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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不值的赌约?
他只能守着,护着。与她嬉闹,与她相知。
他以为,一切不过他的一厢情愿。
却不想,她终是知道了赌约的事,喝得头晕目眩,吵闹间划伤了自己的肩膀。他恰巧在场,心痛地将她抱起,听她喃喃自语。
“慕容公子?还是岳长骏?……不管是谁,其实都不重要……”他将她放在床上,她依旧闭着眼睛呢喃,“我喜欢慕容公子……可是岳长骏,你为什么和琪画在一起……我好心痛……”
原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究竟在哪里。原来她,一直在意自己。
他俯身,浅吻她的额头,却不想她忽地起身,深深地吻住他的唇。那样绵长,仿佛这些日子的苦楚与憋闷,都在这一刻通通释放。
“岳长骏……我想你……”她没有说完,又昏睡了过去。
他将被角压好,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用尽气力,“我冷,进来陪我躺会儿吧。”
他钻进被窝,紧紧抱着她。
这一刻,终是这一刻,才能拥你入怀。他想。
慕容笛风终是在看到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后离开她。她哭得没有气力,他不忍,再也无法隐瞒自己的心迹。
她那般抵抗,却终是承认了那情谊。
他终是心安地牵起了她的手,终是让她的眼眸中尽是自己的身影。
岳长骆得知此事,便与他长谈。他意气风发,“我爱她,就算放弃这皇室血脉也愿意。”
却不想这句话,传入了岳烈煌的耳际。
她的生活不再平静,开始有不同的人惊扰她的生活。他想分担,她却强装坚强,笑容清丽,宛若芙蕖。
一道圣旨,却让他娶了自己幼时的玩伴。
夜空满是烟花,唢呐声震天。他似乎能看到那个女子,如何在玉香阁以泪洗面。他忍不住,与上官亦清阐明心迹,逃出府邸,在清晨出现在那个芙蕖美人的面前。只是一眼,便看到她肿的通红的手。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若是无法做万人之上,他就无法和眼前这个女子在一起。
他开始暗中勾结朝臣,开始学会如何拉帮结派。他走火入魔,甚至不惜再次伤害女子,只为得到吐蕃的支持。
她心灰意冷,跟着欧阳宇出了玉香阁。
他知道她的悲伤,却被可清抛容缠的脱不开身。再次相见,她竟佯装不相识。他更是委屈不已,明明自己是为了她,才如此痴迷这些肮脏的东西,却不被理解。他一怒之下,撕破她的衣裙。
她没有挣扎,他也不再强迫。
他爱她,那么爱她。爱到本想只做百姓的心,如今痴迷于权位。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阐明。
岳烈煌下毒残害岳烈煌,他便下毒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他恨这样的父皇,他恨岳烈煌如此残忍。可是却不想,自己也成了心狠手辣的一个人。他太想要登上皇位,太想要给那个女子安稳的生活。岳烈煌的下毒,不过是他篡位的导火索。
可是她,却伤心拒绝这样的他。
他不知道如何告诉她,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因为爱她爱到骨髓,爱到走火入魔,爱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想护着她。
他以为她就要这样,不愿再理会自己。
却不想,她终是答应了这门婚事。终是名正言顺地,成了他的夫人。
他忘了,皇宫里最可怕的地方,是后宫。
可清抛容的算计,让她伤透了心。
他视为知己的上官亦清,更是不择手段地伤害她。
上官景轶想要篡位的消息传入他的耳廓,他却觉得轻松起来。他决定,将皇宫送给可清抛容,将那个虚无的“皇后”送给上官亦清。他与可清抛容协定,江山拱手,只换与她的一生安稳。可清抛容笑着答应。
他带着毫不知情的她,来到江南,
长安沦陷,她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他却舒了一口气,是的,这黄袍的牢笼,终是摆脱了。这梦中的情景,终是实现了。
其实他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不是不爱江山,只是江山总有人守得住,而失去这个女子,他会后悔一生。
他想要百姓过好日子,但是若自己没有心劲去打理民事,又怎能自己守着这虚位,让百姓们将骂名扣在心爱的女子身上?
他爱她,千山万水都无法与她相比。
他一直都是那个想要平凡夫妻生活的岳长骏。
曾经的一切,都是年轻莽撞的错事。他也是人,也要冲动,也要犯错。
他从未后悔过任何一件事,因为他给兄弟报了仇,将江山交给了更好的人,最重要的他终是守住了这个女子。
水深处,烟柳丛。妾娇媚,郎情重。
万里河山可拱手,芙蕖美人守情浓。
江南夜,沐江风。再执手,非梦空。
常道无情是皇子,却守一人了余终。
岳长骏。
☆、番外之【慕容笛风】
慕容笛风。
“慕容府的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啊!”上官景轶轻笑。
慕容笛风听得出画中音,自己的风流韵事长安城谁人不知?不过是上官景轶的挖苦罢了。上官府和慕容府,左丞相和右丞相。这等子事,慕容笛风见多了。
慕容笛风也懂得礼数,“哪里哪里,大人谬赞。”
上官景轶却依旧不饶人,“笛风啊,最近玉香阁,可有什么新奇事?”
慕容笛风也懒于掩饰,“来了些新人,有个姑娘叫水烟,长得不错,舞艺也好,只是不卖身。”
上官景轶冷笑了几声。
慕容笛风也不介意,自行起了身,“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在下就自己转转。”
“嗯,去吧。”
慕容笛风第一次来上官府,以前,不过是都是看着上官景轶如何与自己的爹在慕容府明争暗斗,只觉得好玩。如今被迫来到上官府,才发觉这档子事竟然如此难以应付。慕容笛风越想越气,顺手将柳叶折下,含在口中。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一个声音远远飘来。
慕容笛风扭头看去,只见一女子斜靠在树干上看着书,透过柳枝,能看到她纤细的腰身。
女子……上官府……慕容笛风轻笑,将口中的柳叶啐在地上,大步走向那女子。柳帘撩开,那女子听到了声响,抬头,明笑。
慕容笛风的心像忽然苏醒一般,竟然哑了口。
“你是慕容府的公子?”女子开口,端庄明亮。
慕容笛风慌忙正了颜色,清了清嗓子,“正是。你是……”
“小女上官亦清。方才听得爹爹在厅堂会见慕容府的公子,不想一会儿工夫,就见到了。可是爹爹怠慢了你?”上官亦清站直身子,将手中的书轻轻合上。
慕容笛风摇头,“上官大人以礼相待,在下感激不尽。不过是想着第一次来上官府,想着瞧瞧这府里的风景,是否如百姓所说,美得不可胜收。”
上官亦清掩着面笑,“那公子得到的结果呢?”
慕容笛风偏头,“景美,人更美。”
上官亦清颔首,“多谢公子夸赞,可有兴致一起去逛园?”
“恭敬不如从命。”
上官亦清远不若他想象中的那般拘泥古板。大方得体,却偶然间会露出自己的小性子。慕容笛风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投怀送抱的女子太多,只有上官亦清,才是这般忽远忽近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似冷非冷,似热非热。
“这些日子,遇到个红颜知己。”他完全没有看到水烟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想起了上官亦清的面貌。
人似桃花,花开倾城。
慕容笛风看向水烟时,水烟的表情已经黯淡了下来。慕容笛风了解这些女子的心思,不过是需要哄罢了。只是他,看遍女子,却只有上官亦清让他束手无策。
水烟……他盯着看了几眼,似乎有那么一些,上官亦清的韵味。
慕容笛风轻笑起来,自己竟然也落得如此的心境。
再看向水烟那般纯情的模样,他又觉得好笑起来。这痴傻女子,竟然不知道这不过是个赌约罢了。他慕容笛风,怎会浪费精力在一个清倌人身上?
他太过自信,他虽猜不透上官亦清的心思,却始终觉得这天下的女子,没有一个不该为他动心。
可是上官亦清看着他的双眸,却笑了起来,那么真挚,“慕容公子在说笑吧?小女和公子,不是友人吗?”
慕容笛风竟然听不出其中的真意,依旧坚持着,“亦清,我喜欢你。这是真的,不是说笑。”
上官亦清见拐弯抹角没有用,只好正了颜色,“慕容笛风,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若你有,也请你收回去。”
慕容笛风知道上官亦清内心的决绝,却从未想过,她的决绝会这么快用在他的身上。
她不爱他,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
这是第一次,一个女子如此拒绝他的情谊。
他挫败,不知不觉重新走到水烟的面前。水烟竟然已经换了新卧房,玉香阁也翻新了一遍。他此刻,只想找个干净无瑕的女子,找个爱他的女子,让他重新找回之前自信骄傲的慕容笛风。
水烟,再适合不过。
他褪下水烟的衣衫,却看见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血肉模糊的黑痂,让他觉得呕心不已。她看出了他的想法,让他离开。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管不得身后的女子是怎样的肠断。酒意朦胧,幻墨在房中的模样变得妖娆起来,他径直走了进去。
上官亦清,你不爱我,那你爱谁?他嗤笑。
他还是侥幸着,或许上官亦清不过是对他的一个谎言,想考验他的真意。
慕容笛风不是没有自尊的人,若你要考验,那么你——先低头。慕容笛风开始不去找上官亦清,却在慕容府里,期待上官亦清找上门。
等了许久,竟然等到她的婚讯。
她——嫁给岳长骏?!
岳长骏?!就是那个,在慕容笛风抛弃水烟之时趁虚而入的二皇子?!上官亦清竟然喜欢上了这个男子?!
不!一定是她父亲作梗!慕容笛风冲到上官府,轻功了得的他,那样轻易就到了上官亦清的面前。
“我带你走!”慕容笛风拉起上官亦清,就要离开府邸。
上官亦清狠狠甩开他的手,“慕容笛风,你疯了吗?我要嫁人了!”
“我知道,你父亲想巴结二皇子,就牺牲你的幸福!没关系,亦清,有我,我们远走高飞!”慕容笛风拍着上官亦清的肩膀。
上官亦清扭着身子挣扎,“慕容笛风,你要我说几次你才信?我不喜欢你!你不是想知道我喜欢谁吗?我喜欢的是二皇子!而且他