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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一个又道:“人家两个,可见一个就是他同党,怎么?你栽了跟斗,就胆小起来?”
另一个怒道:“胡说,咱跛子一生怕过谁来?这小子不过仗着手中是一口利剑罢了,咱们下去!”
“嘶!”“嘶!”两条人影,突然从山崖直像陨星般飞落!
那是两个身穿绿袍的矮小老头,右边一个衣袖虚飘飘的,敢情缺了一只臂膀。
左边一个一条右脚,金光雪亮,原来是一只铜脚!
这两人骤然出现,方玉琪心头猛然一震,暗暗叫了声:“孙残!李跛!”
孙残、李跛落地之后,根本连正眼也没瞧樊太婆和方玉琪一下,就并肩往两个白衣女孩走去!这一走近,两人同“噫”了一声!
李跛回头瞧着孙残道:“老残,我说弄错了人,你还不信,这两个还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孙残气道:“她们不是穿着白衣?”
李跛怀疑的道:“白衣倒是不错,只是……”
孙残摇头道:“跛子,你真越老越糊涂,她们衣着相同,分明就是一党!”
李跛大为佩服的道:“不错,老残,真有你的,咱们问问去。”
樊太婆自从两人现身之后,她虽然不认识商山四异,但两人身手不同凡响,她自然瞧得出来,此时听他们一搭一挡,似乎冲着两个白衣女孩而来。
她们身世来历,自己固然一无所知,不过人家方才曾为自己解围,此时怎好袖手旁观,这就走前几步,顿首道:“两位夜临荒山,不知有何见教?”
李跛头也不回的道:“咱们是找穿白衣的,你不穿白衣,最好少管闲事!”
方玉琪见他们一再提及白衣,不由心中一动,陡然想起那个自称是自己朋友,送碧玉莲子解救师叔剧毒的人,不正是身穿白衣的书生?
他还说急于去追“莲峰之钥”,少则三天,多则十日,要自己千万在菩提庵等他。
不错!“莲峰之钥”,就是被李跛所得,如今这支金透,他没带在身上,敢情已被白衣书生夺去,所以他们要找身穿白衣之人。
他心念转动,原是瞬息间事,只听那个云儿叫道:“老婆婆,你别理他们,他们要找穿白衣的,就让他们说说来意好了。”
孙残接口道:“不错,老夫就是找你们来的。”
左边一个叫霓儿的,小脸一绷,道:“我们又不认识你们,找我们干吗?”
李跛冷嘿一声道:“小女娃,老夫问你们一个人,你们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霓儿乌溜溜的大眼珠一转,嗤的笑道:“你知道我们愿不愿回答你?即使回答你,你怎知我们说的老实不老实?”
她嘻嘻哈哈地说得又快又脆,李跛给她问得一怔。
云儿不屑地撇了撇嘴,嘻的笑道:“霓儿,听他们说说要问的是谁?”
霓儿点了点头,又瞥着两人催道:“噫!你们怎的不说话了,到底要问的是谁?姑娘可没时间和你们扯谈。”
李跛干嘿道:“老夫要问你们是否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书生。”
他此话一出,方玉琪暗暗“哦”了一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霓儿和云儿对望了一眼,笑道:“他姓甚名谁?”
李跛道:“这个就是老夫要问你们的。”
霓儿觉得甚是好玩,笑道:“你问我们,我们又去问谁?”
孙残抢着道:“这道理很简单,因为那小子身穿白衣,你们也全穿着白衣?不问你们,又去问谁?”
霓儿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回头道:“真是活见鬼,天下穿白衣的人,多着呢,找不到人家,就找到咱们头上来了?”
李跛阴笑道:“因为你们同在九华出现,那小子还抢走了老夫的东西!”
方玉琪又暗哦了一声,心想要从李跛手中,夺走“莲峰之钥”,那么白衣书生的武功,该是如何得了!
同时他又觉得奇怪,“莲峰之钥”是开启莲花峰石门之用,如今石门早已开了,里面除了壁上刻着一首“翠莲曲”,可说空无一物,那白衣书生,却要从李跛手上,夺取此钥,又为了什么?
霓儿柳眉一挑,拍手道:“活该!你丢了东西,活该!”
云儿却低低的对霓儿道:“这两人有点无赖,别理他们,我们走!”
李跛大声笑道:“哈哈,你仍不说出那小子去了那里?想走,可没这么容易?”
霓儿呼的逼前一步,气道:“你们要怎的?”
孙残干嘿着向李跛道:“跛子,多说无益,把他们带回九宫山去,不就是了?”
李跛点头道:“不错,咱们就这么办!”
方玉琪听他们说出九宫山,心中又蓦然一凛!
霓儿回头甜笑道:“他们想动手呢!”
云儿撇嘴道:“凭他们也配?”
那只伏在两人脚边的大白雕,这时忽然引吭长呜!
霓儿小手在它头上拍了两下,轻声道:“大白,这两人,我们足够打发了,用不着你!
大白雕果然偏着头,目露不屑的瞧了孙残李跛一眼,又蹲下身去。
这几句话,听在孙残、李跛耳里,如何受得住?
孙残道:“纵目江湖,只有老夫打发人家,还从未听说过有人打发老夫的,小丫头,你们口气倒真不小!”
“小”字出口,人影一晃,伸手就往霓儿捉去!
同时李跛也骤然往云儿抓到!
这两人出手如风,快得使人无法看清,但他们却扑了个空,两个白衣女孩,依然好端端站在三尺开外!
这可把樊太婆、方玉琪等三人,全弄得目瞪口呆,简直使人不相信刚才孙残、李跛已经出手。
云儿绷着小脸哼道:“你们真想打架?”
霓儿娇笑道:“这还有假的?”
她双辫一摆,一股淘气的样子!
云儿应道:“好,咱们就打发他们!”
霓儿笑出声来道:“本来早就应该打发他们咯!”
两朵白云,倏然飞起,四条玉臂,同时往孙残、李跛面前拂去!
孙残李跛一着落空,心知对方两个女孩,果然不是易与,虽然不再出手,但都已运功戒备,一见两人袭来,立即阴哼一声,右手一起,各自劈出强猛劲风,往两女撞去!
两女似乎知道厉害,直欺过去的身子,轻灵无比往斜飘去,两手招式不变,依然急如星火,往对方打去!
孙残、李跛,何等功力,右掌一带,左掌又已拍出!
云儿却并不和他们硬对,你一掌拍出,我就换一个方向攻到!
孙李两人,也异常灵敏,不论云儿,霓儿攻到那里,他们双掌,也立即拍到。
四个人全都以快攻快,迅速绝伦!
但云儿、霓儿是以手法身法见胜,她们掌指并发,忽拍忽点,上下抡飞,专找致命大穴,使你防不胜防,脚下所踏方位,也神奇异常,朗朗飞舞,飘忽无定,使人不可捉摸!
孙残、李跛却以功力见长,掌风雷奔,汇成一道道洪流狂飘,威猛无比,真有山摇地动之势!
十招不到,周围二三丈以内,已卷起无数风柱!
这些风柱,互相排荡,卷起满天砂石,四处飞激!
但两朵白云,却在劲风狂飘中,进退自如,起落飘忽,乘隙进招!
这真是武林中罕见的场面,就是连夙以流星拐成名数十年的樊太婆,和熟谙“飘香步”的方玉琪,都被这种惊世骇俗的打法,吸引住目光,@谢 绝收 费会 员网 站转 载@屏息凝神,注目不霎,樊秋云姑娘,更睁着一双妙目,瞧得暇花白撩乱。场中四人,此时已越打越快,孙残、李跛目睹两女出手奇奥,心中虽然暗自惊懔,但也知道对方只不过仗着身法神奇。
如论内力造诣,比自己两人,差得极远,是以一面快打疾攻之中,一面不住的吸气运劲,暗暗加重力道,但听呼啸鸣喑,愈来愈是凌厉,只要稍微扫上点,怕不立负重伤?
这—点两女当然也极为清楚,玉掌翻飞,白衣飘忽,始终不敢和他们硬碰硬砸。
一阵工夫,差不多已打了将近百十来招,云儿、霓儿身手虽然不同凡俗,但总究和人家功力悬殊,身法渐见滞沌,攻势也不似先前灵活。
方玉琪不禁替她们耽心,悄悄摘了一片树叶,紧贴掌心,准备必要时,好使初学会的“飞叶摧枯掌”。
孙残喝道:“小丫头,还不乖乖就缚,真不要命了?”
喝声之中,呼呼两掌,把霓儿逼退了三步,突然身发如电,左手迅速无比使出大擒拿手,往霓儿右臂拿去! ’
这一着当真像电光石火,奇快无比!
霓儿惊“啊”一声,从佣面疾转而进,瞬息之间,陡然银虹吞吐,她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两尺来长的短剑,光华耀目,往孙残右侧划到!
孙残自然是识货之人,瞧她手上短剑,寒虹吞吐,分明是一柄极为犀利之物,一时慌忙收手后退,还是迟了一步,嘶的一声,一只虚飘飘的右手衣袖,立被截断!
孙残既惊且怒,猛喝一声:“小丫头,你找死?”
他左掌独抡,又猛攻而去,但霓儿手上多了一柄短剑,已不像先前顾虑,剑发如风,立还颜色!
这时云儿也被李跛逼得步步后退,险象环生!
她是因李跛双掌环击,自己只忙着应付,连拔剑的工夫,都腾不出来,不像孙残只剩了一只左手,劈出的掌风,虽比李跛浑厚得多,但总究缺了一手,才使霓儿有拔剑的机会。
何况功力又比人差得很远,是以除了勉力应付,被逼后退,根本已失去还手之力!
小姑娘气得粉脸通红,情势十分危急!
樊太婆白发飘动、龙头拐一顿,正待出手!
方玉琪早已默运三阴真气,右掌一吐,一片树叶,“嘶”的往李跛身后射去!
“呼!”一团白影,恰好同一时迅如掣电,往李跛身前投去!
李跛正在步步进逼之际,只觉急风外面,如钩钢爪,当胸抓到,而且身后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