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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带着不知情的水烟上了马车,她的心好苦。
他不说话,她知道他不想说,也不想听她说。她就静静站着,目送着离开。
她曾问过,“岳长骏,我这么爱你,你可曾爱过我?”
可是那男子头也不抬,“没有。”
她是公主,可是这一世的骄傲,仿佛都毁在了这个男子的手里。她知道,就算这个朝代灭亡,就算赞普统治这样一片广大的土地,她也再难寻到这样让她痴恋的男子。那么,就让她可清抛容,成全你最后的心愿。
永远,不去,打扰。
长安几乎是一座空城,赞普笑着拉起坐在龙椅上的她,“委屈你了。”
她笑出了眼泪,“为了吐蕃,我抛容女怎样都不委屈。”
“不如,我去把岳长骏给你抓回来?”赞普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摇头,摇到眼泪都出来,“赞普,你给抛容女找个好汉子,嫁了就好。我想在长安城安安稳稳过一生,不想再看到那些人!”
“我的抛容女,永远都这样善良。”
“那为什么,他岳长骏,却永远都无法爱上我?”
黄沙卷过佳人来,窈窕仙姿柳叶眉。
最是深邃潭水眸,柔情却伴断肠泪。
☆、番外之【月心】
“你凭什么让一个小丫头在这地方给你做事?”穆水怒目,将面前的丫头护在怀里。
老鸨嗤笑,“哟,有本事,你倒是赎她出去!”
穆水更是不服气,“赎就赎,你以为老子没钱吗?也不打听一下老子的名号!”
“我们这行,不看名号,就看钱!——”老鸨将最后一个音拖得很长,穆水将钱袋摔在她的怀里,“拿着,这丫头归老子了!”
“丫头,你可有家?”穆水牵着弱小的她。
她摇头。
穆水半蹲着,轻轻拍拍她的脸,“叫什么名字?”
她轻声,“月心。”
“以后跟着我,我穆水有的吃的,绝对不会让你饿着!”穆水笑。
她也甜甜地笑,跟着他来到穆府。
府里的下人们很随意,男的在穆水身旁悄悄说着什么,女的围过来打量着她。她有些害怕,不敢说话。
“没事,他们都是好人!”穆水安慰她。
她就好像得到了批准,便也放肆地和她们一起欢喜。
虽然穆水不介意她的出身,可是府里的人,还是对她排挤起来。或许是因为她对穆水越来越不一般的感情,落在旁人眼里,却成了惺惺作态的谄媚。她也不介意,至少穆水对她的关照那样多。
或许穆水,喜欢她。她悄悄想着。
直到一个清水模样的女子搬入,她才发觉自己对穆水的感情,早已不再那样浅显。
她那样介意水烟的出现,直到知道她是岳长骏的人,她才安了心。
水烟很随和,很快与她熟络。聊着穆水的种种,她心底里的小心思不说,水烟也听不到,便天南海北地聊着。穆水见二人关系好,便也多多关照了她些。
她暗自开心,却从未想过,她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个小妹妹,而已。从未长大。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思,水烟也不知道。可是水烟却能那样大方地和岳长骏在一起,她也越来越相信,总有一天,穆水和自己也会成为那样亲密的关系。她终是忍不住,与水烟说了自己的心思。
她以为,她会得到水烟的支持,却不想……换来的,是水烟冰冷的面色。
她不明白,为何忽然之间,水烟开始疏远她。
穆府虽然交情好,她却是唯一被排挤的那个。听着下人们对水烟越来越恶劣的碎语,她更是心痛。这是她进穆府来,第一个真正交心的姐妹。可是却……
她直言,“水烟姑娘,其实你一定猜得出来,奴婢接近你,就是为了和将军靠的近些。水烟姑娘也有意中人,怎么会不理解这其中的情愫?”
“难道月心你真的不知道,穆将军的意中人,是我的姐妹?”
“安公主?”
“月心你真的没有听过,玉香阁除了水烟琪画,还有一个叫幻墨的女子?就是如今的岳幻墨?难道你真的不知道,玉香阁的三姐妹,就是如今在长安城散落的我们?”水烟面色冰凉,带着浓浓的鄙夷。
她忽然明白,原来自己,不过是个外人。
她没有办法对水烟狠心,因为毕竟水烟待她,很不错。至少,在知道她对穆水的心意之前。
但是对后来嫁到穆府的幻墨,她却怎么也容忍不了。
她用尽一切方法,让长安城的百姓对幻墨进行不屑,将她的丑事公之于众。幻墨的挣扎显得那样无力,她却无比快乐。
幻墨哪里知道,这个叫月心的女子,爱极了那个穆水。
爱到不惜一切,哪怕毁了天下苍生。
月心瞒着穆水,幻墨也瞒着穆水。两人明里安宁,暗地里互相争斗。
她以为,总有一天幻墨会累垮,那以后,就是她月心的穆水。
却不想水烟和岳长骏的一道圣旨,让她与自己的意中人分隔开来。她发疯般地冲出穆府,躲过亲事。
隔段时日,就在穆府大闹一番。
她早已迷失了心智,早已不记得为何看见几个女子的面孔,就会不由自主地喊着叫嚣着打。她只是觉得,她的心在这样指使她。
只是看到那个叫做穆水的男子,她还是会不自觉地安宁下来。她的记忆,永远留给这个伤害她最深的人,却也是恩惠她最多的人。
他牵着她到了深山,就像当初牵着回穆府一般。
她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应该安心跟着这个男子,听他的一切话语。
“你以后就住这儿吧。”穆水面色冰冷,没有丝毫留恋。
她看不懂,她也听不懂,只是傻傻地点头。由着身旁的人将自己扶到厅堂。
穆水将钱袋塞给人家,“她脑子不好使,你们多担待着点,若是缺钱,尽管到府里来拿。”
那户人家很好说话,点头允着。
他离开,她在窗里痴痴地看。
她不知道,这一别,就不会再见。其实,她都不记得他到底是谁,也不记得为什么会那几个让她愤恨的女子。她只是知道,看着那个离去的男子,她的心好痛好痛,却还是不愿去阻拦。
她忘了,她曾痴痴地对着他念过。
“将军,你知道‘月心’的意思吗?”
“不知道。”
“就是做将军的月亮,住在将军的心上。”
“哈哈……”
可是他以为这句话不过是她的年少无知,却不知是她这一生的梦。
感君带妾离风尘,从此穆郎留心本。
却看红灯挂府门,霞帔原来是她人。
☆、番外之【蓝月】
“蓝月——”岳长骏的眼神游离在面前的女子身上。
女子比岳长骏年长些,面色上是更加沉着的微笑,“奴婢在。”
“你可知你的任务?”岳长骏款款坐下。
蓝月依旧沉着,笑靥如花,“奴婢将成为水烟姑娘的贴身宫女,在水烟姑娘的府里当差。奴婢将竭尽所能护得水烟姑娘周全,将水烟姑娘一切讯息禀报给太子殿下。”
“不需一切讯息,只要她不好,便通报一声。”岳长骏抿茶。
蓝月点头,“奴婢遵命。”
出了房门,蓝月回头。岳长骏在椅子上把玩着不知什么玩意儿。
她轻笑,脸上是只有情窦初开才有的红晕。
岳长骏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男子,第一个爱上的男子。她明白,或许他也是最后一个让她如此不顾一切的男子。
只是一眼,他便将她招进东宫,进行秘密地训练。
她曾问为什么,岳长骏只是浅笑,说:“一个人的眸子,可以告诉你,她是个怎样的人。你的眸子坚定晴朗,本太子料定,你是个为主子赴汤蹈火的宫人!”
她很得岳长骏的赏识,最初,她却不愿意为他做事。
若不是他太子的头衔,她一定不会在东宫那样拼命地训练。她为了生活,而已。
直到她训练受伤,长长的血口子在她的胳膊上开出一弯漂亮的红色藤花。她忍不住泪水,拿不起剑,任由训练的太监责打。
岳长骏不知何时出现,拦住太监手中的皮鞭,看着她出神。她抬眼,竟然看到他眼中那么深那么深的悲伤。他望着伤口,一句话也不说,扯下自己的衣角,轻轻为她包扎。“太子……殿下……”
他悲伤得太入神。她不知,他不过是想起那个叫水烟的女子,也曾在自己的肩膀上,开出这样一弯血花。以至于他再也见不得这样惊心动魄的伤口。
那一刻,她喜欢上了他,他却只是想起另一个女子。
她更是辛苦训练,比往常更要拼命。陪着他,一步一步走上皇位,眼睁睁看着他将那个叫水烟的女子娶进门。
她在碧水间笑得温婉,“昭仪娘娘,奴婢名作蓝月。”
爱屋及乌,怕是这样的情愫。
她没有恨过水烟,一点点都没有。她对水烟的忠诚,让上官亦清害怕。
可清抛容根本不把蓝月放在眼里,但是上官亦清知道太多的事,那么清楚蓝月就是另一个岳长骏,会拼尽气力将水烟捧在手心。
上官亦清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蓝月不为所动,依旧守在水烟身旁。
她从不为难水烟,从心底里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妹来看。每次岳长骏出现,她心中就泛起小小的涟漪,在一旁站着不说话,只是悄悄盯着岳长骏瞧。
她是蓝月,她太过沉稳,太过明理。
以至于偌大一个皇宫,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心思。
水烟待她更是不错,总是为她着想未来的事。
她总是推辞着,拿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亲事,拒绝出宫。
水烟不知道她为何那么坚决,岳长骏也不知。蓝月不走,水烟就更安全,岳长骏就更安心,这样一来,岳长骏也不想放蓝月走。
蓝月潜在长福宫和太医院调查上官亦清的事,却中了上官亦清的圈套。蓝月的训练那样好,却忘记了,她上官亦清有着相应的对策。十几个蒙面高手从天而降,将她按倒。那一刻,她想到了自杀,却又想到了岳长骏。
她忍着,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上官亦清的严刑在她身上留下血红的藤花。
“真是能忍……”上官亦清甩甩手帕,“最后一招,别怪本宫心狠。你这处子之身……”
说罢,一个强壮的男子粗鲁地撕烂她的衣衫,她流着眼泪,昂着头不作声。
痛楚从身体传到心里,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死掉了。天花板上,满是岳长骏的笑靥。只是她蓝月,连一具干净的皮囊都守不住,还有什么资格,和那个男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