会吃不消呢。”
欢喜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脸,死活不肯再看尔夏,尔夏嘿嘿一笑,温存地把头埋进了欢喜的脖颈处。
同样都是夫妻,丞相府内的这一对儿倒也十分激烈,只不过是打得激烈。
丞相子寻一回府,便见管家犹犹豫豫地捧出皇后欢喜送还的锦盒。他打开一看,里面那两只价值连城的琉璃杯竟被打碎了。这令他十分不解,正在这时,烟容不请自来,她一见锦盒,便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关尹一听烟容话里有话,便赶忙拽住烟容,要问个清楚。
谁知那烟容反而顶起嘴来:“那小狐狸精不买你的帐,你跟我吼什么。昨日酒宴上,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她瞧,可她只顾着和皇帝打情骂俏。就算是你那个老朋友子寻,还能讨得她一个笑容呢,可你堂堂一个丞相,被她当众反驳斥责,丢尽了脸面。你非但不憎恶她,还傻傻地望着她的脸。我看你不是丞相,倒是那青楼门口被人泼洗脚水的痴人呢。”
关尹毫不犹豫地照着烟容的脸左右开弓,连打了十几巴掌,还是昕之出面才止住的。
“大人还请息怒,依我认为,娘娘退回杯盏,并砸碎了它,可能是认为这礼物太过贵重……”昕之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见关尹的脸色阴沉下来,便朝烟容使了个眼色,烟容得空赶紧溜了。
见烟容离开后,昕之又说道:“娘娘可能是怪罪大人太过奢华。听闻这琉璃盏,世间仅存的不会超过十只,大人这一出手,便是两只……”
“唉。”关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说:“自从夫人回娘家探亲之后,府中上下事宜全是娉婷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